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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有同感。 他也是穷逼,甚至穷到全身上下一分钱都没有,还得靠谢容的接济。 本来岑溪安想到这是没有反应的,顶多就是在脑子里想办法多从谢容这搞点钱过来。 现在嘛,他浑身不自在,全身上下好像被蚂蚁爬了一遍,难受得厉害,感觉自己比狗还不如。 狗还能讨主人欢心。 他能干什么呢? 小疯子一阵反思,都想不出自己能干什么。 好像就只能给他做做饭,打扫卫生了,可是他做饭用的菜和米是谢容出的钱,他打扫卫生用的工具也是谢容花钱买的。 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谢容的旧衣服。 可以说,岑溪安全身上下,除了内衣裤,没一件属于他自己的。 岑溪安脸上的阴郁越来越重,死气沉沉地,像个死了讨债的漂亮男鬼,阴暗地飘在谢容背后。 谢容回头给塞上公交车的钱时,头皮一炸,“又他妈的犯病了?” 话一出口,脑中闪过一个双同样阴暗的眼睛,和岑溪安有点像,却也不一样。 “我没...” 岑溪安阴郁的小脸微皱,看了他一眼,改口道,“嗯,我有病。” 谢容:...你这像是为了讨好我改口是什么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下被吓到炸毛的不适感,“没事别像个幽灵一样。” 岑溪安顿了下,冲他露出一个阴郁变态,眼白都向上翻的诡异微笑,大白天鬼气森森,“这才是幽灵。” 啪—— 谢容十分应激甩了一巴掌过去,冷脸僵硬,气势骇人。 岑溪安平静的扭头,脸上带着充血的巴掌印,“还要打吗?我的这边也可以给你打。” 他乖巧地偏头,露出另一侧白皙的脸,说出的话病病地,“多打几下吧小叔叔,你看,幽灵也没那么可怕。” “小安就算是幽灵,也会被小叔叔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呢。” 谢容冷着脸和他对视,没在里面找到一点恶意,只有被需要的满足和一点点少年气的高兴。 他:“......” 说你是小疯子,你是真不见外。 巧了,他还是个变态呢。 他会被岑溪安这小疯子吓到简直是奇耻大辱,奇怪的胜负欲在此刻席卷了谢容。 谢容拿出一个“就这点本事”的嚣张表情,姿态傲慢地掐住岑溪安的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说了,少发疯。” “再有一次,你就洗干净等我。” 谢容满意地看着岑溪安红了一片的脸,还有那闪躲的眼神。 姜还是老的辣,赢的还是他。 第7章 小叔叔你更爱谁(7) 等谢容带着小疯子赶到上工地点时,几个男人正在“分赃”。 “来,咱们按功劳来算钱啊。”孙元明嘴里叼着烟,时不时吸一口,火星子往下落下。 他半眯着眼睛,侧脸贴着一个透明胶粘着小块卫生纸的简易创口贴,细细数着钱。 “大强,今天打了那龟孙子一拳,但吃了三拳,给咱虎子帮丢脸了,所以分到三分之一,给!” 孙元明啪地拍出五十块! 张大强看着憨憨地,皮肤黝黑,高高壮壮,大家都喊他大强。 据他说这名是他自己取的,别人是打不死的小强,他是打不死的大强。 大强高兴地拿着了那五十。 孙元明转头看向另一个面带雀斑的矮个子“彬彬,你今天别说一拳了,就是唯一踹的那一脚也没什么杀伤力,对面那龟孙还笑你呢,咱只能意思意思了。” “喏。”孙元明数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块,“拿着。” 王彬彬不是很乐意,雀斑脸流露出不高兴的神情,“老孙,我今天还挨了好几拳呢,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就十块。” “十块钱,我特么上医院也就挂个号吧。” “嗐,这不是行情不好么,彬儿,你可是说说俺老孙今儿拿钱的时候你也是看到了就那么点。” 孙元明道,“不是我不想给你多点啊,这没办法的事,你让栓子吃土啊。” 赵文栓摆手,“没事,给我留口饭就行。” 别看这外号土得厉害,赵文栓长得斯斯文文的,是几人中长得最秀气的一个,看上去就像个大学生。 这会他也最惨,脸蛋肿得厉害,眼镜腿都断了,用的孙元明同款透明胶带黏住,歪歪扭扭地戴着。 班彬彬看了眼兄弟的惨样也接受了。 “栓子,你拿剩下的吧,买个药水得了。” 赵文栓见状也不推辞,把孙元明分出的四十五块一拿,“行,谢了彬儿。” 王彬彬一脸无语,“你别跟孙元明这龟孙学。” “哎哎哎,班彬彬你骂谁龟孙呢,今早拳头没吃够是吧。”孙元明叼着咽骂。 王彬彬翻了个白眼,“你名字不就占了个孙字。” “哎哟我操。”孙元明捋了捋袖子,怒道,“彬儿,俺老孙今儿得让你瞧瞧厉害。” 翻了天了,居然敢拿他名字说事,孙元明骂骂咧咧,余光一瞥,看到了一旁抱着手臂,气场煞人的谢容,眼睛一瞪,“老谢?!” “你啥时候来的,咋不出声?” 他这一声让在场几个男人都看了过去。 “谢哥!”王彬彬最惊喜,“你可算来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几步走到谢容跟前,“谢哥,你人来了好啊,咱们下午就把那群龟孙子干回去!” 大强点头附和,“对,干死他们!” 赵文栓拍了拍裤腿走过来,“谢哥,孙哥说你住院了,我给你发消息了你没回,没事吧?” 谢容在这站了快十分钟了,简直一言难尽的看着四个不是奔三,就是快奔三的大男人在这分摊一百五十块。 还硬生生分出了一百五十万的架势。 “没事,估计夹在什么消息里了没看见。”他瞟了眼赵文栓手上的四十五,“这就你们干了一早上的钱?” 满眼写着——太废了。 孙元明不乐意了,指着脸上不伦不类的创口贴道,“老谢这是咱的血汗钱!血汗钱!” 行吧,的确是血汗钱了。 谢容想想他的余额糟心的不想说话了。 “谢哥,这位是?”赵文栓打量着他身后的岑溪安。 视线在岑溪安微肿的脸上和缠着绷带的右手上晃过,对他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王彬彬瞪大了眼,“谢哥,你早上没来,不会是换了地干活吧,这血汗钱挣得比我们都猛。” 瞧瞧这小子,脸和手都是伤啊。 谢容看了眼安静的岑溪安,还没说话,孙元明先睁大了眼,嘴里的烟都快掉了,“这不是那谁谁谁么?!”他连忙熄了烟,从裤兜摸出张皱皱巴巴的纸把剩下半截烟包进去,塞回了裤兜。 抬头仔细看了眼岑溪安,神情纠结,“就、就那个你白月光。” 叫什么来着,孙元明不太记得岑佳的名字了。 跟在谢容身后,安安静静伪装成乖小孩的岑溪安眉头一动,黑眸阴郁地落在孙元明身上。 白月光...什么意思? 谢容怕孙元明这傻逼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飞过去一个冷眼,淡淡道,“岑溪安。” “他的名字。以后他跟着我们一起干活,平时带带他。” 赵文栓听了,不由多看了岑溪安一眼,神色好奇,见谢容不欲多说的样子,识趣的没问,“好的谢哥。” 大强挠了挠头,“谢哥,他都这样了,还干活啊?” 王彬彬呵笑一声,“大强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善心。” “没啊。”大强觉得他莫名其妙,“他这样上去,没挣几个子就得死了吧,我不想出棺材钱。” 班彬彬:“......” 没想到,竟是他误会了大强。 班彬彬琢磨了下,觉得大强说的有道理,万一人半路死了怎么办,“谢哥,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想出棺材钱。” 孙元明也开始不安,“对啊老谢,把他踢出去吧,这不行。” 甚至连赵文栓都一脸赞同,“我附议。” 要不说怎么能成为兄弟呢,谢容此刻也冒出了不想出棺材钱的想法,神情微微动摇。 岑溪安眉眼微动,黑发的眼睛阴沉沉地扫了眼大强,在对方看来过时也不移开,阴郁的眸子如沾了毒汁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大强虎躯一震,瞳孔瞪大“你小子看什么!” “怎么了?”谢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到岑溪安抿着唇,安静凄惨的小模样。 “谢哥,他刚看着可不顺眼,我能揍他吗?”大强提出请求。 谢容驳回请求,“棺材钱你出全部。” 大强改口,“我不揍了。” “谢哥,不如让他回去吧,待在这也不方便,以后再一起干活也可以。”赵文栓道。 也行,谢容点了点,正打算这么办,岑溪安突然开口,“你们是要打劫别人吗?” 孙元明我操了声,惊奇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岑溪安没理会他,只看向谢容,“我可以帮你,我会很有用。” 谢容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说说,你有什么用?” 岑溪安吐出两个字,“碰瓷。” 全场静了一瞬,孙元明忍不住卧槽了声。 第8章 小叔叔你更爱谁(8) 长街路在海市这一片属于偏远地区,但旁边也有建了好多年的公立学校。 前不久这一带开了家新的机构,打着高考前十的名号一时间吸引了不少望子成龙的家长。 像那种教育资源好的地方,周边的环境一定不差。 但这一带就不一定了,光混迹在这的小混混就不少,整天游手好闲,带歪不少祖国花朵。 “大哥,来抽一根不?” 被称作大哥的男人浑身肌肉,只穿了件黑背心,赤裸着双臂,“呦,这烟不便宜啊。” 王彪接了过去,夹在指尖发出了声感叹,就叼进了嘴里,睨了旁边人一眼。 小弟立马识趣的点火,边笑道,“还不是大哥厉害,那帮龟孙被打得屁滚尿流的。” “大哥您一发神威,咱下面的就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别说,有几个小子书包里钱不少啊,妈的小屁孩拿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王彪叼着烟,沉醉地吸了一口,“越多越好,反正最后也是到了我们手上。” 小弟笑起来,“大哥说的是,反正这钱最后也会到我们手上。” 他们神情骄傲,完全不觉得自己抢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走,接着干票大的。” 王彪看了眼天色,随手扔了烟头碾灭,挥手示意小弟们跟上。 * “同学一起走吗?” “啊!”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男生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一个年岁不大的阴郁男生,心下惶然的后退。 岑溪安仿佛没看到对方眼底的惊恐,“你也是前面补习班的?” “嗯...我是。”提到补习班,男生放松了点,多打量了这个少年几眼。 瘦瘦高高地,过于苍白的肤色和遮了一半眉眼的黑发,眼睑低垂时显得过分阴郁,瞳仁黝黑,看久了有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感觉。 “你...你也是补习班的学生吗?”见岑溪安问了一半就没了下文,男生禁不住主动开口。 岑溪安态度淡淡,“新来的。” 对方一脸恍然,难怪没见过他,他左右看了眼,低声道,“那快走吧,这里不安全。” “哪里不安全?” 岑溪安适合的露出一点疑惑,男生忍不住和他大倒苦水,吐槽这里的混混。 不过短短两分钟,岑溪安就成功取得了男生的信任,跟着他往补习班走。 谢容一群人远远坠在后面,孙元明不由道,“怎么还不开始碰瓷?一会就走到那帮龟孙子的地盘了。” “蠢东西。”狭长的眸子一扫,谢容轻嘲了声。 “老谢你...”孙元明很委屈,“我发现你出院以后对我的攻击性很强啊。” 王彬彬嘲笑,“是你太蠢了,谢哥说的很对好吧。你也不看看那一个小男生身上有多少钱,而且碰瓷一个小男生,你要脸吗?” 孙元明腹诽,平时也没见你要脸啊。 谢容则是颔首了下,王彬彬得到他的认同,脸上的雀斑都在洋洋得意,“所以谢哥的意思是,等那个男生遇到了他的同学,一起碰瓷!” “?”谢容扭头看向王彬彬。 王彬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讲的头头是道,“一个小男生有什么可碰瓷的,钱还少。” “一群可就不一样了,这叫一网打尽!” 大强眼睛一亮,接上王彬彬的思路,“懂了懂了。” “还是谢哥厉害!”这憨货看着他,崇拜道,“碰瓷一个丢脸不说,钱还少,碰瓷一大堆,俺们有面子,又有钱!” “嘿嘿嘿,谢哥厉害!” 孙元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谢容:“......” 他吐出一口气,忍不住冷笑着缓缓扫过那三个傻逼,“脑浆摇匀了再和我说话。” 三人懵懵地看来,“?” 谢容:“没脑的蠢东西,头往左歪一歪,看看能不能全是脑浆的东西里找出一个猪脑。” 赵文栓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谢哥的意思是,咱们去碰瓷虎子帮的人。” 毕竟成年人手里的东西永远比小孩多。 终于来了个懂他意思的,谢容给了赵文栓一个赞赏的眼神。 孙元明挠头,“这能行?” 赵文栓:“先看看吧。” 这边,岑溪安和男生走在一起,耳边全是对方不停的说话声。 一进这个小巷子男生紧张的厉害,说的就更多了,像是用这种方式来缓解紧张。 岑溪安漫不经心地听着,拉了拉过长的袖子,遮住手上的伤口,时不时应和一声,注意力却全在这件外套身上。 这是谢容的外套,为了遮住他手上的伤口而扔给他。 他的外套不大,岑溪安穿上都刚刚好,只是袖子过长,他想,他才成年,还会长高、长大。 到时候,他会比谢容更高,有着成年男性的力量和身形。 这件外套对他来说就不合适了,也许会被他撕破,就像谢容那时候再也无法制住一个正值青年期的男人。 到时候,不是谢容要对他做什么,而是他会对谢容做什么。 他也永远抛弃不了他。 岑溪安眼底浮上一抹兴奋的暗色,在这一刻,他真想回头去看谢容的样子,却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忍住、忍住,不要发疯,他还没得到他先还要的。 男生说了半天,忽然发现身边人不回应了,偏头一看。 就见岑溪安身子发颤,额前的发全湿了,惊道,“你怎么了?” 对上他苍白地、阴湿地、宛若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却兴奋到极致不得不隐忍的眼神,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没等男生因为岑溪安发神经质的一样的表现里,感受到恐惧,虎子帮的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呦,瞧瞧,这位小朋友还是老熟人呢。” 看到前面的一群人,男生面色瞬间褪去血色,变得苍白起来。 王彪满意地看着他的表情,“我记得你上回交了不少,这次要是比上次少了...” 他意味深长道,“小朋友,你懂的。” “我,我没那么多钱了...”男生后退一步,正好撞在岑溪安身上。 王彪的视线一顿,随即露出笑来,“没事,你没那么多钱,你的同学不还在吗?” “问他借一点啊。” “大哥说的对,你同学不是还在吗?”小弟说话间,使了个眼色。 围在小巷附近的男人嬉笑着走近,很快将两人包围在里面。 “我、我真的没钱了,我的钱上次都给你们了,明天我再问家里要...可以吗?” 王彪不说话,他身边的小弟冷笑一声,“我说你小子可别给脸不要脸。” “不交保护费还想从这安全过去,你以为有这么好的事?” 男生吓得面色发白,慌乱地去看岑溪安,嘴唇嗫嚅着,羞愧地不行,“你、你身上有钱吗?” “可以借我一点吗?”说完,他掉着眼泪低头。 “这就对了嘛。”小弟笑道,“别让哥几个难做。” “喂,你小子把钱拿出来!”小弟冲岑溪安喊道。 岑溪安依言上前,手上摸出几张纸币,却在给王彪的那一瞬,折叠的小刀朝他腹部捅去! 王彪瞳孔一缩,攥住他的手腕,一脚踢去的同时,怒喝道: “你妈的!还敢偷袭老子!我...” 嘀嘀嘀—— 小巷外突然响起警笛,“卧槽,大哥,外头是警车!”小弟喊道。 众人皆是一慌,搞不清楚这警车怎么他妈的来的这么及时,与此同时一道人影朝王彪奔来。 第9章 小叔叔你更爱谁(9) 王彪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手腕疼得他痛叫一声,人就躺在了地上。 “大哥!” 几个小弟人都傻了,还没来得及去扶人。 外头跑进来几个人,他们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今早让他们揍了一顿的几个龟孙们。 这时候来寻仇? 还不待他们思索着是跑呢,还是上去打,几人一个滑铲跪在了岑溪安跟前,开始痛哭流涕。 “我的侄子啊,你的手怎么成这样了?” “他们这是要你的命,你可是年级第一啊!这怎么去考试?” “天杀的龟孙,你们对祖国的花朵做了什么?” 众小弟一脸懵,下意识去看他们大哥,就见一个长得很凶的男人踩在他们大哥胸膛上,冲他们抬着下巴十分嚣张的挑了挑眉。 对外头进来的警察道,“警察大哥们,我侄子的手被打伤了,他可是未来的高考状元。” “这些人简直这么做简直是动摇国之根本,抓进去吧。” 在场虎子帮众人:??? ...... 片刻后,一群人相聚警察局。 由于王彪等人态度恶劣,加上刚才和岑溪安在一起的男生口供,短时间是不会放出来了。 谢容则展示出岑溪安的右手,要求王彪等人赔偿五万的医疗费。 “去你妈的龟孙王八蛋!你他妈的老子就碰了一下他的手,怎么就要赔五万了?!” 本来进警局就烦,但他们没犯大事,顶多关一个月罢了,王彪只能归于自己这回运气不好。 但一被警察领过去,得知谢容那边要求赔钱,他登时火冒三丈! “警察同志,你们可得查清楚,他们这是讹钱!” “屁!你个龟孙子!”孙元明冲冠一怒为钱财,“什么叫讹钱那本来就是我们的钱!” 没错,他现在已经把那钱看作是他们的了,吼起来毫不心虚。 王彪简直要气死,“我就抓了一下那小子的手,他的手怎么可能会这么严重!” 赵文栓严肃道,“你也看到了小安的手,上面都是伤,还流了血,你说怎么会这么严重,我也想问,如果只是抓了一下怎么会这么严重。” 王彪怒道,“老子怎么知道!你们就是故意的吧,故意弄伤这小子!” “好啊,老子说怎么今儿这警车来这么凑巧!全是你们在捣鬼!” 王彪转头对着警察道,“听到没警察同志!他们故意的!快把他们也抓起来啊!” “龟孙子你闭嘴!”王彬彬个子小小,肺活量却不小,吼道,“你少迷惑警察同志!” 他也转头对警察道,“大哥们,这家伙不是好人,赔了钱以后得多关他们一阵!” 王彪:“我呸!鳖孙,你就是好人了,你他娘个小混混!” 王彬彬怒道,“你他娘的瞧不起小混混是吧?你也是小混混,说屁呢你!” 王彪:“他承认了!警察同志你听见没?这你他娘的不抓?” 王彬彬气死了,“凭什么抓我?警察大哥,你抓了他可就不能抓我了,我可没抢那小子的钱!” 大强大声附和,“对!俺们没抢!” 在场警察们:头疼。 “都闭嘴。”谢容冷声制止这场闹剧,看向王彪,“你有证据证明他手上的伤不是你干的吗?” 谢容扬了扬眉,“抓一下手,是不能让手伤成这样,但没说小刀不行。” “放屁!”王彪怒道,“这小刀是那小子的!他想拿刀捅我!” 谢容啧了声,“然后你就恼羞成怒的把他的手伤成这样了?” 王彪瞪大了眼,看着这个不要脸的人,“你...” “你看看。”谢容拉过不言不发的岑溪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瘦,他怎么拿刀捅你,捅都捅不到。” 岑溪安低声道,“我只是害怕才拿了小刀,我是想吓他们。” 王彪:“你...” “你听见了吗?”谢容道,“这小孩被你吓到了,现在还被你恶意揣测。” “你知道右手有多重要吗?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现在没个一百天,五十天也是有的。” “吃饭喝水、洗澡都不方便,难不成要我伺候吗?你知道我有多穷吗?不干活怎么吃饭?” 谢容努力争取利益,没看见他说到前半段的时候,岑溪安身子一颤,投来的病态、不正常的一眼。 然后再也没移开过,身子兴奋地打颤,竟然开始幻想谢容所说的话。 如果他真的什么也做不了,谢容会不会真的对他下手... 他想怎么做,撕开他的衣服,粗暴的强女干他吗? 不行,他不能让他得逞,可是他动不了,他也没办法反抗不是么? 一切都是别人的错,他只是被迫接受。 岑溪安爽得大脑发麻,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落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他伤心难过的身体发颤。 警察同志不由一叹,“是很麻烦。” 孙元明几人见状,对岑溪安投以“牛逼、佩服”的目光,妈的这小子有一手啊! “您理解就好。”谢容改变了语气,以一个家长的身份道,“大哥,不知道你家有孩子么。” “我这么大了,就这一个侄子,就指望他将来有出息,现在伤了手你说后面怎么办?” 警察深以为然,“确实,现在可是关键期。” 王彪急得要骂人,“你放...” “是吧,这五万也是折中了的,比起他光明的未来,那五万块算个什么?” 谢容轻飘飘地打断,嚣张对着王彪笑,“王哥,你家没小孩,你不懂。” “你!”王彪怒目而视。 “这么说来,五万也不多,你们就赶紧给人家赔了,赔不完拘留时间到了也不能出去。”警察下了结论。 王彪差点喷出一口血,双目含恨地瞪着几人。 可把孙元明几个给爽死了,装模做样的跟他道谢。 王彪呸了声,“谢容是那小子的小叔叔,你们几个龟孙可不是,给老子滚!” 孙元明嘿笑,“我是他大叔叔。” 王彬彬得意道,“我是他二叔叔。” 赵文栓十分客气,“当我是他三叔叔就行。” 大强左看右看,急道,“俺是你叔!” 都是叔叔,这钱他也能拿一份了吧。 王彪:“......”去嫩爹的! 第10章 小叔叔你更爱谁(10) 本次碰瓷行动,大获全胜。 不仅将敌方送进了局里,还得了五万块,几人高兴得恨不得手舞足蹈、仰天大笑。 钱啊,这可是钱啊! 他们就没见到这么多钱! 孙元明搓了搓手,“原来碰瓷来钱这么快,老谢咱们什么时候干下一票?” 王彬彬道,“这回碰瓷谁呢?让我想想还有谁跟咱对着干。” 大强十分积极,“这个俺熟,打过俺的俺都记着。” 赵文栓笑眯眯地摸下巴,“看来我们要一统长街路了。” 谢容神情微妙地看着这四个宛如反派的人,“少走歪门邪道。” 孙元明也神情微妙地看着他,像是在说咱们不就是坏人么。 谢容嘴角一抽,“怎么着,你们是不想让岑溪安的伤好了是吧,天天去碰瓷,这种缺德事少干。” “这一次就是金盆洗手。” 几人一下垮了脸,闷闷不乐地。 岑溪安看了眼自己的手,阴郁的眉眼闪过一丝满足的笑意。 “我可以的。”他说,“只要你想,这只手可以永远都好不了。” 小疯子对他保证,“它可以给你赚很多钱。” 几人灰暗下去的眼睛一亮,期待地看向谢容。 谢容呵笑一声,屈着手指给这些人全敲了一下,痛得他们两眼汪汪。 到岑溪安的时候,他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待痛意的来袭,却只感受到了蜻蜓点水般的皮肤相触。 岑溪安睁开眼睛,看到谢容冲他挑了挑眉,淡定地移开手指,对着几人说,“少在这做白日梦,再有这种想法,我打断你们的腿。” 他静静地盯着他,好半晌才慢吞吞地摸了摸额头。 “行吧,哥几个听你的老谢。”孙元明叹气。 谢容看向其余几人,经方才那出大家对他都很信服,见孙元明妥协便也点了点头。 谢容这才开口,“一会我把钱给你们分下去,大家一起行动的,那就六个人平分这五万。” “孙元明。” “哎。” “一会我再单独把住院的钱给你转过去。” 安排好钱财分配,谢容问,“刚才那个男生往哪个方向走的,咱们追上去。” 他指的是一开始和岑溪安一起走,又被搅进碰瓷事件中的男生。 赵文栓指了个方向,“好像是那边。” “谢哥,俺们这是要去抢钱了?”大强好奇的问。 谢容睨了眼这憨货,“别说的那么难听,是去赚新的钱。” 大强心道,不都是抢钱么,咋还说这么文艺。 有什么区别? ...... 那还是有区别的。 谢容自诩不是一个好人,但他是个有脸皮的人。 他们现在干的这行,说好听点,那叫收保护费。 说难听点,那就是打劫钱财,抓到就和王彪一个下场。 不过,这种事也能变得光彩一点不是。 谢容带着五个人马不停蹄地朝男生的方向追去,在一个熟悉的小巷口把人堵住了。 嗯,就是遇见王彪的那个巷口,熟悉的地点被堵住,男生差点吓死,以为要被抢劫第二次。 这时候就需要岑溪安出马了。 对认识的人来说,至少能减少一点警惕。 岑溪安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但谢容要他去,他就装出乖巧的样子去了。 演技不过关,阴阴沉沉地,安慰都变态的很。 “别哭,再哭你会出事。” “他们不喜欢听到哭声,嘘。”岑溪安黑眸幽幽,“快安静。” 谢容:...... 是叫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架不住,男生也就认识岑溪安,在这种情况下本能将这些话当作了一种提示,还真憋住了眼泪。 “你、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真的没钱了......” “放心,我们不是来抢钱的。”谢容淡淡道,“你在这补习,遇到这种情况应该不少吧。” “现在有个交易,我们可以避免让你的钱被别人抢去,要听听吗?” 男生愣了一下,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谢容回视一眼,眉宇间的凶煞之气吓得男生头一低不说话了,他啧了声带了点不耐烦,“出个声。” “做、做。”男生惊慌道,“我做,我都做。” 又是一个被他脸吓到的人,谢容郁闷了下。 赵文栓见状失笑,“谢哥,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真明白?”谢容意外地看向赵文栓,“你可别像那三个傻子一样,说起话来像头猪。” 三头猪敢怒不敢言。 赵文栓眼中带笑,“真懂了。”他凑近谢容低语一番,谢容听了,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见过三头猪以后,才知道赵文栓这种有脑子的人有多可贵。 赵文栓得到了谢容的肯定,笑了笑,准备接替他的话茬把这事继续下去。 头一偏,却先看到男生旁边的岑溪安黑眸直直盯着他,明明什么情绪都没有,莫名地叫赵文栓脊背一凉。 他压了压这股莫名其妙的感受,笑得斯文,“你可以了解一下什么叫保镖。” “保镖?”男生喏喏道,“可是...我请不起。” 赵文栓:“我们不需要那么多钱,很优惠的哦,一个人只要十五块。” “五人团购可打折哦,有没有心动?只要你走的长街路,我们就会护送你,护送不到位,可以免费哦。” 赵文栓笑得斯文清秀,如同一个无害的邻家大哥哥,“当然,不愿意也没事,这种事不强求。” 男生:“真、真的吗?” “当然了,我们可都是好人。” “不过,”赵文栓仍是在笑,“既然你不需要,我们也不会发烂好心去帮忙哦。” “毕竟做个好人是需要代价的。” “这里的坏人可不少哦小朋友,不是每一天都有幸运降临的。” 比起威胁,赵文栓更像是逼迫他直面这个世界的虚假童话。 这世上有着太多太多,对他们来说可怕的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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