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第507章 五百零七 亲事毁了 失望不是一蹴而就,是慢慢积累起来的。而今日,温言却觉得失望是在一瞬间的事情。 明明就在他的眼皮下,他却毫无知觉。 成亲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他也是要付出努力的。 温言低眸,笑了一番,“曹游,我觉得你会成长起来,就算不是马上成长,但也要循序渐进,可这么久以来,你依旧是原地踏步走。你放开吧。” “我……”曹游面红耳赤,张口想要解释,未婚妻淡漠的神色让他的心烫了一下,该怎么办呢。 “我努力过,我真的努力过。” “我知道你努力过,那我问你,你今日与楚家娘子拜堂,该怎么解决?”温言缓了口气,认真地望着他:“你告诉我,怎么解决?” 曹游支支吾吾,“真的、真的不算数。” “可你们在众人的见证下拜过堂,她该怎么办呢?”温言嘲讽,言语落地,余光扫至裴司。 裴司立于马车前,神色如旧,不悲不喜,像是看一场与他无关的热闹。 分明他才是罪魁祸首,是他让所有人痛苦。 温言心凉了半截,曹游答不出来,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同时纳了二人便是。” 温言望过去,眸色狠厉,“你是谁?” 对方吓得后退一步,他不敢回答,有人答话:“他是曹大少夫人的兄长。” 温言明白过来,吕氏是最高兴的。 她依旧看向曹二少夫人:“这件事,是你的疏忽了。” 话说完,曹二少夫人掩面哭了起来,一时间,心口堵得厉害,她当家,眼皮下却发生这么荒唐的事情,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曹国舅走下台阶,立即说和:“郑二娘子,此事是我曹家疏忽,你既然想回去,我便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会自己回去,明日就让人来核算嫁妆,你家的聘礼悉数奉还,我家的嫁妆也劳烦国舅派人看管。”温言当机立断,“我刚刚说了,我眼里揉不得沙子,楚家娘子骑虎难下,你曹家不能不认。此事郑家也有错,不能让错归在曹家一人身上。我父亲会与曹家仔细对接的,国舅,你拦我一刻钟,我便遭受一刻钟的羞辱。” 国舅有心挽留,听到这句话,还是后退一步。 温言勒住缰绳,扬鞭启步,面前的百姓畏惧马蹄,纷纷让开。 曹游不甘心,如箭般追了出去,想要去挽留,他父亲却将人拉住,“够了。” “够了?你让我怎么办?花轿究竟是怎么回事?”曹游无力怒吼,看着近在眼前的花轿,拉着父亲近前去看:“你看一看。” 新人走了,可府里还有一个,曹家怎么做都是错。 他急忙去吩咐:“去问问楚娘子家在哪里,速将她的父母找来。” 怎么安排是一件大事。其实关键在张家,若张家不嫌弃,将人重新抬回去,此事就算罢了。 可刚刚张家说了,他要退亲。 确实,人入了曹家的人,张家没有再娶的必要了。 但曹家纳了,哪怕是为妾,郑家都会退亲。 郑二娘子眼睛里揉不得沙子,郑侯也不会答应。 这桩亲事,算是毁了。眼前的做法,就是如何将曹家的损失、威信降至最低。眼下,还不知道楚娘子的身份。 门口的宾客百姓都围着,曹国舅朝着对方拱手:“今日曹家大事,劳烦各位前来饮酒,但已酿成错事,我曹家不会不认,各位先行回去,是曹某的错,改日再登门道歉。” 他坦然地承认错误,没有一句躲避,听得人心里发酸。 曹游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耳畔的声音接踵而至,他像是被人推了一把,走到裴司面前:“敢问少傅,今日一事可称了你的心意。” “曹游,休要放肆。”曹国舅一声怒喝,示意曹犇将人拉回去。 裴司掀了掀眼皮,道:“是你们没有缘分。” “什么是缘分?少傅,我二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八抬大桥,今日宾客临门,恭贺我二人大喜,没有你,我们二人已入洞房了。”曹游咬着牙齿发酸,“是她愿意嫁给我的,她那么温柔,明事理,是你逼得她放弃我,是你、裴司。” 曹犇止步,下意识看向裴司,这件事与少傅有关系? 众人在前,裴司负手而立,面色淡漠,闻言也没有半分怒气,相反,他笑了笑,越过他,看向曹国舅:“国舅,捉贼抓脏,说话要有证据,我今日来赴宴就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好像不大好。” “少傅说笑了,您若有急事,先行离去。”曹国舅平静地与裴司道歉,“小儿无状,心里不满,也是人之常情。” 裴司言笑晏晏,转身登上马车。 曹国舅死死拉住他的儿子,曹游则是眼中生恨,若不是父亲拦着,他也不会让裴司离开。 门口的宾客陆陆续续都散了,乘兴而来,看了一场热闹,回去后有的说道了。 趁着间隙里,曹国舅吩咐二儿媳:“将花轿的事情查清楚,不要说什么郑侯也知道,他就是个糙汉,懂什么花轿,快些去查,必须给郑家交代。” 曹二少夫人惊魂未定,听到公爹的话后,意识到他相信自己,心里的石头落下,立即打起精神:“公爹放心,我必然是要查清楚,不会让您失望。” “失望与不失望有何区别,查清楚了,郑曹二家如往日和睦,查不清楚,郑侯能拆了侯府。” 曹国舅满心失望,他就知晓不会平静,所以,他派人盯着,没成想,最后还是出事儿了。 就算是裴司做的又怎么样呢? 亲事已经毁了,为这件事再与少傅交恶吗?难不成让少傅承认是他做的,郑二娘子还会嫁进门吗? 角落里的周少谷惊魂未定,待宾客散尽后,他才慢悠悠地出府。 不知为何,他确信今日的事情是少傅安排的。 是感觉,没有证据。 他找到自己的马车,吩咐车夫:“去郑府。” 郑家门本就关了,送亲的是郑年平,但郑年平并没有护送温言回来,相反,他看了一场热闹,让自己的堂姐自己一人回来了。 温言坐在马上,看着侯府的门,心中愧疚,她已经嫁出去了。 她勒住缰绳,调转马头,何必让他们再跟着烦恼。 坐在马上,她快速思考,不能回侯府。 回自己的宅子。 第508章 五百零八 离开京城 温言没有回侯府。 打马停在了新宅门口,匾额上写着‘曹宅’二字。 她蓦然笑了笑,敲开门,唤来门人,“将匾额拆了,砍碎了当柴烧。” 门人闻言后,先是不知所措,进而注意到主子一袭红衣,分明是嫁衣。 “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温言站着没有走,站在门口,看着门人取下匾额。 恍惚的时间,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萧离危从马车里跳下来。 他刚醒。 他在路上才醒的。 天杀的裴司竟然打晕他,丧尽天良! 他三步并两步冲上前,紧张地看着温言:“郑二娘子,你还好吗?” “挺好的,日后,我不用嫁人了,独住一宅,挺好的呀。” 少女背对着府外,身影纤细,许是萧离危心中有了怜悯,觉得她站在眼前,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温言回头,袅袅地站在原地,看着裴司慢悠悠下马车,她的目光很快收了回来。 “我刚知晓此事,你别太伤心。”萧离危干巴巴地安慰少女,“此事都怨怪裴司,不过曹家这么大的疏忽,也是奇怪。” 温言平静道:“吕氏、郑侯、裴司,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人。” 她懒得戳破而已。 “今日疲惫,就不接待二位了,请回吧。” “阿言。”裴司出声,生意中带了几分柔软,“对不起。” “哟,你对不起什么?”温言嘲讽,对不起我毁了亲事? 裴司沉默。 温言抬脚走了,提起裙摆跨过府门,“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 她进去后,门人就把府门关上,两人站在黑夜下,裴司凝眸,萧离危不知所措。 萧离危心里一直觉得,裴司只是嘴上说说,但没想到,他这么干。 曹游和自己有什么区别? 不对,曹游更惨,都拜过天地了,认个义妹都不成,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他巴巴地问裴司:“哪家姑娘?” 裴司没有理会他,走过去敲门。 “你敲不开的,她不会搭理你。你不行,你把你娘喊来陪着。”萧离危凉凉地说了一句,“我和你说,她现在不是伤心,就是疲惫,不想见你。” 她不是那种没了男人就要死要活的人,相反,她如青竹,意志坚强,不会过不去这道坎。 她现在还有几分生气,被人戏耍过的生气。 萧离危上前劝说两句,门前又停了一匹马,是郑侯。 一瞬间,萧离危躲到一边,郑常卿走到门前,急忙敲门,声音十分洪亮:“女儿、我是你爹,你开门,我与你说两句。” 他是习武之人,声若洪钟,这么一喊,左右隔壁都听到了。 突然间,萧离危问一句:“侯爷,你怎么来得这么快啊。” 郑常卿没搭理,他是被家里妻子赶出来的,处理不好,他就不用回家了。 他又拍了拍门,门打开,他正高兴,迎头一盆冷水,裴司侧身避开,躲得及时。 郑常卿全身湿透了,平静地擦了擦脸上的水,正欲开门,门又轰地一声关起来。 他无辜地看向裴司:“你跑什么,你就该丢进水里泡着。” 裴司掸了掸身上沾上的水珠子,慢悠悠地后退一步,示意侯爷继续敲门。 郑常卿放弃了,一屁股坐下来,道:“不敲了,我等一夜,后半夜总得给我放进去。我是他爹。” 远处的萧离危添一句:“你这是半路来的爹。” 郑常卿嘿了一句,想骂人,但没有骂,坐下来等着。 “侯爷,您不去曹家问问事情经过吗?”萧离危提醒他。 郑常卿却摆手:“去什么去,我得先哄好女儿,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说,万一想不开呢。” 萧离危颔首:“我先去曹家一趟,你们不查,我替郑二娘子将事情查一遍,毕竟这件事的漏洞太多了。” 经手的仆人太多了,漏洞自然就多,只有天衣才会无缝隙。 萧离危转身坐上马车,与裴司说一句:“马车借我一用。 ” 萧离危扬长而去。 门前两人依旧站着。 **** 温言则比两人舒服,回到卧房后,脱下红衣,烧了水,自己沐浴更衣。 出水后,吃了晚膳,早起太早了,她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倒头就睡了。 她是真睡了,醒来的时候,床前坐了一人。 是裴大夫人闻氏。 “你还有心思睡觉,看来是我过于担忧了。”大夫人哀叹一声,“外面闹翻了天,曹家郑家都是高门大户,你与曹游的亲事,备受瞩目,如今闹成这样,听说皇后娘娘都去了曹家。” “去了就去了,我还能怎么样?再嫁进去吗?若曹家无辜,我自然就该嫁进去,可曹家哪里无辜了。那顶花轿过于普通,您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温言坐起身子,气色不错,眼睛明亮。 大夫人低头,道:“我知道,那两个妯娌想压你一头。”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温言靠着迎枕,姿态懒散,望着大伯母:“你怎么还伤心了。” “我信誓旦旦与你保证,最后弄成这副模样。”大夫人满心愧疚。 “又不是你的错,如今挺好的,我过两日搬去女学,您不用愧疚,错不在你。我爹也有错的,若是你经手,此事决意不会出现。”温言解释,“裴司知晓我父母不是精心管家的人,所以利用他们的弱点。” 郑夫人不喜欢管家,也不想官家,多年来没什么经验,曹家有意压她一头,在花轿上动手脚。 裴司利用人性弱点,促成此事。 人都有私心的,叠在一起,就成了昨日的事情。 若说他们罪大恶极,也不算,也不过你做了一点,我做了一点罢了。 大夫人握着她的手,依旧道歉,她拒绝道:“不是你的错,我累了,住两日,您若不嫌弃,就在这里住两日,当是陪我了。” “好。”大夫人欲言又止,最后只吐露出一句话。 温言再度躺下,她不想理会这些事,下意识想要逃离,可躺下后,睡不着,她就在盘算着日后的事情。 京城女学已经成了定居,她不想留京了。 留京意味着她与裴司之间无休止。 她可以离开京城。 去江南等地,开女学。 第509章 五百零九 我不想娶楚氏女 温言没有理会外面的声音,她将自己关闭起来,外面有嘲讽有怜悯,更多的是嘲讽。 她都不在意了。 郑侯在门口坐了一夜,眼睁睁地看着裴大夫人进门,门人硬是不肯放他进去。 他气了一夜,天亮时上朝去了。 郑常卿一夜没睡,曹国舅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他今日请假了,家里的事情解决不了,他就没脸上朝。 昨夜皇后亲临,以雷霆手段查了这桩荒唐事。 皇后在宫里经营多年,后宅手段在她眼中压根不算什么。 她先看中的是花轿。 曹二少夫人将花轿图纸递给她,她一眼就看出问题:“这些花纹都很普通,并无曹家徽记。” “郑侯也看过的……” “郑侯此刻会替你承担责任吗?”皇后陡然厉喝,“周氏。” 曹二少夫人吓得叩首,急忙解释:“回皇后娘娘,臣妇与婆母去庙里测算过,此乃福运之兆,故而才会用的。” 皇后看向自己的弟媳。 曹夫人此刻早就是六神无主,被这么一眼看得心中恍然,“是的、我亲自找了大师。” 皇后不信,道:“你不过是想杀杀她的威风,你觉得她太过高傲,眼中没有你儿子,没有你更没有曹家,所以你才打造这么一个普通的花轿,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然来查,就必然会查清楚。” “皇后娘娘,我确实测过。”曹夫人抵死不认。 皇后冷笑,“你惯来糊涂,本宫与你计较,也是浪费时间,既然你说了,那就去寺庙里查一查。这是其一,其二便是张家的花轿为何与曹家一模一样。” “蠢货,这分明是冲着你曹家来的,被人算计了,还坚持着无辜。都是些蠢货,我好不容易给你们争取郑家的女娘做你们的儿媳,她是个聪慧的人。你们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如今倒好,随了你们的意愿。” 皇后发怒,花厅内个个不言语。 曹游按耐不住开口:“姑母,侄儿与楚家女娘的事情,该怎么解决?” “你想怎么解决?你自己亲自抬回来的,还能怎么解决,你不认吗?”皇后没好气道,“你以为郑二娘子气什么?气你毫无警惕,人在你眼皮下抬走了。” 沉默许久的吕氏悄悄出声:“姑母,不如您降下懿旨,让楚氏做贵妾,郑二娘子为正妻,哪个男人没有妾室的,分明是郑二娘子自己矫情。” “她矫情?你娶公主有侯爵吗?郑侯的爵位可是货真价实,她就有底气矫情。”皇后回道,“吕氏,你休要挑拨离间。” 吕氏出口就被骂了,曹犇看她一眼,她默默低下头,不敢言语了。 花厅里安静须臾,很快,有一匠人被抓进来。 皇后身边的女官将图纸递给匠人,“这是在你家打造的吗?” 皇后在前,普通百姓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接过图纸看了一眼,点点头,“是的。” “你们打造几顶花轿?” “就一顶花轿啊。” 皇后与众人皆是一怔。 皇后果断,吩咐女官:“去张家一趟,大厅花轿在哪里打造的,速度快些。” 吩咐过后,皇后长叹一句,再度问弟媳:“你在哪家寺庙测算的,还有你为何要去寺庙测算呢?” 好端端去寺庙做什么。 曹夫人余光瞥向吕氏,皇后立即询问吕氏:“是你撺掇你婆婆去的?” 吕氏慌了一下,忙说道:“娘娘说笑了,我、怎么会撺掇婆婆去,是婆婆说家里不宁,要去庙里烧香,正好遇见大和尚在给人测算,我们就去试试,他说我们曹府不宁、是因为、是因为……” 她看了一眼婆婆,吞了吞口水,说:“是有小人作祟,本是要给我们符的,听闻我家做喜事,就让我们将符纹放在花轿上。” “你的意思是小人是郑年华?”皇后一语中的,“看来,郑二娘子不入你家的门是她的福气。” 曹家婆媳低头,不敢回话了。 略等了片刻,张家人走来,乍见皇后娘娘,当即就跪了下来。 皇后询问花纹一事。 张父颤颤惊惊回答:“草民夫人去寺庙测算,说两人八字稍稍不和,需用符纹震一震,这才用了这顶花轿。” 又是寺庙。 皇后摆手,“去寺庙,请这位大和尚过来。” 女官领了吩咐。 皇后不急着回宫,就在曹家等。众人也不敢去睡觉,跟着在曹家等。 等到天亮,内侍匆匆而归。 “皇后娘娘,那名和尚前两日就出去云游了,寺里不知道此事。” 人走了,无对证。 皇后娘娘冷笑,内侍又说:“娘娘,臣让其他师傅看了符纹,他们皆不认识。” 曹夫人急了,“他们不认账吗?” 内侍垂首,“是人家云游去了,归期不定。” 和尚云游是常有的事情,去其他寺庙一待就是很久,压根就没有归期。 皇后看向沉默一夜的弟弟:“你要如何解决呢?” “捏了鼻子认下,还能怎么解决呢?”曹国舅心如死灰,要证人没有证人,还能不认楚氏吗? 若是将人赶回去,人家想不开自尽,曹家还要背上刻薄的名声。 为了曹家的名声,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人家是以正妻的身份入门、拜堂,就只能是正妻。 他说:“郑年华的避让,也算是让曹家有台阶下。” 郑年华若坚持入门,那就同曹家一样,吃了苍蝇,恶心得吐不出来。 曹游一听再度红了眼眶,“为何要认下,是错了,是错了,不应该及时改正吗?父亲、姑母,我要娶的是郑二娘子。如今她被逼得不入我曹家的门,你们不仅不说,还要我娶旁人,这算什么道理?” “这是你自找的。”皇后勃然大怒,“本宫方才说了,人是在你眼皮下抬走的,能有什么办法,是你自己的疏忽,你自己抬错了未婚妻。你自己谨慎些,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吗?” “是有人冲过来,惊到了马,马蹄践踏,险些出了人命,姑母,分明是有人蓄意而为,您再继续查下去,去通缉和尚,肯定能查出结果的。”曹游匆匆跪下来,对着皇后叩首,“姑母,我不想娶楚氏。” 皇后被他哭得头疼,无奈道:“可你与她拜过堂了,她被楚家退亲,你只能娶她。” “姑母,您想办法,让张家接受楚氏。”曹游脱口而出。 第510章 五百一十 责不罚众 现在摆在面前的难题是张家当众宣布退亲了。 这一点,堵死了曹家的路,若是张家不计前嫌,认下楚娘子,当做无事发生。 曹国舅嘲讽儿子:“你这是异想天开,张家怎么会接受呢。” 张家是不是干净的,还两说呢,怎么会接受呢。 若被人知晓,人家肯定会说曹家以权压迫,且今日张郎君当众宣布要退亲,再度改口,就会将曹家推入风口浪尖上。 这件事,板上钉钉。 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背后有人盯着曹家,曹家若动用权势,自然免不了弹劾,到时,掀起满城风雨。 不值当。 为了儿女亲事,毁了曹家基业,值得吗? 曹国舅心中有了决算,如今的曹家受不得风波了,只能任其而为。 他劝说儿子:“此事作罢,你与郑二娘子有缘无分。” “可我喜欢她。”曹游痛哭,目视父亲:“儿子真的喜欢她,她是一个极好的女子,对我来说,她十分温柔,善解人意,我与她在一起会很舒服。父亲,她答应嫁给我的,我满心欢喜等了这么久,她心里也是有我的。” 曹国舅别过头,漠视儿子的痛苦,“你知道吗?你如今强逼她嫁给你,就等于侮辱她。” 这一句话,让曹游愕然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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