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了、你等娘啊。” 郑常卿眼见情况不对,准备踹门,他家夫人拉住他:“你干什么,这是你女儿闺房的门,你这个爹怎么回事,我来劝劝。” 随后,她轻轻地敲门:“年华、年华,你把门打开,在里面做什么。” 门内的温言掐着郑年韶的脖子,一条腿压在她的肚子里,忙里偷闲般看了一眼门口,凑到郑年韶的面前,“错了吗?” “娘、娘、救我……” 话还没出口,郑年韶就被闻言捂住了嘴,“郑年韶,我脾气不好,你是嫡女,我也是嫡女,所以,我打你半死,最多去跪祠堂,你说,谁吃亏呀。” 说完,她抬手又是一个耳光,“我可不是好惹的,我敢跳护城河,你敢吗?我敢不要命不要名声,你敢吗?” “郑年韶,你玩的这些,我上辈子就已经玩过了,你试试看。” 郑年韶吓得浑身发抖,眼睫轻颤,脸上两个巴掌印,十分鲜明。 她长大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哭得伤心,“我不会放过你的……” 啪地一声,又是一耳光,温言轻笑一声,“再说一遍试试,下回见到我,记得十丈远的时候就要让开了,听到了吗?” 郑年韶一声惨叫,门外的郑二夫人急了,拼命去推门,“郑年华,郑年华、你在干什么,她是你的姐姐。” 一旁的郑夫人冷笑,姐姐? 上门欺辱,算哪门子姐姐。 她将丈夫推开,示意他别掺和,自己继续慢慢敲门,悠然道:“年华、年华,你怎么了,可是你姐姐欺负你了。” 第304章 三百零四 孝道压人 郑二夫人急得一把推开大嫂,自己拼命撞门,跟随过来的婢女跟着一道用力。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撞开了门。 门内两人安然坐在了凳子上,郑年韶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整个人浑浑噩噩,看到母亲后,顿时大哭出声。 “阿娘,她打我……” 温言抿抿唇,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分明是你自己跌的。” “跌的?”郑常卿嘴角抽了抽,看着侄女儿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喉咙里像是堵住了一般,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跌的、跌的,是跌的。 郑常卿试图想要说些什么,二夫人抱住女儿,怒视温言:“郑年华,她是你的长姐,你有多大的冤仇动手打人,从小到大没有人教你规矩吗?手足情分呢,何人教你这副不服管教、殴打姐妹的模样。” “大哥大嫂,你就坐视不管吗?今日敢打韶儿,明日就敢掀了屋顶,实在是德行败坏。” 郑常卿挑眉,嘴角肌肉颤了颤,“弟媳,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大房的院子里,侄女儿怎么来的,她来闹事,自己打不过妹妹,怨得了谁。若是在你二房的院子里,那是她的错。今日,她没有错。” 郑夫人走到女儿跟前,摸摸她脸上的红痕,语气冷了下来,“姐妹之间玩闹,手重了些,与德行有什么关系,若说德行,之前年韶觊觎妹妹的夫婿,那德行就更差了。弟媳,都是一家人,家里的人是什么模样,各自清楚,非要细说的话,你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嫂,你是什么意思,年韶是你看着长大的,往日你如何夸赞她的,你看不到她的好吗?”郑二夫人气得咬牙,“这件事,我必要弄个清楚,韶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这个做母亲若不为她争取公道,还配做母亲吗?” 郑夫人笑了,说:“你连人都不配做,还做母亲?贪了将军府的钱给自己买宅子买铺子,拿别人的钱给自己脸上镀金,你不配做人。” “大嫂!” 郑二夫人惊呼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这些话可有证据,那些钱是被二爷在外行走时用了,裴大夫人在府上住了多日,外面要拿她,可是二爷四处花钱走动才消除灾祸的,如今,你说这些话,是要逼死我夫妻二人吗?” “你我妯娌二人,相处多年,清楚对方的秉性,没有证据,我是不会说出来的,既然你要个明白,那就将家里人都招回来,说个清楚明白,我若冤枉了你,我给你下跪道歉,日后你掌家,我再不会说三道四。”郑夫人轻易破了她的咒语,随后看向丈夫,“将军,你觉得呢?” 夹在两个女人之间的郑常卿,无奈地摸摸自己的下巴,“那就听夫人的,小辈就不要过去了。” “不成,二娘子打韶儿的事情还没有定论呢。”郑二夫人指着温言,眼中淬了一抹阴狠。 郑常卿摆摆手:“先解决大事,小事延后再说。你先回去,等二弟回来。我派人去找二弟他们。” 这个家,自然是他做主,他一声吩咐,婆子们立即上前将人请出院子。 随后,郑常卿看向女儿,打量她一番,随后说:“刚刚是你打的吗?” 温言讪笑,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透着可怜,大方承认:“我打的,你要罚我吗?” “下回我教你,别伤了自己。”郑常卿别扭地说一句话,“你哥哥和我说,你规矩极好,性子善良,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是旁人将你逼成这样的,不怪你。” 说完,他叹了口气,自己先走了。 温言疑惑,下意识看向郑夫人,“爹怎么了?” 不是应该骂上两句吗? 郑夫人对外看了一眼,“去打些水来,拿上药,都愣着干什么,动起来啊。” 门外的银叶立即领着婢女动了起来,打水的打水,取伤药的取伤药。 郑夫人规劝道:“怎么动了那么大的气。” “她骂我小贱人。”温言轻描淡写,“不打不成,打一顿就记住了。” 上辈子,温蘅也骂过她小贱人,寄人篱下,她只能忍着。 重活一世,如果再忍,那就白活了,拼着跪祠堂,也要将人拉下水。 最多算互打,自己跪祠堂,郑年韶也逃不了。 郑夫人脸色变了变,很快,又笑了,“打得好,爹娘不会说你打的不对,这是你的家,无需忍着,若在家里都要受气,那还是家吗?” 温言听着最后一句话,心中动容,恍然对家有了更好的认识。 她在想,家和家还是不一样的。 简单上了药,郑夫人便匆匆走了,晚辈们不能过去,温言只好派了纪婆子悄悄去打探。 黄昏时分,还没等天黑,就听到老夫人的院子里传来声音。 “老夫人晕倒了,快去请大夫。” 温言叹气,又被老婆子拿捏了。 一个孝字,压得人透不过气。 温言躺在床上,摸摸自己的脸,有些肿了,至少三五日不能出门。 等到亥时,纪婆子回来了,她掀开脸上湿敷消肿的帕子,急忙下床去迎。 纪婆子回来后,先喝了口水,说:“老夫人晕了。” “我知道晕了,然后呢?” 温言不以为然,这一招是俗气,可架不住百试百灵啊。 寻常府邸,一个孝道、一句忤逆,就压得人透不过气了,将军府又是大户,在朝有威望,传到御史耳朵里,必然弹劾。 纪婆子继续说:“请了大夫,让别刺激她。” “怎么刺激她了?” “将军说分家,二爷不肯,三爷四爷没吭声。” “钱呢?追回来了吗?” “哪里能追得回来,买了宅子与铺子,二爷说宅子铺子都给家里,二夫人说那是她的嫁妆买的。将军就说要分家,然后,老夫人就晕了。”纪婆子无奈,劝说少女:“您日后,眼睛明亮些,莫要寻这些偏心的婆母。” “既然归家里,那就打发人卖了,钱归账面上,必须要卖!”温言脆生生开口,“老夫人晕了,总得有醒来的时候,二房没理,就去衙门里解决。” 装晕? 一直不醒吗? 第305章 三百零五 死了这条心 郑老夫人晕倒后,晚辈们都留在了院子里,闹了一夜,晚辈们疲惫不堪,老夫人神色虚弱。 门外,温言探头,银叶随后,猫着身子,“您做什么呢?” “我觉得此题无解,只能去找裴司。”温言蹙起眉尖,她急得裴家也是有一回,裴司直接告去了衙门里。 裴司是长孙,被老夫人指着怒骂,换成是自己呢,郑老夫人会从床上蹦起来,拿着拐杖砸她。 温言守了会儿,郑夫人出来与管事说话,她立即上前。 郑夫人神色不展,眼下一圈乌青,明显被折腾得不轻。 见到女儿神采奕奕,她又笑了笑,温言说:“母亲,此事上告衙门,让京兆尹来解决,钱丢了,还要跟着遭罪,若想解除后患,就不能听老夫人的。家里捉襟见肘,对方买宅子买铺子,您说,有这样的道理吗?” “你爹不肯!”郑夫人语气不快,揉了揉眉心。 “您这样,不如和离算了。”温言小小声地提醒,“爹的钱,您用到了吗?” 郑夫人不吭声。 温言继续说:“和离算了,我和您离开郑家,我养活您,再这么下去,我的钱都给被人觊觎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郑夫人望着她,她讪讪地笑了,“又不是真和离,一哭二闹三上吊,老夫人晕倒了,又不会爬起来阻止你闹,对吗?” “你今日准备做什么?” “您瞧我这张脸,能干什么?”温言指着自己的脸上青紫,“我想去裴府。” “别去了,我怕你去以后,裴家不让你回来了。”郑夫人愁死了,回头看了一眼屋舍,“你回去,你说的话,我记住了,自己去玩。” 郑夫人转身走了。 温言挑眉,能让郑常卿臣服的,只有郑夫人了。 回到屋里,她自然不会歇着,回裴家。 在裴家住两人,让这对夫妻闹去,她要认真想几种好款式,铺子开张时,一鸣惊人。 温言没脸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门,小心地戴了帏帽,上车去裴家。 路上观察,铺子大多都开张了。 告示栏内贴了告示,宪王被判腰斩。温言下车扫了一眼,与前世没有什么不同。 依旧是裴司赢了。 **** 大夫离开后,裴知礼砸了瓷枕,闹了起来,仆人们上前扼住他,立即找了绳子绑住。 “恶妇、毒妇、逆子,你们大逆不道,想要弄死我、我没有疯。” “闻氏、我与你不共戴天,我要休妻、休妻、贱人,我要去告发你们。” “闻氏,你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我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大夫人站在廊下,听着里面的骂声,神色如旧,转身看着今日的浮云。 下了两场雨,有些凉了。 “夫人,十一娘子回来了。在您屋里。”管事匆匆来禀。 大夫人微微颔首,“知道了。” 她转身,屋里的骂声还在继续,“闻氏,你不得好死,死后尸骨被野狗吃了,我诅咒你生生世世被人抛弃,做娼做妓……” “大爷也累了,喂他喝药吧。”大夫人屏息吩咐一声,眼中波澜不起。 这些骂声,已掀不起波澜了,日日都要骂,翻来覆去,都是这些骂人的话。 裴知礼也是饱读诗书的人,可这些书都被他吃了,骂得这么脏,难以入耳。 仆人闻声,端着药进屋。 很快,骂声停了。 大夫人回屋子,走进门,就看到少女脸上的痕迹,当即就愣了。 “谁打你了?” “打架了,没事儿,我打赢了。”温言讨好地笑了,上前抱着大伯母的胳膊,“郑家闹起来了。” 大夫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抬起她的下颚,细细地看了一遍,往日瓷白的肌肤上青青紫紫。 如果说这是打赢了,那对方必然也是惨不忍睹。 大夫人扫她一眼,“郑家老夫人比裴家的老婆子更会闹腾,她就觉得长兄会赚钱,有那么多军功,理应扶持兄弟,长兄吃些亏没什么,兄弟在一起,伺候她,让她颐养天年。她才不会觉得大房吃亏了,那是帮扶兄弟。” “怎么破解呢?”温言悉心求问。 大夫人坐了下来,“裴司不是教过你一回了吗?” “我知道,可我怕郑家会吃了我。” “怕什么,回裴家来,有你哥哥在,怕什么呢。”大夫人劝说,“一劳永逸,也可分家,若不然这件事情过去了,其他人有样学样,将军府早晚是个空壳子。” 温言冷笑了,“您说得也是,郑将军也是厚度之人,郑夫人也不是狡诈的人,都是敦厚之辈。且等一晚上,我晚上不走了。” 郑夫人若不成,自己就去衙门里告状。 这笔钱,必须要拿回来。 温言躺在了大夫人的美人榻上,婢女捧了果子过来,大夫人说道:“家里的事情一团糟,我也愁着呢,你二叔没有影子,你阿爹又没有消息。你哥哥……” 她顿了顿,少女直起身子,试探道:“大伯母,哥哥不打算娶亲吗?有没有来问问的呢?” 裴司如今立了大功,相貌好,怎么会没人拉拢呢。 记得前一世,给疯子送的女人,后院都住不下了,环肥燕瘦不说,来自各地,扬州瘦马、异域胡人。 大夫人笑了,“问什么?外面闹成那样,不少人家办丧事呢。” 宪王那时抓了不少朝臣,文臣死伤无数。 “温家怎么样了?”温言想起温信要救回温蘅。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你哥哥,晚上回来,你问他。”大夫人挑眉看她一眼,“听说曹夫人去你家了,怎么想的?” “就为了这件事,我把郑年韶打了,似乎二房想要这门亲事,我还好奇,二房怎么会答应呢?”温言疑惑。 大夫人给她解惑:“那可是皇后母族,对于郑家二房而言,不可多得。喊皇后一句姑母,可比舅母要好得多。且曹家幼子那个模样,进门后,肯定会听新媳妇的话,你说,二房如何会不满意。” “郑年韶不满意啊。” “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愿意,谁会愿意嫁给一个半傻子。”大夫人哀叹一声,“你也大了,这些事情你要多想想,你想要什么样的人家,也该提前相看。” 她有私心,或许十一成亲了,儿子就会死了这条心。 第306章 三百零六 闹和离 人若没有私心,便不是人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夫人已然很难抉择,唯有指望十一自己成亲,儿子没有了希望,自然就会想开些。 男人娶妻晚一些也无妨的。 是好是坏,人生该怎么过,伴侣该怎么选,就看他们自己的心思了。 她只知道一点,十一娘不嫁人,儿子就不会放弃。 温言听后,想起裴司的心思,忐忑地问一句:“哥哥有心上人吗?” 少女的笑容,带着几分勉强。 前一世,初见裴司,她确实心动过,这样美貌的男儿,世间很难再找得出来。 一见惊鸿,举手投足,温润雅致,比起温信,他的身上多了上位者的威仪。这一见,她是动了心思。 谁不喜欢俊俏的儿郎呢。 所以,重活一世,她真心地希望裴司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温言躺在美人榻上,姿态看似慵懒,可她的心悬着的。 “我不知道,他有吗?从来没有听说过。”大夫人罕见地说谎了,接着端茶喝,低眸遮掩自己的恐慌。 裴司喜欢十一娘。 这是一个秘密,她会带到棺材里的秘密。 他是她的儿子,她劝不了,阻不了,只能将这件事成为秘密。 温言听后,神色认真地看着大伯母:“萧大人说裴司喜欢我。” 这句话说完,大夫人愣住了,周身僵持。 “大伯母?”温言笑了,一双眼睛弯起来,如同月牙,“你沉默了,是真的,对吗?” 大夫人沉默,她想否认,却又不想欺骗她,喜欢一个人,没有错的。 他们不是兄妹,十一娘回到郑家了,阻碍他们的不是名声,而是裴司的病。 她还是要开口的,温和道:“或许是真的,于你而言,没有什么,你喊他哥哥,他依旧是你的哥哥。待你以后出嫁了,他就是最强的后盾。十一娘,你不要觉得不堪,你们什么都没有做,不要戳破这层窗户纸,他、配不上你。” “原来是真的。”温言又躺来了,浑身懒洋洋的,目光温和下来。 裴司真的喜欢她,大夫人也知道。 她不解,问道:“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因为你走进了他的心里,就是这么简单。”大夫人神色冷静,“年少的喜欢,热忱却又不值钱,你懂吗?岁月的流淌中,就会忘了。但是有一句真言,得不到的就会永远记住。所以,他或许会永远记住你。” 温言知道大伯母的意思,她在为裴司不该有的感情辩解。 她说:“我不会介意的,只是,大伯母,在我心里,他是哥哥。你懂吗?” “我知道,安心住下,他不会乱来。你别去问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你们就会相安无事。”大夫人提醒她,“他只是你的哥哥。” **** 温言住了下来,躺在自己屋里的榻上,吃着秋枣,水分不好,吃起来,干巴巴的,如同嚼蜡。 晚上,裴司来了。 他没有进屋。 温言搬了个凳子,她坐在门内,他坐在门外,两人一道赏月。 裴司说:“郑家的事情,很好解决,报官就好,谁去买的宅子就抓谁,是抓下面的人,不是抓二房。” 仆人都是听从主子吩咐去办事的,但有一点,主子不会亲自去的,他们做了什么,主子是不知道的。 温言看着他,这人侧脸冷硬,少了些前世的温润。 裴司还在继续说:“若真闹起来,那就是仆人贪了主子的钱,郑家老夫人跟前也有个说法。二夫人管家不严格,那就将管家权要回来,若郑夫人不想管,可以给三房四房,蝇头小利,不必计较。” 裴司滔滔不绝,语气冷硬,公事公办。温言听着他的声音,细细品味,他与前世不一样了。 少了几分温柔。 温言恍然,前世的疯子,会换着腔调喊阿言。 眼前的裴司只会用一种声音喊十一、十一娘。 温言看了很久,挪开视线,说:“我让郑夫人与将军说了,必须要彻查,至于将军听不听,就不知道了。” 作为主人家,两人不急,烂泥扶不上墙,她这个晚辈有什么用呢。 “你准备待几天?”裴司转身,坦然看向少女,眼中平静,没有一丝情绪。 他这样的情绪,十分寡淡。 温言诧异,疯子的眼中情绪很饱满,喜怒哀乐,就很明显,裴司却一直在忍着。 地位不同,他就只能隐瞒自己的感情。 “看郑家的情况。” “多待两日,东宫在修缮了,太孙住在中宫,让你有空去中宫看看他。郑家的事情,我能解决,需要我帮忙吗?”裴司的语调,波澜不起,声线更是没有起伏。 温言说:“不用了,我自己解决。温信呢?” “走了,带着赦免的旨意,去接温蘅了。他说他会弄清楚温蘅的目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你信我。” 裴司的语调终于缓和下来,带了些温度。 温言点点头,“好,我信你。” 你是裴司,前世无所不能的疯子,怎么不信呢。 裴司起身,要走了,没有逗留,没有纠缠,就像是过来坐坐,时间到了就会离开。 温言坐在门内,静静地看着白袍青年提灯远去。 这一世,发生了太多的变化,裴司竟然会喜欢他。 前世凉薄无情的疯子,竟然会有了感情。 她相信大伯母说的,相信裴司喜欢自己,但这一世,她不想与裴司有感情纠葛。 前一世的噩梦,历历在目,怎敢轻易忘记呢。 一夜,风波无澜。 将军府清早就有人悄悄来送信。 夫人闹和离回娘家去了。 家里就剩下郑将军一人了。 温言勾唇笑了笑,笑容刚露出,院外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年华、年华、好女儿,快出来,救救爹。” “说我不在。”温言跳了起来,看了眼屋内,选中了西边的窗户。 她小心地提起裙摆,翻窗跳了出去。 刚一落地,面前浮现阴影,她抬首,郑将会叉腰看着她:“你也不帮我吗?” “爹啊,娘的事情,你自己去解决,关我什么事儿。”温言落地,整理自己的裙摆,“不回去。” “没让你回去。”郑将军不厚道地笑了。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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