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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刚才不肯乖乖给我,现在只给照片不够了。” 方书漫立马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挠了……” 她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于是席慎泽趁火打劫:“我要一次机会。” 她胡乱地抓着他的手,边笑边问:“什么机会?” 不等席慎泽说话,方书漫就又急忙答应:“给给给,不管什么机会我都给你。” 她是在是快受不住他猛烈的挠痒痒肉攻势了。 听到她这样说,席慎泽这才勉为其难地放过她。 方书漫躺在床上,深深地呼了口气出来。 只不过,她还没喘几口气,就被他揽着腰翻了个身,人一下子趴到了他身上。 她的长发散乱,席慎泽帮她拨弄了下。 “你来。”他言简意赅地说。 说完用一个动作给了她暗示。 方书漫有些羞赧,“慎哥,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个病号啊?” 席慎泽回答的格外从容且有理有据:“脑袋上的伤不影响我做我想做的事。” 不给她推脱搪塞的机会,席慎泽就提醒道:“刚刚是你说不管我要什么机会你都答应我的。” “书书,我在向你讨要一个你对我主动的机会。”他又用手帮她往后顺了下散落下来的长发。 本打算蒙混过关的方书漫在听到他这句话后,顿时放弃了反抗。 “那……那你先关灯。”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提了个要求。 这么点小要求,席慎泽自然会满足。 本来席慎泽想让她全程主导的。 但没多久,她就向他耍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这件事上,席慎泽发现他是真的有点高估方书漫。 最终也只好依了她,让她歇着。 换他来。 . 席慎泽养伤这几天,方书漫每晚都会帮他洗头。 她很细致,也很温柔。 当然,给他洗头这活儿她做的也越来越熟练。 至少不会再多摁好几泵头的洗发水糊他头发上。 席慎泽22号要去医院拆线。 方书漫打一开始就说了要陪他去。 但是天不遂人愿,22号当天殡仪馆送来好几个因一起交通事故死亡的往生者。 方书漫忙的脚不沾地,一整天都没坐下喝口水歇息过。 更别说请假陪席慎泽去医院拆线了。 席慎泽一点也不怪她食言。 他知道她有她要做的事,也完全理解她工作的特殊性。 其实席慎泽自己也忙。 他当天下午是早退了两个小时赶去医院拆线的。 给他拆线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老师赵玉明的女儿赵乐茵。 这事儿是赵玉明提前给女儿打的招呼。 席慎泽起初都不知道,还是赵玉明跟他说,拆线的时候直接去二院找赵乐茵就行。 方书漫忙完后拿起手机,才看到席慎泽半个多小时前就给她发了消息,说他动身去二院拆线了。 反正接下来也没别的事,方书漫就向魏路生请假,提前一小时下班了。 她在坐地铁去二院的路上给席慎泽发微信说她正在过来。 半个小时后,方书漫收到了席慎泽的消息。 他说: 方书漫回他: 只不过下了地铁后还得步行几百米。 席慎泽给她发了条语音。 他低笑着温声道:“也许你到地铁站的时候我已经拆完了,如果我拆完你还没到,我就直接过去地铁站接你。” 省得她还要步行几百米过来,本来她今天就够累的了。 方书漫应允: 席慎泽到赵乐茵诊室外的时候正好有个病人还在里面,他就坐在走廊等了会儿。 等他进去拆线的时候,方书漫告诉席慎泽她下地铁了。 席慎泽语音回她:“我正要拆线,要不你在地铁口等我会儿?拆完我就过去接你。” 方书漫不乐意,说: 她这样坚持,席慎泽就没再执意让她在地铁口等。 他语气无奈地笑着回她语音:“好,那我在医院等你,来了告诉我。” 方书漫从下了地铁就开始往二院跑,一路跑到二院门口,气喘吁吁的她突猛的急刹车,很突然地停下了步子。 医院门诊楼前,席慎泽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有说有笑。 方书漫认识她。 几年前她见过对方,不止一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知道对方叫赵乐茵,是席慎泽的老师赵玉明的女儿。 她还知道,席慎泽跟赵乐茵在一起过。 仿佛是出于埋在身体深处的本能,方书漫都还没来得及思考,人就立刻转身退回了医院外的墙边。 她发现自己还是跟七年前一样,见到他们两个在一起时,第一反应竟然是躲起来。 你真的很没出息,方书漫。她在心里骂自己。 方书漫心慌意乱地在墙根底下徘徊,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 “哎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赵乐茵笑着问。 席慎泽说:“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吧。” 赵乐茵嘴角轻勾道:“提前恭喜,到时候给你随两份份子钱。” 因为她结婚的时候席慎泽也给了两份份子钱。 至于原因……当然是她老公林湛是席慎泽的大学同班同学。 简单聊了几句后,赵乐茵说:“你继续等你老婆吧,我要去食堂吃饭了。” 席慎泽跟她约:“等你和你老公有空,一起吃个饭。” 正要转身去食堂的赵乐茵莞尔道:“那不如直接找个时间去我爸那边,到时候你带上你老婆。” “可以。”席慎泽应下后,忽而想起还欠鉴定中心的大家一顿饭,不由得叹息着笑道:“这几个月饭局有点多。” 赵乐茵打趣他:“毕竟结婚了嘛。” “好了我走了,”她对席慎泽挥了挥手,“有空聚。” 席慎泽点头,应允:“好。” 方书漫在医院外的墙根底下很无措地纠结了会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重新往医院走去。 他俩都能放下过去坦然地聊天说笑,她也可以从容地面对赵乐茵是席慎泽的前任这个事实。 方书漫刚拐进医院大门,席慎泽就看到了她。 “书书。”他扬声唤了她一声。 方书漫听到他的声音,抬眸看向他。 席慎泽已经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思绪有些乱的方书漫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搂住了腰。 席慎泽低头看着她,嘴角噙笑道:“怎么没回消息?我正要给你打电话。” 方书漫讷讷地回:“没……没看到。” 确实没有看到,刚才她心绪很乱,只顾着纠结去了。 方书漫仰头望着他额角处的疤,轻声说:“好明显的伤痕,有问医生会不会留疤吗?” 席慎泽安抚她:“别担心,最后就算留疤应该也不会留下太明显。”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车边,两个人上车后就离开了医院。 方书漫今天很安静,安静到席慎泽看出来了她很反常。 这种安静特别像他们才重逢那几天的时候,她总是不怎么主动讲话,面对他时经常会尴尬到不自在。 “你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他地突然出声似乎吓到了她,方书漫明显惊了一下,然后才摇头,笑着回他:“我没事啊。” 席慎泽才不信她的没事。 他猜测可能和她今天接待的往生者有关,想着如果她能倾吐出来心里或许会好受点,于是旁敲侧击地问:“今天是不是很忙?” 方书漫心不在焉地轻轻“嗯”了声。 但席慎泽等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要开口跟他说点什么的迹象。 就在他想直接问她有什么心事的前一刻,方书漫终于说话了。 因为要问很敏感的问题,她的音量无意识地变得很低:“慎哥,你跟赵老师的女儿后来是因为什么才分的手啊?” 她错了。 她根本做不到故作从容。 在赵乐茵又一次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她就没办法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哪怕她清楚地知道席慎泽现在爱的是她,哪怕她已经是他的合法妻子。 席慎泽被方书漫给问懵了。 他跟谁?赵乐茵吗? 席慎泽拢紧眉心不得其解,觉得这事儿实在太过荒唐好笑。 但紧接着,他就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席慎泽不答反问,试探方书漫:“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跟她谈过?” 方书漫脱口道:“我见过你们……” 话说到一半,她就闭了嘴。 席慎泽立刻追问:“见过我们在干嘛?” 虽然因为赵玉明和邝仕玉的原因,席慎泽从小就跟赵乐茵认识。 两个人同龄且同级,不过在上大学之前,他们从来没有在过同一所学校。 或许在外人眼里,他俩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但这些年他和赵乐茵始终界限分明,两个人都有各自喜欢的人,仅是要好的朋友关系。 所以席慎泽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事,才能让方书漫误会成这样。 方书漫回忆着那年她亲眼见到的情景,目光也随着脑子里浮现出来的记忆变得悠远空洞。 几秒钟过去,她听到自己嗓音紧巴巴地回答他:“你送了她好大一束玫瑰花,还跟她戴了情侣戒指。” 席慎泽:“?” 他什么时候给赵乐茵送过花了,还是“好大一束玫瑰”。 等等,玫瑰? 还有戒指? 席慎泽终于想起什么来。 他忽而语气很激动地问方书漫:“你当时就在沈医大吗?” “2018年6月10号,我跟着老师从外地回来的那天,你在沈医大?” 方书漫咬了咬嘴唇,声如蚊蝇地承认:“嗯……” 当时她就在他近在迟尺的地方,但也从此与他错过七年。 因为亲眼看到了席慎泽和赵乐茵在一起,十八岁的方书漫心中仅存的最后一点念想也倏然崩断了。 32.解释 2018年, 6月10号。 整个白天,太阳都不遗余力地炙烤着大地。 哪怕此时已经是傍晚,热浪都还在往人的脸上一波波扑来。 因为高考失利而自闭了整整两天的方书漫此时正在沈医大的校园里等席慎泽。 她知道他今天就要从外地回来, 但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在要过来找他之前, 她想办法借到了手机给他打了电话, 但是关机。 因为怕错过他,她特意选了他回宿舍公寓必经的一条路。 只想第一时间就见到他的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堵他了。 方书漫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下午六点出头,正是晚饭时段, 学校里来来往往的学生多了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方书漫在超市外面的路边,站累了就蹲一会儿,蹲累了再站起来。 方书漫穿着这件从舅妈那里偷来的防晒衣,拉链拉到最顶端,也因此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不会被人看到她嘴角的结痂和还未完全消肿的脸颊。 背上背的书包还是席慎泽去年给她买的, 里面除了装了几件她的衣服, 全都是他这两年间送给她的东西, 塞得满满当当。 在舅舅家生活了六年,最后要走的时候发现其实没什么行李可拿, 倒是席慎泽, 给了她不少东西。 除了已经找不回来的手机, 她一件都不落,都要带上。 七点十五,天色已暗,学校里的路灯都亮了起来, 校园里的大学生明显更多了。 在地上蹲的累了的方书漫站起来, 一扭脸就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到了席慎泽的身影。 可,他面前站着一个女孩子, 是他老师的女儿,赵乐茵。 他的手中还抱着好大一束玫瑰花。 本来想抬脚向他走去的方书漫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 下一秒,方书漫亲眼看到席慎泽把手中的玫瑰花送给了赵乐茵。 在他们要转身往这边走的那一刻,方书漫仓皇地跑进了超市。 大颗的眼泪砸下来,又不敢哭出声,她只能抬起胳膊,咬住挡在嘴巴上的手背。 虽然双眸因为噙了泪而视线模糊,但不影响耳朵去捕捉从超市门前经过的他们说的对白。 赵乐茵很开心地说:“戒指真好看。” 席慎泽应:“嗯。” 明明不该再去看,方书漫还是忍不住挪到了窗户旁边。 她透过超市的玻璃,看到赵乐茵正伸直手臂,展示着套在她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赵乐茵落下手来,对席慎泽说:“你的戒指也好看。” 他这次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没有言语。 “你实话说,戒指是你自己手工做的吧?”赵乐茵的这个问题,让席慎泽微微抬起了手。 他垂眸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没有否认,“是自己做的。” 另一个在这个月初儿童节的时候送给了方书漫,那天是她的生日。 他送了他一个百搭的银色包包,戒指就藏在包包侧面的隔层中。 但这番话,落在方书漫耳中却是,他自己做了一对戒指,他自己戴了一枚,送给了赵乐茵一枚。 同样,方书漫也没听到走过去的他们之后的对话。 赵乐茵发觉席慎泽情绪不对,问他:“你怎么啦?” 席慎泽自然不可能将方书漫突然跟他分手的事讲出来,况且今天还是赵乐茵的生日,她刚刚才收到林湛的告白。 林湛是席慎泽的同班同学,也是他们班上的班长。 前几天跟赵玉明出差的本科生中也有林湛。 席慎泽的行李箱也是林湛帮忙拿回来的。 席慎泽摇头,这才想起自己都忘记了给赵乐茵准备礼物,他歉意道:“抱歉,我忘记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了。” 赵乐茵好笑地说:“得了吧,你还因为这个跟我道歉,我又不图你的东西,再说了,是我爸带你们去外地的,你们今天下午才刚回来,也没时间去给我买礼物啊,你跟我说句生日快乐比什么都好。” 席慎泽嘴角轻扯,“生日快乐。” 赵乐茵眉眼弯弯道:“谢谢,我很快乐!” “林湛呢?”席慎泽随口问赵乐茵。 “被你们辅导员叫走了啊,”赵乐茵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当班长就是事多,本来说好要带我去吃晚饭的,结果你们辅导员一个电话打来,我们的烛光晚餐瞬间就泡汤了……” …… “我当时看到你们在一起就……就躲进了超市里。”她小声坦白。 席慎泽将车拐到路边,临时停靠。 情绪在胸口蔓延开,冲击着他的理智。 席慎泽伸手解了安全带,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 似乎就连安全带都让他呼吸不畅。 也许是出于本能,席慎泽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问问方书漫,当时为什么都不问一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就擅自定了他的罪。 可他答应过的,不再过问之前的事。 是他自己决定不去探究过去的。 方书漫从他的反应中就意识到是她误会了。 其实她当时内心深处也觉得席慎泽不会这么快就喜欢上另一个人。 但她也想过,是不是她提出来分手后,真的伤到了他,所以他就报复性地跟其他女生交往了。 空间有限的车内,沉默蔓延的太过肆意。 就在方书漫想开口说话的前一秒钟,席慎泽率先出了声。 他语气无奈地告诉她:“那束玫瑰花是林湛送给她的,她手上的戒指也是林湛送的,那天是赵乐茵生日,林湛向她告白了。” “至于我手上的戒指,是我自己做的,你也有一个。” 因为直到现在她都还在误会这件事,所以席慎泽认为,方书漫根本就没有发现他送给她的戒指。 或者说,没有机会发现。 设想坏一点,也许他送给她的包包,被她舅妈抢走了也不一定。 那样的话,她自然不会知道包包里藏着一枚戒指。 方书漫不知道席慎泽口中的“林湛”是谁。 但不重要,不管是谁都不重要。 “你说我送给她花,是因为她鞋带开了,让我帮她拿一下,你看到我们的时候,应该是我刚好把花还给她。” “我和她只是在回学生公寓的路上偶遇,因为路线相同才一起走的。” “当时我刚从你舅舅家回来,满脑子都是你,想知道去了哪里,为什么要跟我分手,怎么可能有心情跟别的女生谈情说爱。” 席慎泽很耐心地向方书漫解释着误会。 他的每一句话,都足以让方书漫的心脏震颤。 她甚至无法克制地想,如果那天她没有误会,或者说,如果那天他没有和赵乐茵一起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方书漫找不到答案。 而且,现在再去寻找七年前没发生过的事的答案,太晚了。 也没有意义。 “书书,”席慎泽低声唤她,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只跟你谈过。我的初恋是你,前任是你,妻子也是你。” “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他不过问她的事,只告诉她,她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方书漫本来就在强撑着情绪不要崩,可听到他这句话,她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方书漫心想,她何德何能,能让这样好的席慎泽爱她至此。 当年跟他交往的时候,她总觉得她不配。 其实现在方书漫也这样认为。 尽管觉得配不上他,在他问她要不要去领证的时候,她还是跟他去了。 现在的方书漫比七年的前方书漫唯一强的地方,大概就是更勇敢了些。 席慎泽倾身过来,捧起她的脸帮她擦掉眼泪,嗓音低低地温声问:“信不信我?” 方书漫一个劲儿地点头。 “信,”她的声音带着很明显的哭腔,哽咽着小声回他:“信的。” 席慎泽很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瓣,还没来得及出声哄她,她就小声问道:“你不生气吗?” 因为她当时的躲避退缩,让他没有找到她。 也让他们错过了彼此七年。 席慎泽好笑地问:“我生气你才舒服是不是?” 谁知方书漫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那我生气了。”席慎泽退开,平静的语调中强忍笑意。 他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随后在扣安全带的时候又煞有介事地说了一遍:“我生气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方书漫成功被他给逗得破涕为笑。 席慎泽重新发动车子,和她一起回家。 晚饭是席慎泽做的。 糖醋排骨和豆角炒肉,还有一个西红柿鸡蛋汤。 方书漫又吃了好多。 晚饭过后,席慎泽去洗澡。 在他做晚饭时就洗了澡的方书漫就在厨房弄水果。 席慎泽洗完澡时,方书漫正在客厅看剧。 其实她本来想看电影的,但看电影的话,方书漫又想找个他们都喜欢的,和他一起看。 所以在他过来之前,她就先看看剧打发打发时间。 席慎泽刚坐下,方书漫也刚张开嘴问他:“慎哥,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席慎泽对方书漫说:“我先接个电话。” 怕影响她看剧,他起身往书房走去,同时将已经接通的手机举到耳边,“师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方书漫望着他的背影,缓缓眨了眨眼。 她窝回沙发,抱着玻璃碗又吃了几口水果。 过了会儿,方书漫把玻璃碗放到茶几上,起身朝书房走去。 她将书房的门推开一条缝,只露出一颗脑袋。 里面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 席慎泽就站在落地灯旁,背靠着窗外,正对着书房门口。 方书漫先指了指她自己,然后又将剪刀手倒过来,中指和食指模拟人走路的样子。 她在用手势询问他:“我可以进去吗?” 席慎泽嘴角起着笑意对她点了点头,随即又抬手向她招了招,示意她过来。 方书漫走进来,轻轻地关上书房的门,而后朝他走去。 她来到他身侧,面向窗外,垂落在侧的手同他的手指勾缠到了一起。 席慎泽还在讲电话,方书漫就在他身边欣赏夜景。 书房外的景色不同与卧室和客厅那侧。 这边不是小区里的家家灯火,而是小区外面的城市风光。 站在书房的窗前,方书漫的视野更加开阔,能看到津海和津海大桥,还有商场LED大屏上正在滚动的广告。 像现在这样,只安静地欣赏这城市里的夜景,就让她觉得超级幸福。 而,七年前那晚,从沈医大哭着离开的十八岁的方书漫,一度觉得偌大的沈城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所以那夜她孑然一身地踏上了回津城的火车。 席慎泽挂掉电话,扭脸看向方书漫。 盯着她看了几秒后,他偏身凑近她,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口,低声笑她:“怎么这么粘人。” 方书漫转头望向他,眉眼弯弯地笑起来。 她告诉他:“慎哥,书房这边的景色更好看哎。” 席慎泽还是背靠着窗外的姿势,只回头看了看窗外。 他之前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的,但是方书漫说过之后,席慎泽这才忽而感觉,外面的夜景是挺不错的。 “分手不是我说的。”方书漫突然主动提起了这个对他们来说很敏感的话题。 她望着外面大好的夜景,在这个普通又平凡的晚上,在她觉得她真的超级幸福的时刻,选择向他坦白一切。 “慎哥,那条分手消息,不是我发的。”她说。 33.当年 “付佳行?”席慎泽微蹙起眉问。 方书漫点头, “他发现了我有手机,就把手机抢走了。” 当时家里只有他们两个,舅舅付春华和舅妈李奈梅出门去买菜了。 因为临近高考, 李奈梅这几天格外注意付佳行的饮食。 付佳行不顾方书漫的抗拒, 抓着她的手强迫她解了锁, 之后他把她关进她住的那个连窗户都没有的小隔间。 他在门外用手卡着门把手,任凭她砸门呐喊,擅自将她手机上的所有软件都看了一个遍。 付佳行在方书漫的微信里发现有个叫“慎哥”的微信号被方书漫置顶了。 他好奇地点进去看了几眼, 而后就基本确定了对方是席慎泽,以及,方书漫正在跟席慎泽搞对象。 席慎泽谁不知道啊,前年高考的理科状元,这两年只要到高考季就会被各个学校拿出来提了又提的有名人物。 而方书漫, 一个普通平庸到了极点, 相貌不出众, 成绩不拔尖, 还命硬克死父母,来他家当寄生虫的白眼狼, 居然在跟席慎泽谈恋爱。 付佳行像是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登时笑得上不来气。 好一会儿, 他才松开抓着门扶手的手。 在方书漫打开门出现在他面前后,付佳行目光猥琐地在她身上打量着,语调也很让人膈应:“席慎泽怎么会看上你?你是不是给他-操了,不然他怎么能瞧得上你一眼。” 方书漫气得浑身发抖, 也只骂出来一句:“你无耻!” “我无耻还是你小小年纪不知廉耻啊?”付佳行很下流地问:“上赶着给-人-操很爽吧方书漫?他怎么操的你?你给他口了吗?” 方书漫顿时气血上涌, 她自己无所谓的,她本就没什么尊严, 但她听不得别人污蔑侮辱席慎泽半点。 她无法忍受付佳行把席慎泽想成那样不堪的人。 方书漫突然冲向付佳行。 她先是拼尽全力用身体撞击付佳行,在付佳行踉跄着往后退的时候,她又抓住机会,抬起手狠狠给了付佳行一个巴掌。 响亮的掌掴声响彻房间,方书漫的手也震麻了,火辣辣的疼。 付佳行被方书漫给打懵了,似乎没有想到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小东西竟然敢出手打他。 方书漫也不知道自己的小身板还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但很快,付佳行就反应了过来。 就在方书漫从他手中将手机抢回来想往外跑的那一刻,付佳行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掰,迫使方书漫不得不松了手,手机掉在了地上。 付佳行还不放过她,他开始扇方书漫巴掌,边扇边咬牙切齿道:“打我是吧?” “你再打我一下试试。” “吃着我家的饭住在我家里还敢打我,我看你他妈的是不想活了!” “怎么不打了?打啊!” …… 每说一句,他就扇方书漫一耳光。 每一下都下了很重的手。 到后来,方书漫的嘴角渗血,肿起来的脸颊也有血痕现出,耳朵也开始耳鸣。 她被付佳行像丢恶心的垃圾那样用力甩开,人一下子摔倒在地。 方书漫已经被打的头晕眼花,只觉得疼,但无法说清哪里在疼。 因为方书漫刚刚的反抗,付佳行开始故意使坏。 他从地上捡起方书漫的手机,用方书漫的微信给席慎泽发了三个字:“分手吧。” 发完还特别贱地举着手机让方书漫看。 方书漫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爬起来要去抢手机,她想跟席慎泽说那不是她发的。 可瘦弱的她怎么可能是身高足足有一米八的付佳行的对手。 付佳行轻轻松松地就又把她推到了地上。 这还不够,付佳行发完分手消息后,就把手机卡扣了出来。 他抬脚要去卫生间,被方书漫抱住了腿。 方书漫的表情很恐慌,她掉着眼泪求他:“求你别扔,求你了,别扔了它……” 虽然付佳行很享受方书漫低声下气地求他,但他并没有听方书漫的话。 他怎么可能会听方书漫的话。 他一脚踢开方书漫,大步去了卫生间,将手机卡丢进马桶里,直接用水冲走了。 方书漫追过来的时候,手机卡已经被抽水马桶给冲下去了。 尽管心乱如麻,可方书漫只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开始放软态度,很低姿态地求付佳行:“是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对不起,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手机卡丢就丢了,手机能不能还给我?” 付佳行轻眯起眼,很无赖地提条件:“也不是不行,你先求求我,我考虑考虑。” 方书漫的姿态几乎要低到泥土里。 她语气恳切地说:“求求你,表哥,把手机还给我好不好?” 付佳行很轻蔑道:“就这?” 方书漫很无措地看向他。 她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但没有说出一句人话。 “跪下来求我。”付佳行趾高气昂的语气中还掺杂着不耐烦。 方书漫给他下跪了。 为了把席慎泽送给她的手机拿回来,什么尊严什么面子,她统统都可以不要。 她跪在地上,特别不安地哭着求他把手机还给她。 方书漫是真的很怕付佳行把席慎泽送给她的手机给弄坏。 而她的担忧,很快就成了现实。 因为付佳行非但没还给她,还当着她的面将手机给硬生生砸烂了。 那是席慎泽送给她的。 就这样在她眼前变成了一堆废品。 方书漫想过去拿碎的不成样子的手机。 可她的手刚触碰到手机,人就突然被付佳行往后拖去。 方书漫的手指被手机锐利的边缘划破,但她不觉得疼。 因为她心里更疼。 她特别特别宝贝的东西,就这样被付佳行弄烂了。 付佳行像拖垃圾袋似的把方书漫拖到卫生间。 他开始往洗手池里蓄水,然后恶狠狠地扯着方书漫的头发,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拽起来,几次掐着她的后颈将她的脸摁进装满水的洗手池中。 头皮被他扯的很疼,可方书漫顾不上。 然而,尽管方书漫努力憋气,但她还是不慎呛到了。 因为一直不敢忤逆反抗他一句的方书漫今天动手打了他,格外记仇的付佳行把方书漫欺负成这样还没撒完气。 紧接着,他又把方书漫甩到地上,手持着花洒头,开了花洒的开关,开始往她身上淋水。 还在不断咳嗽的方书漫只能蜷缩到墙角处,任他发泄怒气。 她知道,只有她不反抗,这场单方面的凌辱才有可能早点结束。 手指上的血很快就被水流冲淡,再也看不见。 可落在她心里的伤却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就结痂愈合。 方书漫蹲在卫生间的角落,恍惚了好久好久。 久到付佳行都回房间去玩游戏去了,久到外出买菜的付春华和李奈梅都回了家,她还乖乖地蹲在卫生间的角落,一动都不敢动,像个任人拿捏打骂的提线木偶。 是付春华看到浑身湿透的方书漫可怜地缩在卫生间角落,才赶紧拉她起来,让她回房间去换衣服。 在方书漫拖着步子从卫生间走出来时,李奈梅表情不明地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就进了付佳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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