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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是让你撒娇的求人。” 谢容狐疑地看着他,陈平川真怕他突然生气抽了他的刀一刀把他给劈了。 于是他说,“这样,陈大侠给您示范一下。” “看好了啊!”陈平川清了清嗓子,夹着声音道,“哎呀,求你个事~~~” 一句话百转千回,跌宕起伏,绕梁三尺,瞬间夹死方圆百里内的小太监。 片刻后。 “哎哎哎,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嗷!” 陈平川被打得鼻青脸肿,泪眼汪汪,嗷嗷叫着跑。 谢容冷笑着追来,“想死,我现在就送你下去。” 陈平川闻言,脚下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双膝着地跪在那,眼见谢容追上来,他爬起来就要跑。 谢容暴躁地揉了揉耳朵,浑身不得劲,斜了眼陈平川,冷冷一笑,“再跑一步打断你的腿。” 卧槽好狠! 那不得跑陈平川吓得怕跑更快了。 要不是王公公叫住谢容,这将是一场无止境的追杀。 见了楚溆生,谢容旧事重提,陛下嘴硬得很,好话一句比一句多,但就是不松口。 谢容想到陈平川说的话,眸光一转,决定试试。 不过他这辈子都没求过人,沉吟一番,谢容对楚溆生勾了勾手指,笑得迤逦多情,“过来。” 得到召唤,楚溆生以为他终于放弃了,含笑走过来,“容容...” 就见谢容眉一扬,说得理直气壮,“陛下,你跪下我求你点事。” 楚溆生:“......” 见他不动,谢容啧了声,果然求人是没用的,陈平川说得什么玩意。 楚溆生怔愣的姿态让他一声啧拉了回来,下意识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朕跪好了。” 谢容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他低头看去,高高在上的陛下就跪在他脚边。 明黄的龙袍因他的动作铺了一地,从这个角度看,上面的那条龙都变得格外可爱、无害。 “给我个异姓王?” 楚溆生想也没想就要拒绝,“不…” “我都求你了,你敢拒绝?”谢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陛下,你再说一遍?” 陛下嘴很硬,但骨头是软的。 谢容一强硬,他就同意了,但今日早朝一过,楚溆生后悔了,总觉得殷凫那老贼对容容怀着别的心思。 否则,他为什么要看他那么久?! 这种怀疑在殷凫递来派帖后达到了顶峰。 陛下嫉妒,“他不怀好意,这派帖用的是上好的云纸。”边上还襄了圈金。 谢容颔首,“应该是想打探我的底细。” 陛下吃醋,“他果然对你心怀不轨,朕一早便看了出来,你的底细他知道这么清楚是想作甚?” 谢容:…拳头硬了。 他转头看向另一边悄悄挤自己脸上痘痘的王公公,眼皮一跳,在王公公尴尬放手看来时,留给他一个冷漠的侧脸。 “等会把陛下带回寝宫,请太医过来给他看看。” 王公公痘痘脸充满茫然,“王爷,陛下龙体安康,太医院日日请平安脉,从未出过差迟。” “是吗?” 谢容扯了扯嘴角,如闪电般出手一拳轰向楚溆生! 嘭地一下,那身影摇摇欲坠。 王公公悲戚地大喊一声,“陛下!”飞快接住了楚溆生,让陛下摔在了他怀里。 谢容凉凉地声音自身侧传来。 “现在就有事了。” 第48章 陛下,你跪下求你点事(48) 殷王府的下人一早就被吩咐过了,见谢容一来不用通报,直接请进了厅内。 殷凫端坐在太师椅上,一席深衣面上带着些许笑意,“本王在此等候多时了,容王殿下还真是不好约。” “来人,给容王看座。” 小厮当即为谢容准备了一把太师椅放在殷凫对面,谢容也不客气,斜了殷凫一眼,神情高傲一言不发地坐下了。 殷凫的笑意沉了些,他在位这么多年,以后很少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当下眼神就冷了几分。 不动声色地给谢容施压,殷王的气势确实很足,一个眼神的变化就让屋内的小厮侍女颤颤巍巍,令人难以呼吸。 可惜了,谢容不吃这招,这么点威压对他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 “容王长得很像本王一位故人。” 殷凫紧紧盯着谢容,不错过他一分表情,“容王知道谢皇后吗?” 谢容如今的身份只能吸引殷凫短暂的注意力,但他觉得这样的身份用这么一阵实在太可惜。 于是在来之前,他让606做了一个数据分析,给自己立了一个人设。 闻言,谢容高傲的表情一变,喉间滚出冷笑,“便是那勾搭嫔妃入狱,还令陛下念念不忘的谢家谢容?” 殷凫怔了下,这话信息量有点大。 怎么跟他想得一点也不一样? 他不是谢容? 殷凫觉得自己得好好消化一下这消息,然而不等他消化完。 他手边的桌案一震! 咔咔两声碎了个四分五裂。 殷凫刚把手搭在那装了个逼还没装上一炷香,桌子碎了,他人坐着坐着左边一个坠机,差点人摔下去。 “王爷、王爷!” “王爷您没事吧?” 殷凫摆了摆手,沉着脸挥开围过来的小厮侍女,侧头看过去刚好望见谢容收回手,他面上讥笑,“那谢皇后有什么值得他念念不忘的?” “本王不比他好上百倍吗?” “你们这些人竟敢把本王与他比较!” 他说着尾音上扬,似是气不过,劈手就是一掌! 咔地一声,正中殷凫的太师椅,殷凫还没反应过来,人先摔了下去。 额头着地,磕出咚一声。 他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耳边嗡鸣全是各种“王爷您没事吧”的声音,殷凫勉强睁开眼睛,眼前模糊了会,才看清谢容的身影。 “你说,本王和谢皇后像不像?” 就见他正拽住一个小厮,凶煞地眉眼近在眼前,小厮惶恐地摇头,“不不不,不像。” “少骗本王!”谢容一把甩开他,又抓住一个侍女,“你来说!” 侍女呜呜哭出声,“不像,不像一点都不像…” 谢容松开她冷笑,“怎么可能不像?陛下说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殷王也说了,怎么到你们这就是不像了?” 说着,他烦躁地一拳砸在墙上! 瞬间砸出一个小坑来,完美地包裹着他。 谢容砸完,瞥了眼606贴出来的发疯替身人设,接着演下去,凤眸上挑,三分讥笑七分冷笑兜头盖脸打在他们脸上。 “既然你们都说我像,那我就撕了你们的皮,等我换了张脸,看谁还能说我和谢皇后像!” 谢容眼风一扫,一群尖叫鸡跑出了出去。 霎时间,屋内只剩下还趴在地上的殷凫。 谢容低头,恰逢殷凫僵着脸抬头,二人四目相对,谢容勾着唇,“哟,王爷,您还在呢?” “对着这张脸,陛下总不会再把我当成谁了吧?” 他一脸满足,透着常人难以理解并且敬而远之的疯劲。 成功震撼到了殷王。 眼瞅着他这手就要伸过来了,什么从容淡定,什么深不可测,通通都维持不住了,殷凫瞪大了眼,“等等!本王这张脸皮肉松弛、人老珠黄实在不适合你!” 那双手就停在了他跟前,阴沉不定地望着他。 凶眉紧紧锁住,挑剔地打量着他,似乎在估算这张脸。 殷凫心头狂跳,冷汗直下,偏着头余光悄悄往门那看去,盘算着跑出去喊人进来制服他的可能性,一边说着自己坏话。 “本王年纪大了,府中的小妾都不爱与本王睡一处。” 谢容饶有兴趣,“是吗?殷王还真是老当益壮啊,府中还有小妾嘛。” “不过我看陛下很是惦记你,你这张对他兴许很有吸引力。” 放他娘的屁!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殷凫很想说,他和楚溆生之间有仇,那是仇人的目光,是对手的吸引力!! 等等…殷王他脑子一绕,回过味来了,这个疯子看起来就不像那个纨绔的谢容,楚溆生他好歹是个男人,哪有男人能受得了自己被戴绿帽子。 这肯定不是谢容! 那他长这么像,还被皇帝带在身边,看起来这疯子对楚溆生还有点心思在… 想到刚才他碎成七八块的桌案,还有步了后尘的太师椅,这武艺,难怪楚溆生要跟人家小少年郎玩什么情情爱爱。 殷凫嗤笑一声,狗皇帝还真是满腹算计,为了皇位不择手段。 “你很得意?知道陛下喜欢你便这么高兴?” 谢容蓦然阴沉下去的语调成功让殷凫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不笑,谢容就笑了,“怎么,殷王爷尊贵,我说不得你了?” “笑啊,怎么不笑了呢,你不是很得意吗?” 谢容面无表情地偷看一眼606贴出的台词,“得意什么,不就是陛下喜欢你么,再得意我扒掉你一层皮!” 殷凫僵着脸被恶心地不上不下。 最难受得是他还得克制自己的恶心欲去哄谢容,防止这小子发疯。 “不不不,容王,我不是这个…” “别喊我容王!” 谢容红着眼发疯,“不许喊他的名字!” “好好好,我不喊…不喊,你、你别激动…”殷凫吓了一跳,连忙摆了摆手,“敢问王爷…怎么称呼呢?” “称呼?你这一副正宫质问侍妾名讳的样子是想说你赢了?” 谢容冷笑连连,“赢得很开心是吧?还敢挑衅我!” 殷凫:…… 此刻他觉得前不久怀疑谢容是谢家子,自以为抓住楚溆生弱点的自己像个傻逼。 第49章 陛下,你跪下求你点事(49)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纯粹的傻逼,殷凫大脑一动,又想通了一个关键点! 他福至心灵,他势在必得,他眯着眼深不可测。 “你喜欢陛下?” “我可以帮你得到他。”殷凫也不想着偷偷跑出去了,他决定撬墙角! 对着谢容循循善诱,“我保证,到时候陛下心里只会有你一个人,他整个人都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在大楚他只能依赖着你,除你之外他不会信任任何人,你就是他最依赖的人,他离不开你。这些…我都能帮你做到。” 殷凫边说,目光边巡视在谢容脸上,在他动摇的眼神上多作停留,没看出一点破绽。 便笑意加深,“陛下许诺给你的高官厚禄,本王也能给你,还能算上陛下这个人。” “要知道没有泼天的权势,想要得到最好的东西总是比较难的,王爷难道甘心,他口中喊着别人的名,惦念着别人吗?” 殷凫低声诱惑,“这明明都是王爷你的东西。” 他不信一个疯子,还是一个喜欢楚溆生的疯子能忍住。 …… 蠢货。 这当然是他的东西了。 兜了这么久的圈子,殷凫终于想到这一层了,不枉他铺垫了这么久。 在殷凫看不到的角度,他偏过头,嘴角勾出冷然地弧度,似是嘲讽。 有办法能打入殷凫内部呢,那就是有共同利益的人,有这么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从局势上看,谢容已经是楚溆生的人,殷凫只会敌视他恨不得弄死他,如果他主动还会被怀疑,那就是得不偿失。 他想打入内部,而这个拉他入伙的人必须只能是殷凫自己。 这个发疯替身人设虽离谱,但生活操蛋,发疯干碎这个蛋,不是很正常么。 癫的东西本来就不正常,所以就不能以正常的态度去对待他。 所以当殷凫邀请他的时候,谢容就知道成功了。 但他还得遵从“一推二推三接受”拿出收红包时的极限推拉态度。 眉眼微动,眼底闪过一道迟疑,见殷凫看来就是冷笑着讥讽,“你以为你能做到?” 殷凫眸光深沉,“不试试,怎么知道本王做不到?他已经怕了,不是吗?” 谢容顿了下,眉头缓缓皱起,“如果做不到呢?” “那本王什么都没有了!” 殷凫意味不明地笑,“王爷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会什么都没有,这是…”他哂笑一声,“天注定。” 谢容便也哂笑了下,笑他傻逼。 而殷凫却以为这一笑是他撬墙角成功了,“王爷意下如何?” 谢容居高临下地睨着趴在地上,还特么装深沉以为自己逼格上升的殷凫,就像看一只落入牢笼还要对着月亮嚎几声的傻狼。 不过,他不会开锁,只会…杀狼! 凤眸浸透了冷意,却轻轻上挑勾出一点弧度,谢容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回他的话,“好啊。” “本王,拭目以待。” 殷凫露出尽在掌握地笑,“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 陛下表示很失望。 闹了一时辰的小情绪,一个人坐在那批奏折,跟谢容讲话的时候都还在别扭。 楚溆生醒来的时候,额头就发痛,他动了一下脑袋里的神经阵阵跳动,头晕目眩地躺了好一阵。 然后想起来…容容一拳打晕了他。 这! …这也太没男子气概了,他居然真的一拳就晕了。 楚溆生自认虽比不上谢容,也比不上陈平川,更比不上单云,还有朝中一大串武将,但他也是习过武的,从多少场刺杀中活下来的。 让谢容一拳打晕,有损于他的男子气概,尤其在场还有不少太监在,楚溆生面上不免挂不住。 但他还不至于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闹了小情绪,主要原因在殷王这。 “朕说了,他身边很危险。” 额头扎了一圈白布使楚溆生温润的五官更添一分俊美病弱,他抿唇透出抗拒来,“朕不同意,离殷凫远点。” 谢容多看几眼病弱风的陛下,嘴上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到底是远离危险多点呢,还是让我远离他多一点呢?” 楚溆生面不改色,“二者皆有之。” “陛下倒是坦然。”谢容哼笑,“不过你这么说也没用,哪个我都做不到。” 楚溆生皱了皱眉,拿出了帝王的硬气来,“朕也做不到同意你。” “是吗?”谢容挑了挑眉,“那我求求你?” 楚溆生眉心一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谢容的下一句到来,事实证明,好的不来,坏的一个比一个准。 “你跪下,我再求求你?” “……” 这倒也不必。 楚溆生说,“朕是不可能…”答应。 “跪下。”谢容笑一收,冷冷道,“再重说一次。” “……”楚溆生跪好后,默默把刚才的话补上了,“朕是不可能…不答应你的。” 谢容拉他起来,翘着唇角把一堆奏折扔他面前,“开个玩笑,陛下还真跪了?好好批奏折,我想多做几天王爷。” 他眉开眼笑,楚溆生很少见到他这么单纯地为某一件事开心得笑成这样,又美又纯,凤眸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得意。 忽然就无声一叹,妥协了。 若是容容喜欢当王爷,那便当吧。 不做皇后,又有何妨。 他想要的他便满足他,一个异姓王而已。 那个殷凫人老珠黄,也勾引不了容容,他要放宽心才是。 而且此人在这实在碍眼,楚国的异姓王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容容,殷凫该给他退位让贤。 这么想,楚溆生干劲满满,捡起奏折就开始奋笔疾书。 陛下生了会气,一个时辰还没到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根本没给谢容发现他闹小情绪的机会。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虽然楚溆生一开始持不同意的态度,但不得不说谢容打入内部以后实在方便了许多。 殷凫的人不是没有怀疑过谢容的目的,猜测这是楚溆生放出烟雾弹。 谢容还没说话呢,殷凫就亲自上阵给他辟谣了。 “本王的眼光绝无问题。” 他看这人,就是个疯子而已。 “可是大人。”下属看了眼谢容,压低了声音道,“此人与谢皇后长得一模一样,许是…” 第50章 陛下,你跪下求你点事(50) 下属的声音压得再低也逃不过谢容的耳朵,他话还没说完,谢容就草好人设发疯了。 抓着对方的冷笑质问,“我和他有这么像吗?” “你看着我再仔细说一次?看清楚了!” “你可以说我和他很像,畅所欲言,我喜欢听实话。” 话音一落,他劈碎了一张桌案,三把太师椅,在墙上留下一个巴掌印,然后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一头冷汗的下属:“……” 这还能怎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呢。 殷凫也是嘴角一抽,“你看他和谢容有一点像的吗?”这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 靠着多年来出色的演技,谢容成功打消所有人怀疑。 殷凫看上了他的武力值,对他的态度很不错,为了让谢容融入进来,各种秘密谈话都不避讳着他。 其中有不少机密在,谢容听了,但没告诉楚溆生,而是刻意等过了一段时日后才慢慢传消息。 果然熬过前几次,殷凫带他一起出席的秘密谈话多了不少,神色间也是放松,看样子是把他当自己人了。 身处敌营,谢容泰然自若。 还因为长相凶狠又武功高强的缘故在这无人敢惹,成天参加秘密谋划也不说话,沉着一张脸,每次谈话完,殷王党都惴惴不安。 总觉得这个容王看自己好像不爽。 其中以那个言官为首,成天都是战战兢兢地。 以致于每日都睡不好觉,顶着黑眼圈上朝,干活也总出小纰漏,让楚溆生的人逮住就是高高架起,由陛下顺坡撸了官职。 气得殷凫嘴角都长了两个燎泡。 多日来的暗处交锋也让殷凫的耐心到达了顶点,楚溆生出宫一趟,非但没死在南城,还折损了他不少死士。 本以为策反了陈康和柳公公,楚溆生元气大伤,阵营大不如前。 结果数千死士没了,两人的赢面又成了五五开。 殷凫原是打算蛰伏下来,等待下一个机会,谢容却嗤笑道,“王爷就这么点胆子,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难道要在等个十年吗?” 其余殷王党也按耐不住劝了起来,“容王所言极是!楚溆生迟迟不死,莫不成我们要再拖个十年吗?” “王爷!先皇帝死时本该是我等上位的好时机,谁知道又出来一个先皇后人,我等熬死了先皇,却不能再熬死一个楚溆生了!” 楚溆生才多大,去岁才年方二十。 他们怎么熬?! 众人叹气难免有怨言,跟了殷王这么多年,还没有上位,已经耗了几年,再等下去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殷王党情绪激动,谢容又不慌不忙地添了一把火,一脚踹在门上! 哐一声砸在殷王党羽的脚下,吓得他们鸟兽四散般窜开好几步,就听谢容冷笑道,“你莫不是在骗本王?” “你要再不动手,我去宫里抢了楚溆生出来!” “还是说,”他半眯着凤眸,狐疑地看着殷凫,“你就是得意他对你与众不同,这才迟迟不动手,在我跟前炫耀?” 殷王党:!!! 什么还有这等瓜! 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殷凫,一副“真相竟是如此”的恍然。 殷凫:…… 深不可测的殷王气得脸都涨红了。 “小脸还挺会红,得意成这样?”谢容凉飕飕地扔来一个眼刀。 “还诓骗本王进了你的阵营。” 他又冷笑一声,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吗?” 殷王党深有同感地点头,太对了,说得太好了!好得他们泪流满面,悲从中来 “王爷,你让臣等得好苦啊~” “王爷,臣跟了你五年了!五年啊!臣只等您到四十五岁啊!” “王爷您忘了当初,您是怎么夸臣才高八斗的吗,你我二人执手走过这么多年,到头来竟还是比不上陛下吗?” “这些年的阴狠算计臭味相投,终究是错付了——” 殷凫…他额角青筋直跳,深吸一口气,眸光沉沉道,“动手!” 再不动手,容王能把他的人都变成疯子! 疯子,一群疯子! 多年基业干下来,殷凫在宫里还是有不少人手在的,与其再继续纠结下去,不若动手一劳永逸。 几日来的小动作自然也有不少敏锐的大臣察觉到了,心道这两位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大神打架,小鬼遭殃。 近日来不少大臣都告假直接不来上朝了。 大部分全是中立的党派,所以朝堂上只剩下了楚溆生和殷凫的人。 导致谢容夹在其中特别显眼。他本来就因为肖似谢皇后,回回上朝大臣们都觉得多看一眼,陛下的脑袋就绿上一分。 如今他阵营不明,两方都觉得他是自己的人,而殷王的小动作众人又不是傻子,自然有所察觉。 双方心知肚明,今晚将是一场恶战。 究竟是改朝换代,还是清算奸臣,就在明早便好可知。 风波下最后一场早朝,其余大臣默契全撤出了战场,所以两方是“嘴”了个天昏地暗。 一开始还是各自汇报事宜,随即第一个殷王党按耐不住嘲讽了帝王党,两方就撕破了脸在朝堂上骂仗,口水纷飞。 好好一个上朝整得跟菜市场一样鸡飞狗跳。 还波及到了一旁的谢容。 殷王党瞥到谢容,顿时骄傲地讥讽他们,“一群蠢货,容王爷您怎么看,是不是很想踹死他们?” 平时你发疯发那么厉害,现在上去发一个啊! 帝王党先不乐意了,你指着我们的人说什么呢,“容王是陛下亲封的王爷,尔等怕是做梦做傻了!” 回去呲个尿给自己清醒一吧! 他是我们这边的人! 两方一对视,读出对方眼中的意思都是恼怒居多。 殷王党:“他是我们殷王的人,跟你们不过假玩!” 帝王党:“吾笑死,他是陛下封的王爷,自然是陛下的人,跟我等是真玩!” 最后他们齐齐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谢容。 “王爷!你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突然被卷进漩涡的谢容:“……” 当晚,陛下就宣了容王进宫,温润俊美的面上一片寒冰,看样子十分恼怒自己亲封的王爷叛变了敌方。 而就在谢容进宫不久后。 紧闭的漆红宫门外出现一队队兵马,手持长枪、头戴红缨,肃杀之意从此处铺开。 如果谢容在,一定会认出这就是上一回闯入慎刑司的龙虎军,为首那人面颊消瘦,双眼凹陷,昔日眉宇间的坚毅再也见不到,只剩下怨恨、不甘。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左边的衣袍下空荡荡的手臂,即便穿着甲胄,刻意裹上了披风,也依旧显眼。 陈康目光沉沉,消瘦的面颊更显阴狠。 宫门口守着的士兵对视一眼,小跑至陈康跟前,不敢多看他左臂,低头拱手道,“见过陈将军,将军宫门已关,如若有要事还请将军明日前来。” “明日?”陈康阴沉地笑了声,忽然爆发一脚踹在了士兵身上! 士兵不敌他这一脚,狠狠摔在地上,宫门旁的士兵立即跑回去扶起他,警惕地拔刀相对。 逼宫这事,朝中大部分官员心知肚明。 可却不会传出去,尤其是这些底层的守宫门的士兵,他们内心惶惶不安,不知道陈将军为何突然发难。 只好按照规矩行事,拔刀相向,守住这宫门。 陈康看也不看那被踢倒在地的士兵,眸光浮上阴翳,扬声道,“臣与陛下是多年君臣!” “今日,陛下宣召容王那狼子野心之辈进宫,恐生事端,尔等速速让开,休得拦着我进宫救驾!” 竟是一出口就将谢容打成了反贼! 陈康想起殷王所说,不免阴着脸冷冷一笑,那与谢容长得一样的容王还以为殷王真的会和他合作么。 真是太过天真。 今日,就让他来送这两人一道下黄泉! 第51章 陛下,你跪下求你点事(51) 士兵们一时茫然,正在他们犹豫着要不要退下,漆红的宫门突然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 尘封在漆红门内的光线和一道不屑的声音一同飘了出来—— “你这反贼真是颠倒黑白,白米都能让你说成黑米!” 陈康眯了一下眼,旋即看清了宫门口出来的男人。 他穿着御前侍卫的衣服,手里拎着一把长剑,嘴角还叼着个细长条,咧着嘴冲他笑,挥了挥手中长剑,“嗨~” “你是何人?”陈康冷声问道。 陈平川一把呸到了临时去御花园摘了朵花折了花苞后的花茎,抬了抬下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陈平川是也!” “咱们还见过一面呢,你这记性也太差了。” 陈康完全没把当时的鸡窝头跟陈平川对上,看清他身上的御前侍卫衣袍后就没有了交流的兴趣。 “随我捉拿容王,护陛下安危!” 陈康沉声说完,一摆手就要冲进进宫里。 “诶!”前方横插一脚过来,然后整个身形都挡在了他面前,迫使陈康停下。 陈平川贱兮兮地瞄了眼他空荡荡的左臂,怪叫一声,“哇,我说你当时怎么没被炸死,原来没了一条胳膊呀。” 陈康猛然抬头,目光阴沉可怕。 “啧啧啧,这好歹得是左手,这要是右手,你岂不是连筷子都拿不好了。”陈平川就跟看不见一样,一脸可惜,“不幸中的万幸啊。” “你、找、死!” 陈康提剑的手攥紧,青筋凸起,狰狞地看着陈平川,唇角一牵,沉声道,“既然你想死,我就先解决了你!” 他拔出剑鞘,寒光乍现,疾步冲来,即便废了一条胳膊实力也不容小觑,难怪殷王那样的人还肯重用他。 陈平川呸了声,俊秀的脸上挂着不屑,拔剑迎了上去,“你才是来找死的,跟你一个姓,陈大侠我真是羞愧!” “我要是你,早就拔剑自刎了!” 漆红宫门前,两人正式交手,刀剑相撞,月色下凌冽地杀意弥漫开。 龙虎军立马冲了上来帮忙,只是还没近身,远处赶来的锦云卫瞬间加入战场,他们只能放弃陈平川,转而专注于这些锦云卫。 大楚皇宫有三道宫门,最大的容得下最多人通行的便是陈平川守着的玄武门。 有陈平川在,除非陈康能杀了他,否则多半进不来了。 而朱雀门那则是单云亲自守着,那边的人马不敌单云双方早就交上手了,宫门处全是厮杀声。 比起两边的厮杀惨叫声不绝,神武门却安静了很多。 殷凫看着眼前的楚溆生不免笑出声,“陛下啊陛下,您真是好大的胆子。” 楚溆生换了下一身龙袍,月牙白的锦缎衬得他温润如玉。 他站在神武门前,身后是一众帝王党的武将,目光如炬地盯着殷凫一干人,眼里的火气都要冒出来了,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砍了这群乱臣贼子。 殷凫勾了勾嘴角,眸光却是冷的,“不过陛下,没人告诉你这里很危险吗?” 他扫过离楚溆生只有几步远的谢容,轻轻带过一眼,神情有些诡异,“您可要小心了。” 楚溆生不动声色地皱了皱,面上的笑淡了几分,心道这老贼果真贼心不死,双方交战之际还要多看几眼容容。 待会一定要挖了他的眼睛。 楚溆生不高兴,殷凫就舒坦了,他不是不喜欢容王么,强忍着恶心封为王,却还不知道这人早就投靠他了。 “殷王的口气还是这么大。”楚溆生含笑,“还是让朕来送殷王走最后一程吧。” 身后的武将就等他这一句话了,得到暗示,顷刻间冲了出去,殷王党和帝王党早就结仇很久了,看他们一动也冲了上去。 殷凫对楚溆生的不满可比上一任皇帝还多。 原本皇帝一死,他只要扶持一个傀儡上位随后让对方犯些错,他就能在“大臣请命”声中上位,顺理成章的登基。 可半路杀出来一个楚溆生来,这个披着羊皮的小狼崽子处处跟他作对。 今日,他就要撕下这张皮,剁碎他的肉,殷凫提着剑向楚溆生冲去。 还没砍向楚溆生,剑先被另一人接住,他从愤怒中回神抬首就看见了熟悉的凶煞眉眼,殷凫皱起眉,“容王?” “你这是做什么?” 谢容轻轻松松地接住了他的剑,挑眉道,“如你所见,看看你怎么犯贱。” 在他面前杀楚溆生,真当他是死的啊。 殷凫看了眼轻松挡住他一剑的谢容,又看向站在谢容身后嘴角上扬,眸光温柔的楚溆生,像是明白了什么微微冷笑道,“陛下还真满腹算计。” “竟然连我也骗了过去,怎么他勾搭了你三十八个妃嫔的事,你就这么忘了?” “还有你。” 殷凫看着谢容,当真是气得要命,想到这几天被他耍得团团转,还要去看他脸色生怕他发疯,扯了扯嘴角,“谢皇后真是豁得出去。” “楚溆生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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