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踏上离开京市的火车那一刻,沈竹清就已经将京市的人和事统统抛之脑后。 现在她只想好好念大学,进入沈父的实验室。 陆知行见沈竹清依旧不为所动,不禁想上手拉她。 “竹清,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们回去立马就去打结婚报告!” 一旁默不作声的顾修远立即将沈竹清护到身后。 “同志,请你注意分寸!” 陆知行早就看站在沈竹清身边的男人不顺眼,只是害怕再见的第一面给她留下不好印象,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 他攥紧拳头,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是谁?这是我和我未婚妻的私事,用不着你管!” 沈竹清立马开口反驳。 “谁是你的未婚妻?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充其量只能算是我的前男友。” 顾修远微微一笑,将沈竹清护得更加严实。 “同志,分手之后再纠缠就是死缠烂打了。” “男人要大度,拿得起也放得下。” 沈竹清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纱布。 “这里还是你亲手将我推出去我才会受伤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未婚夫?” 一提到伤口,陆知行心中的怒火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消失得一干二净。 是啊。 如果不是他亲手一次又一次伤害沈竹清,也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看见陆知行颓丧的模样,沈竹清抿了抿唇。 她清楚陆知行的性格,如果不和他说明白,他一定不会离开。 沈竹清示意顾修远先离开,自己有话要和陆知行说。 毕竟是在校园里,陆知行不会做出格的行为。 再三确认她一个人没危险后,顾修远才一步三回头地走远。 陆知行却以为这是沈竹清心软的表情,心中升腾起一抹希望。 然而下一秒,这抹希望却被无情击碎。 “陆知行,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回去吧。”陆知行心脏处传来一阵疼痛,沙哑道。 “竹清,怎么可能呢,这才短短半个月,你怎么会......” “不是半个月。” 沈竹清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 “自从乔昔念母子来到大院,你一次次为他们抛下我,推迟了五次打结婚报告的时间,我对你的感情早就消磨殆尽了。” 陆知行身子晃了晃。 无数画面在他的脑子里涌现,以往他觉得没有丝毫问题的行为此刻却觉得无比扎眼。 “竹清,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陆知行只能无力地重复对不起。 可这三个字对沈竹清来说已经不需要了。 那些伤害她都真切地体会过,并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当作没发生过。 “陆知行,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像我的父亲一样报效祖国。” 说完沈竹清转身上楼。 陆知行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沈竹清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到底还是没有再出声。 是他不懂得珍惜,一次次伤害她。 如今他又有什么脸面纠缠她原谅自己? ...... 第二天沈竹清来到实验室,一推开门就看见正在做实验的顾修远。 她连忙换上实验服来帮忙。 两人忙了一个上午,才堪堪完成一半。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竹清看了他好几眼。 顾修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师妹,我的脸上粘了米粒吗?” 沈竹清差点被呛住,结结巴巴道。 “不......不是。”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师兄你不问我昨晚的事。” 顾修远夹了一筷子到她碗里。 “这是你的私事,你如果想告诉我自然会说。” “更何况我其实能大概猜出来,你刚来学校的第一天我看见你额头和胳膊上的纱布吓了一条,还以为你被人打了,现在来看都是你那前男友害的吧?” “这些并不愉快的经历我也不想提起让你再回忆一次,对你来说都是伤害。” 沈竹清莫名有些鼻酸。 她没再说话,埋头吃饭。 大概是将她的话放在了心里,沈竹清后来再也没有在学校看见过陆知行的身影。 同年顾修远毕业,被招进沈父所在的基地。 临行前沈竹清拜托他将自己的一张照片带进去。 和沈父五年来都是靠着两个月一次的通话联系,如果再见,沈竹清担心沈父认不出来她。 顾修远捏着那一张薄薄的照片,挣扎着最终开了口。 “竹清,你能不能再给我一张照片,我......在基地也会想你。” 沈竹清脸唰得一下红了,什么也没说,上楼又拿了一张照片塞进他手里。 三年后沈竹清不出意外地也被招进基地。 时隔九年,她终于见到了沈父。 记忆中那个中年男人此时两鬓已经长出白发。 沈竹清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泪水夺眶而出。 “爸,我没辜负您的期望,我以后也可以和您一起并肩作战了。”沈父欣慰地拍拍她的后背。 早已在基地成长为可以独自负责项目的顾修远在一旁面带笑意地看着这对父女久别重逢。 同时也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思念了三年的女人。 沈竹清进入基地的第二天便调整好状态进行科研。 此时项目已经到了关键阶段,基地的每个人员都各司其职,忙得脚不沾地。 但有自己最亲和最爱的人陪在身边,即使再累,再辛苦,也是觉得幸福的。 他们在这片戈壁,用自己的汗水与时间为祖国浇灌出一颗硕果。 进入基地的第四年,项目终于大获成功。 东方红卫星成功发射上天。 为祖国航天事业再添一座里程碑。 发射成功的那一刻,基地所有人都欢呼雀跃。 他们终于做到了,没有辜负国家的期望。 封闭了整整13年的基地,也终于可以重见天日。 发布会那天,沈竹清作为基地发言人接受记者采访。 短短半个小时时间,说不尽这十三年来的艰辛与汗水。 说完最后一个字,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人潮涌动之间,沈竹清却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竹清,恭喜你,你成功了。” 下台后,陆知行一身军装朝她敬了一个礼。 是尊重,是敬佩。 沈竹清有些惊讶,没想到陆知行竟然是这场发布会的保卫人员。 更让她意外的是,不过短短四年不见,本应正值壮年的陆知行看起来却饱经风霜,脸上纵横交错布满伤痕。 “谢谢,这是基地里上百个科研人员共同努力的成功。” 陆知行神色暗了暗。 “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执行任务了,我很高兴,最后一次任务是保卫你的安全。” 四年前,陆知行从西北返回京市,将自己关在卧室。 张书记和战友轮番来劝,他却充耳不闻。 直到一周后,他满眼红血丝地打开门,向张书记申请调往边疆。 沈竹清在西北为国,那他就在边疆守国。 他知道沈竹清不会再原谅她,也不会再回到京市。 但他这样做会让内心好受许多。 三年戍边,恶劣的天气摧残着他的身体,让他不再是以前那副剑眉星目的模样。 但他的内心却觉得无比充实。 一次巡逻过程中,陆知行救下一个被野兽攻击的孩童。 自己却受了重伤。 张书记将他调回京市,安排伤退转业。 可他依旧坚持不愿离开。 张书记拗不过他,只好减少任务量,安排一些危险程度不高的任务。 直到半个月前,军区收到保卫西北科研人员开发布会的消息。 陆知行知道,自己等的那一天终于来了。 他向张书记保证,这次任务之后就办理伤退,张书记这才勉强将他加入安保队伍。 沈竹清心中百感交集。 四年的科研时光,早就冲淡了那段记忆。 她心中对陆知行不再有怨,反而有些后悔当初离开前没能好好和他谈一谈。 “陆知行,你是一个当之无愧的英雄。” 他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为祖国奉献。 被野兽撕咬时都不曾落一滴泪的男人,却因为这句话眼眶泛红。 陆知行还想说些什么,一旁准备来接人的顾修远牵住了沈竹清的手。 他望着两人交握的十指一怔。 “竹清,你们......结婚了?” 沈竹清笑了笑,大方地展示出无名指上的戒指。 “是的,我们在基地的第二年就结婚了。” 陆知行露出真心的笑容。 “祝福你们。” “谢谢。” 目送陆知行离开后,顾修远捏了捏沈竹清的手指。 “看来这四年陆知行始终对你恋恋不忘啊。” 沈竹清鼻子嗅了嗅,故作疑惑道。 “咦,空气里怎么一大股酸味,是不是哪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顾修远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鼻头。 “是你家的好了吧。” “走吧,爸还在家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 ...... 第二年,沈竹清生下一个女儿,取名为满满。 寓意着人生圆满。 满满百日宴那天,沈竹清收到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个小金锁。 盒子里只有一张纸条。 “恭喜你。” 沈竹清明白这是谁送的,她将盒子放在书桌上,来到卧室从顾修远手上接过不停啼哭的满满。 “满满怎么一到你手里就不哭了?这么小居然就开始认人了。” 沈竹清看着怀里朝她笑着吐泡泡的女儿,心中无比温暖。 属于她的幸福人生,才刚刚开始。 第一章 春和别墅院子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 “小姐,外面风大,您怎么又出来了!” 王妈拿着一条羊毛披肩,急匆匆地披在苏若舒单薄的身上。 苏若舒靠在门框上,望向门口那条隐在黑暗中的马路,抿了抿下唇:“王妈,你说他今晚会回来吗?” “小姐........”王妈欲言又止。 苏若舒没回头,声音却淡了很多:“他又去苏烟那了,是吗?” 王妈儿子是傅景琛的司机,刚发信息说傅总今晚又去了锦央别墅过夜。 锦央别墅的女主人,是苏烟。 王妈嘴角动了动,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开口。 院子里陷入沉默。 苏若舒抬眼望向檐廊上挂着的风铃,低声呢喃:“七年感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几年傅景琛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都是借口说公司忙,可每次都毫不例外的去了苏烟那里。 风铃适时的发出清脆的声响,苏若舒的思绪也被牵了过去。 这是傅景琛亲自挂上去的,情深之时,那人曾笑着对她说,风铃吹动,就是他在想她。 如今挂风铃的人,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奔向另一个女人,显然早就忘了他当初的承诺。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只是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沉默了一瞬,苏若舒望了一眼别墅的大门,单手撑着躺椅的扶手,起身站起来。 王妈立即上前,扶了她一把。 苏若舒刚站稳,猛烈的咳意便席卷了她的喉咙,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她掌心里多了一摊血。 给她轻柔拍背的王妈,骤然脸色大变,结巴巴道:“小....小姐,这...” 苏若舒却似乎早已习惯,轻声说道:“去拿药吧,还没到顾医生说得那么严重。” 王妈看着苏若舒面不改色地吃药,她满眼担忧地看了几眼,悄悄回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一楼正厅内,苏若舒坐在画架前,抬手用笔轻轻勾着线条。 笔画横竖交织,横是相思,竖也相思。 一笔一划之间,好似要把她后半生的惦念,都融进画里。 最后一笔画完,苏若舒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轻声唤道:“王妈。” 门锁滴答一声响,大门推开,一身高级定制服装的男人,冷脸逆光站着。 苏若舒呆滞了一瞬,定定的站在原地。 她已经有半个月没见过傅景琛了。 傅景琛走了过来,停在几步远位置,眉头蹙起:“王妈说你病了,我怎么看着,你这脸色还不错?” 苏若舒听到这话,脸色忽白,拿着画笔的手紧了紧,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 这副样子在傅景琛看来,就是心虚。 为了骗他回来,这个女人甚至已经学会装病了。 他抬眼望向空寂的大厅,一片冷清,觉得很是厌烦。 他神色不耐道:“你乖乖的,傅太太的位置是你的。要是再用这种手段,我不介意换个人当傅太太。” 苏若舒看着男人冷淡的双眸,突然疲惫地想,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说话竟然如此冷漠无情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病情,还会是如此冷漠吗? 苏若舒眼眸低垂,声音有些微弱,“阿琛,我真的病了。” 傅景琛看她一眼,突然缓缓走近,俯身凑近她,苏若舒睁眼看他一点点逼近,直至两人呼吸交缠—— “有病就去看医生,找我做什么?”傅景琛吐出的话凉薄至极。 苏若舒倏得抬头,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那股寒意从皮肉浸入到骨缝里,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冻住在原地。 这时,傅景琛的手机响了,铃声是苏烟的成名曲。 隔得如此近,苏若舒看到男人的脸色,一瞬间柔和了下来。 他直起身子,按下接听,柔声道:“乖,马上回来。” 电话挂断,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别墅大门砰的一声响,生怕苏若舒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苏若舒垂着脑袋,呆滞地看着她摊开的手心,手中的铅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了。 王妈走上前,面色很是愧疚,低声道:“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 苏若舒将手中断掉的笔芯,丢到垃圾桶,转头看向那幅画好的素描,好一会,她才开口道:“不是你的错。” 傅景琛,我们是不是没有以后了。 第二章 12月15日,对苏若舒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7年前的今天,傅景琛向她表白,这一天被两人约定为重要纪念日。 曾是个穷小子的傅景琛,抱着她说:“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苏若舒特意化了个淡妆,满心期待地望向别墅门口。 从清晨到日落,傅景琛一直没来。 王妈心疼地看了一眼苏若舒,劝道:“小姐,你吃点东西吧。” 苏若舒轻轻摇头,望着大门口喃喃道:“阿琛,7年你都坚持了。这最后一年,真要失约吗?” 冬日的冷风,浸透了她单薄的身体,寒意席卷全身,她猛地一阵咳嗽。 这一次,她又咳出了一大口血来。 门口突然传来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 苏若舒面色一慌,怕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傅景琛看见,急忙背过身,接过王妈递过来的纸巾,擦去唇边血迹。 但来人不是傅景琛,是苏若舒的大嫂,林玉。 林玉匆匆跑过来,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惊慌和无措,但看到苏若舒嘴角的那丝血迹时,忙关切地问道:“小舒,你这是怎么了?” 苏若舒抹去唇边最后一丝血渍,淡定道:“有些上火。嫂子别担心,你怎么这么晚跑这来,阳阳呢?” 话音刚落,林玉猛地抓住苏若舒,眼泪夺眶而出,呜咽道:“小舒,阳阳还是个孩子,求你让傅景琛放过他吧。” 苏若舒面色骤变,急切问道:“大嫂,阳阳怎么了?” “苏烟说阳阳突然发疯伤害了她,傅景琛听了,要把阳阳关进精神病院一辈子!小舒,你帮嫂子去求求傅景琛吧,阳阳才5岁啊.......” 苏若舒心头一震,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手心,她面上却是镇定,安慰林玉:“嫂子,你别急,我去给他打电话。” 苏若舒刚进一楼正厅,王妈急急忙忙跑过来把手机递给苏若舒。 苏若舒抖着手,解锁手机,界面上全是嫂子林玉的电话和信息。 她翻出傅景琛的电话,拨了过去,对面一直无接听。 心头的慌张,让苏若舒呼吸一紧,接着又是猛烈地咳嗽。 她捂着肚子咳了好一会,忙对王妈说:“药。” 王妈面色不忍:“小姐,那药.......可不能多吃。” 苏若舒坚持道:“王妈,拿来吧。” 王妈轻叹了一口气,只好去将那药拿过来。 苏若舒吃了药,面上恢复了些血色,重新站直了身体后,她匆匆跑出去,跟着林玉去找苏烟。 特殊教育学校校长办公室里,苏烟哭哭啼啼的声音,透过敞开的大门,传了出来。 “监控就是证据,是他突然发疯。阿琛,咱们的孩子差点就.......” 孩子? 苏若舒身形晃了晃,扶墙堪堪站稳,喉间的血腥味却翻涌而上。 她定定了神,咬紧牙关,压制住喉间的那股难受,稳住身形后,径直走了进去。 背身站立的阳阳,正在猛摇头,急急地打着手势,为自己辩解。 可惜无人信他,就连平日疼他的班主任,这次也满脸不赞同地看着他。 傅景琛脸色沉了沉,不耐道:“给他开证明,送去精神病院!” “慢着!” 苏若舒手拍在桌上,按住校长拿出的那张证明。 她抬眼目光灼灼地看向男人,“傅景琛,阳阳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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