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要追责的,这回,侄儿厚着脸皮求您帮忙。” “让人去京兆尹处报案。”宋侍郎夫人叹气,目光紧锁在少女身上,那么重的伤,能熬得过来吗? 话音落地,外面的婢女匆匆跑来,“夫人,太医来了,是张太医。” “请进来。”宋侍郎夫人吩咐一句,随后望向裴司,“裴公子,你让一让。” 张太医被迎了进来,裴司被迫退让,他余光微扫,面露狠厉,他将宋逸明拉出去说话。 “去找对方车夫,今日之事,绝非偶然。” 宋逸明眼皮跳了起来,裴司说得认真且笃定,他吞了吞口水,“我是得罪谁了吗?” “去找车夫,报官。”裴司说道,他望着外面愈发昏暗的天色,“宋逸明,十一娘是跟着你才出事的,你怎么和五叔交代、这回,不能就这么算了。” 宋逸明心慌得厉害,也没有裴司这么沉稳,脑子里杂乱无章,听到他的话就胡乱点头:“我看到了车夫的样子,我拿着画像去报官,你照顾十一娘。” 两人分开行动,宋逸明这回也不顾什么傲骨风气了,领了宋府的管事,匆匆去报官。 房里的张太医耐心诊脉,看了看伤者的眼睛,又诊脉,露出为难的神色,“看她自己能不能醒过来,我试着针灸。” “劳烦您了。”宋侍郎夫人赶忙道谢,又吩咐婢女去准备茶水。 裴司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一步不敢离。 张太医针灸,宋侍郎夫人就在里面等着,她觉得自己也有责任,若不是自己留她,也不会有这等祸事。 宋侍郎夫人愧疚,告诉大夫:“太医,需要什么药材都可以说一声,府上会尽力去办的。” 往日活泼的少女乖巧的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显得十分羸弱,头上的纱布还渗出血水,这一撞,要了她的半条命。 针灸后,张太医要走,宋侍郎夫人留住他,说道:“劳烦您住上一夜,可好,我派人去府上说一声,您看,如何?” 张太医犹豫,宋侍郎夫人再度挽留他:“您看,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留您是唐突了,可人命关天,您看看,可能改一改规矩。” “夫人担心得也是,我留下,今夜最重要,你们要好好盯着。”张太医被说服了。 宋侍郎夫人大喜,忙让婢女收拾隔壁房屋,自己跟着忙前忙后。 天色刚黑,外面又道京兆尹大人来了。宋侍郎夫人忙着去见客,又看着裴司在,便说道:“我是妇道人家,见到人家也不好多说。京兆尹是为十一娘的事情而来的,你去见见大人,我宋府必然鼎力相助。我留在这里照顾十一娘,你看可好?” 裴司到底是个郎君,屋里躺是他妹妹,但是女娘,男女大防,他不适合待在这里。 闻言,裴司感激不尽,“十一娘劳烦夫人照料,裴司感激不尽。” 宋侍郎夫人点点头:“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不会疏忽的,且我也喜欢十一娘,必然尽心照顾她。” 裴司朝屋门看了一眼,眸色不明,随后点点头,跟着管事匆匆去前堂见京兆尹。 **** 萧离危是最年轻的京兆尹,今日目睹一场事故,宋府的人去报案,他就来宋府了。 在等候的过程里,萧离危问了宋逸明今日出行的事情,宋逸明衣袍上染血,浑身都湿透了,瘫软在桌子上,整个人浑浑噩噩。 萧离危放下茶,静静等着,没有等到主人家,等到了同样一位进京赶考的举子。 比起宋逸明,裴司显得很沉稳,进门后,一双眸子冰润润,同样,他的袖口也沾染了血水。 萧离危的眼睛定在了裴司的五官上,少年人沉稳,眉眼阴沉,似有病气,无可挑剔的是他的一张脸,足够惊艳了。 宋逸明站起来解释,“萧大人今日路过,恰好救了十一娘,我去报案的时候,他也在。他来府上问问情况,裴兄,十一娘怎么样了。” “还没醒。”裴司压低声音,又与萧离危行礼。 萧离危问两人:“我听说了试题案,你二人是不是得罪谁了?” “我们来京,人生地不熟,也不出门招摇,着实不知得罪谁了。”宋逸明愁眉苦脸,他有个深深的感觉:十一娘出事肯定与自己有关。 裴司说:“四户人家,文安巷的四户人家。礼部宋家、吏部温家,还有两户御史府邸。” 宋逸明跳了起来,“你连人家住在哪里都知道,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宋逸明不知道,萧离危作为京兆尹,比两人都很清楚试题案的结果。刑部查过四户人家,并没有得到结果,但陛下派人盯着文安巷了,让四位大人闭门思考,等科考结束后再说。 萧离危问道:“你们与这四位大人有什么不好的过往吗?” “不认识、压根不认识。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宋逸明暴跳如雷,想起十一娘满是血的惨白小脸,咬咬牙,“萧大人,此事还望您查清楚。” 萧离危沉思,裴司在这时开口,“不好查。” 闻言,萧离危轻轻一笑,“确实不好查,依我之见,不如先救人,此事作罢,你们是举子,得罪上面的人,对你们的前途不好。” “不查了?就这么放弃?”宋逸明反应最激烈,余光一扫,裴司沉默下来,他又跳了起来,“裴司,你什么意思,十一娘待你那么好,你为了自己前程,不要她了?” 第148章 一百四十八 阿言,我喜欢你 萧离危试探两人的态度,宋逸明的反应让他很满意,他也看向裴司,“你想放弃吗?” “大人,明着不能查,暗地里查。”裴司抬首,眸色镇定,“您觉得呢?” 萧离危更满意了,“我看了画像,派人悄悄去查了,四位大人在家闭门思过,趁着考试前查出来。一旦科考结束,他们出府,就很棘手了。我派人去找车夫了,还有那些马也查看了,对方的马吃了菩提散,那是一种草,吃了会让马很兴奋。” 半日间查到这里,明显萧离危的本事很了得,裴司放心了,说道:“一切都听大人的。” “你们在府上,莫要声张,我回去后也明面上不会查,你们若见我四处玩耍,也不要相信。你们也想想,自己如何得处对方了。”萧离危嘱咐一句。 裴司与宋逸明皆点头,萧离危也没有多留,匆匆离开了。 宋逸明瘫软下来,裴司没有多加逗留,等萧危走后,自己就朝客院走去,宋逸明拔腿跟上:“等等我。” **** 温言睁开眼睛了,浑身都疼,翻身之际,肩上的被子滑下,露出肩上雪白的肌肤。 羊脂玉般的肌肤上散落着红痕,像极了,红梅被寒风吹落,掉在了皑皑白雪上,红梅白雪,美得让人心动。 她动了动身子,一双修长如玉的手伸了过来,捡起被子,盖在了她的肩上。 温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疯子裴司含笑的面容。 疯子的相貌好,他也爱笑,一笑间,温润如玉,眸色笼罩着你,让人感觉很舒服。 可认识他的人,再看到他的笑容,吓得都不敢动了。 昨夜一场云雨后,温言累得不行,睡得不知醒,她被疯子折磨得不轻。疯子按着她的肩膀,不断说喜欢她。 这厮说话很好听,什么喜欢你、爱你、将你当做宝贝,什么话都说。 温言起初信以为真,转头就见他调戏婢女,也是这么一副德性。 疯子的嘴,就是裹了蜜糖的刀,稍有不注意就剜了你的心。 疯子裴司的手很好看,骨肉均匀,袖长白皙,如磨好的美玉,他轻轻抬起温言的脸颊,细细打量她:“阿言真美。” 温言拂开他的手,没多想就想翻身,裴司的手伸入被子里,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直接将人禁锢住。 他有些委屈:“阿言,你怎么不看看我,我长得不好看吗?” 他说着,俯身吻上温言柔软的唇角,攻城略地,舌尖探入,搅得温言心神不宁。 惩罚过了,疯子笑得很高兴,“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总是卧床,也是不好的。” 温言自然而然地闭上眼睛,昨夜那么折腾,天还没亮就要出去走走,谁受得? “相爷,我很累。”温言低声呢喃一句,浑身都在抗拒,恨不得将疯子推到一边去,自己裹着被子舒服地睡一觉。 疯子靠了过来,如玉的指尖拂过她的下颚,带起一片冷意,温言颤了颤,对上疯子冰琉璃般的眼眸,“我想带阿言去看日出。” 看日出? 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毛病啊? 温言想骂人,凝目看了疯子片刻,她不得不爬了起来,被子滑落下来,露出一片雪肤,疯子低眸,她立即用被子遮盖住自己的身子,“相爷,我先更衣,成吗?” 疯子抬眸,两人相对了片刻,温言羞红了脸颊,疯子微微一笑。 温言无语半晌,你笑什么,都是你折腾出来的,你笑什么? 疯子出去了,温言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在婢女的伺候下,匆匆穿好了衣裳。 她刚要去梳妆,疯子进来了,男人俊眉修目,笑起来,十分好看。他走到妆台前,拿起眉笔,“我替阿言画眉,都说夫妻之间,画眉是一件乐事。” 温言没有反对,也没有搭理他,自己不过是他的玩物罢了,算哪门子夫妻呢。 裴司目光落在温言的眉眼上,凝了一息,“我的阿言真好看。” 妖孽。 温言浑身没力气,困得眼泪水落了下来,裴司给她擦去,而后继续画眉。 裴司的手很灵活,眨眼间,就画了远山眉,温言就看了一眼,起身就要走了。 “阿言,莫急莫急。” “相爷,该急了,早些看完,早些结束,妾累了。” 裴司淡淡一笑,恍若梨花开,好看得不像话。温言扫他一眼,还是被他的美貌惊艳,一个男人,那么惊艳,还给女人饭吃吗? 裴司没说话,捏着她的手,领着他往外走。 走出门的时候,温言浑身一颤,脑袋疼开了,疯子揽住她的腰,将她箍在自己的怀里,抬手摸摸她的脑袋。 疼意入骨,让她站不起来,眼前一片漆黑,她下意识赚住裴司的袖口,“相爷,我的头好疼。” 裴司、裴司,我的头好疼。 疯子望着她,忽而伸手推开她,“阿言,今日不适合看日出。” **** 十一娘又喊疼了,裴司的脸色十分差,他盯着少女失去血色的脸,心中的恨意陡然升了起来。 他握着拳,半晌不语。 宋侍郎夫人走了进来,“裴公子,天亮了,你去休息,我来守着她。” 她不敢假手于婢女了,自己来照看着,也好让裴司放心。 果然,裴司点点头,起身与她道谢,听话地走了。 宋侍郎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叹气,说道:“我若有这么一双儿女,女儿活泼听话,儿子惊才艳艳,这辈子也足够了。也不知道裴家烧了什么高香,得了这么好看的一双人。” 床上的少女在病中皱眉,似疼得不轻,嘴里呢喃了两句,宋侍郎夫人疑惑,贴近她的唇角去听。 “裴司、裴司,我的头好疼……” 宋侍郎夫人疑惑,转首看向外边,裴司刚刚走,十一娘怎么会喊裴司? 兄妹之间,多是以哥哥相称,十一娘怎么会直呼哥哥的名字。 疑惑归疑惑,她也没有在意,人家兄妹之间,爱怎么称呼就称呼,与她没有关系。 宋侍郎夫人怜爱地看着受伤的少女,心疼不已,若是父母知晓,指不定要心疼坏了。 叹息一句,床上的人蓦然睁开眼睛,吓了她一跳。 温言挣扎着坐了起来,朝四周看去,“疯子呢……” 他推她,说好的看日出,他又作妖。 第149章 一百四十九 不是巧合 疯子三天两头就会作妖,温言跟着他,心力交瘁,前面说好去看日出的,一个画眉的功夫,他又说不去了。 温言累得慌,心中积攒着怒气,心里将人骂了一顿,待抬首,眼前的环境十分陌生。 宋侍郎夫人万分惊喜:“十一娘、十一娘,你醒了。” 外面的人闻声而进,几乎是冲到了榻前,紧张到了极致:“十一娘……” 温言看着熟悉的面容,头疼得恍若要撕裂开来,她摸着自己的脑袋,不敢相信面前的情景。 “十一……”裴司低低地又喊了一声。 裴司是关心则乱,宋侍郎夫人想起要紧的事情,“去找大夫、去将太医叫过来,就说人醒了。” 她兀自欢喜,“醒了是好事、哎呦,可真是好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温言被她的声音提醒了,讷讷地低头,那是梦,又是梦。 “十一娘,我就在这里,不必害怕。”裴司走过去,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有些紧张,有些局促,更多的是关心。 温言忍着头疼看向他,眸色染了一层水雾,依旧是裴司眼中的乖巧,“我知道,哥哥在、哥哥一直都在。哥哥,马车出事,是有极大的问题。好像是有人不想你去参加考试。” 究竟是谁不想让裴司去参加考试呢? 裴司低叹一声:“你刚醒,不必去管这些,我会去查清楚,你相信我。我不会耽误科考的,也不会让你白白受伤。” “对,这才是我的哥哥,不为旁的事情而分心,我等你高中回来。”温言捂着头,朝着裴司粲然一笑。 事情越发古怪了,自己是带了记忆成了裴家十一娘,知晓裴司这个疯子的一生,难不成还有人知道吗? 已然发生了两件事,不是巧合了。 温言坚信不是巧合,肯定是有人在布控操纵的。 张太医来了,见到病人眼中的光彩,没把脉就笑了,“小娘子醒了,想来也很高兴,好好喝药,去找些去疤痕的好药,大难就过去了。” “谢您的救命之恩。”温言乖乖地同太医道谢。 诊过脉后,张太医就走了,宋侍郎夫人吩咐人去熬药,温言喝了药后又睡着了。 宋逸明从外头走了进来,拉着屋檐下的裴司说话:“我和你说,萧大人派人来说了,几位大人被罚闭门思过后,这些时日里只有温家小娘子出城去上香了。我不认识温家的人,你认识吗?” 裴司一筹莫展,徐徐摇首,宋逸明继续说:“我派人盯着裴家的人,萧大人花了些心思,弄到温小娘子和她身边人的画像。你别多想,马上就要考试了。” “十一娘醒了。”裴司说。 宋逸明的眼睛亮了起来,下意识就朝里面走,裴司将人拉拽回来,“你不能进去,不方便。” 宋逸明都十六七岁了,不能随便往人家小女娘的房间里跑。 “醒了就好。”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没敢告诉裴五爷,人醒了,就先不说。不过温家人为何要这么对我们?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是情伤吗?” “我不认识此人。”裴司摇首,“此事再等等,派人盯着,得空的时候,见一面。” 宋逸明眼睛瞪大了,似乎不敢相信裴司的话,“你见人家小娘子做什么,私下见面,你不要命了吗?” “你两次遇难,还有心思风花雪月?”裴司睨他一眼,“此事事关我三人的小命,她的闺名?” 裴司唇角泛起阴狠的笑,“与我有何关系。” 在这位温姑娘手中,性命如草芥,那在他的眼中,她的闺名就不算什么了。 “你说得也对,这倒也是。”宋逸明又改了主意,自己两回死里逃生,若真是这个温姑娘所为……不对、不对,他疑惑道:“温小娘子是闺阁女子,怎么搞到试题的?” 裴司不答,他也说不上来。 **** 黄昏时分,京兆尹悄悄来人,车夫抓到了。裴司闻言,抓起外袍就走了,嘱咐银叶好好照顾十一娘。 这么大事情在前,宋逸明自然不能落后,他认识车夫,化成灰都记得。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从后门离开,不动声色的去萧府。 萧离危的母亲是长公主,萧府巍峨,黑夜下看过去,府邸门庭显赫。 两人进了门,萧离危这时听着母亲的话,“你的未婚妻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虽说是指腹为婚,到底有婚约在,找不到,就不成亲了吗?” 萧离危面色不喜,“母亲,当初定亲的时候就草率了,我都二十岁了,人家才十二三岁,您当时就不该定亲。” 长公主与郑国公府定了亲,皆因郑国公掌了兵权,她想给儿子谋个贤妻,当知晓朕少夫人肚子的孩子是女孩后,她就定了亲事。 果不其然,确实是个女娘,可没过两月,小小的女娘就不见了,郑府找到今日都没有找到。 长公主有意退亲,儿子都这么大了,如果小女娘还在,等等也就罢了。可人家连个头发丝儿都没有找回来,让她怎么等。再等下去,适龄的女娘都要嫁人做娘了。 如今长公主悔得肠子都青了,可亲事定下了,断没有退亲的理由。萧离危的意思是再登两年,等到小女娘及笄了,还没有回来,他就去郑府退亲。 母子二人说了会儿话,随从说人来了。萧离危从母亲房里走了出来,大步流星地走向前院。 裴司与宋逸明在厅里等着,萧离危将两人引去西边的屋子,一面解释:“他就是个马夫,平日里给人拉货送东西。马是他的,官府都有记录,一查就查到了。” 马匹在京城来说,确实不算奢侈,可对普通百姓来说,就极其重要了。 说话的功夫,三人来到屋前,小厮们把守,萧离危抬手,小厮们推开屋门,“宋公子,你进去认一认。” 宋逸明撩袍先进去,里面摆着灯,灯火通明,裴司随后跟了进去。 萧离危最后进去。 宋逸明提着烛台打量地上被捆绑的男人,从眉眼到脚后跟都看了一眼,最后提起对方的衣襟:“你为何要撞我们的马车?” 男人被堵住了嘴巴,看着的宋逸明的眼神极是恐慌。 裴司拂开宋逸明,抽出男人嘴里的布帛,他轻轻地将人放下,温柔道:“不必害怕,你说清楚,我就放你回去。” 第150章 一百五十 温家小娘子温蘅 男人叫赵二,家里养了一匹马,平日里送货拉人,生意也算不错的,在偌大的京城里尚可度日。 他已经一天没出门了,正准备跑路的时候,门外来人,将他直接带了过来。 赵二畏惧帝看着裴司,裴司温柔地看着他,他犹豫了会儿,裴司告诉他:“你若是不说出来,他们将你凌迟剥皮,可是很疼。” 萧离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有人替她审案,他自然乐享其成。 宋逸明提着一口气,见萧离危坐下不管了,自己便往后退了两步。 裴司给赵二分析:“凌迟处死,就是用药将你吊着,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侩子手手法很好,不会让你在最后一刀前死去,一共要割去一千多刀。剥皮呢……” “我说、我说……”赵二痛哭,裴司摇首,继续说道:“剥皮便是从你的头顶开一刀,慢慢地剥下来,从你的脑袋开始,再是鼻梁……” 没等他说完,赵二就慌了,裴司忽而拿出一把匕首,面上露出几分阴沉,赵二大叫:“我说、我说,是人家花钱雇我去撞,给了我一辈子赚不到的钱。” 裴司没有看到,莹白干涩的指尖弹了弹冰冷冷的匕首,‘当’地一声,声音很清脆,听得人心口发慌。 他问:“谁指使你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处山林中,对方蒙着脸,我看不到对方的脸。”赵二痛哭流涕,半截身子都软了下来。 裴司继续问:“是哪里的山林?” 赵二哆哆嗦嗦,腿间一股水液流了出来:“城外报国寺的后山。” 裴司觉得不够,晃了晃匕首,在赵二头顶挪了挪,赵二疯了,大哭一句:“他就告诉我撞了人就走,给我三百两,对方给的实在太多了。” “去报国寺的后山。”萧离危站起身,目光看向裴司时,透着些许赞赏,“好手段,本官见识了。” 裴司不苟言笑,将匕首收了下去,“大人,若是温家小娘子所为,买凶杀人,您会拿人吗?” “只要有证据,自然会拿人,犯在本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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