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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到四个月左右胜局便已奠定。这要归功于元化帝早早埋下吴深这神来一笔,也离不开秋华年高产的棉花和神奇的碘酒。 闵乐逸一直关注着边境战事,听见边关大捷,顿时坐不住了。 “吴小将军要回京了?真的吗?!这也太好了!” 秋华年一头雾水,“吴深回来你高兴什么?你们难道认识?” 闵乐逸连连摇头,兴奋地说,“我哪里能认识这种人物。不过吴小将军的美名早就传遍全京城了,外面说书的、唱戏的、耍杂耍的最爱说的故事除了你们就是他了,我这叫——神交已久,心向往之!” “你等等,什么叫‘除了你们’?” 闵乐逸一脸惊奇,“华哥儿你多久没出门玩了?现在京中最流行的才子佳人是杜状元和齐黍县主,最流行的武将是吴小将军,成套的故事至少有十几个呢!” “……”秋华年将目光投向杜云瑟,杜云瑟显然知道。 “华哥儿想听的话,我回头让人请几位有本事的艺人进府给你演几场。”杜云瑟轻笑。 秋华年犹豫了一下,没有一口答应。 听别人当面“传颂”自己的“爱情故事”,和现代嗑cp舞到正主脸上有什么区别?这也太尴尬了! 闵乐逸兴奋过头,安静了没几秒便忍不住拉着秋华年问东问西。 “华哥儿,你认识吴小将军,他是不是和故事里一样高大威猛、英明神武、沉着冷静、成熟可靠、料敌如神呀?” “……”也是难为闵乐逸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词了。 “你很崇拜吴深?” “那当然!”闵乐逸撸起袖子,挥动白嫩却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胳膊,摆起架势,“我要是个男子,一定要去参军在吴小将军麾下建功立业!” 秋华年认真对照了一下闵乐逸的那些形容词,有些确实是为吴深量身打造的,有些嘛……想起吴深那爱开玩笑、骄傲自得、喜欢夸耀的少年心性,秋华年实在不敢打包票。 “我们和吴深交情很好,他进京后肯定会上门拜访,到时候我给你传个信,你可以亲自来瞧一瞧。” “太好了!”闵乐逸欢呼一声,“华哥儿你对我真好!为什么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啊!真想明天就是献俘的日子。” 秋华年瞧着闵乐逸欢呼雀跃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但愿一年多不见,吴深小将军在战场磨砺下性格突飞猛进,变得“沉着冷静”“成熟可靠”,不然闵乐逸恐怕要幻灭了。 第161章 “杜云瑟,我肚子疼。” 边关大捷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官府特意将捷报张贴在各大城门旁,给百姓们注入一支强心剂。 新年前夕,京中的热闹气氛一时达到空前的高度。 “从现在开始到年后正月十五, 秋记六陈所有货品打八折, 但每日限购一件,爆米花、一品烤鸭这些小吃买二送一。” “你去把打折的消息印成宣传纸, 雇些人在人多的地方散发, 尽可能让更多人知道。”秋华年靠在软椅上吩咐秋记六陈在京中的掌柜关六。 关六站在暖阁里,低着头不敢看上首的齐黍县主,连连点头应是。 他在今年年初第一次见到县主,那时候县主还是乡君, 县主的夫君也只是一个举人, 两人初来乍到京城,租住在东城的一个一进小院里,像水滴落入大海般在偌大的都城中没有引起任何关注。 谁料不过一年, 乡君已经成为县主,杜举人也成了杜状元, 全京城的人都听说过他们的大名,说两人是天上的穗星和文曲星下凡! “……至于理由嘛, 过年大促销?有些太普通了。就说是为了庆祝边关大捷、欢迎王师回京献俘吧。宣传纸不急着印,等我请云瑟写一首诗。” 关六发现自己居然走神了,下意识抬起头,下一秒直接愣在了当场。 暖阁里的温度很高,齐黍县主穿了一件汉白玉色的宽松袍子, 外面罩着一层松松垮垮的奶杏黄色披肩, 如墨长发用一根玉簪挽起,垂下几缕衬在凝脂般的肌肤旁。 他单手撑着漂亮的下巴, 一双灵动的眼睛露出几分慵懒,腹部衣物撑起一个圆润的弧度,纤长的手随意搭在上面。 本该供在庙堂里的神仙美人,怎么落在了温柔富贵乡中? 关六脑子嗡的一声巨响,眼睛瞬间直了,在热气汹涌的炉火旁呼吸困难、面色涨红,数不清旖旎的东西在脑海中起伏。 就在这时,他的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老爷回来了!” “老爷,县主在里面和铺子掌柜说话呢。” 关六回神时,杜云瑟已经进入了暖阁,洞察万物般的视线冷冷扫过站在下方的男人,未作任何停留,直接走向秋华年。 “怎么叫秋记六陈的掌柜过来了?” “快过年了,吩咐几句。我打算搞一个促销活动,状元郎帮我写首诗吧。” “好,都听华哥儿的。” “那我可就不给报酬啦?” …… 关六被那一眼看得冷汗淋漓,头低到脖子都快要折断了,全程忘了自己是怎么告退,怎么出府的。 直到走出杜府大门,被冷冽寒风吹了个满头满脑,关六才终于清醒,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巴掌。县主这样的绝代佳人只有状元郎才配得上,岂是他能肖想的,刚才一定被杜状元记恨上了! 内院正房,关六离开后,杜云瑟直接让所有人都出去,弯腰将秋华年抱起来几步走向暖阁里的架子床。 “云瑟……杜云瑟!”秋华年低声惊呼,小腿蹬了他几下,结果直接被杜云瑟脱掉了脚上的软鞋。 架子床上的被褥都是烘热的,秋华年陷在里面,宽松的衣衫已不成样子。 杜云瑟俯身下压,捉住秋华年纤细的手腕,把人牢牢控制在自己身|下。 “……”秋华年被迫仰头看着他,无奈一笑,“夫君,你不会是想白日|宣|淫吧?” 杜云瑟没有说话,他咬住秋华年红|润的唇瓣含|吮蹂|躏,许久后才气喘吁吁地松开,垂下鸦羽般的眼睫,控制自己不去看同样小口|喘|着气的爱人。 “华哥儿胸|口还难受吗?” “……” 杜云瑟本来只是想随便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话说出口后才意识到这简直是火上浇油。 秋华年双手捂|在胸|前,半晌后略显难堪地回答,“就是有些……酸|胀。” 哥儿常态情况下除了骨架小一些,外表与男子无异,但在妊娠期和后面的哺乳期,为了能够哺育幼崽,胸|部会发生可逆性的二次发育,直到哺乳期结束才会恢复正常。 怀孕六个月以后,秋华年的胸|部开始依照生理规律渐渐发育,虽然没有达到普通女子的大小,但酸|胀的感觉和羞|耻心依旧让他苦不堪言。 “那……”杜云瑟感觉朝堂上八百个公案加起来都没有眼前的情景棘手。 秋华年眼睛飘向一边,满脸绯红,意有所指地说,“木棉阿叔说,适当揉|一|揉可以缓解酸|胀。” 他听见杜云瑟的呼吸声瞬间粗|重起来,索性直接闭上眼睛,用蚊蝇般的细声道,“我手酸了,夫君帮帮我好不好。” “……好。”杜云瑟后半截声音被吞|咽下去,消失无踪。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架子床前纱帘摇动,遮住满满的春|光。 …… 因为还未吃晚饭,两人没有闹太久,秋华年红着脸任杜云瑟帮自己换上一身干净的新衣裳,歪在他怀里撒娇不肯起来。 “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急?”喂|饱了某人,秋华年终于有机会问出疑惑。 杜云瑟将小夫郎整个人圈在怀里,咬着他的耳朵说,“华哥儿以后和外人说话要注意一些。” 秋华年愣了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无奈极了,“我就是给关六叮嘱一下新年促销活动的事情。杜大状元,照你这个吃醋法,是不是每天把我关在家里不许见人你才安心啊?” 杜云瑟没有回答,继续充满侵|略|性地吻|咬他细嫩的脖颈。 “别……”秋华年被碰到了痒痒肉,笑着推他,“我现在做不了,真勾起来了又是你难受。” 杜云瑟埋下头,压抑着低沉的声音再次强调,“总之、要注意一些。” 杜云瑟明显是憋着一口气,却一直注意着措辞,连霸道的话都讲得充满了可商量的意思,小心翼翼地生怕秋华年不高兴了。 秋华年失笑,伸出双臂环抱住他。 “我知道了,以后在家里见不熟的人的话隔着屏风好不好?” 杜云瑟闷声嗯了一下,好半天才从胸|口抬起头,“华哥儿,我不是故意要限制你什么,我只是……” “吃醋?” “……嗯。”杜云瑟帮秋华年扶着肚子,低声承认,“每次发现那种看向你的眼神,我都恨不得——” 恨不得直接挖掉。 秋华年不知道自家夫君已经被官场浸染得越来越黑了,他回想了一下,没记起来关六当时是什么眼神。 不过能把杜云瑟惹得这么不高兴,想来不是什么单纯、善意的目光,以后确实该注意一下了。 秋华年虽然行事大大方方没什么避讳,但也不乐意被人盯着骚|扰意|淫。 杜云瑟见秋华年答应了,松了口气,灼|热的大手从上到下一寸寸抚|摸着玲珑有致的爱人。 如今的秋华年就像一颗熟透了的苹果,从内到外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快了,最多再有两三个月,就可以…… …… 临近年关,又到了一年一度准备年礼的时候。 过年是横贯古今的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凡是有交情的人家,哪怕相隔万里,也要在过年的时候送去一份年礼走动关系。 秋华年今年是没有一点精力准备这个了,好在九九去年过年时已经锻炼过准备年礼,今年照葫画瓢,游刃有余。 除了多了一些京中需要走动的人家外,今年的年礼最大的不同在于给吴深和宝义的那份可以暂且不送,等他们进京后再送。 “今早襄平府来人了,是跟着祝家的商队来的。”九九给秋华年“汇报工作”。 “他们带来了自家和舒家、黄家的年礼,还有圆菱和云成哥哥们的年礼,都是一块来的。” 这些人家都和秋华年家亲近,送年礼的时候,祝经诚应该派人去问了一圈,把几家的东西一起送到京城来了。 “给我看看他们的信,都送了什么?” “几家人都送了给小孩子用的衣裳和玩具,信白哥哥送了许多书,如棠和福霞合起来写了一副百子图,大娘送了几个坐月子时候能吃的美食方子,圆菱哥哥还送了几坛咱们庄子上的青梅蜜饯与汤绽梅。” 秋华年一听见蜜饯就馋了,忙让人去取几碟出来,给各院子分一分。 他一边吃酸酸甜甜的蜜饯,一边看完了友人们的信,脸上早已满是笑容。 “信白说小狸奴已经会跌跌撞撞地走路了,还会叫爹爹,等我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出来,正好能做年龄差不多的好朋友。” 秋华年一想到小狸奴和苏信白长得那么像,就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即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自己和杜云瑟长得都不差,自家两个孩子应该也会非常漂亮可爱。 到时候三只精雕细琢的玉雪团子排排坐,想想就要把人的心萌化了。 朝廷废海禁、广开海贸之事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进,杜云瑟之前已经给祝经诚透了底,秋华年相信,祝经诚不会放弃这种大展宏图的机会。 计划中要新设港口的海津镇距离京城不远,未来他们两家人肯定会在京城重聚,到时候小宝宝们就可以一起玩耍了。 …… 就这样又过了十来日,十二月二十日夜里,秋华年像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洗漱后侧躺在床上,和杜云瑟相对而眠。 半夜时候,他做了一场无痕的梦,猛然从深眠中惊醒,一直拉着他的手的杜云瑟下一秒便睁开了眼睛。 杜云瑟伸出手探了探,摸到一层潮|湿的汗水,心中一惊,“华哥儿怎么了?” “杜云瑟,我、我——”秋华年的脸色比月光还要苍白,语气罕见地有些惊慌,“我肚子疼。” 第162章 “欢迎你们来到这个世界,宝贝们。” 杜云瑟被秋华年这句话震出了三魂七魄, 一个闪身从床上爬起来,低头亲了亲秋华年光洁的额头,“华哥儿别怕, 我去叫人。” 话音落下, 他立即快步走出暖阁,来到院中喊人, 不到一分钟, 本就住在院中时刻注意着情况的木棉和葡萄等人就匆匆忙忙出来了。 “阿叔,华哥儿说他肚子疼,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身上全是汗, 怎么办?”杜云瑟一颗心悬在喉咙口, 临到关头手足无措。 木棉经历过许多这样的场面,吸了口气已经冷静下来,“老爷别慌, 县主应该是要临盆了,月份是足够的, 产房和其他东西也早就准备好了,不会有事的。” 与此同时, 葡萄已经开始指挥星觅和红翡、碧翠等人拿东西。 “先把县主包好移到产房去,千万不能见到风着凉。” 杜云瑟找到了事情做,立即反身回到正房,等身上的寒气稍微散了一些,马上进入暖阁。 忍着阵痛的秋华年已经听见院里的对话, 挣扎着想自己坐起来。 “酒精、酒精在堂屋的柜子里, 让人去拿,手和器具都要消毒——” 杜云瑟接过星觅递上的狐皮斗篷, 将秋华年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揽住腿弯一把抱起来。 “华哥儿放心,他们都知道的。” 酒精的存在还是个秘密,但秋华年想用自然没有问题,直接让人从庄子上送过来就行了。 秋华年之前已经给木棉与葡萄培训过如何使用酒精,长期积累的威信和名声让木棉和葡萄眼中的齐黍县主近乎无所不能,秋华年不用解释这东西怎么来的,只需要告诉他们使用方法和效果就行了。 杜云瑟把秋华年从床上稳稳抱起来,摸到身下的褥子一片潮湿,心顿时往下一沉。 星觅给秋华年头上又搭了一顶风帽,把脸也盖住,一片黑暗中秋华年被杜云瑟牢牢抱在怀里,匆匆走了几十步,穿过寒冷的院子来到布置成产房的西厢。 西厢每天早晚都要烧炕烧地龙,严密的室内气温不比暖阁低,木棉和葡萄有条不紊地指挥人把早就准备好的各种工具摆到合适的位置上。 秋华年被杜云瑟轻柔地放在炕上,阵痛已经暂时过去,小腿却开始抽筋。 他脸上的痛苦吓到了杜云瑟,秋华年努力笑了笑,“你别傻站着,帮我揉揉腿。” 杜云瑟应了一声,赶紧坐在炕边把秋华年的小腿抱在怀里,握在手中按摩,指尖都在颤抖。 秋华年舒服了一些,轻轻吐了口气,看见杜云瑟紧张成这样,自己反而没那么惊慌了。 “明明已经事先演练过好几次了,你怎么、嘶——怎么还这么慌。” 杜云瑟抿了下嘴,说不出话来,更用心地帮秋华年按摩酸痛的肌肉。木棉把酒精倒进盆中,开始清洗崭新的器具,杜云瑟看见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剪刀,心狠狠揪在一起。 事先预演过再多,也没有事到临头即将发生时让人担忧和后悔。 “……华哥儿,我们不生了好不好?”杜云瑟喃喃道。 秋华年不轻不重地踹了下他的腹部,“说什么傻话,宝宝们马上要来了。” 这时木棉等人已经布置好了一切,过来请杜云瑟出去,杜云瑟的双腿像灌了千斤重的铅,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他固执地不肯走,木棉只好为难地去看秋华年,“县主,老爷留在产房里不合规矩啊。” 腹部又一次阵痛来袭,秋华年嘶了一声,柔声劝道,“出去吧,杜云瑟。” “我——” “不是因为规矩,你在旁边看着,我不好——发挥。”秋华年疼得眼泪汪汪,觉得有些丢人,把脸埋进温暖的被褥中。 “出去等我,明天早上就能看到我和宝宝们啦。” 秋华年心意已决,杜云瑟知道不能拖下去碍事,只好起身出门,木棉等人都松了口气。 快走到门边时,他忍不住回头看向炕上,将那个蜷缩起来的小巧的身影深深印在眼底。 “华哥儿,我就在窗外等你,哪里都不去。” 秋华年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变形,“好,你哪里都不许去。” 杜云瑟走出产房,站在离火炕最近的窗外屋檐下,柏泉为他拿来了斗篷、火炉和手炉,杜云瑟却已经感觉不到冷热。 内院的动静惊醒了全府的人,九九等人包括原葭和原若姐弟都起床过来了,知道秋华年发动了,所有人睡意全无,索性一起聚在正房堂屋里等消息。府上的太医也随时待命,一有不对就号脉开方子。 杜云瑟没有过去,他一直站在窗外,听着一墙之隔的产房里传出的压抑的痛呼声,看着一桶又一桶热水从院子角落的厨房送入产房,连双腿已经麻了都未感觉到。 柏泉得了吩咐,拿着杜云瑟的名帖出门去翰林院帮杜云瑟告假去了。 裕朝官场制度中是没有产假这个说法的,按理说官员夫郎生产并不是请假的理由,可谁叫杜云瑟的夫郎是县主,这个假不请给他,反而会让他的上司吃挂落。 如果不是秋华年发动的时间在深更半夜,这会儿杜府应该已经被各家派来关心情况的人站满了。 天边亮起第一抹鱼肚白时,杜云瑟紧张到麻木的神经终于接收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他精神一振,立即朝里面问,“华年怎么样了?” 产房里手忙脚乱,星觅推开一点门缝说,“哥儿生出来第一个孩子了,是个健健康康的小男孩。” 杜云瑟见星觅脸上没有太多喜色,心脏狂跳,“你们哥儿呢?他怎么样了?” “还有一个孩子一直不出来,哥儿快没力气了,葡萄阿叔说要再等——老爷,老爷!” 杜云瑟脚底一个踉跄,下一秒推开星觅直接闯入了产房,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到了炕前。 产房里浑浊血腥的气味让杜云瑟的心一阵阵发沉,他看着躺在血污里筋疲力尽的秋华年,连牙齿都在发抖。 “华年……子穗……华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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