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着。” 檀颂在一众起哄声中站起来。 盛情难却,他却硬邦邦开口:“还是不了。” “怎么回事啊学林!” “今日咱们当中就你年纪最小,难不成给大伙吹一曲,还委屈你了?” 檀颂好一会儿没出声。 闻蝉很清楚,他不善说场面话,此刻正犯难。 谁料那花娘放下琵琶,亲自选了支洞箫,柔柔奉到檀颂面前。 “方才便知郎君是懂行的,诸位大人都见识过您的技艺,奴家亦想开开眼。” “您放心,奴家什么曲子都会,还请郎君,尽情考量。” 气氛已经到这儿了,若换作旁的男人,就算是为怜香惜玉,此刻也该接过来。 可惜,这是檀颂。 “不行!”他直接把萧挥开,“我夫人管得严,不许我在外吟风弄月。” 厢房内有短暂的寂静。 随后便爆发出哄笑,有人指点着他道:“学林啊学林,你年纪轻轻,竟还有那季常之癖?” 不是的,闻蝉在心底为人辩解。 檀颂并不怕她这位夫人,这话术是自己教他的,倘若有什么实在不想做又推脱不开的事,便可将夫人搬出来以充借口。 他显然牢牢记着,可今日实在喝多了,竟又口不择言地回怼:“你那是眼红我,有位漂亮得体的夫人!” 这便不是闻蝉教的了。 原本沸腾的场面冷下来,檀颂后知后觉察觉不妥,才又照着记忆中夫人的教诲,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举起来道:“我不胜酒力胡言乱语了,自罚一杯。” 那杯酒仰头咽下,方才的气氛也没了,众人意兴阑珊摆摆手,没一会儿也就忘了。 唯独闻蝉心中久久难平。 方才那样的场面,就算檀颂与那花娘合奏,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可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作为丈夫,檀颂恪守“夫德”。 反观自己呢?被另一个男人搂着,欺瞒着他,在一边看热闹…… 愧疚感如海上飓风掀起的大浪,高高扬起,又将她狠狠吞没。 恰是此时,谢云章倏然起身。 身侧的闻蝉是被拉起来的。 “我有些乏了,诸位大人尽兴。” 一片暧昧打量中,闻蝉几乎是被人拖着往外走。 又听见身后檀颂的声音:“那我也先……” 啪—— 被屋门阻断了。 谢云章将她拎上顶楼,推入先前换衣裳的空厢房。 闻蝉有种不好的预感。 默默摘下遮掩面容的短帷帽,她回头,看见男人松着腰间金缕带,似是打算宽衣歇在这儿了。 “今晚留下。” 第6章 事到如今,你后悔吗? 他言简意赅,没给闻蝉留下一丝侥幸的余地。 可她现在心太乱,满脑子都是檀颂,是他严词拒绝那个歌伎,又在同僚面前维护自己。 倘若今日目睹他与人暧昧牵扯,她或许也能宽心些,稀里糊涂跟谢云章厮混一场。 可是,可是…… “公子。” 她声若蚊蚋,谢云章装听不见。 凭闻蝉对人的了解,她应当发觉男人此刻异常烦躁,可惜她太慌乱了,什么都顾不上。 “公子!”她提了声量又唤一声。 谢云章停下动作,转而大步走到她面前,“怎么,要我帮你脱?” 说着,手已伸向她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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