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声,肩上多了一层印记。 贱奴。 大国师托腮看着眼前极力隐忍的男人,伸手抬起他的下颚,“雪白的身子、优雅的姿态,你学他学得很像,可惜你的眼神不像。他爱我,眼里都是我,你呢,不过贪图富贵吧。” 赵惊明被迫抬头,迎上大国师嫌弃鄙夷的眼神,肩膀上的刺痛让他险些痛晕了过去。 “国师泄恨了?”他咬着牙,努力笑了起来,“大国师这么恨他,为何还要惦记呢。” “由爱故生恨,你懂吗?”大国师媚笑一句,收回手,下面的人立即松开赵惊明。 赵惊明疼得浑身发抖,肩膀的血开始落了下来,大国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自己的心雀跃起来。 很快,她又觉得不痛快,不过是一个相似的人,温信有傲骨,不会匍匐在她的脚下。 她冷冷地笑了,一袭单薄的单衣罩着曼妙的身材,她抬首,笑声妩媚,随后,她又恶狠狠地看着赵惊明,“你不配提他,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模仿的替身罢了。” 她站起身,走到赵惊明身前,抬脚按住他的肩膀,迫使他匍匐在地。 “赵惊明啊赵惊明,你如此卑微,哪里像他。” 赵惊明的脸贴着地上,眸色深深,闭上眼睛,违心说道:“我本就不是他,是国师总让我认作是他,我是赵惊明,不是温信。是我来的第一日,您让我学习他的动作举止,还拿了他以前的衣裳让我穿,我没有入戏,是您自己入戏了。” “你配反驳吗?”大国师怒吼,脚下用力踩着,看他在自己的脚下挣扎,快感几乎将她侵蚀。 很快,她又站好,整理自己的衣裳,微微一笑,优雅端庄,“罢了,你学不来他的模样,下去吧。” 赵惊明颤颤悠悠地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裳,随意披着,露出白皙有力的胸膛。 这么一眼,大国师又心动了,这样的身子,倒是与温信极为相似。 她很清楚温信的身子,也喜欢他的身子。 她顿了下来,笑意悠扬,然后朝对方抬手,“过来。” **** 温言的心放在匣子里,终究没有再拿出来。 到了开门这一日,门口帖了告示,学堂只收女子,但不收束脩。 一时间,挤了不少人来好奇观看,光是‘不收束脩’这四字就让人心生疑惑。 不收束脩,那图什么呢? 学堂就开在京城里,里面摆设,一应俱全,与男学并无区别。 但一连两日,都没有学生上门。 温言愁苦极了,坐在屋里发呆,不多时又飘进一阵肉香,纪婆子又做肉吃了。 听剁剁剁的声音,莫名觉得舒服,她闻声走过去,“怎么还剁上了?” “晚上吃饺子,你吃吗?饺子就要多放肉,肉少了不好吃。”纪婆子卖力地剁肉,“我可喜欢吃饺子了,什么馅的都好吃。以前就被人管着,这个不许那个不许,跟着你啊,也算做主了。” 温言失笑,道:“喜欢就天天吃,我想吃鱼肉馅的,可以吗?” “行,你等着。”纪婆子又开始剁剁剁。 厨房里就听到她的声音,剁剁剁。 迈出厨房,温言陡然觉得又不那么烦了,慢慢来,徐徐图之。 晚上吃饺子,口味多,温言刚吃了两个,准备夸赞纪婆子,门口的婆子就说裴少傅来了。 女学堂是不给进男人的。裴少傅来了也只能在门口等着。 温言说:“不见了,他都快成和尚念经了,一天到晚,叨叨叨。” 银叶放下筷子,心疼道:“还是送些饺子吧,我哥哥肯定也来了,正是吃饭的时候呢。” “你去送,送完了记得收钱,穷着呢。”温言坐下来,往嘴里塞了个饺子。 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还是要精打细算。 该收钱的得收钱! 第429章 四百二十九 人命不值钱 两碗饺子带着汤水,用食盒装好,递到青叶的手上。 银叶说:“娘子正忙着呢,哥哥与少傅先回去。” 青叶接过食盒,往里看看一眼,悄悄地问:“听说没有学生来,你家娘子忙什么呢?” 闻言,银叶不大高兴了,说道:“忙的事情可多了,你和少傅别来了,老是往这里走,女学生们更不敢来了。” 青叶:“……” 银叶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回头看着哥哥的腰间,然后身后,将荷包扯下来,拿了些铜板。青叶疑惑:“你干什么?” “饺子钱,吃饭要给钱的。” 银叶将荷包还给哥哥,数着铜板就走了。 青叶被妹妹搅和得心神不宁,低头看着手中烫手的饺子,默默走到车旁,“少傅,十一娘子忙着呢,送来了饺子。” 裴司掀开车帘,同样看着饺子,然后看向女学,“有时间吃饺子,没时间来见我。” 青叶不敢说话了,他知晓,十一娘不想来见少傅。 裴司放下车帘,说:“回家。” “那饺子怎么办?”青叶提着食盒。 车帘掀开,一只手伸出来,直接将食盒提走。 青叶:“……” 少傅对吃的,也没有抗拒力。 都不给他留一碗。 **** 第三日的时候,一名学生出现了,站在门口,衣衫褴褛,是街上的乞丐。 纪婆子没问哪里来的,将她拉进去,先洗澡,搓澡,穿上干净的衣裳。 小乞丐怯生生地看着温言,有些局促,可是很快,她又适应了,说道:“她们说你这里不收钱。” “不收钱,明天去上课,晚上可以住这里。”温言扫了一眼,纷纷银叶将人带下去。 小乞丐喜滋滋地跟着人走了。 温言挑眉,平静的面容上浮现些许笑容。 开始了。 有了第一人,就有第二人、第三人。 没过几日,皇后让人送来一只金笔,笔通体为金,恭贺女学新成。 金笔不值钱,皇后的赏赐名头值钱。 赏赐过后,有些富户将女儿送来,也送了束脩。温言让人收了,愿意给就给,女先生们一视同仁。 学堂里人多了,早起可以听到读书声。 温言起床晚,几乎每日听着读书声醒来的,朗朗读书声,像是一种特殊的音乐,让人浑身都有动力。 起床第一件事,派人去家里送平安信。 用过早餐,大国师走来,大咧咧地走进庭院。 门口的婆子不敢拦,她们没见过大人物,有些害怕,怯怯地与温言告罪。 温言摆手,“你们下去吧。” 大国师依旧一袭灰色的道破,将庭院看了一眼,最后定在温言的身上,“你果然还是那么愚蠢,一间女学能做什么?” 温言颔首,让人去奉茶,自己引着大国师进屋说话。 婢女们都退了下去。 温言坐下来,慢悠悠开口:“学业这些事情本就不是一蹴而就,慢慢来,比不得大国师进步神速。” “你好像少了些锐气。”大国师嘲讽她,面上带着得意,“我以为你重活一世,可以有长进了,没想到窝在这里做这种事情,谁会惦记你的好。” 温言被她笑话一通,没有气馁,收敛笑容,“难不成像你一样杀人泄恨?” “是呀,心中有恨,自然就要泄恨的。”大国师媚笑一句,歪头看着她:“贱民罢了,你看,没有你,还是有一个温言。那个温言比你更听话,温家人更满意。所以,你在喊什么?” “杀人泄恨,对你而言,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温言深吸一口气,“他们从未做错事情,你凭什么杀人呢?” “我杀了就杀了,还要理由?”大国师笑容深深,歪头看着义正词严的人:“你以为你这样算什么?做善事?什么叫善事呢?你以为你做了一两件善事就是善人,就可以指责我杀人?” “是他们自己找死的,温言,是他们贪婪,贪婪会害死人,哈哈哈……” 她肆意地嘲讽,眸色疯狂,“温言,你为她们叫屈,你怎么不替他们报仇呀。前一世,温信可是灭了整个温家村,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杀了三五个人罢了。” 温言咬牙,压制自己的怒气,她已经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可再好的养气功夫在人命面前,也是毫无用处。 她平静地开口:“他杀一村的人,你杀五人,你觉得自己很高尚吗?” “温言,陛下知道我杀人了,却无动于衷,你知道为什么吗?”大国师呵呵道。 温言沉默,她知晓,因为人命、不值钱。 她没有说,大国师说出来:“人分三六九等,我高人一等。温言,我的命值钱。” 温言低头,不愿听这样的话,可又无法否认。 她越沉默,大国师越疯狂,“温言,你怎么那么懦弱呀,你不该继续和我争吗?起来啊,站起来,为温家五条性命和我斗呀。” “你疯了吗?”温言忍无可忍,站起身,直视发疯的女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我想做我自己的事情,有我生存的道理。你愿意争愿意斗,是你的自己的事情。” “我不明白,前世那就是个梦,你梦醒了,想复仇去朝裴司、温信复仇,你拿无辜的人泄恨,难道不是你的懦弱吗?谁杀了你,你去杀谁。你朝我疯叫什么?” “是呀?前世你为什么会死呢,因为你回温家后,我在你的水里下毒了。”大国师笑意癫狂,站起身,笑得花枝颤颤,“你懂了吗?是我给你下毒的。” 温言心中的恨意涌上来,恨了这么多年,她总算明白自己的死因了。 她笑了,“温蘅,你真可怜,谁负你,你去找谁,你没有能力与裴司抗衡,就只能找女人麻烦。裴司杀你,你去杀他呀。” 大国师看着她,徐徐勾了唇角,嫣红的唇角似沾染了血,笑道:“我与裴司的事情没完,但我不想看着你这么高兴,你高兴,我就不高兴,我想看着你痛苦。” “是吗?我这人不贪心,所以不会太失望,自然就不伤心。”温言后退两步,坐了下来,“好了,你也发过疯了,回去吧。” “昨日给陛下上了一份奏疏。”大国师也跟着坐下来,得意地看着温言:“奏疏所言,裴司祸国殃民。” 温言蓦然看过去,“你告诉我干什么?” 第430章 四百三十 她抵触他的情 前世的裴司祸国殃民,可这一世的裴司中规中矩,并无不当之举。 温言摇摇头,说:“陛下不会信你的。” “是吗?陛下对我言听计从,我在这份奏疏上给了两件事,第一件事便是裴司日后祸国弄权,第二件事……”大国师顿了顿,“你知道是什么吗?” 要想让陛下相信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必须就是真的。 前世此事发生了什么事? 前世此时陛下已崩,太孙登基为帝,裴司的权势开始慢慢变大,一点点去将宪王的余孽追杀干净。 她疑惑道:“宪王余孽?” 大国师轻声:“原来,你也知晓啊。” 温言摇首:“我只是听过罢了。”裴司年少成名,找回太孙,一步步成为东宫肱骨。 太孙登基后,他开始施展,一步步将权势归拢到皇帝手中。 第一步便是清洗宪王余孽。其实这一步,是敲山震虎,警告朝臣,他们的皇帝是谁。 大国师望着她:“你害怕吗?” “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温言抬首,“温蘅,你想做第二个裴相,可你莫要忘了,你的路还很长,可陛下呢?” 她再猖狂,不过一时,将来太孙登基,日后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定。 裴司前一世猖狂,可背后是有太孙的,温蘅有什么的。 所以,她永远无法成为裴相。 温言调整坐姿,往后靠了靠,继续说道:“该怕的是你。” “解决了裴司,太孙自然就该信我了。”大国师不以为意,“我来提醒你,裴司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感谢大国师提醒了。”温言低笑一句,“你说的宪王余孽这件事,发起人是谁?是裴司,这一世的裴司想不到吗?他有名单,为何不动手?还有收服人心的事情,为何不交给太孙去做呢。你如今巴巴地提醒,陛下会怎么想?” 大国师面色微变,温言徐徐说道:“宪王余孽这件事,陛下想不想做呢?太孙那么小,他自然要留些事情给他去做。这件事,是立威的最好手段。” 大国师难得收敛笑容,温言起身,道:“你走吧,忙你的事情去。” 大国师匆匆走了。 得意而来,慌张地走了。 纪婆子提着刀从一旁走出来,看着大国师的背影,不解道:“她要干什么,我在门外就听到她的笑声了,长得难看,笑得也这么难听,你说,温郎君是不是眼睛瞎了。” 温言没有答话,转身去书房写信去了。 信由银叶递到了青叶的手中。 最后放在了裴司的桌案上。 裴司打开,扫了一眼,随后就烧了。 大国师近日太得意了,几乎做的每一件事都很顺利,她做什么,裴司都会帮一把。 毕竟,浸在蜜罐子里,太甜了,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裴司提笔就想回信,满腔情意汇聚在笔下,可真要落笔,又觉得十分艰难。 她抵触他的情。 裴司失望地放下笔。 没有回信。 **** 散朝后,裴司与太孙回东宫。 回去的路上,两人慢悠悠走着,裴司先开口:“大国师给陛下写了两道奏疏。” “孤知道。”太孙绷紧了脸,皇祖母派人告诉了他,他没有说,“少傅怎么知道的?” “大国师同郑二娘子说的,说是我是个祸害。”裴司懒散地笑了,“殿下,他朝你动手了。” 太孙今年十二岁了,皇帝只他一个孙子,儿子都没有,只要他不犯错,帝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太孙不傻,不上他的当,说:“她是想弄走你罢了。我好奇,你会怎么祸国弄权?” 裴司出身并不富贵,还比不上宋逸明,父亲疯了,母亲在家照顾父亲,家世不显,这样的出身很明显,且他还没有成亲,没有岳家,不像一般人,中举后就选个家世好的女娘联姻。 裴司一心为朝廷,不结党不营私,怎么就会祸国弄权。 裴司含笑:“或许臣将来发疯呢。” “为何发疯?”太孙很不满意,“她最近结党营私,她才像弄权之人,皇祖母对她越发不喜,听说她养了许多面首,尤其是那个与温家郎君十分相似的赵惊明,贪婪爱享受。” 他家少傅,至今一人,洁身自好,一看就能分辨清楚。 太孙的心有些偏。 裴司点头附和,“陛下信了吗?” “不知道,皇祖母没有试探。但是问了宪王余孽的事情。”太孙神色严重,停下脚步,说道:“孤记得你之前提过,陛下有意留给孤的,对不对?” “对。” “所以第二封奏疏,皇祖父没有信。第一份奏疏,自然就不会信了。先生请放心,孤信你,也信东家。”太孙表态,“你与东家,对朕都很特殊。” 提及温言,裴司的眉眼柔和下来,笑道:“她的学堂里有学生了。” “是吗?改日,孤也赏赐些好东西过去,给她造势。”太孙眯了眼睛,显得有些畅快。 两人一笑而过。 裴司从东宫离开,依旧去了女学,让人去通传。 温言在教学生们打算盘,教算术,她的算术好,就开了一门课,有兴趣的可以上课。 闻讯后,温言拒绝了。 等下课,银叶还在站在门口,她走过去,道:“不肯走?” 银叶点头。 “随他。”温言没有在意。 一直等到天黑,纪婆子做了面食,酥饼里面塞了剁碎的肉,又放些辣子,温言吃了一个,辣得不敢吃了。 纪婆子给她塞了个不辣的,此时,银叶塞了两个饼,偷偷摸摸给哥哥送去。 银叶将饼塞给哥哥,悄悄嘱咐他:“吃完了再去少傅跟前。” 青叶不敢,毕竟有两个呢,他先咬了一口,做个印记,免得待会一个都吃不到。 银叶叹气,青叶说:“你家主子最近怎么了这是,怎么不搭理少傅。” “不知道,她的心思,我已经揣摩不透了。”银叶摇头,不愿透露主子的消息。 其实主子的心思,她确实揣摩不透。她一直觉得主子会在侯府过日子,谁能想到折腾出来开女学。 谁能想到她开完铺子还要开女学。 青叶觉得也是,唉声叹气地走到马车旁,“太傅。” 他递过去一个饼。 裴司却盯着他手中攥着饼,他举了起来,将牙齿印放在他的面前。 我咬了一口,你总不会要了罢。 第431章 四百三十一 不要心软 女学里的学生多了,温言扒拉着算盘,算一算每日开支多少钱,银叶从外面走回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又送吃的了?” 银叶腼腆地笑了,“主子,您都知道啊。” “我知道你心疼哥哥。”温言并不反对,“你哥哥有没有说少傅的近况?” “啊、没问。”银叶诧异一声,“您想知道吗?” 温言嗯了一声,说道:“我想知道他的病,似乎许久没有发作了。” 其实前一世,她也不知道裴司有病。他一人行事,也不见亲朋好友,所以,他的病,大概只他自己与身边的人知晓。 重要是没见过青叶。 青叶是他左膀右臂,几乎是走到哪里都会跟着,前世,裴司也是有小厮的,这一世,一个都没有看到。 许多事情在冥冥中早就改变了。 那他的病呢? 银叶走到桌旁,细细去回想,“奴婢也是许久没有听说过。” 温言点点头,当做无事发生。 但她还是抽空去了裴家,询问这件事。 大夫人也是一怔,道:“似乎许久没有发病了,你也知道,他的事情,愿意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去找唐铜问一问。”温言说,“若是病好了,也是可以成亲的,至于以前的那种说话,谁知道是真是假,前途一事,与病症无关。” 大夫人抬手,看向窗外,说道:“其实困住他的从来不是病症,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不愿意接受旁人。 温言颔首,“我去找唐大夫。” 看唐铜就要准备一壶好酒。 人未至,酒先到,他就十分高兴了,甚至对着人家笑。 温言将酒递给他,直接就问了:“少傅的身子如何,可以娶妻吗?” “嘿,你问得可真直接,都不像是未出阁的女娘,啧啧啧。”唐铜笑话道,“怎么你想嫁给他?” “呸呸呸,我是想要嫂子进门了。你一句话,让他至今不能成亲。”温言惊出一身汗水。 唐铜闻了闻酒味,舒服极了,说道:“他想成亲就成亲,关我什么事儿,我说他能成亲他就会成亲了吗?” 温言说:“你说他可以成亲的,我相信你了,我给他相亲去了。” 唐铜嗤笑,“你这小娘子管得可真宽。” 温言说:“我是他的妹妹,自然该关心兄长的。” “是吗?”唐铜嘿嘿笑了,嗅了嗅鼻子,“听说你这个小女娘开了女学呀。是不是没钱也可以读书?” “你有朋友要入女学?”温言察觉他的话意。 唐铜却摆手:“我有个徒弟,是个女孩子,你知道的,女子坐诊不易,不如给你做个女先生,开一门学科,如何?” 温言笑了,“那你让她过来,人来就行了,女学里的衣食都备好了。” “嘿,你这小女娘真好,我告诉你啊,裴司前几日还发了一回病,距离上回发病有半年时间了。”唐铜礼尚往来,将她想要的答案也给了,“他日日吃药,病症减缓许多,这种病,刺激不得,安稳度日也是可以的。你懂吗?平心静气就好了。” 意思就是发病的次数会减少,半年才有一回,寻常人半年间也会生病的。 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像寻常人一样活着。 她笑了起来,说:“谢谢你,唐大夫。” “别谢我,这种病随时都会发作,是治不好的,药物只能减轻。”唐铜叹气,“我告诉你,寻常人知晓这种病,都不会嫁给他的。” “怎么会呢,他是少傅,是东宫属臣,前途无限,他又长得好看,不会缺少妻子的。”温言解释,“你不懂京城内的权势,裴司想娶,自然就有人嫁的。” 唐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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