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糊,看着大夫人消瘦的脸颊,心疼地摸摸她的脸。 “您别去,让周少谷安排,您在这里,到时候露面就可,再不济,说你病了。” 这个时候不能露头,一旦露头,很有可能,就落得和大爷一样的下场。 大夫人狐疑不定,“我若不出面办事,还像话吗?” 温言又躺下了,抱着大伯母的胳臂撒娇,“您病了呀。大爷死了,您闻言后,悲痛欲绝,伤心过度,一病不起,多好的说词。” “你这些主意,怎么那么坏呀。”大夫人感悟出来了,她就是将水搅浑,想要找到自己的答案。 温言贴着枕头,侧脸莹润粉妍,脖颈间的肌肤,更是白得发光,欺霜赛雪。 她懒懒地打了哈欠,眼中弥漫着清澈,“主意是坏,但也是没有办法,好人家会掳走大伯父吗?不会的呀,所以,我们也别想走正经路了。” 她困得厉害,眯眼又想会儿,大夫人看着她,徐徐叹气,这么大的担子放在她的身上,她竟扛了下来。 **** 京城外百里,有一小县,唤临城,是通往京城的必要之路,县外有码头,船运也十分畅通。 萧离危带人在码头上守了两日,终于看到带着朝廷旗帜的船靠岸了。 船靠岸后,萧离危带人上船,想要见一见太孙殿下。 船上有几十人,守着一个半大的孩子,皮肤黢黑,眼神飘忽,一个劲地躲在裴司身后。 裴司笑着拍拍孩子的脑袋,“去见过你的表叔父。” 萧离危走过去,对方还是不肯上前,萧离危这才止步,裴司歉疚道:“他刚回来,怕生,先下船吧。” 一行人转头下船,守卫在前,重重将太孙围了起来。 落地后,萧离危十分高兴,拍着裴司的肩膀,“你小子,厉害呀,这么大的漏让你捡了,陛下大喜,回京后必有厚赏。” 裴司低头,笑容淡淡,并没有迎合他的话。 侍卫护送太孙殿下上车,前前后后,千余人,将马车围成铁桶。 裴司与萧离奇骑马,一前一后,时刻注意着四周。 风波无澜地进入临城驿馆,驿丞迎太孙殿下,前前后后忙碌,想要一瞧太孙容貌。 可侍卫将他围住了,莫说是容貌,就连身高都没有看清楚。 一阵忙碌后,太孙去休息了,萧离危高兴地拉着裴司饮酒。 两人把酒言欢,萧离危从未有今日这般高兴,拉着裴司畅饮。 他信心满满地开口:“等将军回来,我还是要去将军府登门求娶年华。” “那又如何,十一不会答应你的。”裴司轻蔑道,手中晃着酒杯,眼神迷离,眼尾挑了一抹红,显出几分女子才有的明艳。 裴司孱弱, 男生女相,容貌夺目。 萧离危拍桌,不悦道:“你是你,年华是年华,她不是你的十一,她是郑年华。” 裴司恍若没有听到他的怒吼,低头又饮了一杯,面色淡淡。 “裴司,你凭什么在我面前露出这副自以为是的姿态,我是谁,你是谁……” “萧大人醉了。”裴司站起身,将酒杯放在萧离危的面前,“明日还要回京,早些休息。” 他转身,朝我走去,萧离危突然翻身,疾步朝他掠去。 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带回门内。 一只箭逆风闯入室内,擦着裴司的发髻,射到柱子上,入木三尺。 裴司的酒醒了,萧离危高喝一声,“有刺客。” 话音落地,无数黑衣人翻墙而入,黑夜下犹如灵活的恶狼,分散开去,有些围住萧裴二人,有些直接朝后院闯去。 萧离危大喝一声,“拦住他们,莫要惊动太孙殿下。” 话说完,黑衣人拔刀而来,一剑劈向两人。 侍卫们闻讯涌来,将裴司护在身后,裴司吩咐他们:“去后院。最要紧的是太孙殿下,殿下不可有一丝损伤。” 侍卫们闻言,护着裴司,急急扑向后院。 一路上,黑衣人追赶而来,阻断了他们回去的路。 裴司文弱,依旧拿起了手中的刀,看向黑衣人。 **** 裴家办起了丧事,门口挂着白幡,哭声一片。管事们跑前跑后,周少谷第一回办丧事,诸多章程不懂,特地去请教老者。 跑前跑后,他累得坐在门口,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水。 裴家跟来的管事扑到他的跟前,“周公子啊,我家大爷死得好惨啊……” 周少谷淡然地拂开他,“是很惨,我也好累,您先去灵堂里哭,哭声大一些,我休息会儿。” 裴义等人跪在灵堂外,齐齐地哭了出来,嗓门大,哀嚎声冲天,没进府就能听到哭声了。 周少谷拉着温言,指着门口的和尚又指着拿唢呐吹丧的乐者,“都是我请来的,十一,不需要你哭的,哭多了,对身子不好,你的声音也不大,人家也听不见。” “言之有理,你说得很对!”温言被说服了,乍然一想,他办事还是很周到的。 周少谷得到夸赞,羞涩地脸红了,自信道:“我特地去请教的,吹一日吹两日都不是问题,不用进门,就能听到哭声。他们最在行的。” 温言朝他伸出大拇指,又问一声:“你带人找得怎么样了?” “我将尸体被发现的地方前后找了十几遍,都没人看到大爷,马车也不见了。我觉得,必然是大户人家动手的,动作快,办事谨慎,什么把柄都没有。”周少谷也是叹气,“你说,大爷得罪了谁。” 温言不好说,“我也不知道,先好好办事儿再说,他若是自己走丢了,看到这么大的丧事,自己也会回来的。” 周少谷点点头,又问她:“我要不要哭的?” “你嗓门小,不用哭了。”温言体谅他,“让裴义和老管事他们哭就好了,声音吹大些,动静闹大些。” 片刻后,裴宅上下一片哭声,哭声冲天,引得路人都偏首观看。 家里谁死了,仆人都哭得这么伤心呢。 第269章 二百六十九 开棺 裴宅上下哭声一片,里里外外都是哭声。 不时有人前来吊唁,温言顶了裴司的位置,跪在灵前致谢。 按照规矩来,轮不到温言,家里还有个十三娘在,但她听到父亲‘死讯’后,当真晕了过去,醒来后哭哭啼啼,吓得大夫人去请大夫了。 看过大夫后,再送来守灵。 十三娘来时,已是午后了,她跪倒在父亲的灵前,小脸苍白。 周少谷于心不忍,想要告知真相,温言瞪他一眼,总得有一个真的,若不然,怎么糊弄世人。 十三娘像是傻了一样,不哭不闹,不吃不喝,神色暗淡。 温言宽慰两句,她呆呆傻傻,也没有回应。十三娘与父亲的关系最好,与大夫人,隔着一层肚皮,是以,她将父亲当做自己最亲近的人。 哭了大半日,仆人们喝口水去了,恰好这时,宪王来了。 周少谷赶紧催促,“吹、吹、吹起来,打起来啊、快……” 吹吹打打,哭声哀嚎声冲天。宪王穿过一片哭声,进入灵堂,先瞧见了十三娘,而后看向神色凄楚的少女。 宪王先上了香,两人回谢。 宪王看向棺木,目光阴沉,“你们这是从哪里找到的尸体?” “护城河里,打渔的捞上来的。”温言低头说瞎话,“大伯父在水里浸泡多日,尸身肿胀。” 宪王负手而立,视线从棺木上挪开,落在了十三娘身上,对方眼睛哭肿了,状若呆傻。 “小娘子丧父,着实可怜。”他悲叹一句,“裴侍读刚立了大功,这个时候丧父,真是太可惜了。风头无两,回乡丁忧,你说,对他怎么就那么不公平呢。” 温言皱眉,不知如何回答,身边的十三娘突然大哭出来。 她趁势说道:“殿下,我妹妹伤心,失仪了,您见谅。” 十三娘是真哭,且大哭,停顿两声后,直接哭晕了过去。 灵堂内外的婢女吓得匆忙跑进来,一起将人抬了出去。 宪王回身看向棺木,下意识走了过去,查看棺身,并没有钉棺。 按理来说,出殡之日才可钉棺,但心虚的人就会提前钉棺。宪王走到棺木前,伸手敲了敲棺盖,伸手就要推棺盖。 “殿下。” 温言折转回来了。 她快步走过去,挡在棺木前,“你这是做什么?开馆吗?” 宪王淡笑,目光犀利,“本王想看看裴知礼是不是真的死了?” 温言凝神,屏住呼吸,强者与弱者之间,连谎言、推脱之词都没有,不是他蠢,而是他强得太可怕了。 “伯父若是没死,家里为何要大张旗鼓地办丧事。您这句话让臣女不明白了。” 少女温顺的模样,显出几分单纯。 宪王看着少女雪白的肌肤,五官精致得像是一个做工完美的瓷娃娃。他见过的美人多,像她这般,艳中三分纯,纯中可见明艳的模样,倒是第一回见。 “本王有点明白我那外甥对你的执着了。郑小娘子,确实容貌非凡。” “殿下夸奖了,我长得好看,是您来开棺验尸的理由吗?” 宪王直白,温言也直白,本该虚与委蛇的场合,竟然成了小孩子之间最坦诚的话术。 宪王笑了,爽朗的笑声与灵堂的逼仄,格格不入。 “郑小娘子,你确实很聪明。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试试入本王府邸吗?” 温言面如死灰,“殿下,臣女才十三岁。” 你眼瞎啊,和你外甥抢小娘子,难怪以后会被车裂。前世疯子让你车裂,是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情。 “无法,本王可以等你。今日,先开棺。” 一句话,掷地有声。让温言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开棺也可,您可以看,不会上手摸吧,因为恢复我大伯父的容貌,用了些药材,药材有毒,你看看就好了。”温言显得很无奈,“臣女不明白,肿胀的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裴义,开棺!”温言对外高喝一声,十分坦荡。 外面哭得嗓子疼的裴义立即站了起来,大步进来,步步生风,丝毫没有心虚。 裴义领着两人走上前,同宪王行礼,“殿下,您后退两步,味道难闻,您记得捂着鼻子。” 宪王倒也听话,后退两步,目光紧凝三人。 裴义走到棺木前,与其他两人合力推开棺木,只推开了棺木的三分之一,随后,便退下去了。 棺木打开后,臭气熏天,温言捂着鼻子后退两步。宪王察觉到她的动作,不觉好奇,但他还是上前去看。 棺木里面的尸体已然面目全非,脸部肿胀,看不出原样了。臭味扑面,熏得人睁不开眼。 匆匆看了一眼,宪王就退后了,示意裴义合棺。 温言扶着门框,胃里翻涌,险些要吐了出来。 见状,宪王直接走了。 走出灵堂,还可以听到少女的呕吐声,是裴家弄错了吗? 温言是真吐了,棺木里放了许多烂鱼烂虾,还用香料混合,味道混杂,闻一下,味道直冲脑门,晕头转向。 缓了半晌,周少谷悄悄走来,“他走了吗?” 温言点点头,“幸亏你了。” 里面的尸体是假的,是猪肉堆积起来的,套了一张人皮,人皮是周家的,确实是真人皮。至于怎么来了,她就不知道了。 听说是从死人身上剥下来,加以香料,永久不坏。 温言光是一想,就觉得胃里翻涌。 臭味是为了不让宪王细看,可也让她吐了。 宪王的车马离开了。 温言站起身,擦擦嘴,说:“看来,大伯父真的在宪王手中,他一点都不害怕呀。” 周少谷不知内情,坦然说:“他怕什么呀,民间都说他是未来的皇帝,被陛下当做储君信任,你说,未来陛下,怕什么呢。” 民间都这么说,陛下无子,宪王将来称帝。 温言喝了口清水,身子感觉舒服多了,寻了凳子坐下,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周少谷见她难受,又给她倒了些清水,“多喝些水,就会好受些。” “这回谢谢你了。棺木别动,先放着,就怕他回头再来。” “还要来?”周少谷变了脸色。 第270章 二百七十 大闹灵堂 刚刚还在笑的小郎君,这回笑不出来了,一屁股坐下,“再来一回,我觉得就瞒不住了。” “那有什么办法呢。”温言揉着自己的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下,她好奇,裴司怎么没有来找她。 裴司如果在京城,得到消息,肯定会过来的。 温言有些恍惚了。 前世,她没有参与这些事情,无法知晓内情,这一世,她切实体会到了里面的凶险。她空有重生的机会,不过只比旁人知晓些大事。知晓裴司是疯相,知晓太孙活着,知晓太孙登基为帝。 太孙怎么找回来的,裴司怎么一步步走向疯魔的路,她都不知道。 白天不来,或许晚上来呢。 晚上,温言让十三娘去休息,自己守着灵堂。 十三娘不答应,哭哭啼啼,“阿爹走了,我想多陪陪他,阿姐,你别赶我走。” 温言不好拒绝,转头让人给她在水里放了安神药,过不了半个时辰,她就睡着了。 人送走后,温言打起精神,自己坐在蒲团上。 夜色深深,灵堂内外冷冷清清,温言就这么守了一夜。 莫说是人了,鬼都没来。 温言困得打哈欠,猜疑裴司不在城内,出城被某些事情困住了。她不想熬了,唤了十三娘过来,嘱咐她不可开棺,遇事去找她来解决。 刚沾上枕头睡觉,外面闹哄哄的。 眼皮太重,温言翻身后,又睡了过去,突然间,有人来推她,“娘子、娘子,出事了,二爷来了。” 二爷? 郑二爷吗? 裴家的事情关郑家什么事儿? 温言困得拿被子蒙住脸,翻身想要往里侧挪去,银叶喊了一句:“主子,裴二爷从青州来了。” 睡梦中的人翻然坐了起来,急忙下床,困意就这么被吹散了。 灵堂里,裴二爷坚持要开棺,痛哭流涕,“长兄如父,我想看一看哥哥的模样都不可吗?你们欺人太甚,周家的人,凭什么插手管我裴家的事情。十三娘,我是你的亲叔父啊,我从家里来看你,路途遥远,你就这么对我,不怕遭雷劈吗?” “十三娘,你父亲没了,家里乱了,可还是裴家,这里交给一个姓周的,一个外姓人,你如何面对你父亲。” “十三娘,你还小了,莫要被歹人带坏了,我才是你的亲叔父啊。” 周少谷本就是不善言辞之人,羞得满面通红,几度张嘴都被二爷的话压了下去,他确实是外人,但十一娘信他,这里就是他的半个家。 他张了张嘴,声音发了出来:“这里是京城裴侍读的家,不是青州裴家,裴二爷,这不是你的家,这是你侄儿的家,这个家是你侄儿当家做主,他奉皇命出城了,你、你不要趁机霸占他的府邸。” 一番话,说得尚算清楚,激怒了裴二爷,伸手就要打人,外面有人怒喝一声:“够了!” 温言忍着怒气走了过来,“二爷,我不管你怎么来的,为何而来,但这里是京城,不是青州。外面大把的人看哥哥的笑话,你要待就待下去,若不待,我给你找客栈住,家里办事,你来闹,还有长辈的样子吗?” “大伯母病了,难以起榻,不代表家里没有主事的。周公子说得很对,这里是京城裴侍读的家,不是青州裴家,由不得你来做主。裴义,他再闹,就赶出去,亲哥哥死了,侄儿不在,上恶门欺负孤儿寡母。” 裴二爷看清少女的面容,“你是裴家的人吗?你为何站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我是裴知谦的女儿,族谱上还有我的名字,裴知贤。这里是京城,不要说我不给你颜面,就冲你现在的姿态,我可以将你绑起来送回青州,你试试看!” 少女面色微红,气势微显,“我父亲是五爷裴知礼,也是郑大将军,你试试,我敢不敢动你。” 灵堂内外的裴家仆人,都低下了头。 二爷裴知贤不肯放弃,道:“郑家的人管我裴家的事情,说出去,还有没有天理了。” “裴家的仆人是我在养着,房子是我买的,地契上是我的名字,裴知礼,你和我说天理?”温言一丝不让,“你拿什么与我比。就凭你一句,你是裴家二爷,我就该让你吗?” 裴二爷气势被压,看向周围的人,“你们看什么,你们是裴家的仆人,就这么看着她欺负我吗?我侄儿回来,都将你们发卖了。” “二爷,别拿自己当个人。在青州,你或许是个人,现在、在这里,你算什么东西呢。”温言上前一步,挡在十三娘面前,“要不要我细细说一说,你当年怎么对裴司的?” “我、我怎么了,我是他的亲叔叔,你一个小女娘,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裴二爷理直气壮,对上少女,底气十足。 温言淡笑,道:“在青州,是谁四处谣言裴司身患怪病,传他是克星,克死家里三个孩子?又是谁不让他去家中学堂?旁人的二叔疼爱子侄,恨不得当做亲生儿子,你这个二叔是什么模样?” “你恨不得裴司死了,让你儿子成为裴家长孙。裴知贤,当年官学先生亲自来接哥哥,是你亲自找到先生,替哥哥拒绝,传他怪病,让他险些错失机会。你都忘了吗?” “大爷待你那么好,你却日日惦记着害他儿子,让他儿子永远抬不起头来,你这样的叔父,配进这个家门吗?” “你胡说,我没有。”裴二爷跳了起来,顾不得仪态,扑上前就要打人。 他刚靠近,就被身侧的郎君直接推开了,“裴义,将他赶出去。” 周少谷气得满面通红,“我敬你是侍读的二叔,未曾想到你竟然如此恶毒,有何脸面在这里大吵大闹。我若是你,再也不敢登门,不知廉耻。” 不等裴二爷叫喊,裴义等人上前就将人困住,跟随他来的小厮也扑上前。 两方人马打了起来,摔了东西,砸了门,吓得十三娘惊叫大哭。 裴二爷见状,趁着混乱就要扑向棺木,周少谷眼疾手快地推开他,伸手挡住棺木,难得怒喝一声:“你要做什么?” 宪王来开棺就罢了,怎么家里人也吵着开棺。 第271章 二百七十一 裴司死了? 周少谷一把抱住了裴二爷,四肢如同绳索一般,将他绑了起来。 “周少谷,你干什么,放开我……” 裴二爷疯狂怒喊,试图甩开对方,可他无论怎么甩都没有用,对方紧紧地捆住他了。 他看向棺木,准备撞上去,突然间,脖间一抹幽凉。 “二伯父,你再动一下,金簪就会穿过你的喉咙、你就没命了。” 裴二爷就像木头一样,动都不敢动,“好侄女儿,别开玩笑了,快放下,伯父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周少谷吓得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拍着胸口,只觉得一阵后怕。 温言年少,却有力气,金簪划破了裴二爷的肌肤,渗出几滴血珠。 “二伯父,我不知你听了谁的蛊惑,棺木里躺的就是你的大哥,京城裴家完了,你以为你能彻底接管青州裴家吗?怂恿你来闹事的那个人会直接杀你了,这叫杀人灭口。你动动脑子。” “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蛊惑。我、我就是入城后听说大哥死了,着急地跑来看他,见他最后一面罢了。”裴二爷吓得脸色发白,双手在空手僵持。 温言在他身侧笑了笑,“是吗?那我就不能让你出这个门了。裴义,请二爷去休息。” 裴义反应迅速,大步走过去,不等二爷说话,抬手劈晕了他。 随后,温言看向外面的小厮,“内斗都是一把好手啊,吃裴家的饭,拿裴家的银子,转头打裴家的主子。很能耐啊。” “周公子,在他二叔身上摸一摸,看有没有他们的身契,打一顿板子,发卖了,裴家不留吃里扒外的东西。” “小娘子、小娘子、饶命啊……” “我们也是听二爷吩咐的,是二爷让我们这么做的,说是要清理门户。” “饶命啊、饶命啊……” 周少谷俯身,在二爷身上一顿摸,在胸口摸到了一叠纸,掏出来,是身契。 从裴昭的事情后,温言就知道二房人出门会拿着奴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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