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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 姜双玲:“……” 她把姜澈拉到眼前来,左右开弓揉了一把他的小脸,在心里默默想到:原来亲弟才是背刺我最严重的的卧底。 齐越只是个跑腿的。 你们俩还玩起了熊熊搭配。 俩熊娃。 姜双玲揉完了弟弟的小脸后,转头看向齐越,齐越却警惕地抱着脸后退一步,“不准揉!” 姜双玲:“……” 我还不想揉呢。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跟孩子置什么气,反正都已经被看过了,破罐子破摔呗。 齐珩低头看向手中的几张画纸,姜双玲在一旁观察他,他已经不在笑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对方的笑容影响太大,让她总觉得齐珩此时的表情和往常不一样。 嘴角总给她一种隐隐带笑的感觉。 姜双玲:“……” 是错觉吧。 放下手中的纸张,齐珩抬眸看她,认真地问:“你喜欢画画?” 姜双玲怔了一下后,笑着点头:“喜欢。” 对方的语气问得很认真,姜双玲也回答的很认真,然而这种喜欢与不喜欢的话题,对姜双玲来说,却让她有过一丝的茫然。 她其实也说不准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画画。 小时候,她并没有主动要求学画画,而是爸妈给她报了美术班,美术班的老师夸她有天赋,她学的格外认真,周围的人总是因着这些画而夸奖她,年幼的她喜欢那些赞赏,因此她喜欢画画。 她也确实在美术方面有卓越天赋,因此一直学了下去。画画作为兴趣来说,还算是令人感到开心的,而等到她大了些,越来越涉及到比赛竞赛升学评比方面之后,父母的期许,成绩,没日没夜的练习……重重压力之下,画画对她来说又变成了一道沉重的枷锁。 有段时间她非常厌倦绘画,她甚至跟别人说过,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画画。 对她来说,最喜欢的画画,最讨厌的也是画画,最后一辈子离不开的,还是画画。 这大概也是一种爱恨交织的情绪吧。 曾经有一个教授给过她评价,说她基本功扎实,绘画技巧高,奈何她的画匠气重,缺少灵气,她很难取得纯艺术上的成就。 不过她的画,却会是普通欣赏爱看的那种。 或许是因为她总是太在意别人对她画的评价,让她在画的过程中,总是忍不住迎合普通欣赏者的喜好,缺少了一份艺术的孤高。 “你觉得我画的怎么样?” 齐珩看着她道:“你画的很好看。” “谢谢夸奖。”虽然这些画在姜双玲的眼中都画的特别烂,但是她不接受齐珩的批评,要是对方敢说不好,明天她就敢逼他张嘴灌糖。 夜里,给两个孩子洗了澡,自己也洗了澡泡过脚,姜双玲回到房间里。 现在她的小房间热闹的很,姜澈坐在床缘,齐越抱着被子霸占中央,这个傲娇崽已经默认自己搬房间。 他毫不留恋地把爸爸扔了。 姜双玲很好奇他们父子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白天的时候,这两人的父子情还算稳妥,但是夜里齐越为什么不肯跟爸爸睡觉? 第一天还闹着说要跟爸爸睡,现在傲娇崽绝口不提这件事。 姜双玲:“……” 难道真是为了听我讲的故事? 我讲故事这么有魔力吗? 姜双玲拿着一本连环画,也在床上盘腿坐下,两个小家伙坐在她左右腿边,伸出小脑袋往中间看。 洗过澡之后,姜双玲背后的辫子已经散开,乌发温柔的垂落在肩头,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眼睫毛在垂眸时散落下阴影。 她笑着讲故事,左右看了下身边这两孩子,突然感觉自己这造型像个观音菩萨带着两善财童子…… 两个小童子都长得十分可爱。 姜双玲:“……” 她忍不住往门口看去,齐珩拿着一本书站在门口,垂眸翻着书页,他的时间观念非常强,到点会提醒他们睡觉。 ——姑且算他是珞珈山的守山熊好了。 还是一头爱学习的俊熊。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书。 “这么个小房间都要变道场了。”姜双玲忍不住小声唏嘘道。 “阿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阿姐唱歌给你们听,两个该睡觉了哦。” 姜双玲让这两个小家伙躺好,给他们盖好被子,轻哄着睡觉,齐越闹着不想睡,“还要听故事嘛。” 齐珩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睡觉。” 听到了齐珩口中的这两个字,齐越下意识身体一僵,老老实实缩在被窝里不说话了。 姜双玲:“……” 这好像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她或许已经猜到了傲娇崽搬房间的原因,于是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等到两个孩子都睡下了,姜双玲也懒懒地倒下去,冲着那边的人说:“你也早点睡,帮忙关灯关门,谢谢。” 说完后,她毫无心理压力的闭眼睡觉。 齐珩:“……” 黑暗中看不清门口人的脸色,房间的灯光骤然一暗后,房间门咔哒一声关上。 听不到一丝脚步声,齐珩转身走进了隔壁的房间,他打开灯,坐在床边,看着手中的一张画纸。 下一秒,房间里出现了轻微的笑声。 也不过是转瞬间的功夫,那声音戛然而止。 一夜过去,姜双玲睁开眼睛起床,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梳,她就披头散发跑出房间去翻昨天的那些画纸。 她要把那张自黑画给销毁。 然而奇怪的是,她翻找了大半天,也没在那一堆画纸中找到“自黑画”。 “怎么没有?” 姜双玲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怀疑的神色,犹豫地看着另一个房间的门,她走过去推开门,房间里的东西一览无余。 床、柜子、书桌…… 一眼就能把房间里的东西尽收眼底,并没有什么藏东西的地方。 她又细心找了找,还是没有看到那张画的影踪。 她的“自黑画”丢了。 会是被齐珩藏起来了吗? “不会吧?他会做那种事?” 无论是丢了,还是被人藏起来,都让姜双玲欲哭无泪,她原本打算亲自销毁。 现在没机会了。 “早知道昨晚就不该为了面子不闻不问。” 姜双玲捂了一把眼睛,后悔死了。 找不到“自黑画”的姜双玲神情郁郁地去厨房里烙了芝麻饼,又煎蛋三个,把两孩子叫起来后,冲泡三杯麦乳精,就算是三个人的早餐。 这个年代的麦乳精还行,有股淡淡的奶香味。 喝完了一杯甜的,姜双玲才感觉自己稍微被治愈了一点。 “总之不要再让那幅画出现在我眼前。” 要是让她发现是齐珩藏的,她一定会逼他吃下一斤小奶糕。 吃完早饭,姜双玲出门去找宋大嫂,昨天在孩子面前说了空头支票,要给孩子亲手做书包,现在她就打算找人去学怎么使用缝纫机。 姜双玲觉得宋大嫂那副精打细算擅于操持的模样,说不定就是个擅长用缝纫机的。 她到了宋家,宋大嫂见了她还很稀奇,打完招呼后,特意问起了昨天听说的稀罕事,“齐珩他昨天在院子里洗衣服了?你就在旁边看着?” “你们夫妻俩怎么回事啊?” 姜双玲:“……” 这就是住在一个大院中的不方便,好像一个家里发生了事情之后,隔壁也全都知道了。 谁谁家孩子哭了,足不出户,大伙也都能知道。 姜双玲瞥了宋大嫂一眼,心想怎么个个都这么八卦,齐珩他不就是洗个衣服吗?能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齐珩只是洗个衣服,又不是窜上天。 “听人说,你们俩昨天的气氛也不太对,吵架了?”宋大嫂小声凑过来问。 虽然屋子里就她们两个人,但宋大嫂依旧摆出了一副要跟姜双玲说悄悄话的姿势。 姜双玲也小小声凑过去答:“没吵起来,宋大嫂,他就是嫌我洗的衣服太香了。” 宋大嫂被噎了一下。 嫌弃媳妇洗的衣服太香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那些臭男人天天汗流浃背,衣服都臭死了,还嫌弃……香?”宋大嫂面露迟疑,她凑过来仔细嗅了嗅姜双玲,发现对方身上还真有股子淡香味。 怪好闻的。 姜双玲点头,“就是就是,我也不理解他们男人的想法。” “你是说你们差点要吵起来了?” “后来没吵起来。”多亏了大嫂你的豆瓣酱。 宋大嫂用一副语重心长的嗓音道:“你啊,听大嫂过来人的话,你这温柔的个性,不要跟他们当兵的吵架,吵不过的,不如歇着。” 要不然还不得被训哭了。 “嗯嗯,大嫂,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问问谁会用缝纫机?我想跟人学学怎么踩缝纫机。”姜双玲之前还尝试着用过缝纫机,但她发现自己面对这时代的脚踩缝纫机还真是无从下手。 “许教导员家里有一台缝纫机,他家的会,你去跟着学学。” “好,哎,宋大嫂,我能看看你家孩子的书包吗?” “可以啊,都已经用旧了。” 姜双玲看到了宋大嫂家孩子的书包,这年代孩子都流行军绿色的、黄色的斜跨书包,上面还印着些图案,红色的五角星之类的,还挺好看的。 她也打算给孩子做个类似的书包。 ——把小白兔和大老虎缝在里面? 要是缝在外面还挺羞耻的,怕这两男孩读了几天书后跟她急。 第26章 缝纫机 姜双玲按照宋大嫂指的方向,回家里带了一篮子奶糖、碎布、针线和纸笔去敲了许指导员家的屋子,他家的正好在屋里。 三团许指导员的妻子叫做张梅红,是军属院里最会使缝纫机的,她家里正摆着一台旧缝纫机。 这缝纫机是张梅红找人买的二手缝纫机,没要票,虽然是别人用过的旧东西,但她对自己的缝纫机十分爱惜。 进了许家院子,菜地里也是郁郁青青的,门口长了几株辣椒,现在居然已经挂上了小果子,姜双玲在他家院子看了几眼,这家只养了几只鸡,没养兔子。 张梅红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头发盘在脑袋上,露出整张发黄的脸,她的颧骨很高,板着脸的时候显得老相,看起来格外不好相处。 坐在缝纫机前的她,更像是个纺织厂的严肃老工人,双手看着很粗糙,手下的动作却十分麻利。 听到姜双玲的来意后,张梅红点了点头,就让她站在一旁看她演示怎么使用缝纫机。 她是个有真功夫的,虽然话不多,但却把所有的步骤在姜双玲眼前细心演示过一遍。 姜双玲一边看,一边唰唰唰把步骤和技巧都写下来,正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步骤都记下来,回去慢慢研究。 张梅红看着她这样,觉得很新奇,她虽然会用缝纫机,却是个不识几个字的女人。 姜双玲把自己写下来的东西念给她听,张梅红笑着点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妹子,我看你写的字十分漂亮,能不能也帮我写一份,我虽然不识几个字,但是你写的这些,我好像又看得懂。” “好啊,张嫂子,我帮你写一份。” 这下正好了,姜双玲把步骤还有各种车线的方式,要注意的事项一条一条写了下来,还有什么平缝,包边缝的技巧,写完了之后,就念给张梅红听。 张梅红听得高兴,又给她多演示了几遍,还把各种要注意的事项,重复说了一次又一次。 姜双玲在一旁看着手痒,也想上机器试试,于是开口问:“张嫂子,我能上手试试吗?” 张梅红皱了皱眉,绷着脸默不作声,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缝纫机。 姜双玲是个有眼色的,也就没有再提这件事。 “张嫂子,那我就回家自己练了,要是有难处就来找你啊。” “哎,好。”见她这么通情达理,反倒是张梅红有些不太好意思。 在姜双玲离开之前,张梅红叫住她,给她塞了一罐自己做的腌辣椒。 姜双玲手里抱着腌辣椒:“……” “谢谢嫂子,我走了。” 姜双玲从许家的院子里走出去,站在路边,她盯着手中的腌辣椒无语凝噎。 难不成在这军属院流行送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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