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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三年未见,裴枭寒不仅有了孩子,还是他曾说最想要的女儿。 而他身旁的人,从她换成林玖儿,如今又成了端懿皇后。 霍勒沙敏锐捕捉到她眼底的黯淡,压低声音问:“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提前离开?” 沈知瑶看了眼高台上谈笑的三人,喉间发紧,最终只吐出一个字。 “好。” 霍勒沙与站在一旁的内官交代了几句,就带着沈知瑶离了席。 龙台上的裴枭寒正抱着女儿欢笑,但眼神还是不经意捕捉到那抹粉色匆匆离开的背影。 离开未央宫,沈知瑶散漫的沿着宫外的路走着,霍勒沙也就静静在一旁陪着。 走着走着,到了一片熟悉的青石板路。 抬头一看,她才惊觉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东宫。 里面殿门禁闭,沈知瑶忽然起了一个念头。 “阿霍,你在这里稍等我一下,我想进去看看。” 只要是沈知瑶想做的事,霍勒沙向来不会阻挠她。 哪怕是在大胤皇宫,又代表楼兰出使,本应该谨慎些。 霍勒沙点了点头:“好。” 夜色如墨,沈知瑶推开东宫斑驳的朱漆大门。 空旷的殿宇寂静无声,唯有月光穿过廊下铜铃,在青砖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那个曾与她共赏星河的人,如今已高居九重之巅,不再居住这东宫。 凉意顺着衣摆爬上脊背,她拢紧披纱,先绕过长廊尽头的正殿,最终停在记忆中的寝殿门前。 铜环叩响的刹那,她忽觉恍惚。 檐角垂落的湘妃竹帘、阶前蒙尘的青玉香炉,甚至院里的秋千,竟与三年前分毫不差。 可那些承载过她气息的物品,早在离开时就被她一一销毁,按理来说应该寻不见半点痕迹。 木门‘嘎吱’破开凝滞的空气,沈知瑶的指尖骤然收紧。 殿内墙上悬挂的画像仍是她和裴枭寒当年的模样。 檀木衣橱大敞着,当年最爱的茜色襦裙、月白披风整齐叠放,连袖口绣着的并蒂莲都如新裁。 沉香混着旧时光的气息扑面而来,恍惚间,她仿佛看见窗下伏案的身影。 听见有人轻笑唤她“阿瑶”。 明明,走之前这些物件都被她清理,如今怎会完好的躺在这里? 沈知瑶满心疑惑,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她心下一紧,转过身想逃离,却与那双熟悉的眼睛撞个正着。 “阿瑶,朕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殿外夜色浓稠如墨,裴枭寒倚着门框而立,身影被月光勾勒出锋利的轮廓。 他的眼眸却亮得惊人,在暗处泛起细碎的光,像寒夜中一簇不肯熄灭的火苗。 沈知瑶撞进那道目光时,仿佛被烫了一下。 里面翻涌着忧郁、沧桑,还有骤然迸发的狂喜。 喉间泛起苦涩,她下意识后退半步,三年前的诀别历历在目。 “你认错人了。”她别开脸,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我只是路过,走错路了。” 转身时广袖扫落案上茶盏,瓷片碎裂声惊破死寂。 裴枭寒却比她更快。 玄色衣袂掠过满地狼藉,他长臂一伸将人困在门扉与胸膛之间。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落她的面纱。 沈知瑶瞳孔骤缩,还未及挣扎,薄纱已如流云般滑落,月光瞬间倾泻在她苍白的面容上。 刹那,空气在此刻凝固。 裴枭寒的指尖微微颤抖,仿佛触到的不是真实的人,而是一场随时会消散的梦。 喉结艰难滚动两下,他突然将人狠狠揉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 “阿瑶。”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压抑三年的呜咽:“你知道这三年朕是怎么活过来的吗?每个夜晚都在等你,等得朕连心都要碎了……”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发顶,帝王颤抖的身躯泄露了所有隐忍的脆弱。 沈知瑶不想再演下去了,也想彻底结束这场闹剧。 “皇上。” 她死死攥住裙摆,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我的夫君还在门外等我,你如今已是九五之尊,请注意仪态。” 话音未落,颤抖的指尖就试图推开裴枭寒滚烫的胸膛,却被对方更用力地扣住手腕。 殿内,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 沈知瑶挣扎时发间珠钗散落,青丝如瀑垂落,在月光下映出裴枭寒发红的眼眶。 “阿瑶,你骗我……” 他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际。 “你明明说过……说过……” 话未说完,殿外骤然响起急促脚步声。 霍勒沙带着满身寒气闯入,玄色披风扬起时带倒烛台。 他一把扯开纠缠的两人,将沈知瑶护在身后,腰间弯刀出鞘半寸,寒光映得裴枭寒脸色发白。 “楼兰虽小,但也容不得别人轻薄我的妻儿!” 霍勒沙字字如冰,刀柄因用力攥紧而泛白:“若是大胤准备好了与我楼兰开战,我霍勒沙做好准备随时应战。” 裴枭寒踉跄后退半步,看着沈知瑶下意识抓住霍勒沙的衣袖。 记忆中那个总爱躲在他身后的少女,此刻竟将另一个男人当做依靠。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指尖在空中虚抓两下,最终攥成颤抖的拳头。 当霍勒沙掷出开战宣言时,殿外夜风卷着枯叶扑进来,将帝王眼底翻涌的绝望,尽数揉碎在满地狼藉里。 “你们……走吧。” 简短几个字,裴枭寒不记得是如何挤出喉间的。 只记得沈知瑶挽着霍勒沙的手臂,匆匆离开东宫,没有半分留恋的背影。 自那晚在东宫重逢后,裴枭寒仿佛失了魂。 案上的御膳冒着热气又渐渐凉透,他却只是机械地用银箸拨弄着碗碟,目光涣散地望着窗外。 深夜批阅奏折时,烛火明明灭灭,沈知瑶被楼兰男人护在身后的画面却在眼前挥之不去。 那些未出口的疑问像带刺的藤蔓,日夜绞着他的心。 他想问她,这三年是否是远走楼兰?大漠的风沙可曾伤了她的眉眼?她会不会想起从前? 可当真见了面,所有的诘问都化作一句他想她。 如今想来,剩下的答案早已昭然若揭—— 她腕间戴着楼兰样式的银镯,眼底藏着他读不懂的疏离,分明已经是别人的妻。 铜镜里,他摸着自己眼下的青黑苦笑。 曾经说好要并肩看尽山河的人,终究隔着万里黄沙,隔着后宫三千宫阙。 三年好久,久到他差点忘了她的声音。 久到沈知瑶已经有了夫君,而他,也有了皇后。 案头朱砂墨汁未干,裴枭寒握着狼毫的手突然发颤,宣纸上晕开大片墨渍。 他猛地敲响案几,惊得殿外的太监齐刷刷跪倒:“来人!楼兰使者走了没有?” 内官跌跌撞撞奔进殿,额头贴着冰凉的青砖回话:“皇上,楼兰使团已传信,说是今日便要离京。”鎏金香炉腾起袅袅青烟,裴枭寒盯着袅袅上升的烟线,喉结滚动两下,忽然将狼毫狠狠掷在案上。 他扯下明黄龙纹玉带,声线冷得像淬了冰:“备马!朕要微服出宫!” 这句话惊得内官猛然抬头。 自陛下登基三年,夙兴夜寐批阅奏章,从未踏出宫门半步,此刻却…… 望着帝王通红的眼眶和紧攥成拳的指节,到嘴边的劝诫又咽了回去。 他重重叩首,额头在青砖上磕出闷响:“微臣这就让人去准备!” 城门前。 待在京城的这几日,沈知瑶每日周旋于各大绸缎庄与成衣铺之间。 三年前远走楼兰,她与阮娘从街边布摊起步,如今已是楼兰最大绸缎庄的掌舵人。 这份成就背后,自然少不了霍勒沙的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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