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问问在不在。” “那交给你去办了。”温信好歹松了口气,“你只是送金簪的,谨记,你什么都不知道。” “记住了。” 周少谷送走温信,仿造了订单,又去府里找银叶。 “你们小娘子的凤簪,借我用一用。” 银叶面色警惕,“你要干什么?” “自然是要办事的,你别害怕,不会牵连你的。她带走了吗?”周少谷放缓语气,笑着与银叶对视,“我不会做坏事的。” “周公子,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这只金簪十分重要,若是丢了……” “不会丢的,我在,凤簪在,你相信我。”周少谷信誓旦旦保证,“你信我一回,等你家小娘子回来,我与她解释。” 银叶被他看得心中发软,“行,你什么时候还给我我?” “明日午后。” “这么快啊,行。”银叶为难极了,听到不过一日的时间,又有些安慰。 金簪锁起来了,放下匣子里,钥匙在银叶手中。 银叶将匣子和钥匙郑重地放在周少谷手中,“这是娘娘赐的,不可丢了,丢了就是大不敬。” “好,我用我的脑袋保证。” 周少谷拿着匣子,匆匆离开。 回到铺子里,他在存货中挑了些好的首饰,装起来,再喊了两位伙计,明日跟着一道入宫。 入宫艰险,这一回,十一不在,他又有些庆幸。 坐在铺子里,他抬头看着明月,十一,你也在赏月,对吗? 我本是一懦弱之人,不善言辞,是你,一步步带着我走出来的。 愿这回,裴侍读可以化险为夷。 第278章 二百七十八 娇滴滴的裴司 周少谷入宫,并不是全无计策,而是先找到上回采买的内侍,宫门口等着。 采买内侍出宫时间是有规定的,且走的侧门,他在门口等着。 见到人出来后,立即上前,“季内侍、季内侍。” 周少谷上前,拿出凤簪,“我家东家临走前吩咐的,这些首饰都是孝敬娘娘的,您看?” 见到凤簪,姓季的内侍闻言色变了,下意识就想行礼,周少谷托住他,“您客气了,您看看?” “我给您去通禀娘娘,您在这里等着。”季内侍不敢含糊了,这可是凤簪,皇后娘娘亲赐的。 季内侍打发跟随的小内侍们出宫去了,自己先回内宫去传话。 一走便是半日,直到黄昏,季内侍才来,“让您久等了,娘娘召您进去。” 周少谷看着日头,已经错过和银叶商量好的时间,希望银叶别着急。 周少谷一路跟随,不敢抬首,走到天黑,才见到中宫宫门。 迈过宫门的这一刻,他终于敢大口喘气了,低头,跟着走,进入寝殿。 低头、叩首行礼。 匍匐在地,额头抵着地砖,“草民周少谷见过皇后娘娘。” 上座的皇后娘娘看着凤簪,又看向周少谷,“你是有事入宫吧?” “今日凑巧,恰逢季内侍出宫,若不然草民还要等几日。臣奉裴侍读所托,送金簪入宫。” 宫娥已将一匣子首饰打开,里面摆着一只贵重的金簪,她取了出来,递给皇后娘娘。 皇后仔细打量金簪,半晌看不出门道,索性屏退宫娥,亲自询问。 周少谷上前,接过簪子,拧开簪头。 皇后看到里面的纸条,取出来,看了一眼,眼神骤然变了。 “好一个裴司、金蝉脱壳。” “皇后娘娘,城内戒严,悄悄在找裴侍读。”周少谷压低声音提醒。 皇后凝眸,收下金簪,说道:“郑小娘子的心意,我收到了,本宫亦有赏赐,回去吧。记住了,你过来,只是送货品的,这些首饰是本宫之前让郑年华设计的。” “草民知晓。”周少谷跪叩皇后娘娘。 皇后赐下几匹上等绸缎,其中有一匹极为难得的蜀锦,赐予周少谷。 再出宫,皇后让人送他,大大方方出宫。 出宫门,遇到检查,他将皇后的赏赐示人,轻松出了宫门。 一路风波无澜,再回到铺子里,里面坐着一人。 “办妥了?”裴司轻声询问。 见到裴司,周少谷极为高兴,“裴兄、裴兄,你回来了,外面说你下落不明。” 裴司点点头,“给谁了?” “我入宫,去见了皇后娘娘,字条给了皇后娘娘。” “好,我知道了。”裴司缓缓点头。 他能做的,到此为止了,调兵一事,就看陛下如何安排的。 裴司晚上歇在铺子里。 铺子里的掌柜伙计都回去了,周少谷偶尔会来巡视,夜深了,就会住上一夜。 两人在铺子里住了一夜,清晨起,温信敲门。 “太孙回宫了,昨夜皇后娘娘召见了国舅,国舅将太孙送入宫里。” “你怎么知道,消息这么快?”周少谷纳闷道。 裴司坐了起来,眸色平静,“你赶紧回家,京城要乱了。” 温信说:“昨夜宫门开了一夜,进进出出,国舅领兵五千,去接太孙……” “五千兵马呢?”裴司抓住他的话。 五千兵马,可不少了。京城统计不过六万兵马,散在各处,五千入宫,就会改变宫里布防。 宪王该急了。 温信被他问住了,“我怎么知道五千兵马的去处,我爹收到消息,说国舅去接太孙了,就这么一件事,你要不要也跟着入宫?” “不去。”裴司摇首,“我想出城去找十一。” “这个时候出不去。”温信提醒他,“你别忘了,你怎么来铺子里的,你那套女人衣服呢?” 裴司扫他一眼,提醒道:“赶紧回家提醒你爹,关好大门,谨防贼寇。” “你真的要出城去找郑年华?”温信狐疑,他越来越拿不定裴司的心思了,此刻入宫,或许会落得个护驾的好名声。 裴司点头,“你回府去提醒你父亲。” 温信自然信他的话,匆匆回去了。 裴司问周少谷,“你能出城吗?” “眼下不过是进出检查,并没有不让出城。出城还是可以的,但是你这张脸,太招摇了。”周少谷为难,“你非要出城吗?” “出城,你送我出城。”裴司点点头。 周少谷拿他没有办法,“你等我,我去安排下,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若是被发现了,你就跑。别管我。”裴司说。 周少谷羞得满脸通红,“我怎么会丢下你,我给你拿套衣裳换上。” 说完,匆匆去准备。 午后,两人准备出城,周少谷驾车,裴司依旧换了一身女装,坐在车里面。 小夫妻带着礼品,三朝回门,去见岳父母。 城门前排了一条长长看不见尽头的队伍,就算等到晚上,也未必能出门。 周少谷见状,拿钱去买通,给前面的人一些钱,只插他们一队,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 一袋碎银子见了底。 等了一个多时辰,轮到他们。周少谷识趣地打开车门,里面坐着他的小娘子,因是新婚,穿着大红色衣裳,珠翠满头,含羞带怯地看着生人。 周少谷看着里面的人,眨了眨眼,娇滴滴的模样,还是裴侍读吗? 裴司身材高,双腿修长,这时膝盖上盖了一件衣裳,遮住了长腿。 这么一眼,周少谷傻眼了,落在旁人眼中就是惊艳。 放行了。 周少谷驾车,糊里糊涂地出了城门。 还没走远,城门就关了。 周少谷停下马车,“裴兄,我们去哪里?” “十里亭,等人。”裴司压低声音,浑身不适,衣裳扎身,直接扯开自己身上的裙子,低头在车里翻找着自己的澜袍。 他在里面换衣服,扯下珠翠,周少谷驾车往十里亭而去。 天色徐徐入黑,到了十里亭,彻底黑了下来。 裴司下车,换好了澜袍,长发用宝蓝色丝带束起,俊秀公子,如美玉。 看着他这副模样,周少谷还是吞了吞口水,问他:“裴兄,十一知道你穿罗裙这么好看吗?” 第279章 二百七十九 贪生怕死 裴司相貌俊秀,常年吃药的缘故,皮肤苍白,雌雄莫辨。 周少谷看着眼前身形修长的人,嘴一撇,忍不住问了出来。 裴司本低着头,光线暗淡,看不清神色,周少谷这么一问,他抬首看了过去,月下双眸,略显幽深。 这么一眼,就让周少谷吓到了,“我、我随口一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不会、不会告诉十一。” “你说也无妨,她又看不见。”裴司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低沉,缓缓道来,不带情绪。 他站在月下,身影倒映在地上,面色淡漠,与方才新婚的小娘子,大不相同。 等了半夜,马蹄声近了,裴司拉着周少谷躲到树上。 很快,一队人马停下,为首的将军翻身下马,站在马上。 对方身形魁梧,身边围着十数个人,俨然将他围了起来。 “这里就是十里亭,上树,等天亮。” 为首的将军压低声音吩咐。 树上两人没有动,看着一群人散开,很快又消失了。 等到天亮,亭外时不时有人路过,树上的周少谷双腿发软了,整个人抱着树干,瑟瑟发抖。 天色彻底亮了以后,裴司从怀中取出一只烟筒,点燃后,发出一阵紫烟。 亭外林子里的人倾巢而出,裴司下树了,慢悠悠地整理自己的衣裳。 “裴侍读。” 亭子里走出一汉子,身形魁伟,就是昨晚为首之人。 裴司停在树下,身量高挑,静静地看着对方,而后,弯腰行礼:“郑将军回来得很快,下官以为要等很久。” “我一行不过几百人,回来有何用呢?”郑将军扯了扯笑脸,“裴侍读是想做什么?” “太孙回宫了,宪王要谋逆,将军该怎么做?”裴司只笑了笑。 郑将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写信让我加快回来,可没有说京城会出事。你怎么确认是宪王谋逆的?” “猜的。”裴司淡然。 秋日朝阳升起,打在树枝上,光被分割成数块,幽幽落在他的身上。 裴司一身黑衣,脸上过分苍白,看人的时候,眼底薄凉。 郑将军笑了,像是嘲讽,裴司说:“你回城后就知道了,刀架在将军的脖子上,让将军臣服。” 郑将军笑不出来了,两腮抖动,他不敢赌。 裴司从怀中拿出一份自己新制的京城地图,递给对方,“红圈之地,有重兵把守,进出检查。” 一张地图上,红圈勾了无数个地方,皆是要处。 “将军,你说,应该怎么做?”裴司轻声询问,“你放心,我将年华送出城了。” 郑将军双手抖了抖,“你将她送走了?其他人呢。” “我只能送走她一人,我的母亲、您的夫人,都在城内,她们本来会很安全,但是您一露面,她们就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您要回城吗?”裴司语调缓慢,情绪毫无波动地说着他的心事。 杀人诛心。 郑将军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青年人,心里生出一丝恐惧,“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我只知道提醒将军,莫要回城。至于怎么做,怎么救人,看您的了。”裴司目光淡淡。 郑将军倒吸一口冷气,“老子要你提醒。你敢出来等我,敢提前给我写信,你没有万全之策?” 老子想骂人了! 裴司笑了,“将军,我只是文官,替陛下拟旨写文书,行军打仗一事,一点都不知道。” “你等我,不提醒我多带兵回来,老子就是一个光杆将军,拿什么和逆党斗?” 郑将军忍不住咆哮,上前揪住裴司的领口,“你故意给老子下绊子,裴司。” 周少谷眼见情况不对,上前去劝说郑将军:“将军、将军,侍读身上带着病,您不能这么折腾,他会死的。” 裴司笑笑,伸手拂落郑将军肩膀上的落叶,“将军急了,我若提醒您多带兵回来,无诏调兵,是死罪。” “那我们回来有什么用?”郑将军怒吼。 裴司说:“您自己想办法,等京城內打起来,您再领着兵入城。” “哪里来的兵?” “京城外就没有兵了?” 郑将军顿住,“你怎么不去调兵?” 裴司说:“没有旨意,他们不会信我,您过去,他们信你。” 郑将军不信:“那不还是无诏调兵。” “我有萧离危京兆府尹的令牌。您带着他的令牌,他的令,您的人,出事了,他承担一半的责任。若是成功了,您立大功。” “你呢?”郑将军问他。 裴司侧身而站,光落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眼界拉得长长的。 “我去找年华。” 郑将军伸手掐住他的肩膀:“一起去。” 裴司摇首:“与我无关。” 郑将军不肯放他离开,眼前的境地,他就是军师了,“你跟着我一道去。老子不听你的话,老子派斥候去打探消息。一道过去。” 郑将军行伍出身,力气大,抓住裴司就带着他朝京城方向而去。 **** 温言蹲在门口看着药炉,眼睫颤了颤,转过头,萧离危蒙着眼睛,站在门内。 她弯了弯唇,秋日的光将她的脸颊映出几分暖色,她走过去,牵起他的袖口,“出来。” 萧离危不动,好心提醒她:“你昨日带我出门,将我往池塘里引,前日引我去看狼狗,若非侍卫来得快,我就是狗肚子里的肉了。” 温言抬起眼睛,挡住他面前的光,笑得眯了眼睛,“我觉得你该。” “是吗?这么喜欢捉弄我,不如嫁给我,日日有机会捉弄我。”萧离危抓住门,秋阳照亮他的五官,显出刚毅的轮廓。 温言轻哼了一声,“刑部送信回京了。” “按照约定的时辰,京城已乱了。”萧离危脸上跟着严肃了两分,压低声音:“你不想回京吗?” “你肯带我回去了?”温言的眼睛越发明亮,“你不贪生怕死了?” 萧离危轻笑,“我回京城也是送死,何必回去,我也在保护你。” “你到底回不回去?”温言被他的话折腾得头疼,一会说回去,一会又说回去送死,到底怎么做? “等裴司的信,京城安定后,我再带你回去。” 温言冷了脸色,狠狠瞪他一眼,“说了也是白说,我不懂,你躲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应该回京帮忙吗?” 第280章 二百八十 裴司喜欢你 萧离危完全可以回京去帮忙。 “因为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所为。你懂吗?我留在这里,同样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蒙住他的眼睛。我若回京,他势必会阻拦我,我回去等于送死。我在这里,他就会放松警惕。” 温言纳闷:“你留下,那他一人行吗?” “裴司让我留下,剩下的事情,他来做。你也看到了,我身上有伤,无法脱离他的围杀回京。” 温言颔首,确实,萧离危腰腹上的伤势严重。 “裴司有什么筹码吗?” “你爹。” 温言警惕:“郑将军回来了?” “我只知道这么多。” 温言白他一眼,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她回去继续看着药炉。 县衙的日子很安稳,刑部等人送信回京去了,左大人还在此地继续追查刺客的去向。 临城越安静,温言感觉越害怕,偏偏自己帮不了什么。 看了会儿药炉,她回屋去了,今日的样子做够了,该休息了。 回到屋里,她躺了半日,又出门去走动,买了些首饰与点心回来。 天一黑,她就关屋睡觉,让婢女轮流守夜,门外裴义等人也是不间断地巡视。 来临城有七八日了,加上来时用的时间,过去十日了,京城里应该有消息了。 温言日日去萧离危跟前晃荡,盼着京城里来消息。 可京城犹如石牛入海,什么消息都没有。 “你说,京城怎么样了?”温言试探对方。 萧离危说:“若那人登基了,让你嫁给我,保你小命。所以,你懂我为何在这里了吗?” “明哲保身?”温言恍然大悟。 萧离危可以回京、可以去反抗宪王,万一败了呢。 他现在双手干净,无论是谁赢了,他都还是京兆尹萧离危。 “我的作用就是保你。笨蛋。”萧离危语气缓和,眼上依旧蒙着白纱,下颚瘦了许多,“你应该感激我。” “我感激你?裴司去前线杀敌,你在后头躲着,顺手保护我,我还感激你?我不是应该感激裴司吗?”温言说,“萧大人,我是年岁小,但不是傻,我至少分得清真相。我谢谢你啊,拉着我一起做缩头乌龟。” 萧离危脸色沉沉,“缩头乌龟和缩头乌龟就是一家的。” “谢谢你啊。”温言重复一遍,“京城有消息吗?” “没有。” 温言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看向窗外景色,心中不安。 “郑年华,裴司对你的感情,可真深。他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管,特地将你留给我,不论输赢,你都会安然无恙。你敢说,裴司对你,只有兄妹情分吗?”萧离危声音闷闷的。 温言不得不看着他:“还有什么感情?” 萧离危说:“男女之情。” 温言凝眸,脸色微变,口中勉强道:“就算是男女之情又怎么样?我和他不会在一起,你对我也有感情。对我有男女感情的不止你一个,也不止裴司,我都要回应吗?” 裴司喜欢她? 怎么可能呢。裴司开窍了吗? 她不信。 “所以,你信了吗?” “我信如何,不信又如何?”温言浑然不在意,“男女感情,不过是世人长大后的一种牵绊罢了。年少的喜欢,值钱吗?我大伯父对我大伯母,年少爱慕,如今两看生厌,倒不如从未爱过,活得潇洒自在。” 萧离危忍不住扯开眼睛上的纱布,看向说话的少女:“郑年华,你有心吗?” “有,我的心中最重要的人是我自己,再是我的亲人,爱人这个人,没有。所以,裴司是我的哥哥,不会是爱人。你懂了吗?裴司也不会娶我。我不嫁他,他不娶我,这个感情有什么呢?”温言觉得好笑,“萧大人,没了感情,就活不下去吗?” “你们男人用年少时所谓的爱慕,禁锢女子,束缚她们一生,殊不知,你们的喜欢是水中月,不得长久。我最不相信的就是你们口中的喜欢。” 一番话,让萧离危哑口无言,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大实话。 “郑年华,我好奇,将来你会嫁给谁?” “我想我会是贤妻良母,贤良的妻子,因为不爱,而贤良,你懂吗?不恨不妒,操持家务,善待他的孩儿。这样的夫人,京城有很多。但我与她们不同,我不会在男人的甜言蜜语中丢了自己的心。” 少女语气淡漠,像是背诵诗词,回答得很妥帖。 萧离危想了想,这样的妻子,也确实是他需要的。 “你需要的是什么?” “我需要的是全部的爱,你敢给吗?” 萧离危沉默。 温言嘲讽他:“你给不了,没有一个男人敢给。包括裴司。萧大人,不要和我说无聊的事情,我喜欢你和我说说正经事。比如他们有几成把握,我等得不耐烦了。” 萧离危轻笑,眼前的少女,像极了不染尘埃、没有感情的神女,无论你怎么去爱,她都不会为你动摇一分。 “三成把握都没有。”萧离危坦言,“我不懂裴司为何要逼他。” ‘他’指是宪王。 “因为裴司要将危险铲除。太孙顺利回宫,不过是一个半大孩子,能做什么?他仰仗的是陛下的喜欢。可陛下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了,太孙回宫,无异于自投罗网。”温言解释,“逼得宪王露出马脚,逼宫谋逆,天下人都会知晓他的恶行,你懂吗?” “若宪王无心,没有动坏心思,欢欢喜喜地回宫,自然就没有现在的事情。与其等待危险临门,不如自己去找危险,这样,一切都在自己的布局中。” 温言叹气,“裴司就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你见到的那个太孙也是假的。” 萧离危震惊,“假的?” “假的。”温言眯眼笑了,托腮看着萧离危震惊的模样,“你傻了吧。太孙何等精贵,裴司会让他落入险境。” “真的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我都是猜的。” “你对他可真了解。”萧离危语气酸酸的。 温言却说:“是你自己笨,关我什么事儿。” 萧离危却说:“他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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