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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 “华哥哥来看, 明日大婚用的婚服和首饰,都是我们千挑万选后定的。” “本来比照着成亲的礼制, 还该给华哥哥凑一份嫁妆出来。但兄长说家里所有东西都是华哥哥的,不用单独分嫁妆,反而显得少了。” “我就把华哥哥的钱匣子搬过来了。” 九九抱出一只核桃木做的大木匣子。 秋华年对钱看得不严,他信任家中所有人,家里钱在哪儿放着,九九等人都知道,只是平日不会去动。 大木匣子里,装着杜家村房子和田地的地契、一大一小两个襄平府宅子的地契、府城和京城庄子铺子的地契,连皇上新赏杜云瑟的那三十亩地都在里面。 此外还有这半年里秋记六陈铺子赚的钱加上接的赏赐,凑整换出的八百两银票。 九九对秋华年说,“全都去官府那边登记过了,都是华哥哥的嫁妆。” 感情是相互的,秋华年近乎无私地对待九九和春生,两个孩子有十足的安全感和自信,也就不会为了钱患得患失。 家里的钱本就是华哥哥一点一点赚出来的,全部给华哥哥做嫁妆,春生和九九都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反正华哥哥永远都不会对他们不好。 秋华年看了看自己的家底,笑着把钱匣子合上。 “不知不觉,家里居然都这么有钱了。” 虽然肯定不能与那些大家族比,但和普通的富人家相较,已经不差什么了。 之前杜云瑟是贫门贵子,现在再算家境,在一众举人里,他也是偏上的了。 秋华年问,“你们是怎么下帖子请人的?我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正经要请的,早就单独请过了,其余的今天才发帖子,兄长的意思是来不来不要紧,让所有人都知道明日你们办婚宴就行了。” 秋华年忍不住笑了,这倒是挺符合杜云瑟的办事风格的。 重要的早早就安排妥当,不重要的不多放在心上。 “你们都提前请了谁?” “华哥哥猜猜?” “祝家兄弟、信白、大娘和二娘、舒家一家三口、卫栎、原若和原葭、丙七丙八……” 秋华年把自己在府城的熟人好友们数了一遍,这大半年里他又认识了许多人。 “难怪上次我去祝家看信白,他居然破天荒地拉着我看了半天首饰样子。” 九九笑了,“信白哥哥是最早知道的,这些日子能瞒住你,多亏他帮忙,经常请你去祝家聊天,让我们有机会布置。” “华哥哥刚才猜的人都提前请了,不过猜少了,少了一半呢。” “一半?这么夸张?” 九九神神秘秘的,显然不想多说。 秋华年索性笑道,“那我便明日等惊喜吧。” 这一晚秋华年一个人睡在陌生的房间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想到明晚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他抱着被子翻了个滚,把脸埋进枕头里。 紧张之余,更多的是期待和兴奋。 不过这些东西怎么都不能和九九这样的小姑娘说,秋华年只好一个人消化。 第二天天蒙蒙亮,秋华年就迷迷糊糊地被叫起来了。 他下意识想张口叫杜云瑟,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里。 孟圆菱和苏信白很快到了,卫栎也从庄子上过来帮忙。 苏信白怀孕过了五个月,已经显怀,被点墨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坐进屋子里。 其他人手忙脚乱地帮秋华年换婚服、梳头发、点面妆。 哥儿天生的眉心一点红痣就是最好的装饰,秋华年生的红唇白齿,肌肤匀净,脂粉这些也不用多上,卫栎最后只拿着刷子在他脸上轻轻扫了扫。 就当是为了仪式感。 两处宅子离得不远,换好衣服、装饰完毕后,距离吉时还剩一些时间。 秋华年拢起衣袖,提着下摆,小心翼翼在椅子上坐下,生怕弄坏了这精致华丽的婚服。 孟圆菱出息了,发誓今日一定要调侃一下秋华年。 “华哥儿,待会儿云瑟兄长来迎亲,你说我们设几道关卡好?” “要是太难了,万一他过不了,娶不到我们华哥儿怎么办?” 秋华年笑眯眯道,“你试试怎么让他过不了,我很期待。” 孟圆菱,“……” ——是好难哦,对他自己来说。 苏信白没忍住笑了一声。 秋华年看向他,“你今天身体舒服吗?起这么早出门没事吧?” 苏信白摇头,“这个月来好多了,你办婚宴我肯定要来。”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院墙外头终于传来浩大的喜乐声。 珊瑚跑出去扒着门缝看了一眼。 “来了来了,公子来迎亲了。” 院门口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一阵又一阵,久久不息。 秋华年把手边满绣的红盖头搭在头上,视线变得昏暗,只能向下看见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 他听见外面杜云瑟的声音,心跳霎地剧烈起来。 迎亲的关卡是孟圆菱几人早就商量好的,文要作诗作赋,武要投壶射箭,杂七杂八的还有饮酒、答题、猜谜等项目。 院门大开着,动静早就吸引来了无数街坊邻居围观。 杜云瑟作为一位六边形战士,一路上没有任何关卡阻挡得了他。 见他游刃有余地一步步前进,许多人都起哄叫起好来。 穿着同款大红喜服的杜云瑟一直走到屋里,站在盖着盖头的秋华年面前,才终于略显紧张。 秋华年的声音从盖头下传来。 “我这里还有最后一关,过了就让你迎亲。” “华年请讲。” 到了这一步,就算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能叫他退缩。 秋华年伸出白净纤细的双手。 杜云瑟会意握住,没有管什么规矩。 “我问你,我是谁?” 这个问题问得没头没脑,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杜云瑟却隐隐约约间若有所悟。 杜云瑟握紧了他的手,牢牢抓住眼前的人。 “你是秋华年,是去年清明前夕与我第一次相见,我今日要迎娶的夫郎。” 秋华年笑着应了一声,算他过关了。 孟圆菱小声嘀咕,“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苏信白微笑,“他们自然有他们二人才懂的话。” 杜云瑟撩起衣摆,背身蹲下,孟圆菱、卫栎和九九把秋华年扶到他背上。 之前杜云瑟“运送”秋华年多是用抱,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背。 杜云瑟的肩膀很宽阔,秋华年稳稳趴在他的背上,手指尖从喜服袖子里露出来,抓在他胸前。 在喜乐声和贺喜声中,杜云瑟背着秋华年踏出院子,鞭炮再次响了起来。 春生点完炮仗,跑到九九身边,嘿嘿笑着。姐弟两个拿着小篮子一路给看热闹的街坊们发喜糖。 秋华年被送上花轿,杜云瑟拉着他的手停顿了几秒,才不舍松开。 小宅子到大宅子只有几分钟路程,很快迎亲的队伍就到家了。 秋华年按照习俗下了花轿,跨过火盆和马鞍,与杜云瑟一人抓着大红绸花的一端,到正房拜堂。 两人没有直系长辈在世,正房桌上供着杜云瑟父母和梅雪儿的牌位。 杜云瑟和秋华年默契地同步拜完了天地与父母,面向对方,深深拜下。 此生余年,无论经多少风霜雨雪、得多少春华秋实,他们都会携手并肩地走下去。 …… 拜完了堂,秋华年没有一直待在屋里,由杜云瑟亲手取下盖头后,便和他一起出来了。 他们是补办婚宴,并不是真的第一次进门,没有那么多严格的讲究。 两进院子里已经摆满了席位,秋华年刚离开的小院子也摆了,来贺喜的人坐不下的,在这边见过新人,被领到那边去吃宴。 秋华年在院里看见了许多熟人,终于明白九九那句“少了一半呢”是什么意思。 “福月婶子、秋燕婶子、榴花嫂子、夏星,还带了云康和柚哥儿……你们怎么都来了?” 孟福月笑着说,“云瑟给村里寄中举报喜的信时,把这事一起说了,邀我们来府城观礼。” “村里已经秋收完了,正是农闲时候,我们大家一商量,觉得不能错过你们的大好日子,就一起来了。” 柚哥儿四岁多了,近一年多养得好,白白嫩嫩的看不出半点小时候差点被赵氏饿死的样子。 秋华年摸了摸他头上的小啾啾。 “柚哥儿还记得我吗?” “是家里有糖吃的大哥哥。” 魏榴花拍了拍自家小哥儿,“你瞧这孩子。” 秋华年笑了,“大哥哥家的糖更多了,柚哥儿多留几天,好好都吃一遍。” 九九他们提前邀请的关系好的朋友,杜家村和府城的一起拖亲带友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四十个,其余的人都是昨天接到帖子后,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两处院子加起来,一共摆了五十桌席面,勉勉强强够接待婚宴来客。 婚宴的帖子是昨天下午才大规模发出去的,很多人家来不及调整时间,无法亲自上门。 但消息传达到了,礼肯定得送,杜云瑟是炙手可热的新榜解元,凡收到帖子的,至少都派下人带着礼来了一趟。 九九负责盯着这些事情,一整天记礼的地方就没停过。 那一张张长长的礼单子,看得孟福月、魏榴花等人瞠目结舌。虽然早就知道杜云瑟和秋华年一家人境地不同往日,亲眼看见,还是叫他们惊叹。 不过刨去秋华年之前送出去的,还有以后要还礼的,真正落在手里其实也没有特别多。 一场全府城瞩目的婚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终于到了晚上,宾客们陆续离开。 几位已经结婚生子的长辈按习俗铺好了婚床,说完吉祥话,默契地合上门,把时间和空间全部留给氛围缱绻的一对新人。 室内红烛高照,茜纱含春。 杜云瑟喉结滚动,走到秋华年身边,伸手解他的喜服。 “这衣服太重了,华哥儿穿了一天,脱下来歇歇吧。” 秋华年按住他的手。 “当真只是为了叫我歇歇?” 杜云瑟笑而不语,眼中的情I欲已将秋华年严严密密地包裹起来。 两人脱了外衣,卸下装饰,举杯轻碰,用相连的酒杯饮下了浓烈的合卺酒。 一步步走到换了红纱帘帐,铺着大红喜被的炕边坐下。 杜云瑟俊美无双的脸在此时此刻染上了别样的魅力,仿佛假扮神佛诱人堕落的魔鬼,让秋华年下意识绷紧神经,口干舌燥。 他清了清嗓子,想把握一点主动权。 “云瑟,你应该没有实践过,不会吧?” 杜云瑟缓缓挑眉,“难道华哥儿实践过?” “当然没有!”秋华年强忍着脸上的烫意。 都洞房花烛夜了,大胆一点怎么了? “但我们现在是在家里,你得听我的。”秋华年努力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一些。 杜云瑟掠下眼睑,勾起唇角。 “那华哥儿来教我。” 教、教…… 秋华年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炸裂理论知识。 他心跳加速,在昏暗的烛火中主动上前,抬腿跨坐在杜云瑟身上,紧贴着对方的腰腹。 两人身上都只剩一层薄薄的里衣,秋华年能感觉到对方滚烫的肌肤。 杜云瑟唇角带着笑意,注视着秋华年,像一匹矜傲的白狼,纵容地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秋华年伸手拨开杜云瑟的衣领。 手指划下。 秋华年身体一顿,猝不及防打了一个激灵。 杜云瑟突然扣住他的手腕,天旋地转后,将秋华年牢牢圈禁在怀里。 杜云瑟呼吸急促,肌肤上汗光淋漓,不见丝毫清贵君子的模样。 秋华年并不害怕,反而勾起唇角,揽着他的脖子,故意在他耳边吐气若兰。 “夫君,洞房花烛夜,还等什么呢?” “呜……” 衣物扯开,密集到仿佛要掠走一切的吻不断落下。 秋华年的耳膜被剧烈的心跳声敲击着。 他小声啜泣了几声,下颚线与脖颈连起漂亮脆弱的弧度,像一只引颈的白天鹅。杜云瑟的手臂紧紧地搂着他,仿佛要把他融进骨血里。 秋华年在杜云瑟背上乱抓乱挠,留下深深浅浅的印子。 杜云瑟心疼放慢,他又开始催促。 许久之后,杜云瑟最后的理智控制自己想要退出来,秋华年却不叫他离开。 他声音断断续续,又软又糯,像撩过肌肤的细微羽毛。 “你都、喝药了。” “第一次……” “……弄进来吧。” 杜云瑟俯身吻住他的唇,堵住所有言语,让怀里的人彻底沾上了自己的气息。 秋华年脱力地缩在杜云瑟怀里,感觉自己像一块化开的奶黄包。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杜云瑟要起身去取热水帮秋华年擦洗。 秋华年却手脚并用地缠着他。 “夜还长呢,再来一次吧,夫君。”他现在叫这个顺口极了。 杜云瑟眸光深沉,眼底酝酿着令人心惊的欲I望。 “你身子还没完全养好。”他的声音嘶哑性I感。 “就今晚,放纵一下。”秋华年食髓知味地撒娇,“我身子怎么样,你刚才不是检查过了吗?没查清楚的话,再检查一次吧。” 杜云瑟脑海里最后一根弦应声而断。 他俯下身体,把自己的天生就最会勾人的小狐狸再次压在身I下。 一夜锦被翻红浪,恩爱鸳鸯交颈眠。 …… 第96章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新婚第二日, 秋华年在床铺上悠悠转醒。 他昨晚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此时身上干爽,穿着干净的里衣, 应该是杜云瑟后面帮忙擦洗换过了。 想起昨夜种种, 秋华年姣好嫣红的唇瓣咂了咂,心跳飞速加快。 他的腰有些发I软I无力, 大腿根到现在都是麻的, 从胳膊到指尖全是酸痛。 就算这样,秋华年还是遵循本心,移动自己搭在杜云瑟胸膛上的手,又蹭又摸。 不听话的小手很快就被一把抓住镇压。 “华哥儿醒了?” “嗯。”秋华年懒懒嗯了一声, 手指尖继续往衣领里面摸。 杜云瑟呼吸一滞, 抓紧了他。 秋华年嘀咕他。 “昨晚哪没摸过?还有我留的印子呢。真小气。” “我怕我大方一点,华哥儿今日别想出屋子了。” 这个“威胁”很有效,秋华年终于不乱挑I逗了。 杜云瑟把秋华年抱起来, 隔着里衣帮他按摩腰背,秋华年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也没有多少重量,舒服地轻轻哼哼。 杜云瑟低头亲吻他的发顶与额间, 竟希望时间永远驻足在此刻。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句话,他总算彻彻底底体验过了。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两大喜事凑到一起,再也没有什么时刻能比现在更让他幸福。 杜云瑟的手掌修长灼热,力道恰到好处, 他对秋华年的身体足够了解, 按了一会儿,秋华年便没有那么难受了。 秋华年软软嘟囔, “虽然早就知道你体力好,但还是……出乎预料。” 昨晚后面,杜云瑟甚至单臂就把他悬空抱了起来,一边冲I撞,一边四处点I火,逼得他只能紧紧抓着杜云瑟的肩膀,叫夫君告饶。 秋华年发现,每当自己叫一声夫君,杜云瑟都会更兴奋几分。 “是华哥儿自己非要招我的。” 秋华年哼哼了两声,装死没听见。 屋外天光已经大亮,光线透过红色的纱帘,昏暗了几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外面居然没有声音。” “巳时快过了,早上金婆子来问过,我让她不要打扰。” 那不就快早上十一点了吗? 古人的作息都是睡得早起得早,秋华年穿越来后,哪怕睡懒觉也没有睡到过这个时辰。 想到家里还有其他人,他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不讲理地低声埋怨,“都怪你!” 杜云瑟失笑,捏着下巴亲他,“好,怪我。” 至于具体怪的是什么,就看各自的理解了。 又磨蹭了一会儿,秋华年才在杜云瑟的伺候下穿好衣服,挂在他身上,一步步磨蹭到门边。 然后松开杜云瑟,整理了一下衣襟,镇定自若地推门出去。 杜云瑟在他身后轻笑摇头。 秋华年来到院中,还真没有看见什么人,只有金婆子听到动静从厨房过来。 “家里其他人呢?” “云成公子、菱哥儿和小姐小公子他们带着亲戚们出去逛去了,说是不打扰乡君和老爷休息。” 杜云瑟成了举人,这称呼就变成了老爷。 秋华年有些不适应,稍微反应了一下。 “回头让婶子他们来家里住吧,另一边的小院也能住些人,外面的客栈又费钱又不舒服。” 金婆子点头应是,“我下午就去收拾。” 中午时候,九九他们回来了。 杜家村来的一大群人在二进院子里摆了好几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地吃饭,就像回到了村里的时光。 宝仁这次是和孟福月一起来的,除了参加杜云瑟和秋华年的婚宴,也想来看看大半年没见的儿子和儿媳。 “云瑟、华年,你们真的把云成和菱哥儿照顾得很好,叔婶在这儿谢过你们了。” 秋华年笑着摆手,“菱哥儿也给我帮了很多忙,都是一家人,在外面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宝仁转口道,“云瑟在信中说要回乡祭祖,咱们杜家村十几代人只出过这么一位举人,还是解元,确实该大办一场。” “父亲收到云瑟考中解元的消息后喜不自胜,祭祖的各项事宜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看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秋华年看向杜云瑟,杜云瑟思忖片刻后道,“五日之后一起回村吧。” “好!我们杜家村此后可真要出息了!我们出来前,好多附近的杜姓都上门,想和我们认亲联宗呢。” …… 从杜家村来的亲戚们多是成对来的,比如云霆和夏星小两口。 他们承包了秋华年家的三亩地,按秋华年走前的吩咐种了棉花和粮食。之前秋华年送信回去,让他们把收成都换成钱。 今年杜家村不少人家都试种了棉花,不过因为没有系统科学的指导,收成没有秋华年种得那么好,亩产大多在一百五十斤左右。 云霆之前给秋华年家做工,棉花种得熟练,照顾的那一亩棉花收成了二百多斤,是村里最好的。 “收成怎么会差这么多?”秋华年详细问他们。 “村里人种棉花,大多是和我还有宝仁叔学的,有些地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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