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细揣摩须臾,当即拍手叫好,“好主意,不必与家里商议,我身边就有管事,约定演一出戏罢了,不难。” “提供一份底料单子,表明价格,但这个价格怎么定,你与管事好好商议,不可压得太低,骗不了他们,想一个骗得过他们的价格。” “记住了,我这就去安排,十一娘,你真聪明。” 周少谷红着脸夸赞少女,眼中星光闪烁,明明灭灭,少女身上蒙了一层纱,勾得他想将那层面纱掀开。 可他没有胆子。只能贪婪地看着她。 温言见他呆呆傻傻,不得不说道:“你记住了吗?” 怎么还是动不动就害羞的模样。 周少谷回神,低着脑袋,耳尖微微泛红,“我这就去办。” 见他匆匆离开,温言无奈叹气,他怎么会动不动就脸红耳根红呢。 “东家。” 温言抬首,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口。 温言放下笔,朝门口的人招招手:“怎么了?” “我、我想预支工钱。”明见跨过门槛,揪着袖口,“不多,就一个月。我、前几日领了米,没、没有了。” “被抢了,还是自己送人了?”温言深吸一口气,若是送人还好,倘若被抢…… 京城都已经有人不顾律法,可想地方的何等模样。 明见有些不好意思,“我是送人的。” “你找掌柜再领十斤米,算了,你搬去家里住,外面不安全。你有十岁了吗?”温言打量面前瘦弱的少年郎,瘦弱竹竿,五官清秀,周身上下透着儒雅气质。 长期吃不好,就显得很瘦,就连个子都没有同龄人高。 “不不不,东家,我不能领了,我自己送人,我就得自己承担后果。不能因是之故,害了旁人。” 明见极力拒绝,又说:“先生知道,会不高兴的。” “你先生教你的?”温言挑眉,“倒是符合他的性子,也听我的,搬去家里住,我刚好有些差事吩咐你去做,这样也方便。” 第252章 二百五十二 趁机刺杀 “我、我十岁。”明见支支吾吾,低着头,不敢见人。 温言观察他,“十岁啊,我还没问过你的父母呢?” “死了。” 温言心口一颤,不觉唏嘘,“家里没人就搬去家里,同青叶住在一起,你还少些租房的钱,就这么说定了,世道乱,不放心你住外面。若是觉得白住,租钱从你的工钱里扣,怎么样?” 明见犹豫了,东家盯着他,像是看破他的心思,他这才不得不点头:“我听东家的。” “家里有书房,里面的书随你看,就这么定了,你今晚就住过去。” 温言难得搬起脸,毋庸置疑,不让明见反驳。 明见吸了口气,点点头,道谢东家,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在铺子里待了大半日,回到家里,门口堆了些新粮。 管事说:“将军府送来的,说是今年新米,给您尝尝。” 往年买米买新米,是最普通不过的事情,今年却是稀罕事了。温言蹲下来,打开麻袋,看到里面的新米,伸手摸了摸,问道:“家里买到了吗?” “没有,听说高官们也在排队买呢,出价很高,苦了下面的人。” “朝廷没管吗?” “朝廷勒令陈米,并没有管新米,您也晓得,管也管不住了,新米出来后,普通人哪里买得起。高官权势们要吃新米,陈米自然让给了百姓,倒是一件好事。” “你说得有理。”温言点点头,“搬进厨房,今晚吃新米,另外,给仆人们发些陈米回家。” 家里的陈米多。 凭借裴家在京城的地位,压根买不到新米的。 晚上吃了新米。 温言咀嚼着新米,下意识与大伯母说话:“新米很香啊。” “香吗?”大夫人跟着闻了闻,“是有些香甜,你喜欢吃吗?” 温言摇首,“只是觉得香而已,陈米也可以果腹。” 大夫人放下筷子,忧心道:“都是一样的吃,挑剔的人会十分在意。宫里早就换上新米了,江南一带,有新米,最先送入宫里。今年听闻陛下开始用新米做赏赐,可想而知,有多奇缺。” 温言没说话,继续扒着米饭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没有粮食带来的残像。 吃过晚饭,她与院子里走走,大夫人拉着她说:“你哥哥这几日会回来吗?” “不知道可回家,他要办要紧的事情呢。”温言说道,“您别担心,他带了护卫,都是陛下给的好手,不会有事的。” 大夫人依旧心中不安。 见她愁闷,温言才想起来,大爷竟然丝毫不担心裴司的处境。 大爷今日还找以前的同窗去诗社玩儿…… 她闷声说道:“大伯父还去玩了,问都不问一声。” “儿子争气,他脸上有光。”大夫人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别管他,就当他不存在。” 儿子争气,他就高兴。 儿子出门,他也从来不问,好似儿子不是他的,只有给他争脸面的时候,才是最争气的。 大夫人越想越气了,松开十一娘,道:“我越想越烦,不提他了,我回屋了。” 温言目送大夫人离开,歪头看了会儿,转身问银叶:“大爷最近忙些什么呢?” 银叶说:“早出晚归,醉醺醺地回来,听闻很高兴。” “找个人跟着看看,没事就行,就怕有人背后故意做些什么。”温言不放心地吩咐了一句,大爷是个只会读圣贤书的书生。 但他妻子会做生意,他儿子更会读书。 让人十分羡慕。 温言在园子里转了转,墙角摆的菊花都被晒干了,无精打采。 她蹲在角落里看了会儿,外院的管事走过来:“小娘子,铺子里的明见来了,安置在青叶那里吗?” 裴司的小厮都住在后排屋里,有几个院子,青叶单独分了一个院子,没人敢去打扰他。 “安排在青叶那里就行了,先住着,有合适的屋子再挪。”温言站了起来,吩咐管事。 “我这就去安排。” 温言又看向角落里的菊花,眸色深深。 **** 等了两日,没有等到裴司回来,婢女匆匆进来,说宪王来了。 温言手中的画笔搁置下来,说道:“让大爷去见。” “宪王说要见您。”婢女跑得面红耳赤,已然有些慌了,不知所措。 温言安抚她:“别慌、别慌,你去前面传话,就说我更衣后就去见,稍等片刻。” 裴司离京,宪王就来了,是何意思? 温言自觉自己不是前一世什么都不懂的女娘了,她感觉出宪王这回过来冲着裴司而来。 刺探虚实。 裴司却真的没有回来,无论他怎么刺探,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她想了想,换了一套得体的衣衫,起身对外走了。 宪王一身常服,坐在厅内,大爷站在一侧,额头冷汗连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言走了进去,近前行礼,“见过殿下。” “听闻小娘子与我那外甥退亲了,闹得不小呀。”宪王手中把玩着手中的玉珠,玉珠如同鸽子蛋大小,两只玉珠不断盘着,更显光泽。 温言低低一笑,道:“让殿下见笑了,民女小气,不愿与人分享丈夫。” “是吗?你这胆子不小,这种话都敢在孤面前说。”宪王挑眉,“你想嫁给谁?” “殿下说笑了,这些事情哪里轮到民女做主。”温言低头,唇角弯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民女只有听从的份儿。” 宪王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少女精致的五官,“听说你与裴司并没有血缘关系?” “不是听说,是事实,不过我自小在大伯母跟前长大,我待他如同亲哥哥,并不在意这些。” “是吗?时日相处久了,可会觉得他是世间最好的男人?” 温言蹙眉,“殿下是想说温家温郎君与温小娘子的事情吗?” “对哦,你提醒本王了,还有这么一对儿,听说温信掉进了河水里,生死不明,温大人一夜白了头,却又不敢声张。唯恐郑将军回来,为难他。” 温言不敢回话,一时间,琢磨不透宪王的意思。 宪王说:“你说温信活着,知晓裴司出京找皇孙,会不会去趁机刺杀他?” 第253章 二百五十三 通风报信 经过护城河一事后,温言知晓今世的温信疯得更厉害。 但是,他还活着吗? 温言不敢懈怠,笑着回道:“殿下说笑了,温信还活着吗?” 宪王认真地看着少女,笑意不达眼底,“听闻萧离危为找到他,在青州贴满他的通缉令,回城的途中也贴了。看似严密,可温家同样有手段将他接回来。” 他的语气带着三分不羁,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让温言心中极为不舒服。 温言低声说:“殿下,不瞒您说,我拿金簪捅了他,兼之,那么湍急的河水,活不了。” “可你活下来了。他是个擅长游水的男人,怎么会活不下来呢。” “殿下见过他吗?” “没见过。” “既然您没见过,为何笃定温信活着呢?” 少女眼眸清澈,皮肤白净得不像话,一句话让宪王噎住了。 宪王拍掌叫好,“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娘,我的人见过温信,本想捉住他,但他跑了。” “原是如此,温信本就是个疯子,他最恨的是我与萧大人,至于我哥哥,他身边有陛下的护卫在,我不信他可以穿透层层护卫去杀人。若是这样,我相信陛下会震怒,温大人也会受其牵连,您说,对吗?” 温言不疾不徐,宪王就差告诉她:我让温信去杀你哥哥了。 “小娘子,你就这么放心啊?”宪王故作疑惑,“我若是你,这个时候就去找裴司,告诉他小心温信这个疯子。” “殿下觉得臣女很厉害,会十八般武艺?”温言柔柔地轻笑,“臣女若去了,等于是千里送人头呀,殿下好意,臣女心领了。臣女这就派人出城去找哥哥,臣女也要去京兆尹报官,不知您的人在哪里见到温信?” 宪王迷住眼睛,眼内泛着危险的光色,“你的回答,让本王意外啊,本王以为你会哭哭啼啼找出去。” 温言说道:“殿下说笑了,且不说我做不了什么,就算会武艺,也该惜命呀。” “好,那你派人去通知,本王也算是送信了,等裴司回来,去王府好好答谢本王。” 宪王终于站了起来,扫一眼颤颤悠悠的裴知礼,对少女说:“你的胆子很大。” “死过一回,胆子就大了呀。”温言抬首,温柔地朝着对方笑了,“殿下好意,臣女不知如何感激,等哥哥回来,登门感谢您的恩情。” “好了,本王记住你的话了。” 宪王扫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人影徐徐消失,温言喘了口气,裴知礼瘫软下来,“十一、宪王殿下是什么意思?” “他来玩儿的,大伯父去见好友吧,往日该做什么,今后继续做什么。”温言冷了脸色,伸手揉揉自己笑得发疼的脸颊。 宪王想要利用自己来找裴司。 宪王怕是不信裴司出城去了,亦或是想要快速找到裴司,第一时间内杀了太孙。 裴知礼不理解,慌得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十一,他明显是来找麻烦的,我怎么会不怕呀,十一,裴司在外做了什么?” “大伯父怕了吗?”温言转身看过去。 裴知礼坐在椅子上,额头冷汗密集,她冷冷地说:“您以为京城潇洒吗?五品的官儿在京城遍地都是,压根不值钱,您再害怕,就回青州。” “十一,我的你的大伯父……” “好了,吵什么。” 大夫人跨过门槛,冷声制止大爷的话,“你刚刚和宪王怎么不说,和这么小的孩子争什么,遇到大事就知道质问孩子,算什么男人。” “我不问我怎么知道发生的事情。”大爷涨红了脸,“我这是好意,她们还小,在外不谨慎,落了把柄给人家,我做长辈问一问都不行吗?” “问她,她怎么知道,嘴在人家嘴上,你怎么不问宪王呢。”大夫人也压着一口气,“儿子出去几日,你不管不问,就知道在外面玩儿。” “我、我见朋友怎么了,至少不惹事生非。”大爷已然是外强中干,“我没惹事。” 大夫人含笑,道:“大爷确实是惹事,你住的宅子是十一买的,那是陛下赏赐她的金子。家里不给钱,你也是人淡如菊,从来不提,你在账房支钱潇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着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温言听后,转身走了,心乱如麻,她该想想怎么破局。 她也不知道裴司在哪里,温信怎么知道的呢? 少女走后,大夫人也不用顾及大爷脸面了,当即说道:“我与你说过,家里不给钱,光靠大郎的俸禄难以支撑。你与我说什么,一家人不好计较,她们在青州也不好度日,你不计较,为何要去账房支钱。” “你装的清高无上,就不要花你儿子的钱。” 大爷羞红了脸,十分不悦,“我在说宪王来找麻烦的事情,你与我提这些旧事作甚。” “麻烦?何谓麻烦?裴知礼,你不知道你自己就是一个麻烦吗?”大夫人冷然提高了声音,“你在青州待不下去,想起你有儿子,千里迢迢来京城找你儿子,你来后可给了一文钱?” “你没有给钱倒也罢了,府里供你吃穿,他是你儿子也是应该的,可你做了些什么。旁人来找你麻烦,你如同缩头乌龟一般不敢言语,人走了,你胆大嗓门高来问罪。大郎不在府,五弟回青州,指望你当家做主,你看看你这副模样。” “几十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别人面前不敢说话,不敢声张,人走了,你拿孩子出气,你算哪门子伯父。你住着你侄女儿的宅子,对她大呼小叫,你以为你很有脸吗?” “这是裴家,我是裴司的父亲,问一句都不可吗?”裴知礼也是一脸怒气,“闻氏,我是你的丈夫,出嫁以夫为天,你想做什么,我很清楚。” “你清楚什么,你连你自己是谁,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大夫人嗤笑,抛开往日的规矩,提醒道:“你一个男人,千里迢迢过来,让儿子让侄女养你,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大爷,还要说三道四。这个家不是青州的家,闭上你的嘴,这里是裴司和十一当家做主。” 第254章 二百五十四 女扮男装 大夫人在大爷面前温柔了半生,头一回发怒,不仅让大爷裴知礼乖觉,就连门外的婢女小厮都不敢说话了。 话在半个时辰就传到了温言的耳中。 银叶说得绘声绘色,不免又是羡慕,“您说大夫人的底气是什么?是不是大公子?养了这么厉害的儿子,文曲星下凡,在家里就有底气。” “你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便是大爷孤身一人,若是在家里,老夫人撑腰,二房背后嚼舌根子,大爷岂会这么安静。” 温言低头看着地图,查看京城周围的地形,她想知晓裴司会在哪里? 细细地看了一遍后,她也猜不透裴司的心思,但她知晓,温信盯上裴司了,一路盯着,就在他的背后,随时会动手杀人。 如何让温言收手呢? 温言想不成办法。 温信就是一个疯子,疯得无药可救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她有弱点,温信疯到眼前的地步,就没有软肋了。 银叶还在说,“大夫人可真气派,我竟然没想到,大爷来京,都没有钱,还从账房拿钱。我听说家里的钱都是大夫人的陪嫁,您说,家里赚的钱没有给大爷吗?” 温言随口说一句:“他装清高,不去要,大伯母派人去要了两回,都被挡回来了。” “家里就是这么气人。”银叶愤懑不平。 “家里?”温言咀嚼这两个字,豁然开朗,拍手叫好,“我有办法了。” 她高兴地抱着银叶,“银叶,你可真是我的好银叶,我有办法了。替我更衣,不行,我得悄悄的过去。” 不能让宪王发现了。 银叶脑袋发懵,不理解娘子的话,“怎么回事,怎么了?” **** 萧离危下衙,骑马要回府,却见门口有两个妇人吵架。 敢在京兆府门吵架的,胆子也是十分了得。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萧离危定睛看了一眼。 不想,对方直接过来,“大人,她偷了我家的鸡。” 另外一个妇人反驳:“大人,我没有,我就捡了一个蛋。” “你捡的蛋,过上半月便是小鸡,再过两月就是大鸡了,你说,是不是偷了的鸡。” 萧离危听得有神,反方辩驳道:“那你前几日还拿了我一颗种子,半月后就是苗儿,两个月后就是红薯,你还我一个红薯。” 正方夫人呸了一声,“你的红薯与我鸡怎么比较……” 说完,她推了对方一下。 两人当着萧离危的面就打了起来,小厮上前就去拉架,萧离危坐在马上,听着两人的歪理,不由想起少女。 她的歪理也有很多,尤其是青州相处的三日里。 他挥挥手,“带回衙门关上两日。” 随后,他也跟着回去了,一路跟着她们进入牢房。 无人之际,一妇人告诉她:“裴家小娘子在后门等你。” 果然,有妖。 萧离危让人好生看管,自己照旧从大门离开,装作去酒肆,随后从酒肆后门出来。 一人回到京兆府后门。 后门没人,他疑惑,见一白衣少年人路过,他转头看过去,少年瘦弱得厉害,宽大的衣袍遮住身子。 萧离危唇角微抿了抿,而后看了一眼天色,太阳在西边落下的,没落东边呀。 这是闹的哪一出。 萧离危默默跟着少年人,一路至一家胭脂铺。 少年人进去买胭脂了,萧离危也进去买胭脂。 两人站在货架前挑选,萧离危纳闷:“你这是做什么?” “你明天能不能想个办法带我偷偷进宫,我想见皇后娘娘。” 少年人就是温言,身上的衣裳是裴司的,显得又宽又大,十分滑稽。 她随手拿了一盒胭脂,放在鼻尖闻了闻,又在手背试了试,皎月般的肌肤抹上胭脂,手背上陡然添了几分光华。 萧离危定定地看着她的手背,露出散漫的笑容:“我凭什么要帮你?” “我想,为你表侄儿。你应该会帮忙的,我救我哥哥,你救你的表侄儿,合理吗?” “你说的是太孙殿下?”萧离危终于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他点头答应下来:“我明天去裴家接你。” “不,我想个办法偷偷溜出来,去我的铺子里,你到时去接我。” “好。” 温言转头看了一眼左右,作势要买胭脂,掌柜看了一眼,“一两。” “这么贵啊。”温言伸手去口袋里摸索,不想,没带钱。 她只能将胭脂还给掌柜,“对不起,忘带钱了,改日再来。” “买不起就买不起,装什么没带钱。”掌柜埋怨一句,一脸不高兴。 温言头一回被人这么嘲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低头一再道歉,抱着宽大的袖口,拔腿跑了。 萧离危被逗笑了,震得货架发响,掌柜更不高兴了,“你到底买不买。” 一个两个都来玩儿呢。 萧离危掏钱,将少女丢下的胭脂买了一盒,也跟着闻了闻,清香、雅致、不浓郁。 她喜欢这样的? 萧离危把玩着胭脂,想起每回靠近时,她身上都有一股淡香,靠近了才会闻到。 看了一眼后,他又回到货架前,挨个闻了一遍,买了几盒,带回家去了。 **** 温言小跑回府,临近门的时候被衣摆绊了一脚,直接扑进屋。 摔得头眼发晕。 婢女们齐齐围上前,将她拉了起来。 温言气得脱了衣裳,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让你这么长,长这么高干什么。” 银叶心疼的将衣裳捡了起来,“您这是冲大公子发脾气呢,这件衣裳是您给他做的,哪里不好。” “太长。” “那是因为大公子个子高啊。” 温言拆下头发的束发,奋力爬上床,累得喘气,闭上眼睛,就想到掌柜的笑容,咬牙切齿,“我有钱了,我就将那个铺子买了,让他笑,让他给我打工,一天笑个一百八十遍。” 骂完掌柜又去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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