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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密布的上空。 周围的海风少了一丝阳光的温暖,多了些许被晕染开来的凝重,即便是理想的气流,都无法将其阻拦。 注视着下方以一敌二的局面,卡芙卡不由皱起眉头。 按照剧本,原本是由刃将丹恒的龙尊之力逼出,毕竟在生死存亡之际,即便后者再怎么不愿,也有不得不妥协的时候。 而先前海面上的那一战,已经很明确地体现了丹恒的不一般,哪怕是以清醒状态使用魔阴之力的刃,都无法对其造成真正的威胁。 如今,那股诡异的力量就连断臂都能重连,可攻亦可守,这种棘手程度想要以力相逼,仅凭刃一人几乎做不到。 所以,后者才会将自己与那位前任剑首的约定置之事后,并邀请对方出手。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 对于刃的提议,镜流并没有拒绝。 白发女人嘴上说着要付出代价,可卡芙卡却觉得对方别有目的,至于前者究竟是出于何种理由,何种意图而答应? 女人的魔阴身状况很是奇怪,不知是运用了什么方法,竟让她能够踩在其边缘行走,但这种手段,似乎比压制刃的方法还要棘手得多,简直是在刀尖上行走。 而这种忽明忽暗的精神状态,也令卡芙卡窥不见其内心的真实想法,但她仍相信自己的直觉。 正当卡芙卡陷入了沉思,一旁的银狼却突然发声,她捏着下巴,一脸探究地盯着下方,疑惑道:“话说,这小青龙的状态是不是有些不太对?” 说话间,只见下方的丹恒缓缓站起身。 而那血肉模糊的断肢已在死生之权能的作用下,完全恢复如初。 白洁的手臂上充满了生机,仿佛从未受过什么伤害,除去那残破的袖口,已然恢复至最佳的状态。 垂下眸子,盯着自己完好如初的手臂,丹恒久久出神,就连面前两人持剑向自己走来都未有察觉。 “他被那股力量吓破胆了?” 高空的劫灭之上,银狼微微挑眉,虽然她知道自己说的话没有一点可能,但还是忍不住打趣。 从丹恒的脸上,她看到了些许惊讶,但更多的是一种无由而来的惆怅,仿佛前者看的并不是自己的手,而是其他…… 看着这一幕,卡芙卡抿了抿唇,有些不确定地猜疑道:“他似乎……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意识境地? “……真是奇怪,明明前两次还不是……” 闻言,银狼下意识扭头瞥向坐在身旁的小天火。 “是你搞的鬼?” 虽然没有实质上的证据,但由于在凯文身上吃过亏,银狼还是怀疑上了一旁的小家伙,更何况这家伙让丹恒沉入古海之中的时候还使用了疑似意识方面的能力…… 可在那次之后,丹恒却依旧未有展露不朽龙尊之力,即便其眼神中的迷茫少去了许多,银狼也不觉得那算是什么有用的效果。 所以,银狼理所应当地认为,丹恒如今的异常状态是身旁这家伙不满之前的结果而整得名堂。 小天火微微侧目,他明白银狼在想着什么。 “请收回你的胡乱猜忌。”瞥了眼对方,小天火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接着又满不在意地摊了摊手,“如果我想这么做的话,就应该早就做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哦?”双手抱在胸前,从小天火的话中,银狼似乎发现了什么盲点,“这么说,你很勇……呃,的确可以做得到咯?” 面对银狼的询问,小天火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 “既然你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不做呢?”注视着小天火,卡芙卡问道。 “好家伙,有能力却不做,你是够可以的。”银狼直接阴阳怪气地向小天火竖起大拇指,愤愤道,“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们要帮忙处理这件事的,你的诚意呢?!” 听着银狼的质问,小天火俯视着下方,平静地回道:“最开始我的确是这样的想法,但我更认同老大的决定——丹恒他理应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无论他是否愿意使用那股被你们视为工具的力量,我都理应尊重他的选择。” “尊重他的选择?”银狼不悦地皱起眉头,“那他要是不用龙尊的力量,鳞渊境的洞天又该怎么办?” 抬起眸子,小天火不以为然道:“既然那位绝灭大君都能进去,景元与列车团未必不能采取其他方法进去。” 银狼笑了,依旧是不留余力地向对方追问道:“其他方法,说来轻巧,那你倒是说清楚是什么啊?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相信老大。” “你……?!我……” 小天火一句话就令本就缺乏攻击力的银狼瞬间熄火。 说实在话,对于凯文,银狼根本就不清楚那家伙的真正实力,但有些事实却是记忆深刻,自己在对方手上吃过亏,刃也吃过,就连卡芙卡也…… 至少,目前他们三位是应付不了那个男人,但对方是否有着能够打开鳞渊境的能力,银狼一时也难以下定论,因为她根本就不了解那个人。 果然,对剧本而言,不确定的才是最大的变数。 “啧——”银狼忍不住咂舌,瞥了眼小天火,她轻声低喃道,“奇了怪了,我居然还有些期待了?” 而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卡芙卡却默不作声。 小天火说他更加认同凯文的决定,可在凯文把这小家伙交付给自己前,并未说过与丹恒相关的话,而后者从始至终也一直都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虽然不排除之前离开穷观阵后,晚他们一步的小天火是否有跟凯文说过什么,但卡芙卡却隐隐觉得,这两位之间,或许有着什么未知的联系方式,就连银狼都无法捕捉。 想着,卡芙卡不由瞳孔微震。 若是如此,这小家伙先前说的那位给丹恒解惑的略懂哲学之人,怕不是…… “呵……” 一声莫名的轻笑从卡芙卡口中传出,银狼疑惑地撇过头,却见对方眼中充满了神秘色彩。 “卡芙卡,你这……”银狼不解道。 微微勾起嘴角,卡芙卡笑道:“看来,此次仙舟的任务,我们还是得抛弃那遵循剧本的固有思想……” “有些事,从来都不止一个选择……” “你似乎理解我的想法了。” 敲击着劫灭的剑身,小天火瞥了眼卡芙卡。 后者点了点头,向对方问道:“所以,这就是你的想法,即便他们再如何逼迫,都不过只是徒增肉体上的痛苦?” “因为真正有资格逼迫丹恒的,只有他自己……”小天火回道。 注视着下方的丹恒,卡芙卡无比平静道:“既然如此,就让我们看看,他会如何选吧。” ………… 显龙大雩殿。 垂眸盯着自己的手,丹恒却并未看见自己那抬起的手臂,而是透过手臂恍惚窥见了龙尊之像旁的一行字体。 在上一段丹枫的记忆之中,丹枫似乎也是看着此处,但他还未看清,便被那狐人少女给打断了。 先前,未陷入记忆之中前的自己,也是在看这行字。 只是,因为时间在其之上留下的痕迹,与深处阴影之中的缘故,这行字早已模糊不清了。 而如今,自己眼前的这行字终于清晰,这让丹恒意识到,属于丹枫的记忆又找上了自己。 可还未来得及阅读,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身旁传来。 “丹枫,这行字你已经看得足够久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扭头看去,只见熟悉的白发匠人正皱眉看着自己。 而他的手中,正捧着一抹被鲜血染红的白布,布下空空瘪瘪,似乎什么都没有。 阳光之下,一缕浅紫色的发丝微微垂落…… 第227章 私心,职责,罪孽……凭什么? 梦中之梦,身外化身。 应星的声音让丹恒回过神,却也令遗憾与悲伤如同无法擦去的墨汁一般在空气中晕染。 尘封的记忆再次涌入丹恒脑海。 那是与强敌苦战的濒死之际,鲜血早已染红了他的视线。 面对那团变化无常的诡丽血肉,即便化为龙形,任凭龙心如何努力搏动,爪牙如何锋利,也无法对抗丰饶之神的使者本尊。 直到,他看见一艘星槎如箭矢般刺穿了一切,狐人少女从废墟中艰难爬出,手中高举着一轮绝对黑暗的“太阳”。 在那快如永恒的瞬息之中,仿佛一切都被放慢了,悲剧的每一个细节都被他清晰地看在眼中。 身受重伤的他,却连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手消逝,看着她的面容消逝,看着她的一切被力量的风暴切碎为最细腻的齑粉,看着她与丰饶的神使同归于尽,什么都做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破碎的身躯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他艰难地撑着身子,缓缓朝着废墟中仅存的几滴未干的血迹和一缕断发挪动。 他痴痴地看着眼前故友仅剩的存在痕迹,刚伸出的手又停滞在半空。 战争胜利了,耳畔却没有欢呼,更多是战士们痛苦的低吟,他不知自己是何种心情,只是觉得这一切的结果不该是如此。 不远处,残存下来的诡丽血肉发出滋滋声响,仿佛在宣誓着其并未彻底死去。 望着那团扭曲的血肉,他眼中满是愤慨与不解。 凭什么丰饶就可以卷土重来?而她……他们,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凭什么?! 体内的力量已经微弱到连最基本的云吟术都无法使用,他蜷缩着身子,从袖口扯下一块残破的白色绸带,将故友仅存的痕迹一点点包裹。 同时,一个念头在他心中由然而生…… ………… 丹恒缓缓睁开眼眸,注视着眼前的应星与其手中被带回的故友“残骸”,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梦中之梦已然结束,可他却依旧没有脱离这属于丹枫的记忆。 “走吧……” 他平静地开口,语气冰冷得令人窒息,眼神中却有着难以言喻的百感交集。 见应星缓缓走向大殿的边缘,丹恒也不受控制地向着海边走去。 看着古海下方那隐约可见的鳞渊境洞天,他缓缓抬起手,却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回头看向那尊熟悉的龙尊之像。 这一次,丹恒终于看清了馔刻于其座下的那一行字。 这是最初那位封印玄根的龙尊——雨别,为后世留下的告诫。 守护建木玄根是历代龙尊的职责,丹枫始终铭记着这一点,但为达目的,他必须违背这一族规。 为了她,为了他们…… 哗—— 未等丹恒反应,脚下的古海之水突然翻涌。 不朽的龙尊之力将他缓缓托起,前方的海面逐渐分开一条细线,并且越来越粗。 正当丹恒以为鳞渊境的封印即将被打开时,眼前的画面竟被诡异的定格,一股莫名的力量,直接将他从丹枫的视角拽出。 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扼上他的脖颈,令他无法呼吸。 噗—— 剑光如影,鲜血如同花朵般绽开。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剧痛,眼前的一切又一次回到了现实。 丹恒挣扎地抬起眸子,他看见穿透自己胸膛的支离长剑,以及白发女人那没有任何温度的手。 “你是在回忆吗?饮月?”注视着丹恒,站在身前镜流明知故问道。 随着她说话的同时,扼制着丹恒脖颈的手并没有加重力度,而是反其道行之,直接松开。 面对对方莫名给出的机会,丹恒却没有回复,他垂着眸子,恍惚之间却看见刺破胸口长剑变为了击云的枪尖。 哗—— 一阵突起的劲风席卷着无由而来的枫叶。 天空之中瞬间乌云密布,脚下的石砖开始析出海水,在这波涛之外,早已不是刚才身处的显龙大雩殿,而是一片平静如镜的海面。 环顾四周,眼前的白发女人已然消失,而身后却有着一道若隐若现的寒光。 “为什么不还击?” 未等丹恒回过头,一道平静如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瞳孔震颤,丹恒微微侧目,却见一双闪着灼灼寒光的眸子正盯着自己。 那是一张与自己极为相似却更加棱角分明的面孔,他头顶虚幻的龙角,凌厉的眼神中充满寒意。 “丹枫……” 几乎是一瞬间,丹恒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然而,对于丹恒的认出,丹枫并未有所反应,而是更加用力攥紧刺破对方胸口的击云长枪,同时左手也是缓缓攀上前者的肩膀。 将下巴搭在丹恒肩上,丹枫再次复述起刚才的话语。 “你……为什么不还击?” “……” 面对丹枫的质问,丹恒咬着牙,给予了沉默的答案。 见对方没有回答,丹枫依旧毫不掩饰地质问道:“是因为那道诡异的力量才让你这般有恃无恐?还是说……你真的就想如他们两个所言,付出代价呢?” “代价?”沉吟了片刻,丹恒自嘲地问道。 “要付出代价的是你,不是我!” 他的声音变得冰冷,击云出现在手中,忍受着剧痛,同时也无视枪尖在胸口肆意搅动,他挥动长枪向对方斩去。 咔嚓—— 随着丹恒强硬地转身,丹枫手中的击云竟一点点开始出现裂痕,几近碎裂。 而在现实,那刺破胸膛的支离长剑也随之破碎。 看着地上破碎的剑身碎片,刃微微一怔。 “呵……” 徒手抓住向自己刺来的击云,刃的眼中再次出现了兴奋期待之意。 水镜之上,弹指接住击云的进攻,看着丹恒的举动,丹枫又一次发出了质问。 “所以,你还是想逃么?” “星海虽大,但与你我无关,龙尊传承,永世相续,如古海之恒,万代不……” 丹枫一字一句阐述着名为职责的枷锁,却被丹恒直接打断。 “那是你的过去!”盯着丹枫,丹恒反驳道。 他已经替对方承受了罪孽的责罚,明明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私心,他自己一厢情愿想要担负的职责…… 凭什么?! 凭什么还要缠上自己?! 第228章 身为龙尊转世,你如我之倒影 “只是我的过去?” 水镜之上,聆听着丹恒的反驳,丹枫并未出言争论,只是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向对方走去。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丹枫,丹恒下意识想要后退,却怎么也无法挪动脚步。 低头看去,透明的水流紧紧缠住脚踝,仿佛将他的脚与这如镜般平静的水面牢牢绑定在一起。 走到丹恒的面前,丹枫并未发起攻击,而是停了下来。 他抬起手,指着丹恒那已然愈合的胸口,沉声道:“若这只是我的过去,你认为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处,又为何会见到我?这一点,你解释得了吗?” “我……” 丹恒的表情变得挣扎,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垂下双眸。 面对丹恒的沉默,丹枫依旧不依不饶。 “从外面那些人口中,你应该知道龙师们对我的褪鳞仪式动过手脚,你当真认为自己如今的状态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轮回转世吗?” 附在丹恒耳畔,丹枫毫不留情道:“持明族轮回,乃遗逝过往, 蜕变新生,你是勉强拥有了新生不错,但属于前世之过往呢?丹恒,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 “呵……” “呵呵……” 丹恒仰起头,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而笑,这笑容中或许夹杂着一丝对自己的嘲讽,又或许透露出对自身命运的悲叹,又或许充满了苦涩。 丹枫的质问如同锋利的刀子般扯下了他内心最后一块遮羞布。 是啊…… 或许镜流所言不假,他终究无法摆脱丹枫的束缚。 那些与过去纠缠不清的记忆,那些与丹枫密切相关的人,注定会再次找上自己。 但真的只是因为这一点吗? 若自己是完全的褪鳞轮回,切断与曾经的所有过往,外面那些人就不会找上自己了吗? 丹恒觉得不会,没有为什么,因为丹枫。 “凭什么?因为你一己私欲造就的烂摊子,要我来偿还?” 一把推开站在身前的丹枫,丹恒盯着对方,咬牙发出了质问,即便他清楚自己如今的状态,也要问个明白,不为别的,只为这一路走来承受丹枫罪孽的自己。 虽不知道正常的褪鳞是如何,但那种痛至骨髓,刻入灵魂的仪式,便是令他所铭记的褪鳞。 从皮肉上一点一点的剥离龙鳞,让血脉在那如同根须的血管中逆流……褪鳞的每一个细节丹恒都记得。 他记得,在那波涛与过往幻梦的持明卵中,自己是如何辗转来去。 他记得锁龙针钉入自己的身躯,珊瑚金造就的沉重锁链牢牢捆缚,将自己悬吊在幽囚狱里。 他记得持明长老们来了又去,询问他化龙妙法的真相与龙心的所在。 他记得十王司的判官们来到他面前,宣读大逆的判牍,判他大辟入灭。 他记得白发的云骑将军前来看望他,为他带来周旋之后的结果,不久后,他便被罗浮永世放逐。 他记得自己是如何登上一辆列车,奔向星空,决定再也不回头。 “一己私欲?”注视着丹恒,丹枫没有反驳,而是坦率地复述起自己罪行,“亵渎故友之残骸,拥贼犯禁,贪取不死,造就兵祸……解释终究不过狡辩,的确,我就是为了一己私欲。” “丹恒,你的确最有资格评判我,但我不在乎。”面对着丹恒,丹枫语气冰冷,“身为龙尊转世,你如我之倒影,对于你今世所偿报的罪业,我不会道歉,因为这是你必须承受的。” 说话间,一道道光轮在丹枫的背后升起,锐利的寒光直指对面的丹恒。 “丹恒,我不要求你成为我,承认自己就是我,你可以继续做你的无名客,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断绝龙尊之传承,所以,你还是永世沉沦于此吧。” 蹭——蹭——蹭—— 青色的光芒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碧波凝聚而成的光幕向着丹恒溅射而去。 见状,丹恒紧蹙起眉头,奋力挣脱脚下的束缚,手中唤出击云长枪挥舞,眼花缭乱的进攻被他尽数抵挡。 而在现实,将双脚冻结的坚冰逐渐出现了裂痕,漫天的寒光剑影被击云打得全然崩散。 看着这一幕,镜流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色,一旁的刃也是难掩兴奋之情。 重新凝聚的支离长剑再次划破了手腕,猩红的鲜血在空中飞溅,一道道残暴又锐利的剑光拔地而起,向着丹恒斩去。 嘭——嘭——嘭—— 剑光炸裂,在地上扬起一道道尘沙。 硝烟之中,一道青色的身影冲出,他的眼中并无神色,身上遍布剑气留下的深浅伤痕,却丝毫不为所动,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他似乎……不是在与我们战斗。” 躲避着丹恒进攻的一招一式,镜流发现了对方的异常。 一旁的刃瞬间心领神会。 “你是说,他现在还沉浸在回忆之中?” “我想……不是回忆……” 侧身躲过击云的刺击,镜流并非从中感受到那道诡异的死亡气息,体会着招式之中的锐利与湍急,她缓缓说道:“或许,他坠入了更深层次的境地……” 砰—— 坚冰凝结的巨剑劈砍而出,与击云相撞,竟飞溅出了些许冰渣。 恍惚之间,镜流竟从丹恒脸上看到另一副相似面孔的浮现。那张脸散发着凛冽的寒气,目光如炬,头顶一对威严的龙角。 “是你吗?丹枫……”她轻声低喃道。 突然,镜流感到一股直抵灵魂的寒意从背后袭来,比她自身散发的冰寒气息还要冷冽。那是一道极为遥远的目光,却令她无法察觉到对方的任何意图。 似乎只是在旁观,别无他意。 镜流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决定,侧目瞥向一旁的刃,她简短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刃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丹恒的进攻却容不得他多想,对着镜流,他吼道:“既然时间不多,那我便给你时间!” ………… 海滩边。 热烈的海风竟给在场的众人带来了一丝莫名的寒意。 “符卿,还有列车团的诸位,好久不见啊……”看着登陆的众人,景元抬起手,微笑相迎道。 左右打量了众人一眼,景元的目光最终停留在白发男人身上,而对方却并未与他对视,而是在眺望着远方。 顺着后者的视线,景元回过头。 远远望去,显龙大雩殿的上空竟黑云密布,雷光汹涌,肃意弥漫…… 第229章 所以我什么都不做 “嗯……看来今日之气象属实不太妙……” 望着远方的显龙大雩殿,景元摸了摸下巴,回头看向凯文,意味深长问道,“凯文先生觉得呢?” “不知。”摇了摇头,凯文平静地回道,仿佛他刚才的目光只是随意一瞥。 “是么?”得到对方的回复,景元并无反应,又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符玄,“既然如此,那符卿可有眉目?” “哦?将军这下又想起本座了?”轻哼一声,符玄双手抱在胸前,有些不悦道。 对于景元和彦卿会出现在此处,符玄并不意外,即便之前在太卜司分别时,景元将领兵的重任交付于她后,并未告知她自己要去干什么。 但出于保险,她还是在行军前算了一卦。 不知从何开始,卦象就已经呈现出紊乱之势,可在对景元将行的卜算,卦象却出乎意料的准确清晰——若木之上,东之极。 对此,符玄深感忧虑,卦象所示,景元要前往的地方,竟然与他们最初的行军终点几乎吻合。 这一巧合,让她不得不深思其中的深意。 抬头看着景元,符玄理所当然道:“既然将军先于本座来到这里,想必那些动静也应该有所目睹,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绝灭大君侵覆鳞渊之境,声势浩大,风起云涌,我自然是有所目睹。” 注视着符玄,景元直言道出了对方内心所想,可紧接着,他又轻轻摇了摇头。 “但我要请符卿算的并不是这个……” “嗯?那将军要算的是什么?”微微蹙起眉头,符玄有些疑惑道。 指着远处的显龙大雩殿,景元缓缓开口。 “凶吉。” 看着景元神神秘秘的样子,符玄若有所思,她深知景元不会在这危机之时随随便便胡闹,但对方让自己如此做的目的又是如何? 恐怕只能静候了…… “嗯。”轻轻点头,怀揣着猜疑,符玄还是答应了景元的要求。 看了眼一旁阖上眼眸,掐着手指,神神叨叨的符玄,星也眺望起远方,忍不住感叹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虽然现在这天的确是阴沉沉的,但为什么那一块黑得就好像天快塌下来似得?” “是啊,看着怪渗人的……” 三月七接过话,望着远处的显龙大雩殿,无由而来的压抑感在心中蔓延,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在那里发生…… 一旁,瓦尔特默不作声,却是在通过队内语音向凯文发出质问。 ‘丹恒是列车组的一员,你知道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告诉我们丹恒下落的原因?’ ‘嗯……’ ‘那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瓦尔特的语气很是不满,这是他第一次向凯文发出质问,原因无他,只因为凯文明明知道丹恒的下落,却依旧让其置身于险境。 面对两位强敌的夹击,即便有着残缺的死生之权能作为保障,受到的伤痛就算愈合,也不能免除其经历的苦痛,这些对精神上的折磨都是实际存在的…… 由于瓦尔特曾多次利用理之权能构造肉身,从而实现复活,这种痛苦的过程他深有体会,因此也不愿丹恒重蹈覆辙。所以,他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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