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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的量都不多,免得吃不完浪费。 秋华年和杜云瑟给祖先上了香,带着九九和春生磕了头,关起门来洗手吃饭。 秋华年早就买好了一壶除夕夜喝的甜酒,杜云瑟允许他多喝了几杯,很快,秋华年就倚着杜云瑟开始说胡话了。 两个孩子收拾了碗筷,待不住要去院里放炮仗,杜云瑟叫他们穿好衣服小心些,自己在屋里陪秋华年。 杜云瑟给炉子添上柴火,转过身来,秋华年已经半醉半醒地靠在椅背上,脑袋一点一点,红润姣好的唇瓣微微张合,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杜云瑟无奈地过去,试图将他抱到炕上,秋华年环着杜云瑟的肩膀,呆呆看了一会儿杜云瑟的脸,突然笑了起来。 “小龙男,真好看呀……” 杜云瑟不解其意,秋华年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免得不小心把人摔了。 他一边把秋华年放在炕上,一边低头问他,“华哥儿在说什么?” 秋华年仰头看他,没有将杜云瑟肩头的手放下来,“说你是小龙男。” 龙在古代可是有专门代指的,这话也就只有两人关起门来敢说了。杜云瑟知道秋华年的“小龙男”绝不是那个意思,半好奇半纵容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秋华年大胆地摸了摸杜云瑟的脸,坦坦荡荡地说,“因为帅!” “好看!有气质!不食人间烟火!像仙子一样!” “……” 杜云瑟低声笑了起来,他平日总是深沉内敛的模样,今夜是真的高兴,笑声里带着畅意。 杜家村这丰收富足的一年已经临近尾声,在丰年的最后一夜,他们相拥在一起,有数不清的过去与说不完的未来。 杜云瑟低头深深吻住了秋华年水润的唇瓣,秋华年眨了眨眼,搂着脖子仰头反咬他,没什么力气,痒痒的像是在撒娇。 窗外细雪又开始飘落,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春生放炮仗放疯了,九九在教育他,孩子们清脆的声音吵吵嚷嚷,秋华年已经听不清具体内容。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秋华年大脑开始缺氧,无意识地推着杜云瑟的胸膛,杜云瑟才放开了他。 秋华年小声喘着气,半天后轻轻打了杜云瑟一下,“杜云瑟,你、你伸舌头!” 他的舌根又软又麻,稍一回想,便脸红心跳。 杜云瑟笑了笑,把他抱得更紧了。 “华哥儿,春风拂衣又一年。” 欲邀明月共霜雪,春风拂衣又一年。 第65章 “几位,久仰了。” 元化二十二年的头几天, 秋华年家就没断过来客。 按辽州这边的风俗,大年初一是亲人们互相拜年的日子,大年初二家眷回娘家, 大年初三则轮到亲朋好友走门串访。 秋华年没有娘家可回, 第一天称了一些瓜果和白糖,还有自己做的爆米花, 去杜家村的交好的长辈家拜了年。 第二天和第三天都待在家里, 等着别人上门拜访。 不知是谁传出去,秋华年给压岁钱给的很大方,村里许多孩子自发结伴来拜年。 稚语童声一个学着一个的样子说吉祥话,很是可爱。 反正一个红包也就两个铜板, 秋华年给每个孩子都包了, 全当是大过年的,给家里添些热闹。 九九和春生自然也有红包,而且大的多, 秋华年给他们每人都包了二钱银子。 九九不放心春生拿这么多钱,当即就给他收走了, 让春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秋华年想起现代经典的“压岁钱我给你存着,等你长大再给你”, 忍不住笑了。 宝义急着回靖山卫上任,年后没几天就要走,为了赶上见证云成的婚事,族长家和孟家商量了一番,决定提前十几日成亲。 新的吉日选在正月初五, 婚事已经准备了一个冬日, 各项事物全是齐的,提早一点也没有手忙脚乱。 元化二十二年正月初五,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难得是一个不下雪的晴天。 天微微亮,云成便骑着借来的高马,穿着大红的绸衣,背后跟着一整支吹锣打鼓的迎亲队伍,前往清福镇迎亲。 少年人的身姿在马背上挺拔如松。 秋华年作为媒人,也在迎亲的队伍里,队伍里除了簇新的花轿,还有两辆结着红缎花的骡车,用来接娘家人。 秋华年和杜云瑟都坐在骡车上,跟着队伍,在鼓乐声中不急不缓的前进。 到了镇上,孟家人也早就准备好了,孟家大门敞开,门前打扫得干干净净,贴着大红喜字。 远远听见迎亲的队伍来了,孟武栋点燃门口的鞭炮,足足八十八响鞭炮在清晨的空气中炸开,惊的孟家人全部手忙脚乱起来。 孟圆菱待在自己房里,早就换好了布满精致刺绣的嫁衣,手里拿着盖头,娘和嫂子在旁边陪他。 “来了吗?是不是来了?” “哎哟,你别急!今天肯定稳稳当当把你嫁出去。”孟圆菱的娘瞪他。 “娘,你叫我别急,你把我手都抓疼了。” “……紫草啊,你出去看看,迎亲的是不是进门了。” 孟圆菱的大嫂孙紫草应声出去,正看见杜家迎亲的一群人打大门进来。 孟家的院子没有那么大,花轿和乐队都留在门外,只有云成和亲戚们进来了。 秋华年作为媒人和孟圆菱的好友,先去房里看孟圆菱。 他打开一点门,从门缝里溜了进去,不叫外面人看见新夫郎的样子。 孟圆菱看见秋华年,眼睛一下子亮了,“华哥儿!你们终于来啦!” 孟圆菱的娘在旁边咳了两声,孟圆菱赶紧闭嘴,秋华年忍不住笑了。 “别人出嫁都哭哭啼啼的,怎么只有你这么高兴?” “我就嫁去杜家村,想回来随时能回来,为什么要哭?” 孟圆菱的娘点了点自家小哥儿的额头,“就属你命好。” 是啊,在古代许多女子和哥儿一旦嫁人,一辈子都回不了几次娘家,独自去陌生的地方生活,其中的困难和苦闷可想而知。 而孟圆菱不但嫁的近,还嫁回了自己堂姑家,丈夫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弟,怎么不算是命好呢? 秋华年能进来,云成想进来却得费一番功夫,之前他是孟家的外甥,今日却是孟家的儿婿,想娶走他家千娇百宠养大的哥儿,可没那么容易。 孟家人在屋外设计了好几道关卡,阻拦云成进门。 云成这边也带了人,都是杜家村的同辈,有帮忙喝酒的,有帮忙拦人的,务必保证新郎倌能接到新夫郎。 孟圆菱听着外面的动静,每隔几秒就忍不住想出去帮忙,都被他娘给强行镇压了。 最后一关,云成已经到了门口,该由秋华年出面了。 “华哥儿,你别太为难他。”开门之前,孟圆菱在后面说。 孟圆菱的娘拿过他手中的盖头,直接盖在了他头上,堵住了其他话。 秋华年打开门,站在门口,阻挡着云成看向屋里的视线。 云成拱手行礼,“华年阿嫂。” 秋华年点了点头,“菱哥儿刚刚嘱咐我,叫我不要太为难你。” 云成愣了一下,旋即白净的脸霎得红了。 秋华年笑道,“这样吧,你是个读书人,我们文雅一点,你做一首催妆诗,做得好我就放你进去,如何?” 与杜云瑟不同,云成在诗词一道上实在不开窍,应试的时候,只能规规矩矩凑出一首对韵的律诗,没有半分诗情。 让云成当场做诗,实在是为难他了。 但这事也不好让别人替代,总不能迎亲时候念给自己夫郎的诗,是别人写的吧。 秋华年抱着胳膊,站在门内,笑意盈盈的等云成作诗。 云成简直比去府城应试时还要紧张,认真思考了许久,才勉强做出一首符合情景的七言绝句。 大约是有感而发的缘故,比起他平时练习时所做的诗,强出了百倍。 杜云瑟配合着秋华年点评,“此诗当为你所做之最佳。” 云成的脸更红了,秋华年笑着让开门,“快进去背菱哥儿出来吧,别误了吉时。” 云成进门,局促地站在穿着嫁衣、盖着盖头坐在炕上的新夫郎面前。 虽然盖头把脸遮的严严实实,但云成可以想象到,自家菱哥儿今日有多么好看。 “菱哥儿,我来接你了。” “嗯。”孟圆菱在盖头后矜持地嗯了一声,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指绕来绕去。 孟圆菱的大嫂和娘扶起他,把他放到了云成背上。 云成虽然还是少年,但出生农家,从没落下过农活,力气很大,轻轻松松就把孟圆菱稳稳背了起来。 门外的乐队开始吹锣打鼓,云成背着孟圆菱一步一步往外走。 出大门时,孟武栋拦了一下,“我弟弟就交给你了,你要对他好一辈子,要是以后让我知道你对不起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云成腾不出手,只能认真点头道,“二哥放心,我一定把菱哥儿看得比我的命还重。” 盖头下的孟圆菱鼻子一酸,想和自己二哥说些什么,孟武栋拍了拍他的肩膀,“上轿吧,别误了吉时。” 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又回到了杜家村,族长家门口放了数不清响的鞭炮。 院子里和园子里都摆满了桌子,除了本村的人,还有许多其他村子、镇子,甚至县城的人过来观礼。 族长这些年的故交,宝仁夫妇的亲朋,还有云成自己在县学的同窗好友们都来了。 孟圆菱被扶下花轿,踩过地上的马鞍,跨过火盆,又被云成背起来,送入了布置好的新房。 到了吉时,一对新人来到正房,上首坐着族长和宝仁、孟福月夫妻,屋子里围满了乌泱泱的人,外头还有站不下的挤着。 拜天地的时候,两家的长辈们都十分动容,改口叫起了亲家。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送入洞房。 礼成之后,外面的宴席便开了起来,孟圆菱在新房里等着,云成出来敬酒。 云成没有亲兄弟,但作为族长家的长孙,父母又在村里人缘很好,自然有一堆同辈的村里人帮他挡酒。 族长家给了很厚的彩礼,孟家也没有吝啬嫁妆,从被褥到衣服到新打的家具,再到各种全新的生活用具,足足有四抬,还有十两银子,三亩杜家村附近的水地,给孟圆菱长足了脸面。 按照裕朝法律规定,陪嫁嫁妆是独属于女子或者哥儿的,婆家无权处理,是他们立身的根本。 孟圆菱的嫁妆抬出来,不知有多少人暗自羡慕。 宴席摆到了晚上,礼金一共收了五两银子,也全部交给云成小两口了。 随着观礼的人陆续离开散去,族长家院里只剩下最亲近的一些人,婚礼也接近了尾声。 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云成的脸色越来越不自在,走起路来都同手同脚。 叶桃红在旁边打趣他,“我看云成这么紧张,要不今晚就去别处歇着吧?” 云成赶紧摇头,反应过来后脸色涨红,往日少年老成的模样,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众人发出善意的笑声。 孟圆菱一直待在喜房里,云成中途偷偷给他送了吃的,叮嘱他累了就躺一会儿,别委屈自己。 孟圆菱吃了点心,在炕上美美打了个盹,这会儿醒来神清气爽,听着外面的动静,也脸色通红。 按照习俗,新婚夜需要一位儿女双全的长辈铺床,叶桃红自然是最合适的。 她进入喜房,把炕上簇新的褥子和被子铺开,撒上花生和大枣,嘴里念叨着“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 云成和孟圆菱小两口站在一边,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把两个小两口安顿好后,温暖的布满大红色的喜房门关上了。 杜云瑟和秋华年与剩下的人一起往外走,今夜接下来的时间,都属于新人彼此。 秋华年走在路上,深深伸了个懒腰。 “我第一次见菱哥儿和云成,就在族长家园子里,当时菱哥儿拉着我说话,云成牵着骡子帮我磨玉米和高粱。” “那时候云成还管菱哥儿叫菱表哥,菱哥儿和我说杜云镜一家干的坏事,云成提醒他声音大了……现在回过头看,他们两人,早就暗生情愫却不自知了。” 那时候也是秋华年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云成和孟圆菱,是他最早认识的有善意的那批人。 看着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秋华年心里开心又欣慰。 …… 云成成亲第二日,宝义一家就要启程了,边关战事紧张,这已经是拖到了极限。 回乡过年的徭役们也要返程,杜家村里又是一阵离别气氛,冲淡了浓郁的年味。 宝义给宝真家小儿子云空求了情,这次返程,断了胳膊的他就不用去了,宝真专门来谢宝义,宝义把他扶着坐下。 “老哥哥,都是一个村子的,讲究这些做什么。云空左胳膊没了,但也还能干活,我和我大哥商量过了,之后有什么活先想着雇他,肯定会让他有口饭吃!” 宝义是杜家村出去服徭役的人里年纪和辈份最大的,云空与他一起出去左胳膊断了,宝义一直心里不是滋味。 这件事传出去后,村里原本那些觉得宝义当了军官,就心狠忘本了的声音很快听不到了。 族长私下对长子宝仁感叹,“老二是真的成了,但老三……唉!” 分家之后,族长开始把更多的事情交给宝仁处理,颇有一种马上就要颐养天年,当甩手掌柜的意思。 宝礼依旧时常带着三个儿子来哭诉,族长却渐渐不大爱见他们了。 宝义一家和其他徭役出发那天,依旧是全村人到村口送别,九九和存兰都哭红了眼睛,互相送了礼物,千叮万嘱一定要经常通信。 杜云瑟将要带给吴深的信交给宝义,宝义妥善收好,冲他们挥了挥手。 “云瑟,华哥儿,你们一家这么多日子的照顾和恩情,我绝对不会忘记,我在靖山卫等着云瑟金榜题名的好消息!” “宝义叔,战场刀剑无眼,务必当心,我们也等你立功升职的喜报。” 宝义哈哈大笑,坐上骡车,带着家小离开了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村庄。 一行人绝尘而去,渐渐消失在荒凉的冬日田野尽头。 …… 光阴不等人,没有太多时间为离别伤感,秋华年一家也要准备离开杜家村去府城了。 清风书院的入院考试在正月十六,要想赶上,他们得抓紧出发。 孟圆菱和云成新婚几日后来秋华年家拜访,聊起一个打算。 “你们也打算去府城,去清风书院读书?” 孟圆菱点头,“爷爷说云成既然要走科举之路,不如就去能去的最好的学府,免得耽误光阴。” 原本族长是不舍得放云成这个长孙远行的,去县学已经是极限了。 但最近的分家之事和对三个儿子的重新认识,改变了老爷子顽固的想法。 与其用大家庭把小辈们拴在一起,最后闹得一地鸡毛,不如尽早让他们各奔前程。 云成已经成亲,是个大人了,小夫夫一起去府城,还有杜云瑟和秋华年在,家里人没什么不放心的。 杜云瑟点头,“清风书院分为甲乙丙三班,你如今是童生,以你的学问,应当可以考入丙字班,努力一二年,进入乙字班,考上秀才不难。” 秋华年叮嘱,“决定去的话,要赶快收拾了,到了府城还得安顿,这一两日就得走。” 孟圆菱连连点头,“我们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 真到了要远行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早已积攒了不知多少东西。 考虑到路途遥远,而且府城已经有了现成的住处,秋华年打算除了必要的东西,其余都不带。 能卖的卖,能长久保存的锁进柜里,能送人的送人。 秋华年一家人离开后,云康就要去镇上孙秀才开的私塾读书了。他长大了一岁,学业上跟着杜云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胡秋燕见儿子有些天赋,打算供他好好读书。 胡秋燕和秋华年原价买下了那头健壮的青花大骡子,方便用骡车接送云康上下学,她家种棉花赚了一笔,卖鱼的进账也不少,掏出七两银子不难。 家里的三亩地,秋华年斟酌后,委托给了云霆和夏星小夫夫两个。 云霆家儿子多地少,地里的粮食不够一家人吃,只能到处做工糊口。与其这样时有时无的做工,不如稳定承包下秋华年家的土地。 秋华年让云霆种一亩棉花,两亩水稻,由秋华年提供种子和肥料钱,秋天收成之后,秋华年分七成,云霆分三成。 这个分成比一般的佃户都高,佃户还要自费种子和肥料。上等水田收成不少,三成够小两口一年的嚼用了,云霆和夏星千恩万谢,保证一定会照顾好田地,秋收后给他们把粮食送到府城。 新一些的被褥、枕头和茶具、摆件,秋华年全都打包打算带到府城去,旧的放进柜里,从内到外锁上门,在他们回来之前,正院的门不会再打开了。 后院的钥匙,秋华年给了魏榴花一把,后院的骡子已经卖了,菜地也不会种了,主要是那棵大梨树结果后需要打理,那么多果子,不能白白浪费了。 前院新栽的桃树距离结果子还要长个几年,让它自然花开花落就行。 最后鸡圈里还有四只下蛋的母鸡没有处理,加起来也值半两银子了。 九九跟着秋华年一样一样归整东西,看着咯咯叫的母鸡们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开口。 “华哥哥,我们要不给庄婶子两只□□。” 秋华年看过来,九九定了定神说,“我知道她做了不好的事,但她曾经也照顾过我和春生,我们这一走,估计再也没机会见面了,她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就给她两只鸡,让她稍微好过一点。” 秋华年笑了笑,“好,那你抓两只送过去吧。” 不过度的善良是可贵的品质,秋华年希望九九能保持下去。 九九松了口气,抓起两只鸡塞进细口柳筐里,拎起来走到庄寡妇家门前。 庄寡妇已经许久不和村里人来往了,九九敲了半天门,她才小心翼翼开了点门缝。 九九看见她头发更加斑驳,脸色似乎又苍老了十岁,眼神中带着胆怯与微不可查的期颐,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们要走了,这两只母鸡婶子你养着吧。” 九九放下柳筐走了,别的也没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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