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眼中可有孝道、可有我这个祖母?” 温言大步出门,开过门槛,两个老嬷嬷就拉住她,门口的银叶尖叫起来,“你们干什么,这可是二娘子,走开。” 银叶扑上前,推开两个老婆子,将主子护在身后。 门内的程文成走了出来,笑着与少女行礼:“表妹怎么生气了,我与表妹性子契合,说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 一派谦逊有礼的模样。 温言冷笑,想套住自己呢? 温言说道:“我哥哥是东宫少傅,太孙的先生,我父亲是镇国侯,我与你性子契合?程文成,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会受你要挟?就算你将我怎么样了,我哥哥我父亲会饶了程家?” “我哥哥脾气不好,他会将程家夷为平地!” 说完,她看向面前的两个嬷嬷,“让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仔细你们的手。” 婆子们对视一眼,望向屋内,老夫人没有发话,她们不敢放人离开。 银叶奋力推开她们,告诫一声:“这里是侯府,我们娘子的父亲才是镇国侯,不要以为住在侯府,就是侯府的主子。” 婆子们渐渐退开,银叶拉着主子就离开。 程文成追了两步,温言回头看着他:“你追了两步,我会让我父亲断了你的双手。” 少女眉眼冷厉,吓得程文成缩在了原地。 温言转身,提起裙摆,小跑离开老夫人的院落。 心中一口气难消,侯爷不在府里,但她不能等他回来,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办。 裴以在裴家,她立即将人找人,喊上十余人,去程家。 裴义听到去裴家后,甚为不解,“娘子要去哪个程家?” “郑老夫人的娘家!”温言慢吞吞地说了一句,神色不展,眼中厌恶至极。 裴义没有问原因,立即表态:“娘子再等等,小的再喊些人,凑足二十人,人多好办事。” 略等了一个时辰,人都齐了,温言换了一身衣裳,留银叶在家,自己登上马车。 路行过半,恰遇裴司。 此时,午后时分,他当在东宫授课。 裴司瞧见了郑家的马车,又见到自己裴家的护卫,呼吸微喘,额头渗出细汗。 他略一停下来,驱马直少女车窗外,“去哪里?” 马车后面跟了二十余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必然是不去做好事。 她有仇,不会忍着。 “没你事儿。”温言掀开车帘,说:“我家明天办事,你记得来喝酒。” 裴司坐于马上,眉眼沉稳,肌肤映于天光下,几乎呈现透明。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深吸一口气,说:“谁欺负你了。” “我的事情,自己做。” “你是我妹妹,你的事情,我要管。” 看着裴司关切的模样,温言气消了一半,开口说:“老夫人今日让程文成入了侯府。” 后面的话,不用细说,裴司也能想到了,神色阴沉,双手紧紧握着缰绳,道:“碰你了吗?” “没有。” 裴司颔首:“尚算懂理,打他一人,不牵连家人。” 第314章 三百一十四 兴师问罪 裴司的答复,带了些疯子的影子。 看似慢条斯理,眼中弥漫着笑容,话听起来,并不厉害,可冷冰冰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他说:“你要一起去看看吗?” “自然。”温言迅速做了回应,“我要自己解决。” “你解决,我出气都是一样的道理。”裴司说,他调转马头,唤了人过来,耳语吩咐一句。 裴义凝神,闻言后,忙与少傅行礼,匆匆带着两人走了。 一行人正处街边,想买什么都可以买到。 一盏茶的时间,裴义就回来了,手中拿着铜锣,不知要做什么。 裴司挥挥手,一行人动步了,将马车紧紧地围在中间。 程家并非显赫的门庭,居民宅,略比普通人的门庭大了些。 裴义过去,没有打招呼,五六人一起撞开了门,门内的人吓了一跳,“你们是谁,怎可私闯民宅。” 裴义没有回应,裴司慢悠悠地下马,跨过门槛,目光在门内梭巡一阵,笑着问:“程文成回来了吗?” “大郎君刚回来不久。” 裴司‘哦’了一声,“就说裴司来了,让他出来见我,我就不进门了。” 说完,他又跨过门槛,护卫们进门,直接去待客的花厅端来椅子。 裴司慢悠悠地整理衣袍,坐下来,不忘扫了门口马车一眼,少女掀开车帘,露出一角。 程文成没有了,他的父亲程斌来了,乍见裴司,面色惶恐,鼓起勇气上前询问:“裴少傅,您怎么来了?” “我找程文成!”裴司懒洋洋地靠着椅子,姿态闲散,面上挂着笑,“让他来了,我再说话。” 程斌不敢随意敷衍,瞧着架势,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想包庇儿子,可裴司是从斗垮宪王的人,他哪里还敢包庇,只盼着这人赶紧走。 程斌派人去催促仆人去找儿子,躬身询问裴少傅:“少傅,不知犬子哪里得罪了少傅。” 裴司说:“他来了,让他告诉你,我嫌脏。” 程斌神色大变,揣摩家里的儿子得罪了裴司,且得罪得不轻,心凉了半截,赶紧派人往镇国侯府传话,他的姑母是镇国侯的母亲,他与镇国侯还是嫡亲的表兄弟呢。 眼看小厮往外看,裴司幽幽笑了,好心提醒程斌:“你去找镇国侯吗?” 程斌不敢言语,他直起身子,笑意幽幽。 程文成被仆人拖了过来,乍见裴司,整个人软了下来,转身想跑,裴义等人立即扑了进去,很快将人擒拿回来。 人被压着拖到裴死的跟前,裴司望着他:“先说说,今日干什么去了?” “今日姑祖母寻我,我去镇国侯府拜见顾祖母。”程文成整个人抖若筛糠。 裴司问:“还有呢?” “没、没了……”程文成要哭了。 裴司托腮,略微思考,不说实话啊,他看向程斌:“你儿子不说实话,怎么办?” 程斌被他看得一个激灵,走过去,狠狠扇了儿子一耳光,“快说,到底干什么去了。” 得罪谁不好,怎么就得罪这尊阎罗了。 程文成被打得偏首,嘴角渗血,心中不甘,“是顾祖母说,替我寻一门好亲事,要将二表妹许配给我。” 程斌眼睛瞪大了,死死看着自己的儿子,想到自己儿子是被人坑了,忙与裴少傅解释:“少傅,小儿无知,得罪了郑二娘子,你放心,我必然会好好处置他,必不会再犯。” “是吗?”裴司不满意他的处置,“他说了混账话,给我妹妹带了不好的名声,你说过去就过去,天下人笑话的是女子。” “那、您想怎么办?”程斌跪了下来,“是这畜生痴心妄想,没长脑子,您说,我肯定照办。” “管不好自己,那就砍了,入宫做个内侍。”裴司轻轻地笑了,“若不然就是脑子不做主,砍了脑子,你觉得,哪个好?” “少傅、少傅,我儿愚蠢,罪不至此……” “罪不至此?他说的混账话,坏了女娘的名声,就该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去赔。程斌,要么他死,要么他做内侍,你选一样。”裴司轻描淡写。 门口已站了不少路人,裴家的护卫站在一圈,将外面的路人挡住了,可依旧挡不住他们看热闹。 听到裴司的话后,路人都看得出神。 裴义将锣鼓敲得响亮,左邻右舍都被吸引过来。‘’ 裴司的话,像是一根钉子,钉进了木头里,拔不出来了。 程斌站了起来,“裴少傅,休要以权压人。” “我就喜欢以权压人。你不服气,去衙门告我,程斌,你儿子犯错了,你还敢包庇。你说镇国侯来了,会不会将你儿子活活打死,他就一个宝贝女儿,你们登门欺负她,镇国侯的脾气、啧啧啧,会打死你们的。” 裴司仰首看着程斌,“你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裴义挥挥手,护卫们放开程文成,裴司自己走了过去,揪住对方的衣领,轻轻地笑了,随后,一拳头打在他的眼睛上。 程文成惨叫一声,裴司丢开他,一脚踩在他的胸口,“程文成,我不知道你怎么敢想的。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愚蠢的模样,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配得上她?” 他不敢妄想的人儿,就你还说配不配? 车内的人掀开车帘,距离台阶上还有一段距离,听不清裴司的话,但他看到裴司动手打人了。 两世的接触,还是第一回看到他亲自动手。 裴司打了一圈,又将人提了一起,一拳打在另外一只眼睛上,“你很有底气,敢去郑家见她。” 随后,他还是将人丢下地上,朝裴义伸手,裴义立即奉上一只匕首。 程斌大叫一声,“少傅,手下留情啊。” “你考虑好了吗?是在这里割一刀?”裴司用匕首抵着程文成的脖子,顿了顿,“还是这里。” 匕首朝下,落在了程文成的裆下。 程文成抖得厉害,“少傅、少傅,我再也不敢了,是姑祖母主动找我的,是她说,我配得上表叔父的女儿,她还说,我若娶了郑年华,可以继任镇国侯的爵位,少傅、少傅、你饶了我吧、少傅、少傅!” 第315章 三百一十五 反杀 程文成袒露得很快,几乎一句话,就将郑家老夫人出卖了。侯爵对于他来说,就是致命的吸引。 裴司冷笑,匕首往上挪了挪,落在程文成的脸颊上:“程斌,你这个儿子蠢在何处?” 程斌的目光沿着匕首落在了儿子的脸上,他早就吓得魂不附体,裴司一问,他立即回答:“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个姑母算计郑二娘子,拿文成做了刀。他就算娶了郑年华,侯爵岂会落在他的身上,不过是想通过他,解除自己的心头大患罢了。蠢笨如斯、蠢笨如斯啊。” 程斌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去侯府问清楚,你郑家的事情,为何拉我程家入局。 事情摆在眼前,由不得程文成不信。裴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懂了吗?去衙门里说清楚,若不然,我可不会只杀你。” “去衙门?这种事情怎么去衙门。”程斌震惊,闹大了,对郑家二娘子的名声也不好呀,往后谁敢娶她呀。 “为何不去,程文成都拦着我妹妹开始造谣了,也要让郑家老夫人到堂,我又不怕丢人,丢人是郑家程家。”裴司笑着站起身,余光轻瞥马车,我不会让任何人敢打你的主意。 裴义等人扑上前,将地上瘫软的程文成拖了起来,迅速拖下台阶,动作之快,让人咋舌。 程斌眨眼的功夫,儿子就被拖走了。他扑到裴司的跟前,“裴少傅、裴少傅、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儿,少傅、少傅。” 裴司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袍,恍若没有看见他,慢步走下台阶,吩咐道:“锣鼓敲起来。” 锣鼓在前开道,程文成在后被拖着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京兆尹府而去。 温言的马车跟随其后,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裴司这一巴掌,彻底打在了郑老夫人的脸上,这回京城人都知晓郑老夫人为儿子的侯爵,找个人肆意将孙女嫁了。 程文成娶了郑二娘子,若日后自动放弃继承侯爵,侯爵自然还是给了郑家的人。 这一出,确实好计策。 温言笑了笑。放下车帘,心徐徐安定下来。裴司在,她压根不用多想,只管做好自己事情。 裴司。温言默念两字,心中莫名烦躁。 一行人游走半座京城,天黑才走到京兆尹府,萧离危已离开,闻迅又赶来。 程文成躺在地上,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如同一滩烂泥。 萧离危嘴角抽了抽,负手而立,衣袍翻飞,他望着眼前的裴司,“你在干什么?” “郑老夫人联合程家,想让郑年华嫁给一事无成的程文成。此人口出狂言,坏人名声。”裴司淡淡地与他对视,“我是原告,我要告他,更告郑老夫人不慈,构陷晚辈。” 听到最后一句,萧离危明白此人的打算了,不由叹气,说道:“她们是一家人。” “我和郑老夫人不是一家人。”裴司反对。 萧离危噎住,确实,这个人冷漠无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略一叹气,吩咐人升堂。 裴司说:“郑家老夫人还没来,我这个少傅告她,她总该到场。” 若是普通百姓去告,老夫人是镇国侯的母亲,或许不用到场,但这回是东宫少傅,官居要职,被告不得不到场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萧离危吩咐下属,小心地将人请来。 他看向地上的程文成,眼中闪过厌恶,摆手示意下属拖进去。 裴司被客气地请了进去,他让人准备屏风,又将马车里的少女唤下来,“听一听,看一看,一劳永逸,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懂吗?” 这句话,让温言再度想起前世的疯子。她略有些恍惚,抬头看向对方,对方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点,“进去。” 温言尾随裴司进入衙门。 镇国侯郑常卿先来的,后面跟着跑断气的程斌,一入大堂,看着架势,裴司坐在一侧,登时间,心凉了半截。 裴司低头把玩腰间的佩饰,并没有去理会镇国侯。相反,镇国侯走过去,陪着笑脸:“裴少傅,您这是哪里不高兴?” “我不高兴?你很高兴吗?”裴司语调散漫,“侯爷,你的女儿险些被你母亲卖了,你还这么高兴。” “我知道、我知道是她不对,可你闹得这么大,我不要面子吗?”郑常卿脸色铁青,敲锣打鼓走了一路,京城勋贵都知道郑家的破事了。 裴司隐于阴影中,神色暗淡,一双眸子晦暗,他冷冷地直视对方:“你要面子,我要我妹妹安全,你不管我妹妹死活,我就不管你的面子。” 这么一听,郑常卿险些晕过去,你一外人掺和我郑家的事情,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此刻不是和裴司争执的时候,他耐心解释:“我知道你的好意,少傅,我们关上门,自己家里处置。” “我又不是你家的人,怎么和你关上门处置,你郑家我裴家,你郑家老夫人欺负我裴家的女儿,你让我忍气吞声?这回是发现及时,下回是不是该下药了?”裴司语气骤然冷厉下来,“镇国侯,我不会善罢甘休,她老了,但这不是宽容她纵容她的理由。” “可那是我的母亲!” “那也是我的妹妹!” 两人争执不休,温言将两人谈话的过程,听得清清楚楚,裴司对她的好,也表达得很清楚。 她在想,若前一世,裴司对自己这么好,自己怎么会惨死呢。 光影浮动,两人争执半晌,谁都说服不了谁。 郑常卿看到屏风,下意识就想走过去,裴司蓦然出声:“侯爷,那是你的亲生女儿,当年怎么丢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气氛凛然。 郑常卿的脚步,戛然而止,他抬头看着屏风,双手紧握,裴司的话,像是一把刀插进他的心里。 不敢拔,又疼得厉害。 郑常卿止步,萧离危借机想要说和,这时,门外来了一位夫人。 裴大夫人来了,她步行至三人跟前,裴司起身,同母亲行礼。 裴大夫人与侯爷、萧离危行礼,开门见山,道:“这件事,涉及我裴家的孩子,虽说没有血脉,可我裴家养她多年,我想问问侯爷,你预备怎么处置?” 裴司不罢休,又来了一位,郑常卿面对两人,麻烦大了。 第316章 三百一十六 裴司喜欢你女儿 裴大夫人的到来,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郑常卿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温言坐在屏风后面,托腮听着她们的话,裴司在施压,大伯母是想给她讨个公道。 事情至此,不是侯爷想要按住就可以按住的,她有靠山,有裴家的支持。 念此,她听到外面的大伯母说:“侯爷,她是裴家的女儿,是你们找到她,非要将她带回去。你对她的好,就是找了这么一个人,随意将她嫁了?” 裴大夫人指着地上的烂泥般的程文成,“你看到了,我裴家可以将他打死,程家也不敢来问罪。但我会将十一娘带回来,与你郑家再无关系,婚嫁与否,也与你不相关。” “裴家如今不是寻常商户,不会任由她被人欺负。侯爷,你自己想想。你母亲这回结束,不会再动歪心思吗?十三年前,你护不住妻儿,今日,你位列公侯,依旧护不住妻儿。试想这么多年来,你做人,成功了吗?” 简而言之,你就不配做人,和裴知礼一样! 郑常卿羞得无地自容,面对裴大夫人的指责,他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 略一迟疑,外面的仆人来报,“侯爷,家里老夫人晕倒了,请您快些回去!” 温言听后,勾唇笑了,老夫人这一招,百试百灵啊。 郑常卿面露不耐,“喊什么喊,晕了找大夫,我又不是大夫。” 仆人讪讪地退下去! 郑常卿看向裴大夫人:“大夫人有备而来,我怎么样才可以带回年华?” “分家。”裴大夫人开门见山,“第二,郑家老夫人挪出侯府,由二房抚养,我知道你为难,你也可以留下,横竖她已经丢了名声,好生照顾她,不让她再害着十一。” 她将‘好生照顾’四字咬得极重,提醒郑常卿,找人看着她。 郑常卿摆手,“我答应你。” 裴司忽而开口:“侯爷,你想做孝顺儿子,就做不了好父亲,因为利益无法均衡,亦或是,父母不爱长子。” 一句话,剖开郑家的事情,郑老夫人不爱长子,甚至,想从长子身上捞些好处给次子。 利益无法均衡,永远无法让她满足,所以,她就会一直折腾,一直闹,直到她拿到自己想要的利益。 郑常卿沉默。 裴司不惯着他,继续提醒:“你最好过继郑年平,上奏请立他为世子,再给他寻一门好亲事,将侯府都给他,你的母亲还会觉得你女儿没有帮到她的大孙子,对你露出不满,劝你将女儿嫁给能帮助你侄儿的人家,借以巩固你侄儿的地位。” 说得太直白了,场面十分难看,萧离危没有插话,而是转首看向屏风,她为何总是多灾多难。 不,是她太过耀眼,阻碍了郑家人的路。 郑常卿唉声叹气,“我知道了、我回家就分家,先回家,至于程文成……” “打断腿,赶出京城,永远不许他回来,要么送入宫做内侍,你选一条。”裴司抢夺打断郑常卿的话,语气厌恶,“侯爷,我不会放过他的。” 郑常卿想了想,赶出京城,好歹留了一条性命,旋即答应下来。 裴司挥手,裴义将人拖了出去,隔了片刻,外面传来程文成的惨叫声。 萧离危说和,各回各家,裴大夫人坚持带走了十一娘,郑常卿追了出去,“大夫人、裴大夫人,我明日郑家办认亲宴。” “和我有关系吗?”裴大夫人止步,回身看着对方:“我说过,不是她要回你郑家,是你郑家求着她回去的。所以,侯爷,你先弄清楚关系,裴家并不差。” 说完,她拉着少女登上裴家的马车。 郑常卿眼睁睁地看着马车走了,回头问萧离危:“裴司不讲理,是不是和他娘学的,裴家的人怎么都不讲理,我女儿、她给带走了,什么意思?我明日认亲宴,怎么办下去。” 萧离危爱莫能助,准备离开,忽而又顿住,悄悄地告状:“裴司、对你女儿,有非分之想,他帮你,是为了他的心上人?” “非分之想?心上人?”郑常卿听着这些暧昧的词,神色渐渐冷了下来,伸手拉住萧离危:“你什么意思?” “裴司喜欢你女儿,不明白吗?”萧离危不得解释一遍。 郑常卿傻眼了,“他有病、还敢觊觎我女儿?年华知道吗?欺负年华小不懂事啊。” 郑常卿暴怒,追上去就要抢人回来。 可他晚了一步,裴家的人将门关上,任由他叫骂,都不开门。 郑常卿在门口蹲了很久,骂了很久,骂骂咧咧地回府去了。 回到家里,郑二爷等着他,开口就说程文成的事情,“母亲也是好心、大哥,你别怪母亲,文成这个孩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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