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 那眼神好像在鼓励盛少游开个价,不论多少,花咏都愿意付,且付得起。 盛少游被他过于认真的样子逗笑了,故意地说:“嗯,很贵。你付不起。” 花咏望着他的眼睛里,那两盏光倏然灭了,眸光黯淡下去。 嘴唇抿了抿:“哦。” 夜灯昏黄,在他紧闭的唇上,开出一朵橘黄色的花。 “骗你的。” 被长浓睫毛盖住的眼睛又抬起来,目光一交一缠。 盛少游低下头,吻住那两瓣受了委屈的嘴唇,舌尖安抚地顶住贝齿,掠过柔滑的口腔。 “你还欠着我的债呢,再欠下去,卖了你都还不起,怕不怕?” “卖给你,不怕。” 那吻好似蓄着电,让漂亮的眼睛重新亮起来,花咏按着他的肩,同他确认:“盛先生,真的很贵吗?” 那眼神执着、逼真,让盛少游相信,花咏是真的很喜欢他,不惜一切,也想要买他。 盛少游又笑了,抬起眼前尖窄的下巴,吻了吻花咏泛着水泽的嘴唇,说:“真的很贵。不过,我不卖给别玉 严石人,只赊给你?好不好?” 花咏这下开心了,弯着眼睛笑起来,说“谢谢盛先生”还有“好”。 盛放的情况只稳定了一晚。第二天中午,盛少游没能吃上午饭,他在晨会议被医院的电话催回了急救室。 这个点,盛少清之流大概还没醒,抢救室门口只有盛少游和陈品明。 主治医生脸色灰败地脱下口罩,给他们打预防针:“人已经救回来了,但对信息素腺体肿瘤的晚期患者,我们能做不多。” 对此,盛少游早有心理准备,面无表情地点头:“嗯。” “不过——”医生突然话锋一转,让家属的心脏跟着一抖,“我听一位做制药的学长说,X控股已经研发出了针对信息素腺体肿瘤的靶向药,但还在二期临床阶段,如果,我是说如果,您可以联系上相关负责人,拿到尚处于实验阶段的药品,那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陈品明简直不忍卒听,抬眼偷瞄盛少游的脸色,年轻的当权者面容冷峻,他的确是个优秀的决策人,哪怕面对生死,也能表现出极大的克制与冷静。 但陈品明知道他一定很难受。回去的一路都异常寡言。 盛少游坐在司机那一面的后排,手肘搭在门把手上,身体靠着门,闭着眼眉头紧锁,看起来十分疲惫。这些日子被填满的工作行程和轮轴转的工作强度,让人几乎忘记他自己也是个被医生催去住院的病人。 为什么偏偏是X控股?偏偏就是最近处处和盛少游作对,专门和他过不去的X控股?! 盛少游头疼欲裂。闭着眼一路想到家,也没能想出个决策来。他残酷地说服自己,盛放死了就死了呗,死了最好,刚好趁早在股价继续下跌前,把他手里最后那10%的股份分了,卖掉了事。 公司是盛放的,又不是盛少游的。他干嘛不套现走人,要被那董事长的虚名拴住,替那个临死都不忘算计他的老东西,养一辈子的废物家眷?再说了,那又不是他一个人的爹,死了大家一块儿哭!凭什么要他一个人殚精竭虑地在这儿想办法? 死吧,赶紧的!死了干净。 “盛总,到了。” 盛少游抹了把脸,开门出去。 晚上十点,常屿从私人聚会上回家。手机上有两通未接来电,他一看,都是盛少游的。不敢怠慢,立刻回电,语气却十分平淡:“盛总,有何指教?” “常秘书。”盛少游是一个人在书房打的电话,他下午从公司回家后,在书房坐到天黑。中途,花咏把饭菜端到书房,只差把勺子递到他跟前来。 盛少游勉强吃了几口,打发花咏出去,独自在书房踌躇难定,最终还是放下自尊心,给X控股的常屿打了电话。但电话没通,盛少游煎熬起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低头求人,都跪到人门口了才发现,屋里没人。 常屿两个小时后才回了电,嗓音平平的,态度客气但疏离。 盛少游深觉难以启齿,面上却不露辞色,笑道:“有些日子没联系了,常秘书别来无恙啊?” “托盛总的福。”常屿说,“最近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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