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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就能回来。 但是到了16号,席慎泽又给方书漫发微信,说他和秦之觉遇见了之前一起办案的老友,下次再有时间碰到一起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今晚要聚一聚,所以得明天才能回了。 他把消息发给方书漫的时候还不到中午,那会儿她正在接待一位车祸去世的往生者。 等方书漫看到他的消息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连续站了好几个小时,她累的不行。 饿倒是不饿了,已经过了最饿的那段时间。 方书漫和之前一样,没有去吃午饭,而是打算点杯奶茶。 也是在拿起手机点奶茶的时候,她才看到席慎泽几个小时前发给她的微信。 方书漫累得脑子都是木的,她回他: 回完又跟他说: 席慎泽很快回: 方书漫: 他给她发了个最大额的红包,说: 方书漫领了红包,乖乖应允: 后来她点的奶茶和半熟芝士被送到,方书漫去了殡仪馆门口拿。 外面的气温很舒适,还有微风吹拂,方书漫就独自坐在树下的长椅上,吃着半熟芝士喝着奶茶,慢慢将肚子填饱。 她很享受忙碌过后的独处时光,每次这种时刻都仿佛在给自己充电。 方书漫吃饱喝足后,又在长椅上坐了会儿。 眼睛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太疲劳,突然有点干涩刺痛,想要流泪。 方书漫从兜里摸出一包纸巾,打开抽出一张,低了头用纸巾轻柔地擦了擦眼睛。 楚悦云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方书漫在擦眼睛。 她以为方书漫在哭。 楚悦云坐到方书漫身边,出声安慰:“漫漫,你别太担心,我问过秦法医了,他俩目前还好。” 方书漫很茫然地扭过脸看向楚悦云,眼睛被她擦得有点红。 她皱起眉疑问:“楚楚你说什么?” 其实在开口问楚悦云的这个瞬间,方书漫就明白过来了。 席慎泽突然改口说明天回来,并不是要跟什么老友聚一聚,而是因为,他被袭击了。 楚悦云也愣了下。 她见方书漫自己坐在这儿擦眼睛,还以为…… 她不确定地问:“你……你不知道啊?” 方书漫明显着急了起来,她抓住楚悦云的手,急忙问:“楚楚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楚悦云解释:“中午那会儿秦法医发了条朋友圈……” 她直接把手机掏出来,打开微信朋友圈往下翻,找到秦之觉发的那条,拿给方书漫看。 秦之觉发的是:“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遇袭了,心累。” 文字间流露着深深的无奈。 下面有楚悦云的评论,她问了句:“受伤了吗?” 秦之觉回复:“破了点皮,没大碍,我师弟比我严重一点,缝了针。” 楚悦云又问:“那你们……还好吗?” 秦之觉说:“还好还好,没生命危险哈哈。” 方书漫的眼睛里只剩下三个字。 缝了针。 缝了……针。 方书漫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旋即,好多疑问在一瞬间一齐涌来—— 他伤到哪里了? 怎么严重到缝针才行? 缝了几针啊?他现在怎么样? …… 有那么几秒钟,方书漫都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了。 后来她才发现,她不是没有在呼吸,相反,她的呼吸很急促。 在把手机还给楚悦云的时候,方书漫的手都在不自觉地发抖。 楚悦云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秦法医说没有生命危险,漫漫你先别慌。” “我……”方书漫一开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抖,她努力镇定下来,回楚悦云:“我没事,我没事。” 方书漫将手从楚悦云温暖的手心抽回,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开始给席慎泽拨视频。 席慎泽一开始没接。 方书漫便给他发了文字消息,说: 席慎泽没想到还是让方书漫提前知道了。 他本来想过个两分钟再给她发文字消息,说他没看到视频请求的。 他主动给她回拨了视频过来。 楚悦云并不想打扰他们两口子说话,所以在席慎泽回拨了视频过来的那一刻,她就很有眼力见地起身,拍拍方书漫的肩膀离开了。 一接通视频,方书漫就看到了席慎泽额头偏左侧的地方用医用胶带固定着一块纱布。 他也没有戴眼镜。 不知道是不是坏掉了。 她怔怔地盯着他,拼命遏制着心有余悸要哭的冲动,好一会儿没说话。 倒是席慎泽一直在讲话。 他先喊了她一声:“书书。” 而后就向她解释,说:“我是怕提前告诉你让你担心,所以才没说的。” “不是什么大伤,就破了点皮,过几天就好了。” “你生气了吗?书书?” 方书漫终于开口:“你在撒谎。” 她抿抿唇,绷着脸拆穿他的谎言:“不是都缝针了吗?” 席慎泽一时语塞,然后就无奈地失笑问:“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方书漫没有说是谁向她透露的,只语调不高兴地问:“我不该知道这么清楚吗?” “我是你老婆啊,慎哥。”她的声音轻轻的,听起来很难受。 听的席慎泽也跟着她难受。 方书漫没有想责怪他。 但说出口的话总是有些言不由衷,听起来就变成了责怪。 她都了解到这个程度了,席慎泽也没必要再瞒她。 他坐在酒店房间的床边,如实向她交代:“今天的庭审结束后,我和师兄刚走出法庭就被被告那边的家属给袭击了。” “当时情况混乱,眼镜不知道被谁扒拉到了地上踩碎了,额头这块缝了五针,事情发生后,我和师兄又要去医院处理伤口又要到警察局录口供,耗费了不少时间,也没有回去的车了,只能再呆一天。” 他告诉她今天不回来消息是快中午的时候发的。 那是因为席慎泽在去医院的路上就用手机查了车票和机票,都没有了。 最早的车次是明天下午到沈城南站的。 他没有选择,只能在这里再呆一晚,明天再走。 本来,席慎泽没想让方书漫提前知道的,他打算明天回家见到她之后再向她坦白一切,但他没想到这事儿到底还是没瞒住,还没过去几个小时,她就已经知道了个差不多。 连他缝了针都清楚。 方书漫听着他平静地描述,根本无法想象当时他有多危险。 她望着手机中的他,心疼地问:“疼吗?” 席慎泽叹了口气,“还好,不怎么疼。” 方书漫就知道他会这样讲。 疼了也说不疼。 她又问:“医生怎么说的?” “没什么大碍,等个五到七天去拆线就好。”他回答。 “会留疤吗?”方书漫担心道。 席慎泽嘴角噙着笑问:“留了疤你就嫌弃我了吗?” 她立刻摇头,话有点急:“不会的,不嫌弃。” “傻子。”他低叹着说她,语气却是开心的,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那到时候,我陪你去拆线。”她提前预定行程。 席慎泽一副拿她办法的语气,稍稍拖着尾音应下:“好~” “老婆陪我。”他笑。 明明刚刚她好理直气壮地说了那句“我是你老婆啊”,这会儿在从她嘴里听到“老婆”这个称呼后,却不由得脸红了。 被他一声“老婆”就弄的羞赧地方书漫有些生硬地岔开话题:“那边喜辣,你别吃辣的啊。” “好。”他应。 “如果很疼的话问问医生能不能吃点止痛药,别一直忍着。” “嗯,知道了。” “洗脸的时候注意伤口,别碰水。”她到底是不放心,不自觉地啰嗦起来:“保险起见你先别洗头,等你回来我帮你洗。” 席慎泽一脸享受地听着她念叨他,眉眼间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见他不说话,方书漫微微蹙眉问他:“慎哥?你听到没啊?” 同一时间,席慎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他像是在抱怨:“真烦,怎么会没票,想今天就回家。” 方书漫愣了下,而后笑开。 她软声哄他:“你好好休息嘛,明天就能回来啦!” 然后又嘱咐他:“我刚刚说的你都记着,这几天注意些,别让伤口感染发炎了。” “嗯,我都记在心里了。”他笑着回,“会听话的。” 方书漫轻轻哼了声。 落在席慎泽的耳中,就好像他的心脏突然被她给挠了一下, 他被她这声哼给撩的心痒痒的,不由得笑起来,问她:“这下不担心了吧?” 说完还小幅度地左右歪了歪头,“我没事的。” 虽然很可爱但…… 方书漫瞬间皱紧眉嗔怪:“你别晃了,我怕你疼。” 席慎泽安抚道:“还好,真的不怎么疼。” 疼也不说。 她不跟他掰扯这个。 “慎哥,是你说的,出了任何事,我不能自己扛。”方书漫颇为严肃地向他提出:“那你也要答应我,出了事不要自己扛。” 席慎泽没想到她会用他对她说过的话来约束他。 “像今天这样,你故意瞒着我,我只会更担心,”她咬了咬嘴唇,“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具体情况,我害怕你被伤的很严重。” “听到你受伤缝针的时候我……”方书漫停顿了片刻,才肯告诉他:“我觉得我心脏都要停了。” 后半句话方书漫的声音都变得很小。 可他还是听清楚了。 席慎泽深深地凝望着她。 他很想抱抱她。 他看出来她在害怕。 他特别想抱紧她,告诉她不要怕,他好好的,他没大碍。 但此时此刻,席慎泽也只能干巴巴地答应她:“好。” “以后不管再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瞒你。” 方书漫终于浅浅笑起来,话语坚定地回他:“我也一样。” 以后有任何事,都不会再瞒你。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受伤了的?”席慎泽还是很好奇。 方书漫眨了眨眼,“秦师兄……” 他俩通视频时全程在酒店房间另一张床上安静躺着吃狗粮的秦之觉突然鲤鱼打挺坐起来。 不小心牵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他“嘶”了声,一刻都不敢耽误地为自己澄清:“弟妹这话可不兴说啊!咱俩都没微信好友,我去哪里告诉你你老公受伤了!” 方书漫硬生生被秦之觉打断,只好解释:“我是想说,秦师兄发了朋友圈,楚楚看到了,楚楚以为我也已经知道了,看我自己坐在这儿就过来安慰我,所以我才知道的。” 秦之觉:“……” 合着还是从他这儿传过去的。 结束视频后,方书漫静静地坐在长椅上。 一秒、两秒、三秒。 她的眼泪突然就掉落下来。 方书漫用手背蹭掉,有新的眼泪继续涌出。 她后怕自责地哭。 她在看到他发消息说推迟一天回来的时候就该想到的,他是不是出了意外,是不是受了伤,可她好蠢,竟然没有察觉。 要不是楚楚误以为她在这儿哭,她现在都还不知道他额头受伤缝了五针。 哭着哭着,方书漫又忍不住笑,庆幸他虽然受了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上次被这样复杂的心境搞得情绪崩掉,还是她答应跟他交往的那晚。 她一边往舅舅家走一边在路上又哭又笑。 过了会儿,方书漫终于平复好心情,起身回办公室。 往办公室走的路上,她发微信问了席慎泽明天几点到。 席慎泽很快回她: 然后又给她发了个截图,是他新买好的车票截图。 方书漫嘱咐他: 席慎泽有点无语地提醒她: 她不肯,非说: 席慎泽无奈答应: 然后又打了一句文字过来: . 隔天傍晚,方书漫一下班就急急忙忙往外走,想争分夺秒早点回家见他。 然而,等她从楼里出来,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坐在长椅上。 橙红色夕阳光芒落到他的身上,给他镀了一层薄薄的光晕。 席慎泽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就坐在她昨天坐的地方。 方书漫先是不可置信地停了脚步,然后就飞快地朝他跑去。 他像是有所感应,扭过脸看向了她。 方书漫一口气跑过来,停在了席慎泽面前。 她低着头,垂眼凝视他。 他戴了新眼镜,这次是金丝边框的。 方书漫的目光最终落到了席慎泽的眼睛上方,被纱布覆盖的那块地方。 她缓缓地抬起手,手指一点点接近他伤口的位置。 但最终都没敢触碰。 席慎泽伸手握住她小心翼翼不敢触碰他手,轻轻往他怀里一拉,不由得往前迈步的方书漫就站到了他敞开的双腿中间。 席慎泽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微微仰起头,嘴角噙着笑温声问:“怎么不说话?” 不等她回答,他就将侧脸贴到了她的胸口处,低叹着呢喃:“等了一整天,终于抱到了。” 31.故事 方书漫听到席慎泽的话, 环着他脖颈的手轻轻上抬,覆在了他的后脑上。 她白皙细嫩的手指同他的黑色短发纠缠。 过了片刻,方书漫用双手捧起他的脸, 还是微微弯腰, 低下头仔细地瞧了瞧他额头上的伤口。 席慎泽笑, 温声说:“没事了,小伤。” 她撇嘴,不高兴地咕哝:“小伤也是伤。” “是你告诉我的, 疼了要说,”她忍不住又拿他的话来对付他,“怎么轮到你自己就不肯喊疼了?” 方书漫促狭的目光里含着笑,问他:“你是不是觉得开口喊疼丢面儿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席慎泽:“……” 他好笑地问:“我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吗?” 然后又嘴角轻勾着说:“你再想想,我为什么说不疼, 你不知道吗?” 方书漫垂眸和他对视着。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须臾, 席慎泽轻叹一声, “我怕我说了疼, 疼的却是你。” 方书漫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还贴着他的侧脸。 听完他的话, 她嘟哝着回他:“你不说我也疼, 还会更疼。” 席慎泽笑了。 他终于坦白:“是疼的。” 当时血直接沿着他的脸往下淌, 怎么会不疼。 席慎泽只庆幸没有叫方书漫见到他那副样子。 狼不狼狈另说,看上去很吓人是真的。 听到他承认疼,方书漫的表情明显变得心疼了。 “所以,给我一点止痛药。”席慎泽说完, 就抬手握住了方书漫捧着他脸的那只手的手腕。 他微微偏过头, 深眸轻垂着,吻在她的掌心。 是一个很清浅很缱绻又很怜惜的吻。 温热的气息和轻柔的触感一并传来, 惹得方书漫眼睫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魏路生和另外两个徒弟陆陆续续从楼里走出来时,就看到了树下的这番场景。 陈鑫月不由得“哇哦”地感叹了一声。 与此同时,她立刻从包里掏出手机,将这个非常有氛围的瞬间定格了下来。 因为席慎泽的头刚好是往这边偏的,陈鑫月在拍完照片放大图片看的时候才注意到,席慎泽的额头上贴着纱布。 她惊讶地说:“席法医是受伤了吗?额头上有纱布哎。” 魏路生听闻,扭脸看向了陈鑫月。 陈鑫月立马把手机拿给师父看。 魏路生盯着照片上席慎泽覆了纱布的额头瞅了几秒,眉心微微皱起,低叹道:“法医也不好当啊。” 陈鑫月也点头,说:“上次去漫漫家吃饭,就听秦法医说过,他们会经常被堵,有时候也会被袭。” “法医也是个高危职业吧。”她感慨。 此时,席慎泽已经起身,和方书漫牵着手往外走去。 他俩并没有看到从楼里出来正往这边来的三个人。 丁开昭一直没参与这个话题,直到陈鑫月说完,他才找到机会开口:“鑫月,我送你……” 陈鑫月连忙客气道:“不用了师兄,我直接坐地铁回家,很方便的,就不麻烦你了。” 她话音未落,人就率先往前跑去,只给魏路生和丁开昭留下一句:“师父师兄我先走啦!” 丁开昭张了张嘴,最后只叹出一口气。 魏路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他:“你还叹气,还不去追,再磨蹭老二迟早被你给错过。” 丁开昭觉得师父误会了,忍不住解释:“我没有追鑫月师父,我就是想找她谈点事……” 但她一直不肯和他好好聊聊。 魏路生摆摆手,“你甭跟我说这个。” “我不清楚你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但鑫月这几年一直挺喜欢你我是能看出来的,你最近也反常,至于为什么反常,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席慎泽没有和方书漫回家做晚饭。 他直接带方书漫去了一家沈城当地口碑还不错的菜馆,单点了几道菜。 在外面解决掉晚饭,两个人才回家。 到家后,方书漫先让席慎泽去洗澡。 在他拿了睡衣要进卫生间时,她不太放心地嘱咐:“你洗澡的时候记得拿着花洒冲,别让头淋到水。” 席慎泽实在无奈,停在卫生间门口邀请她:“这么不放心,你跟我进来一起洗吧。” 一向不怎么拒绝他要求的方书漫这次难得毫不留情地拒绝:“不要,你先去洗。” 两个人一起洗澡还不知道会不受控到什么地步。 “等你洗完澡我帮你洗头。”她说。 被老婆无情拒绝的席慎泽只好自己去冲澡。 等他洗好出来,方书漫就搬了把椅子走进卫生间。 浴室隔间的门敞开,椅子被方书漫放在浴室门口的位置。 她站在浴室里面,让他坐在椅子上,向后仰起头,开始给他洗头。 方书漫是真的很怕让他的伤口碰到水,所以动作格外小心谨慎。 席慎泽全程没闭眼睛。 这样,只要她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他就能一眼看到她。 方书漫先将他的头发打湿,然后回过身去,往掌心挤洗发水,结果习惯性地按压泵头了四下。 因为她洗头要用这么多洗发水。 但对他的短发来说,这些洗发水着实是多了。 都挤到手心了,也只能给他抹到头发上。 这是方书漫第一次给人洗头。 有点生疏的动作中藏不住轻柔,她的手指穿梭在他潮湿的黑发间,用指腹帮他轻轻地地抓头皮。 席慎泽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他看得如此明目张胆,方方书漫很难不注意到他的视线。 来回几次后,她不禁弯唇问他:“总盯着我干嘛?” 席慎泽回答的坦然:“能见到的时候还不多看看自己爱的人,那人铁定是傻子。”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跟着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字一下一下地滑动。 这样性感撩人的场景全都落到了方书漫的眼里。 他的喉结一定很好亲。 她的脑子里突然划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下一秒,方书漫赶紧将要飘远的思绪拉回来,并在心里警告自己别瞎想些有的没的。 席慎泽注意到了她忽而躲闪的目光,还有微微泛起红晕的脸颊,嘴角噙着笑问她:“你想什么呢?” 方书漫强撑着镇定装傻:“我想什么了?” “你的脸突然红了。”席慎泽点到为止。 方书漫有点恼羞成怒,“给你洗头热的!” 方书漫有点心虚地不敢跟他对视,索性扯过放在旁边的毛巾盖到他脸上。 被毛巾遮住脸的席慎泽闷声笑起来。 给席慎泽洗好头后,方书漫用毛巾裹住他的头发,让一直保持向后仰头姿势的他慢慢坐好。 方书漫帮席慎泽擦了擦头发,确定他的短发暂时不掉水珠了,就让他到洗手台那边去用吹风机吹头发,并把挡在浴室门口的椅子往外搬了搬,跟席慎泽说:“一会儿你拿出去。” 席慎泽“嗯”了声,温声说:“知道了。” 要洗澡的方书漫在他的注视下,将脱下来的衣服丢进浴室外的脏衣篓。 随即她就关上了门,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席慎泽就站在洗手台前,开着吹风机吹头发。 过了会儿,他将头发差不多吹干,但席慎泽没有搬起椅子离开,而是扯过椅子坐了下来。 浴室是用磨砂玻璃做的隔间。 方书漫和席慎泽只能看到彼此的轮廓。 她听不到吹风机的声音了,但又发现他没走,便委婉地问:“吹好头发了?” 席慎泽应声:“嗯。” 又不说别的。 “你不出去吗?”方书漫只好直白地问他。 “怎么,”席慎泽好笑地问:“我坐在这儿,妨碍你洗澡了?” 方书漫故作镇定地轻轻“戚”了声。 而后她就向他提了个要求:“你不出去就给我唱歌吧,或者讲故事也行。” 席慎泽选择了后者。 “有这样一个故事,”他一本正经地开始讲普法栏目剧中才会讲的故事:“某年夏天,18岁的男孩小虎在家中离奇死亡。” 正在往头发上抹护发素的方书漫抿着嘴偷偷笑他。 哪有人这样讲故事的,也就他能做得出来。 席慎泽还在继续往下说:“警方到现场勘查,没有发现他杀痕迹,问过小虎的父母后,得知小虎前两天曾出现咳嗽、发烧等症状,父母以为他是中暑,让他吃了清热解毒的药,本觉得孩子很快就能好,没想到小虎突然就去世了。” 方书漫很感兴趣地问:“然后呢?” “小虎的父母接受不了孩子的猝然离世,同意警方对小虎的尸体进行解剖寻找小虎的死亡真相。”席慎泽顿了顿,接着往下讲述:“法医对尸体进行尸检解剖的时候,警方也在继续调查这个案件,然后发现,两天前小虎在学校上了一堂游泳课。” 席慎泽没有继续往下讲,停了下来。 上过游泳课后,出现咳嗽和发热等症状。 方书漫不太确定地说:“这……很像迟发性溺死啊。” 席慎泽笑了。 他就知道,她懂的。 “对,”席慎泽说:“警方也是这样认为的,并调取了学校的监控,发现小虎在上游泳课的时候被迫呛了水。” “被迫?”方书漫疑问出声。 “班上另一个男生多次将他的脑袋摁进水下,时间最长的一次足足有一分钟。” 浴室里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 方书漫弯腰捡起沐浴露瓶,安静地听席慎泽往下讲:“后来警方从班上多位同学口中得知,小虎在学校经常被那个男生欺负。” “另一边,法医对小虎的尸体解剖后发现,小虎的气道内有液体,肺部有透明膜形成,能看到肺部的点状出血,最终的鉴定结果是迟发性溺死。” 方书漫接话:“这算故意伤害致死吧?” “算的,”席慎泽告诉方书漫:“而且对方比小虎大一岁,已经满18周岁了,要负相应的刑事责任的。” “你讲的这个故事,”方书漫似乎若有所思了片刻,才又继续说:“我看到过类似的。” 她打开花洒,开始冲身上的泡沫。 席慎泽不觉得奇怪,只道:“类似的案件并不少。” 方书漫大概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没有回他的话。 过了会儿,洗完澡的她打开浴室隔间的门走出来,先扯了条浴巾将自己裹好,然后拿了干发帽把头发包进干发帽中。 方书漫在擦干身体后,开始不紧不慢地抹身体乳。 席慎泽还不走。 他就坐在椅子上,目光直白露骨地盯着她看。 等她要涂抹后背的时候,他起身走过来,主动道:“我帮你。” 方书漫没有拒绝。 她背对着他,往下移了移浴巾,露出薄瘦白皙的脊背来。 席慎泽将有身体乳的掌心贴到方书漫的脊背上,缓慢而轻柔地给她搓匀。 抹好身体乳,席慎泽又帮方书漫吹头发。 她的头发长,需要用吹风机吹好一会儿。 他很耐心地将她的头发吹干,又帮她用梳子慢慢梳顺,然后就不放她走了。 席慎泽坐回椅子上,让方书漫坐在他腿上。 和他呈面对着面的姿势。 方书漫用手环着他的脖子,接着他给她讲故事的话题往下说:“你这次作为法医鉴定人出庭的案子和你刚刚给我讲的案子很像。” 也是因为同学故意伤害导致的迟发性溺死案件。 他和秦之觉是当地警方聘请委托的法医鉴定人。 席慎泽拥着她,声音稍显无奈:“都知道了?” 她点头,告诉他:“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很多案件都会在网上引起关注和讨论的,更别说你们两位法医专家昨天竟然在法院门口就遇袭了,肯定是要被新闻报道的。” “我昨晚回到家后就看到了你们遇袭的相关新闻。” 也因此,她通过那条新闻了解到了案件本身。 和他今晚给他讲的这个故事大差不差,死者长期被嫌疑人霸凌,只不过呛水的地点不是发生在学校的游泳馆内,而是当地的一条河里。 那天放学后死者被嫌疑人强硬地拉去河边,之后被嫌疑人多次将脑袋摁进河里。 事发一天后,死者突然死亡。 昨天在法院外袭击席慎泽和秦之觉的五六个人,就是这次案件嫌疑人的家属团。 她轻轻亲了下他的眉心,关切地问:“现在还疼么?” 席慎泽毫不心虚地卖惨:“疼的。” “你做点什么,让我转移一下注意力。”他意有所指。 方书漫假装听不懂,弯唇笑问:“做什么?” 席慎泽没说话,但直接用行动告诉了她。 她抓住他的手,轻声阻止:“你还受着伤呢……” 席慎泽略微无语,提醒她:“你老公是额头受伤,不是不能人道。” 方书漫:“……” 方书漫脸红耳热地小声问:“就在这儿吗?” 席慎泽稍一挑眉,“不行吗?” 他长臂一伸,打开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备在卫生间的计生用品,语调格外坦然:“你老公就想在这儿。” “可以吗?”他明明不打算放过她,还偏要冠冕堂皇地问她一句可不可以。 “可以。”方书漫顺应了他的意思。 她向来不怎么能拒绝他。 中途方书漫低了头去寻他的唇,然后偏头吻了他的喉结。 席慎泽微微昂起头,任由她亲。 她吻的很小心,像温柔而至的春风细雨,让他的心跟着软的一塌糊涂。 方书漫亲完又伸手轻轻碰了下他的喉结,触感是坚硬的,视觉上是无比性感的。 他像是不满足,低笑着往前凑了凑,语气仿佛在诱哄她:“再亲一下。” 方书就又乖乖地亲了亲他的喉结。 而换来的,是他更加大胆肆意的索求。 等一切都结束,两个人冲洗干净,席慎泽将方书漫抱回卧室。 被他放到床上后,她滚了一圈,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然后想起手机还在客厅,便说:“慎哥,你去客厅帮我拿一下手机。” 嗓音还没完全褪去刚刚情动时的娇意。 席慎泽很喜欢方书漫这样指使他。 他愿意帮她做各种琐碎细小的事情,也希望她能一直这样需要他。 席慎泽帮她将手机拿进卧室,然后也上了床。 方书漫拿到手机后才看到陈鑫月两个多小时前给她发的两条微信。 第一条消息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他坐在殡仪馆院子里那棵树下的长椅上,正侧头亲吻着她的掌心。 而她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凝视他。 很温柔有爱的画面。 这张照片下面,还有一条文字消息: 方书漫很喜欢这张照片。 她回了陈鑫月一个可爱的表情包,然后就将照片保存,并立刻就设成了手机的主屏幕壁纸。 须臾,方书漫举起手机给席慎泽看她新换的屏幕壁纸,眉眼弯弯地浅笑问:“好看吧?” 席慎泽没想到这个场景会被人拍下来,有些惊讶道:“你朋友拍的?” “嗯,”方书漫告诉他:“鑫月拍的。” “我也要。”席慎泽的语气很理直气壮。 方书漫故意闹他:“不给你。” 席慎泽眉梢轻抬,“确定不给?” 她把头往另一边一偏,轻哼道:“不给。” 说完还强调了一遍:“说不给就不给。” 席慎泽突然凑过来就开始挠她痒痒肉。 本来靠在床头的方书漫一瞬间就哈哈笑着滑了下去。 她在床上来回扭动,止不住地笑,“慎哥……慎哥别挠了,我给你我给你!” 席慎泽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变本加厉,并慢条斯理地问她:“给我什么?” “照片,啊哈哈哈哈给你照片!”她急忙回答。 席慎泽坏心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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