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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们的衣裳。” 晚辈给长辈行礼,二夫人淡淡点头,阴阳怪气道:“大郎这是要给十一娘做衣裳吗?你想着十一娘,怎么不想想十二娘,那可真是你的亲妹妹呢。” 十一娘不过是堂妹,值得你这么宠着吗? 闻言,裴司掀了掀眼帘,眼底阴影重重,看得二夫人心口沉了沉,她装作自己有理,“大郎,不是我这个做婶娘的说你,亲疏有别,你倒忘了个干净。” 温言凝眸,剔透的眼睛里罕见地带着厌恶,她笑吟吟说道:“二伯母,亲疏有别是真,三哥哥是您的亲儿子,至今不回来,您也要关心呀,不能就不管了。七哥哥昨日还和我提,说您也不去找三哥哥,他可着急了。” “七郎……”二夫人吃瘪。 温言继续说,叹了声道:“二伯母,您一生要强,比我阿娘能干多了,您是真的厉害,您说,三哥哥随了谁呢?您这么能干,肯定不是随了您,可惜呀。” “十一娘,你敢编排我哥哥。”四娘挑眉,星眸圆瞪。 昨日镯子的事情,她还没去找十一娘算账,十一娘竟然自己巴巴地凑上来了。 突然间,裴司说话了,“四娘,我前些时日看到你戴了一对羊脂玉镯子。” 本该热闹的绣坊门口,顿时安静下来,门口迎客的伙计也不知如何是好。 裴司淡淡一笑,“十一娘,进去吧。” 随后,他与二夫人行礼,“二婶,我先进去了。” 二夫人母女两人咬着牙,愣是一声不敢回了,眼睁睁地看着兄妹二人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四娘到底年少,扯着母亲的袖口问:“母亲,大哥哥真的看到了吗?” “我怎么知道,许是故意诈你的。”二夫人不敢猜疑了,这件事只有四房知晓。 四房拿了她一个好头面,说了不会透露出去的,大郎看到了又怎么样。 她咬咬牙:“都怪你哥哥,到今日都不回来,害我在大房面前处处低一头。” 就因为长幼有序,她天天在闻氏面前矮了一头,好不容生了个有病的儿子,小儿子又夭折。大房明明就抬不起头了,裴司竟然中了解元,让她十多年的努力付出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卖了,回家去。” “阿娘,你说给我置办衣裳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四娘急得面红耳赤,“阿娘,都到门口了。” “置办什么置办,你三哥哥都还没有回来,七郎比你小,都知道牵挂哥哥,你呢,只晓得买衣裳头饰和人家攀比,有什么用呢。宋夫人如今眼里都没了你,你还较个什么劲呢。回家去,自己想想哪里做得让人家不满意,少花些钱。” 二夫人一面骂,一面上了马车,丝毫不理睬女儿,败家的东西。 四娘不甘心,扭头看向裴司,他正与十一娘看料子,掌柜说得口若悬河,十分热情。 自己明明就该在里面,掌柜应该来给她介绍的,都怪十一娘。 四娘气冲冲地上了马车。 二房的仆人都离开了,裴司回头看了过去,掌柜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绣娘给温言量尺寸,裴司在外头坐了下来。 一个小厮跑了进来,正好停在了裴司的面前,说道:“大公子,三公子回来,衣衫褴褛,说是被山匪打劫了,一个人走了回来。” “山匪打劫?”裴司轻笑,眼中带着一抹嘲讽,裴昭竟然用这么一个拙劣的借口。 山匪打劫,亏他想得出来。青州一带虽说在北方,匪寇们出行是不敢碰书生,裴昭是秀才,一旦惊动衙门,匪寇们得不偿失。 且从县里回裴家,一路上没有匪寇。 这时,温言出来了,看到小厮,视线落在了裴司身上,“怎么了,出事了吗?” “三郎回来了,说是路上遇到山匪了。”裴司当即说了出来。 温言站在门口,闻言后愣了一会儿,三郎遇到了山匪? 她紧步走了过来,悄悄问道:“是真的吗?” 裴司笑了,感觉她的视线带了几分好奇,便说道:“你信吗?” 温言摇头,这个鬼话,她是不信的。 但是,二夫人、老夫人会信的。 裴司说:“我会通知衙门里,这是大事,不可马虎。” 瞧他这么正经的神色,温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106章 一百零六 瞒天大谎 “哥哥,我选好了,我们回去吧。”温言说得正经,黑沉沉的眼里带着笑,小狐狸般的狡猾,薄薄的嘴唇不点而红。 裴司站起身,“不着急,还有想要的吗?” “不想要了,哥哥,我想回去了。” 温言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继续逛街,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错过呢。 裴司无奈极了,吩咐小厮一声:“去衙门里报案。” 小厮勤快地应声,转身就跑走了。 裴司望着女娘:“多挑些。” “再跳,你的钱就花完了,先回家。” 温言拉着裴司就要走。 裴司回头,又挑了两中红色的料子,付了钱,领着十一娘匆匆登上马车。 回到家里,门口刚烧过一摊火,门口的仆人还在清扫,可见三郎回来多隆重。 温言回来后,自己的小院子也不回去,直奔老夫人的松柏院,没进门就听到二夫人母女的哭声。 二夫人哭得嗓子都哑了,抱着儿子又哭又喊,“我的儿啊,鬼门关走了一圈,险些就回不来了。你的福运怎么那么薄,从小到大,磕磕绊绊,好不容易长到这么大,娘的心都要碎了。看看别人,一路顺风顺水,老天爷,你对我儿怎么那么不公平呢。” 温言:“……” 二夫人是不是又想说裴司克裴昭,害得他举人考不上,半路被打劫。 这关裴司什么事? 温言看向裴司。 裴司浓密修长的羽睫垂下,瞧不清他的神色。 两人悄悄走了进来,站在角落里,裴昭衣裳都破了几个洞,蓬头垢面。温言下意识看向裴昭的鞋子,眼前一亮,她悄悄拽了拽裴司的衣裳,指着裴昭的鞋子。 裴司皱眉,裴昭的鞋底整齐,脚跟那处没有太深的磨损,不像是走了一路回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四娘的视线扫了过来,眼神愤恨。 老夫人也跟着落泪了,让婢女扶起二夫人和裴昭,自己同三郎开口:“回来就好,平平安安,去庙里烧香,求菩萨保佑。” 裴昭像傻子一般站在二夫人身边,也没有了往日的精神。 二夫人不甘心,抹着眼泪哭诉道:“老夫人,三郎是我精心养到今日的,前头二郎没了,我是一点都不敢松懈,兢兢业业,您说,他要有个什么长短,我该怎么办呀。” 老夫人被哭得动容,自己也擦着眼泪,安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往后出行多带些人,不能松懈,外面世道乱得厉害,无事不要出门了,好好休息一阵。” 二夫人又要说,一句沉稳的声音打断了他,“三弟,你在何处遇到山匪,如何脱身的?” 众人抬首看过去,裴司站在门口,姿态端正,沉稳冷静。 裴昭拧眉,一张脸涨得通红,二夫人睁大了眼睛,“大郎,你是什么意思,三郎好不容易平安回来了,你还要挑拨是非吗?大郎,你高中解元,高高在上,家里还是由老夫人当家的。” 温言紧张道:“二伯母,大哥哥不是这个意思……”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二夫人横眉怒对,一双眼睛如淬了毒一般,直勾勾弟盯着十一娘:“在这里,我与你祖母在,你没大没小乱说话,还有规矩吗?” 温言被骂得发懵,刚想回话,裴司伸手挡着她,回道:“二婶娘莫怕,我报了官,定会给三弟讨回公道的。” “不能报官……” 裴昭夺口而出,说完后意识到不对,紧张得面色发烫,不敢去看众人。 裴司眉眼平静,问:“为何不能报官,你是受害者,官府会替你讨回公道,另外,也可以让其他人注意,两全之计。” 兄弟二人对话一句,裴司照旧从容,裴昭低着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他害怕长兄,如今长兄压过他,他在裴家已经没有地位了。 儿子说不出话,二夫人哪里肯饶人,“大郎,你是什么意思,其他人生死与三郎有什么关系,你像审犯人一样审他,是觉得他受的委屈不够吗?非要公之于众。大郎,你与三郎还是兄弟呢,你的心太黑了,我想问问你,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裴司冷静,问她:“二婶娘,你为何那么激动,你看看三郎的鞋底。” 众人闻声看向裴昭的足下,她们都不懂,老夫人看了眼,没有明白,“大郎,不要卖关子,直接说。” 裴司走过去,三郎下意识往后躲,裴司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眸色沉沉。 三郎抬手就要反抗,裴司暗自用力,道:“你不愿意脱,外面都是小厮婆子,总是会脱的。” “母亲、母亲救我……”三郎心知躲不过去,本能地想要喊人救他。 裴司怎么会给他机会,直接将他推坐在椅子上,抬起他的右脚,快速脱下鞋子。 他说:“三弟从哪里走回来的,鞋子为何没有一点破损?你是一人回来的吗?小厮长随呢?” 裴昭面色大变,其他人更是倒吸一口冷气,老夫人先问:“仆人呢?” “他们、他们、护着我、护着我被山匪杀了。”裴昭浑身发抖,嘴唇都变了颜色,两颊肌肉抖动,慌张下,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掉落下来,“他们都死了、死了、只有我一人回来的。” 裴司步步紧逼:“他们死在哪里?裴家的家仆就算死了,也要将尸骨找回来,这是家族该做的事情,裴昭,说出在哪里,我带人去尸骨。他们的家人也会盼着他们的尸骨回来的,你张一张嘴的事情,三郎。” “不不不、我不知道在哪里,我被打昏了,醒来后就回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裴昭捂着头,万分痛苦。 裴司不为所动,“你走了多久,这点应该很清楚。” 二夫人也急了,看着地上的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挡着裴司:“你什么意思,他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你还要这么逼你,你还没有良心。” 裴司恍若没有听到二夫人的话,眼神死死盯着裴昭:“跟随你的小厮加长随,足足有五六人,他们是家仆,可也是命,你说,他们在哪里,你又走了多久回来的。” 第107章 一百零七 五六条性命 裴司在人前,素来不说话,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今日与裴昭站在一起,气势陡然就显了出来。 四娘吓得脸色发白,一声不敢吭,就连一贯维护裴昭的老夫人也跟着急急出声:“三郎、三郎,你快回应你大哥,究竟怎么回事?” 温言淡淡一笑,裴昭闯大祸了,家仆的命也是命,五六条性命,上告官学,是要夺了他秀才的功名。 裴昭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脚下,二夫人还要替儿子说话,裴司转头看着她:“二婶娘,他若说不清,是吃大亏的。他们是死了,还是被卖了,关系到他后半辈子的。” 二夫人张了张嘴,看着儿子的样子,皱紧了眉头,“说呀,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真、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护着我,我跑了,他们没跑得掉。”裴昭眼见裴司不依不饶,索性扑向老夫人,“祖母、祖母,孙儿当时吓坏了,什么都不知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走了多久的路?”裴司追问。 裴昭哭道:“你要怎么样,我都说了我不记得了,我考不上,是我命不好,你凭什么颐气指使我。” 二夫人陡然一颤,儿子哭诉,她来劲了,推开裴司:“大郎,他是你的三弟弟,你不喜欢他可以,可别给他头上乱扣帽子,不指望你拉他一把,你还要毁他名声。” 今时不同往日,裴司长大成人了,身上有了功名,又有老族长撑腰,但在家里,还是她二房掌握中馈的。 “是吗?”裴司冷笑道,他点点头,致歉道:“好好好,我的错,裴昭,我给你赔罪。” 裴司抬手,同裴昭致歉,嘴角挂了淡淡的笑容,裴昭松了口气。 温言却提了口气,裴司不是道歉,他的笑容意味悠长。 裴司肯定知晓其中的缘故,现在不提罢了。 果然,裴司道歉后,便退了出去,温言咬咬牙,跟了上去。 “哥哥,肯定是有问题的,那双鞋子就是最好的证据,你怎么走了呢?”温言提起裙摆,心中忐忑,“哥哥,都没了吗?” 在京城内,性命或许不是性命,但在青州这等小地方,五六条人命,可是大事呀。 闹到了衙门里,裴昭虽说不死,但这样的人,朝廷也不会再收的,意味着,他这辈子都走不了科举的路子。 裴司放慢了脚步,余光瞥到十一娘的神色,道:“无妨,你别管,不会出事的,你放心。” 温言心中不安,那可是人命,裴昭在做什么? 兄妹二人回去,裴司照旧将人送了回去,他并没有声张,回去后,从书柜前拿了一本书,放在桌上。 青叶闻声走进来,走到桌前,看到书名,纳闷道:“主子,你怎么看《礼》,你不是早就读过了吗?” “随意翻翻。”裴司声音低沉,修长的指尖搭在书页上,“你去前面盯着,看看衙门里的人来后是什么情况。” 青叶领了吩咐,转头出去了。 **** 衙门里的官差来问了一通,裴家奉茶给点心吃,随意将人打发出去了。 温言也收到了消息,脸色一僵,“就这么走了?” 打听的婢女点点头,“对,走了。” 温言又问:“那可说了那几个仆人的去处?” “那就不知道了。” 温言点了点头,心中还是放心不下,转头去找了父亲打听情况。 周氏心情好了不少,见到女儿回来,更是让人拿点心果子吃,当着她的面,温言就问了话。 “哪几个人?”裴知谦纳闷,“都没有回来吗?” 裴知谦刚回家,不知道家里闹了一通,闻言后有些纳闷,“他去哪里了,怎么会遇到山匪,说一说位置,待日后我们路过的时候绕开。” 温言说:“大哥哥问了,不肯说。三哥哥的鞋子,不像走了许多路的样子,您也知道,老夫人疼着,二伯母宠着,大哥哥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可好几个人不回来,虽说是家里的家生子,好歹是几条人命,阿爹,我心里慌得厉害。” “别说是十一娘慌,我都跟着慌了。”周氏变了脸色,下意识就开口:“三郎怎么不愿意说,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父女两人也说不上来,毕竟猜不透,裴知谦面色凝重,“那是二房的事情,二嫂惯来护短,我也不好插手了。” 什么都不肯说,他就什么都做不了,连跟过去的哪几个人都不知道。 裴知谦心里不舒服,他没法管,老夫人那一关在,就不容他来插手。 可是不管,名声传出去,对裴家不好,仆人跟着出去了,却没有回来,全军覆没,就裴昭一人好端端地回来了。 温言看着父亲的脸色,眉心揪着,十分头疼,她叹气道:“那就不管了,事情是二房折腾出来的,我担心连累大哥哥,他是解元,家里人出事,都会连带着他的。” 裴司的解元给裴家带来许多便利,衙门里的人对裴家客客气气,那也是看在裴司的面上。外人提到裴家,也是会提起解元裴司,会说裴家仗势欺人,仗的就是裴司的势力。 裴知谦愣了半晌,遇到拎不清的兄嫂,他也没有办法。 “我先派人去问问哪几个人跟过去的,摸摸情况,你别声张,过两日就是践行宴,你趁机好好玩一玩,这些大事由长辈们去解决。”裴知谦宽慰女儿,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去摸摸底。 正面去找裴昭,二房也不会答应的。 安慰过女儿,裴知谦当即派人去查了,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查,悄悄摸摸。 裴知谦怄气极了,气得在家里来回走动,“都是养儿子,我大哥什么都不管,养出了解元儿子,我二哥二嫂,捧在手心里宠着,结果养出这么一个玩意儿。” “哎哟,你小声点,最近刚安稳下来。”周氏急得去捂着五爷的嘴,急道:“小心隔墙有耳。” 裴知谦郁闷地坐了下来,周氏叹气,道:“你也别管,小心惹来祸事,天塌下来,还有老夫人盯着,还有大爷二爷,你管什么呢。” 管什么呢,又不是五房的事情,何必惹人嫌。 裴知闷在心头上,半晌不言语。 第108章 一百零八 送银票 转眼到了践行宴这日,日子凉快了许多,风刮大,吹得枝头上枝叶摇摇晃晃。 九娘早早地就来了,银叶拿出点心招待她。 温言换了一身新衣裳走出来,九娘眼前一亮,上前去摸摸她的衣裳,“真好看。” “回头给你做一身,悄悄的做,别说出去。”温言朝九娘吐了吐舌头,眉梢眼角都是调皮,“我可没钱给每一个姐姐都做一身。” 九娘感动极了,眼泪水汪汪,温言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很甜哦。” 九娘身上的衣裳还是旧的,府里给她的份例都被四夫人挪去给了八郎。八郎花钱不少,九娘的日子捉襟见肘。 各房有各房的秘密,温言作为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九娘爱跟她玩,她就暗地里帮一帮。 只九娘大咧咧的性子,不知以后可怎么好。 温言装着心事,话痨九娘开始说名堂事儿了,道:“前几日衙门里的人来了,说三哥哥遇到山匪,随行的小厮救他都死了,连尸骨都没有,二夫人给他们家里一家拨了十两银子。” “就给十两?”温言纳闷,二夫人可真狠,连人家的抚恤金都给那么一点点,还不够三郎一只笔钱。 九娘狠狠点头:“听说下面的人都不高兴,可有了总比没有的好,毕竟都是家生子,时代都是裴家的仆人,还能去哪里说道。” “那派人去找尸体了吗?”温言问。 “找什么尸体,那里都是山匪。”九娘眼皮子一调,“三哥哥回来都病了,听说请了道士来驱邪,二伯母说家里不干净,我听着意思,又在说大哥哥呢。” 多年前的旧事,翻来倒去的说,指桑骂槐。 温言冷笑:“自己没本事,怨得了谁,你说每回三哥哥出事,二伯母就这么说,说了这么多回,也不觉得腻吗?大伯母脾气好,若是我,早就同她辨一辨高低,堵住她的嘴。” “大伯母不管这些事,她喜欢描梅作画练字,那不可是我寻常人可比的。你瞧,前十多年,大伯母被压了一头,如今,二伯母被压了,你说,是不是因果循环。” 九娘伏在温言耳畔低语,声音极小。 温言想起多年前的事情,心中一揪,那就是一段黑暗时光,对于裴司与大夫人而言,人生低谷。本就不好的生活中,还要遇上二伯母这般落井下石的人。 两人说了会儿话,六娘来了。 六娘今日一身烟青色小袄,发髻上简单插了一只碧玉灵花双合簪,鬓间多了一只淡青色的穿线水晶花,打眼一看,萧瑟秋风中,一抹娇艳。 姐妹三人一道上了马车,温言好奇,道:“四姐姐不去吗?” “宋夫人去,她就去。宋夫人不去,她就不去。”六娘抬手扶了扶发髻,眉眼如画,“瞧着架势,宋夫人是不去的。” 九娘挤在两人中间,道:“践行宴是裴家的事情,宋夫人来掺和什么。” “哦,那四姐姐肯定就不去了。”六娘回道。 马车启程,朝裴氏祠堂去了。 走了半个多时辰,马车突然停下来,车夫喊了一句:“宋举人。” 是宋逸明。 六娘掀开车帘,三人齐齐看过去,只间宋逸明一袭绯色长袍,立于马上,手中提着三个包裹、 车帘掀开大半,露出十一娘白皙的几乎可以掐出水的小脸,乌黑清澈的眼眸,绽开笑颜。宋逸明心情好多了,将其中的一只包裹递给她:“给你。” 接着,六娘一个、九娘一个,两人都愣住了。 宋逸明说道:“裴兄邀请我去喝酒了,待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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