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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凑近闻了闻,是一种很中性的木质香调,很像被太阳晒过的被子的味道。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方书漫鬼使神差地按压了泵头,然后将手心的沐浴露涂抹到身上,随即用浴球蹭的满身都是泡沫。 因为用了他的沐浴露,她的身上有了他的味道。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在时时刻刻被他拥抱着。 方书漫洗完澡后又再卫生间折腾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把头发吹得半干,又抹好免洗的睡眠面膜才出去。 她来到客厅的时候,席慎泽刚好端着一只玻璃碗从厨房出来。 他把手中的碗递给方书漫,语调淡淡的:“给。” 方书漫在看清里面是什么后就蓦地睁大了眼睛。 她很受宠若惊地抱过这只装了好多石榴粒的玻璃碗,刚要张嘴对他说“谢谢”,突然意识到说了会惹他生气,于是赶忙闭上了嘴。 席慎泽注意到了她的欲言又止,问:“想说什么?” “你不吃吗?”方书漫找了个听起来没有破绽的话,她问完后就用勺子舀了一勺,直接举高送到他嘴边,轻声询问:“尝尝?” 席慎泽垂眸盯着她,没张嘴吃石榴,但也没说拒绝她的话。 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方书漫被他瞧的不自在,她目光闪烁着不敢同他对视,身体也因为忐忑和紧张变得僵硬。 就在她讪讪地要收回举着勺子的手时,席慎泽忽而张了嘴。 他低头凑近勺子,吃了她喂她的石榴。 只是…… 这勺石榴似乎不太好喂进去。 动作生涩的方书漫在将勺柄抬高的同时都不自觉得微微踮起脚来。 “方书漫,你会不会喂人啊?”席慎泽的语气听起来很无奈。 下一秒,他抬手抓住她捏着勺子的手,手把手地教她把石榴喂进他嘴里。 方书漫神色怔然地任由他抓着她的手摆弄,心跳声忽而变得震天响,就连呼吸都开始急促。 因为,他吃下她喂过去的石榴,却没有松开她的手。 他吐掉石榴籽后,方书漫眼睁睁地看着席慎泽又低了点头。 同一时间,他扯着她的手凑近他的鼻尖,轻轻闻了闻。 “用的我的沐浴露吗?”他掀起眼皮注视着她,嗓音低低地问。 方书漫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明明是他先用的她的沐浴露,可她却做不到像他那般坦然地面对对方。 她很慌张地回:“嗯,用……用错了。” “没注意看,发现的时候已经摁了你那瓶。”她越解释越心虚。 越心虚就越不敢看他。 席慎泽察觉到了她的无错,但并没有就此放过她,而是追问:“好闻吗?” 方书漫乖乖地答:“还挺好闻的。” 席慎泽又问:“喜欢吗?” 她点点头,特别小声地告诉他:“很喜欢。” 席慎泽终于满意了,嘴角轻勾着松开了她的手。 就当她在说喜欢他。 其实她是就是在说喜欢他。 . 席慎泽和方书漫各自和亲朋好友商量过后,最终定在了周六请大家到家里吃饭。 周五是七夕。 上午天气还不错,晴朗有风,云追着太阳跑。 下午天空就变得阴沉了起来,但也只是阴天,并没有下雨。 方书漫在心里祈祷不要下雨。 倒不是因为她没有带雨伞来上班。 殡仪馆一直都有备用雨伞。 她只是讨厌下雨天要撑着雨伞走路到公交车站。 而且现在路程还比之前多了,坐完公交车后她还得换乘地铁。 下雨天出门赶路换乘多少有些不方便。 只是天往往不遂人愿。 临近傍晚的时候,开始下起雨来。 坐在工位上的方书漫微微叹了口气。 看来还是躲不掉。 丁开昭听到方书漫的叹气声,抬头看了眼她。 发现她正偏头望着窗外,满脸无奈的样子。 丁开昭主动开口道:“一会儿下了班我开车送你们回。” 他说的“你们”,包括方书漫也包括陈鑫月。 魏路生不用冒雨回家,因为他就住在殡仪馆的一间单人宿舍里,他的家就在殡仪馆。 方书漫听闻,连忙拒绝了丁开昭:“不用啦师兄……” 她正说着,席慎泽的电话就传了进来。 方书漫立刻接听了他的电话。 她的声音都无意识的变得温软可人,还带着浅浅的笑:“喂?” 席慎泽在听筒那端对方书漫说:“你下班后先别走,我正在去殡仪馆的路上。” 她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又明媚了几分,听话地答应:“啊,好,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后,方书漫告诉丁开昭:“师兄你送鑫月就好啦,我……” 她停顿了一秒才继续说:“我老公开车过来接我。” 丁开昭垂眸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晦涩,点了点头应:“好。” 一直旁观的陈鑫月随后才出声,她像是开玩笑般问丁开昭:“师兄,可以直接送我到家吗?” 丁开昭故作没事似的笑着回:“怎么不行?” “谢谢师兄!”陈鑫月瞬间开心。 半个多小时后,下了班的陈鑫月跟着丁开昭走了,方书漫在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然后回到办公室继续等席慎泽。 魏路生还在办公室,方书漫问他:“师父你还不去吃饭啊?” 魏路生说:“一会儿去。” 方书漫心里知道魏路生是在陪着她等,也许是想看看席慎泽也说不定。 估摸着雨天路堵,席慎泽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方书漫跟魏路生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办公室。 魏路生本以为她去卫生间了。 结果等方书漫再回来的时候,她的怀里抱着一盒饺子。 方书漫把从食堂打包带回来的饺子放到魏路生的桌子上,莞尔道:“今天食堂有饺子,还是您最喜欢的猪肉大葱馅,快趁热吃。” 魏路生抬头看了眼方书漫,叹了口气。 过了会儿,魏路生的饺子吃到一半,席慎泽的身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外。 他穿着一套裁剪得体的西装,手上拎着一把还在滴水的黑色长柄雨伞。 整个人看起来清冷如此时的秋雨。 方书漫在看到他的一刹那眼睛就亮了起来。 那神态特别像上学的孩子终于在放学后的教室里等到了来接自己的家长。 她语调上扬着跟魏路生说:“师父,他来了,我走啦!” 魏路生放下筷子起身。 席慎泽在这位老者看向他的时候对魏路上礼貌地颔首,自我介绍说:“您好,我是书书的爱人。” 这是他第二次对她的亲朋好友这样介绍他自己。 再一次听到他说“我是书书的爱人”,方书漫依旧心动。 魏路生也对席慎泽微微点头,没说别的,只嘱咐:“下雨天路况差,回家的路上慢些开车。” 席慎泽应允:“好。” “师父,”方书漫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笑得眉眼弯弯的,提醒魏路生不要忘记明天的行程,说:“别忘了明晚要来家里吃饭。” 魏路生对她摆摆手,“我又没老糊涂。” 七夕的雨还在下。 席慎泽在下台阶前将雨伞撑开,然后很自然地抬起手把站在他旁边的方书漫给揽进了怀里。 方书漫在他搂住她肩膀的这个瞬间,身体就变得紧绷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轻靠在他怀里,和他踩着湿答答的雨水一路走到了殡仪馆门口停车的地方。 席慎泽用车钥匙解了车锁,将方书漫护到副驾驶车门旁。 他替她拉开副驾驶座这侧的车门,方书漫正要抬起脚上车,就发现副驾驶座放着一束红玫瑰,还有一个红色的戒指盒。 她愣了愣,一时忘记了上车。 席慎泽出声提醒:“把东西拿起来。” 她这才抱起花拿了戒指盒坐进去。 因为方书漫腾不出手,安全带是席慎泽上车后帮她系的。 有那么一秒钟,他俩挨的极近。 近到他的呼吸都落到了她的脸上。 方书漫紧张到屏息。 直到他退开。 在他启动车子后,她打开了戒指盒。 里面是一枚钻戒。 他们领证那天在珠宝首饰专柜看过的但是她没有试戴的那款钻石戒指。 他还是给她买了。 她轻轻摩挲了几下戒指上的钻石,像是爱不释手,但最终还是没有戴上。 方书漫把盒子盖上的时候席慎泽不解地问:“怎么不戴?” 方书漫没说理由,就只笑着“嗯”了声。 很珍贵的戒指,她有点舍不得戴。 方书漫一直没有忘记自己要送他的七夕礼物。 本来是想今晚睡前再拿出来给他的。 但是现在她等不及。 她想一回到家就把礼物拿给他。 她希望他能像她喜欢他送她的礼物那样,喜欢她送给他的礼物。 一进家门,方书漫把玫瑰花放在玄关柜上,换好鞋就立刻往卧室小跑去。 席慎泽还以为她急着把戒指放起来,结果很快她就跑回了客厅,手里还多了一个深蓝色的盒子。 方书漫把深蓝色的盒子递给席慎泽,“给。” 在他接过东西打开的时候,她满眼期待地看着他,说:“我觉得这只腕表很适合你。” 方书漫有点忐忑地轻声问席慎泽:“你……你喜欢吗?” 席慎泽没说话。 他的目光从手表上挪到了她脸上。 他垂眸凝视她,眼神直勾勾的。 方书漫被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心里忍不住打起鼓来。 “你怕我不喜欢?”席慎泽低声问。 方书漫咬了咬嘴唇,几不可见地点点头,声音也如蚊蝇似的:“嗯……” 她的话未落,席慎泽就给了她答案。 他无比确切肯定地告诉她:“只要是你送的,什么我都喜欢。” 哪怕是一捧土,一粒沙,一滴水。 方书漫,你该知道,哪怕你什么都不送,我都还是喜欢你的。 18.亲吻 周六早上。 方书漫和席慎泽吃过早饭后就开始收拾屋子。 今晚家里来客人, 他俩一会儿打算出门去采购东西。 该买的东西方书漫都记在了备忘录里。 包括一次性纸杯,新的木质筷子,碗碟盘等, 除此之外, 方书漫还罗列了一堆今晚吃饭要用的各种食材。 要出门之前, 席慎泽先进了卧室去换衣服。 他今天戴了昨晚方书漫送给他的那块新表,而且还把戒指盒从方书漫那边的床头柜抽屉里拿了出来,将那枚男戒戴到了无名指上。 席慎泽戴好戒指后, 并没有把戒指盒放回去,而是就让盒子在床头柜上保持打开的状态,随后,他出去了。 方书漫进到卧室换衣服的时候,一眼就注意到了床头柜上的戒指盒。 盒子里还少了一枚戒指。 她便也从戒指盒里取了属于她的那枚女戒, 戴到了左手无名指上。 等方书漫穿戴好也化好妆来到客厅时, 席慎泽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他没有玩手机打发时间, 也没有开投影仪看点什么视频当消遣, 就只是单纯地坐在沙发里,等她。 “我好啦, 走吧。”方书漫浅笑着说。 席慎泽的目光从他脸上缓缓下移, 落到了她的左手上, 戴了那枚金戒指。 而后他又将视线挪到了她的右手上,空空如也。 席慎泽起身的同时淡声问她:“怎么没有戴钻戒?” “啊?”方书漫缓缓眨了眨眼,“嗯……” “嗯”了半天,也没说出为什么来。 席慎泽没再说什么, 径自回了卧室。 须臾, 他折回客厅,手里拿着装着钻戒的戒指盒。 席慎泽将戒指盒打开, 从里面取出钻戒,然后执起方书漫的右手,把这枚钻戒套到了她的右手无名指上。 一整套动作格外行云流水。 “明知道平常没机会戴,还不趁能戴的时候多戴戴。”他的语气略显无奈。 方书漫被他的话给逗笑,听话地应:“我知道了。” 到了商场,席慎泽先带方书漫去吃了个午饭,然后俩人才开始按照方书漫在备忘录里罗列的物品一件一件采购。 在买碗筷时,方书漫微微蹙眉嘟哝:“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席慎泽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是他们给忘记的,他觉得方书漫备忘录里记的挺全的,好像也没少什么东西。 “还要逛好一会儿,慢慢想。”他温声说。 直到他们买完全部的东西,拎着购物袋来到商场负一层的车库,都已经把东西放进了后备箱,打开车门要上车回家了,方书漫忽而停在了副驾驶车门前。 她手扶着半开的车门,问已经坐进驾驶位的席慎泽:“家里的椅子够吗?” 席慎泽难得一愣。 方书漫又问他:“除了和餐桌配套的那四把椅子,还有没有其他的椅子凳子?” “没了。”他说着,人已经下了车,“我去买,你上车等着吧。” 方书漫却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两个人回到商场后,直奔目标区而去。 卖餐桌餐椅的地方椅子和凳子的种类繁多,方书漫和席慎泽不约而同地看上了可叠放的软包圆凳。 毕竟只有偶尔在家里招待亲朋好友时才会用得上,买这种可叠放的凳子放在家里备用,会很节约空间。 买好凳子回车库的路上,方书漫突然笑了起来。 席慎泽也不由得低笑。 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但好像完全能get笑点。 席慎泽说:“多亏你想起来了。” 方书漫嘴角轻翘道:“我就觉得好像落下了点什么,只是之前一直没想起来是家里的椅子不够。” 回到家后,方书漫和席慎泽就开始请提前准备食材,该解冻的解冻,该腌制的腌制,该洗净切好备用的就提前弄好。 因为今晚人多,他俩打算到时候火锅配炒菜,再加一个汤,主打一个种类多且管饱。 为了晚饭,方书漫和席慎泽光备菜就备了两个小时,备好菜后方书漫就开始用陶瓷砂锅熬玉米猪骨汤。 一个汤需要熬两个小时,所以她得在客人来之前就提前熬上,这样这锅汤才能赶得上晚饭时间被大家享用。 晚上六点钟,受邀而来的客人们陆陆续续地到了。 先到的是魏路生、丁开昭和陈鑫月。 是席慎泽给他们开的门。 他客气礼貌地跟他们寒暄过后就拐到厨房门口,对方书漫说:“书书,你师父他们来了。” 方书漫立刻从厨房走出来,在看到他们后就笑了起来。 “师父师兄你们坐啊,”她说完,扭脸问陈鑫月:“师兄开车带你和师父来过的?” “啊,”陈鑫月眉眼弯弯地应,随后就指着她和丁开昭放在沙发侧面的盒子,告诉方书漫:“我和师兄送给你跟你老公的新婚礼物,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方书漫被陈鑫月的话闹了个脸红,她轻声嗔笑:“好好好,心意收到啦。” 席慎泽虽然一直没说话,但是已经默默给他们三位倒上了茶水。 “来,师父。”席慎泽随着方书漫叫,把一杯茶放到了魏路生面前。 魏路生对他笑道:“别忙活了,都不是外人。” 席慎泽也笑,“嗯”着应了声,又将另一杯递给了丁开昭,“师兄。” 丁开昭连忙接过一次性纸杯,对席慎泽道了句谢。 等席慎泽把最后一杯茶水拿给陈鑫月的时候,方书漫这才想起来给席慎泽介绍人。 “差点忘了,”她对席慎泽说:“我师父和鑫月你之前都见过了,这位是我师兄,丁开昭。” 席慎泽无奈又好笑地低声回她:“我又不傻。” 自然知道这位是她师兄。 “你陪陪师父他们。我去厨房看着点火。”席慎泽对方书漫说完就转身去了厨房。 不多时,门铃又一次响起来。 方书漫过去开门,来的是席慎泽的老师和师兄。 虽然方书漫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赵玉明,但她曾多次听席慎泽提起过这位老师。 在他们还没分手走散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他有一位特别好的老师叫赵玉明了。 方书漫笑眼弯弯地欢迎他们:“老师好,秦师兄好。” 赵玉明终于见到了让他最得意的学生心心念念的女孩子,看起来很恬静温柔。 只是让赵玉明意外的是,看上去这么文文弱弱的女孩子竟然在做入殓师。 他对方书漫笑笑,温声道:“你好。” 秦之觉更加平易近人,他笑着递上礼物:“弟妹好,祝你和老席新婚快乐。” 方书漫伸手接过来,回他:“谢谢秦师兄。” “快进来,去客厅坐吧。”方书漫说。 “老席呢?”秦之觉在往客厅走的时候随口问方书漫。 方书漫浅笑说:“在厨房。” 正巧席慎泽闻声走了出来,秦之觉一见到他就乐了,调侃:“今天是席大厨吗?做了什么好吃的?” 席慎泽回他:“火锅,管饱。” 秦之觉笑起来,揶揄道:“火锅展现不出你的厨艺水平,该烧几个菜让我们尝尝。”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席慎泽刚回完秦之觉,方书漫就告诉秦之觉:“有菜的秦师兄,我俩准备了炒菜。” 秦之觉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这小两口还真准备烧菜,他连忙道:“不用不用,我说着玩,大家聚在一起吃火锅就足够了,别弄那么麻烦。” “说晚了,”席慎泽说:“已经都弄好了。” “人差不多齐了,就剩楚楚还没到,”方书漫同席慎泽商量,“先把鸳鸯锅端过来弄好汤底烧着,菜什么的也拿过来,这样等楚楚来了就可以直接吃了。” “好。”席慎泽应下,就去厨房端锅了。 秦之觉也去帮忙端已经炒好的菜,陈鑫月和丁开昭见状,也进了厨房要帮忙拿东西。 厨房本来就空间有限,这下直接人挤人。 正在拿碗筷的方书漫好笑地说:“哎呀,不用这么多人的,我俩弄就够了。” 陈鑫月从方书漫的手中接过碗筷,回道:“那我先出去了。” 丁开昭和秦之觉也端着菜离开了厨房。 方书漫掀开已经熬好的汤,询问席慎泽:“这汤直接在这边盛?端过去的话挺占地儿。” “嗯。”席慎泽应完又说:“先别盛吧,先吃火锅和菜,吃的差不多了再盛,不然一人多一个汤碗也没地方放。” 他俩在厨房商量汤怎么办的时候,楚悦云来了。 陈鑫月给楚悦云开的门。 “你终于来啦!”陈鑫月笑着说:“就差你了。” 楚悦云把给方书漫和席慎泽带的新婚礼物放下,来到餐桌旁跟大家打招呼,顺便认识了一下赵玉明和秦之觉。 等方书漫和席慎泽从厨房出来时,大家都已经熟络起来了。 席慎泽问魏路生和赵玉明:“喝点什么?家里有两瓶白的,要喝点吗?” 赵玉明说:“喝点,我跟老魏也很久没见了,这次也是托你俩这小的结婚的福,把我们老哥俩又凑到了一起。” 魏路生嘿嘿笑,“得两年没见了吧。” 赵玉明点头:“有两年了。” 席慎泽去拿酒,方书漫也起身去拿酒杯。 只是,她并不太清楚酒杯放在哪儿,在厨房找了一会儿都没找到,于是便喊席慎泽:“慎……” 话一说出口,方书漫就顿了下,而后才语气听起来还算自然地叫席慎泽:“慎泽,酒杯你放哪儿啦?” 她刚刚差点就叫了他“慎哥”。 席慎泽听到她唤他“慎泽”,心弦蓦地被拨动。 他克制着情绪,努力让声线平稳,听起来和平常说话无异:“在上面从左数的第三个柜子里。” 虽然告诉了她位置,但席慎泽在把两瓶白酒放到桌上后就快步进了厨房。 方书漫已经开了她头顶上方的柜门,正在踮脚伸手去够柜子里的酒杯。 只是酒杯没有靠边放,她踮了脚也够不到。 就在这时,席慎泽来到了她身后。 男人抬起手,轻而易举地就把酒杯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而几乎被他圈在怀里的方书漫,十分窘迫地将脚跟落回了地上。 随着她的动作,她的后背和他的胸膛也轻贴在了一起。 厨房的门没有关,餐桌又刚好正对着这边,所以这一切都被座位恰巧正对着厨房门口的陈鑫月和楚悦云尽收眼底。 陈鑫月甚至立刻就掏出了手机,同时小声提醒坐在她对面的丁开昭往旁边动一动,别当她镜头。 旋即,陈鑫月就把这一幕给拍了下来。 楚悦云偏身凑近,和陈鑫月一起看照片。 至于几位男士,在陈鑫月拍照片的时候他们就纷纷把视线投向了厨房。 席慎泽正在笑方书漫:“小不点。” 再一次被他打趣个头矮的方书漫鼓鼓嘴巴,轻轻哼了声。 之后他到洗菜池前清洗酒杯,方书漫就撕了一张厨房用纸,在他把酒杯洗好后用纸将杯子擦干。 等两个人从厨房出来后,陈鑫月问方书漫:“漫漫你家有啤酒吗?” “有的,”已经拿起橙汁的方书漫微微诧异地问她:“你要喝啤酒吗?” 陈鑫月笑道:“为什么不喝?今天可是来庆祝你和你老公领证结婚的呀,要喝要喝。” 楚悦云也莞尔说:“我也喝。” 陈鑫月和楚悦云的酒量都还不错,这点方书漫是知道的。 只是平常碍于工作,她们不常喝而已。 她去厨房给她们拿啤酒的时候又忽而探头出来,问:“你们喝冰镇的还是常温的?” 陈鑫月回她:“冰镇的!” “好。”方书漫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四瓶啤酒出来,然后又往冰箱里重新放了几瓶啤酒冰上。 方书漫本来没想喝酒的,毕竟她的酒量真的……很差。 但是陈鑫月已经给她倒上了,方书漫也就没说什么扫兴的话。 一会儿只要她少喝点就行了。 就算醉了也没事,反正是在自己家里。 “咱们一起走一个?”秦之觉率先提议,他看向席慎泽和方书漫,笑道:“为我师弟和弟妹碰一个吧,麻烦你们今天准备这么多招待我们大家,又是火锅又是烧菜的。恭喜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说话间大家就都端起了酒杯,而后,八个人一起碰杯,干了今晚的第一杯酒。 当然,方书漫只意思了一下,抿了一小口。 秦之觉从吃饭前就注意到了席慎泽手腕上的手表变了。 这会儿他终于找到机会,问席慎泽:“换新手表了啊你。” 席慎泽抬了下左手腕,语气淡淡的,却像极了在炫耀:“嗯,书书送的。” 秦之觉啧啧摇头。 他就知道! 怪他多嘴问这一句。 陈鑫月注意到了席慎泽手上的戒指,便去看方书漫的手,然后就发现方书漫左手无名指戴的戒指和席慎泽手上的那枚是同款,但是方书漫右手无名指上还有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 她执起方书漫的右手来,低下头细细地打量着这枚钻戒,忍不住惊叹:“好闪的钻戒。” 楚悦云笑她:“这么闪你不也现在才注意到。” 陈鑫月疑问着“啊”了声,偏过头问楚悦云:“你早就注意到了?” 楚悦云浅笑,“我在看到漫漫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啊。” 陈鑫月嘟了嘟嘴,为自己找补:“我一直就不是个对首饰敏感的人嘛。” “不过,”她眉眼弯弯地羡慕道:“漫漫戴的这枚钻戒真的很好看耶!” 楚悦云很赞同地点头附和:“我也觉得。” 陈鑫月打趣般夸赞席慎泽:“选戒指的人很有眼光。” 楚悦云跟着说:“娶漫漫的人也很有眼光。” 席慎泽听闻笑了,对他俩说:“谢谢夸奖。” 随即又语气认真道:“能跟书书结婚是我的荣幸。” 是他幸运,在失去她七年后,又重新得到了她。 她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而坐在他身侧的方书漫,在听到席慎泽说的这句话后,偏过头望向了他。 餐桌上每一个注意到了方书漫望向席慎泽的人都看得分明,她的眼睛里有藏都藏不住的爱意。 对席慎泽的爱意。 席慎泽知道方书漫喜欢吃牛肉和牛肉丸,每回都往她碗里放牛肉卷和牛肉丸。 也因为有不吃羊肉的人,比如方书漫、丁开昭、陈鑫月,以及赵玉明都不沾羊肉,所以羊肉只放在麻辣的汤底里,剩下的菌菇汤底留给不吃羊肉的几个人吃。 过了会儿,方书漫见席慎泽都没夹过羊肉,不禁问他:“你不吃羊肉吗?那里面还有羊肉卷……” 席慎泽还没回答方书漫,秦之觉就很惊讶地告诉她:“弟妹你不知道吗?老席不吃羊肉的啊。” “啊?”方书漫蓦地怔愣住。 她扭脸看向席慎泽,还没把话问出口,席慎泽就率先低声道:“别听师兄瞎讲。” 他说着,筷子就从麻辣汤底里夹了一块羊肉卷放到了自己的蘸料碗中。 席慎泽吃的是油碟,裹上了香油的羊肉入口还是有些膻味。 但他面不改色地吞咽了下去。 这下轮到秦之觉惊了。 “你能吃羊肉啊?”秦之觉哭笑不得地说:“那你之前都不吃,搞得我还以为你吃不来羊肉的味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席慎泽之前确实是吃的,而且爱吃。 但是现在也确实吃不来羊肉了,在长年累月地戒掉某一种食物后,时隔多年再一次品尝,早已经没办法再接受这个自己曾经爱的味道。 从小看着席慎泽长大的赵玉明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看了看席慎泽,又瞅了瞅正讷讷盯着席慎泽的方书漫。 赵玉明在心里叹了口气,又笑笑,随后和瞧出什么来的魏路生碰了碰杯。 魏路生压低声音劝慰赵玉明:“让他们小年轻自己磨合去吧。” 赵玉明赞同地点点头,“不管不管,让他们自己解决。” 因为这个插曲,方书漫吃东西都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她夹住席慎泽往她碗里放的牛肉丸,一口下去,牛肉丸里的汁溅到了她的嘴角。 方书漫赶紧放下筷子,一只手虚挡住嘴巴。 她寻找纸巾的时候,丁开昭已经抽了纸巾出来。 就在丁开昭要把纸巾递给方书漫的前一秒,席慎泽直接捧过方书漫的脸,让她侧过头正对着他,他动作自然地用手指帮她擦了擦嘴角。 陈鑫月本想伸手从丁开昭手中拿走纸巾帮他解围的,但不等她有动作,席慎泽就已经接过了丁开昭手里的纸巾,并淡淡笑着道谢:“谢谢丁师兄。” 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旁边的陈鑫月和楚悦云感受到了修罗场。 还是丁开昭被席慎泽直接碾压的那种修罗场。 丁开昭也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回了席慎泽一句:“客气了。” 他倒不是故意的,他也没想过要做一些逾矩出格的举动去破坏方书漫的婚姻,只是感情这玩意儿太不受控了,刚刚看到她的需要纸巾,在他的大脑告诉他这不合适之前,他的身体本能就已经促使做出了动作。 这不是他的理智本意。 只是感情让他在那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傀儡。 席慎泽并不是刚刚才突然发现丁开昭对方书漫掺杂了师兄妹以外的感情。 早在丁开昭他们到了没多久,方书漫从厨房来到客厅的时候,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 因为当时丁开昭总会看向正在和陈鑫月说话的方书漫。 那种眼神,绝不是师兄看师妹该有的眼神。 不管是丁开昭看方书漫的眼神,还是丁开昭要给方书漫递纸巾,席慎泽相信丁开昭都是无意识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吃醋,和宣示主权。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秦之觉似笑非笑地夹了菜吃。 他这个师弟,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要事情一涉及到弟妹,就会变得很幼稚,当然,攻击力也会突然变得很强。 这会儿的席慎泽,完全不像实习生们嘴里那个清心寡欲只对法医工作有兴趣的冷面阎王。 看来,席慎泽所有狂热的情感,都倾注在方书漫身上了。 后来几个年轻人聊起职业上的事情来,除了对法医行业和殡葬行业很相似的行业忌讳深有同感,陈鑫月还讲了她和方书漫被投诉的经历。 “有次我们被一位往生者的老婆投诉偷了她老公手指上的戒指,其实不是我们拿的,”陈鑫月很无奈地苦笑,“我们怎么可能乱拿往生者身上的物件啊,往生者如果佩戴有首饰什么的,我们都会提醒家属摘掉的,如果家属不敢碰往生者,我们会当着他们的面将往生者身上的首饰取下来交给他们。” 秦之觉很好奇地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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