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气,拉着魏福霞的手晃了晃。 “我不怪你了。以后如棠来我家玩,你也要一起来,我带你们读书打秋千。” …… 拐子案轰轰烈烈调查了半个多月,掘地三尺,最终结案,一干十恶不赦的罪人全被拉去菜市口问斩。 舒华采的弟弟舒二牛也被判了斩刑,所幸没有累及家人。 舒华采的名字是逃来府城后,家道中落能识文断字的郑意晚帮他改的,他之前叫舒大牛,如棠知道父亲曾经的名字,忍了好久才没笑。 古人有个奇怪的爱好,那就是看砍头,砍的是十恶不赦的人的话,还会一起叫好。所以行刑的地方一般是闹市区。 拐子案一干罪犯在菜市口被处以斩刑时,黄大娘等人还问秋华年要不要去看热闹。 秋华年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有些抗拒。 杜云瑟直接帮他拒绝,“华年身体弱,还是不要受血腥冲撞为好。” 黄大娘点头,“是我考虑不周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秋华年看向杜云瑟,杜云瑟替他拢起发丝。 “华哥儿不是酿了青梅酒嘛?取来与我共饮一杯吧。” 说是青梅酒,其实就是在清酒里泡了一些选好的青梅,发酵了几日,取一些其中的清香。 杜云瑟一直管着秋华年,不许他乱喝酒,今天破天荒要一起饮酒,秋华年立即把酒抱了出来。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亭台楼阁笼罩在烟雾中,湿润的气息吸入肺部,叫人怅然。 秋华年取了一只大杯,一只小杯。 “你一杯,我一杯,我们不醉不归?” 杜云瑟看穿他以退为进,想多喝几口的心思,“那我就一杯便醉。” 秋华年嘟囔,“小气。” 杜云瑟轻笑着帮他斟好酒,轻轻碰杯。 “今日细雨祭冤魂,应当庆祝,便多喝两杯吧。” 秋华年抿了口酒,这酒其实与后世的果味酒精饮料差不多,对现在的他来说刚刚好。 虽然没有去菜市口凑那古怪的热闹,但官府早就把受刑之人的名字和罪证贴在了各处布告栏里,秋华年也看了。 他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名字——李故儿。 “自作孽,不可活啊。” …… 转眼间五月结尾,六月弹指而过,花圃里的花已经全谢了,天气由湿热转为干爽,城郊的田地也变成了喜人的金黄色。 元化二十二年辽州一地风调雨顺,无灾无乱。 在城里感觉不到,一出城门,所有人都会被丰收的热浪席卷。 秋华年的庄子上的棉花已经收了好几波,还有一部分秋桃等待成熟。收下的皮棉当场就用脱籽机处理过,变成雪白的净棉,一大包一大包堆满了庄子上的库房。 这一年秋华年证明了自己的棉花种植方法在别处依旧可行,农书在一步步修改下也趋近完善。 三十亩棉花丰收的消息传出去,原本还在观望的人陆续抱着不同的目的上门,其中甚至包括知府司泾,还有辽州都指挥使。 秋华年熟练地处理着这些帖子,心思却不全在棉花上。 时间到了七月,不只意味着庄稼的丰收,杜云瑟参加乡试的日子也即将到来。 今年到底是不是一个彻底的“丰年”,全等乡试放榜那一日揭晓。 第91章 “辛苦啦,好好睡一觉吧,杜云瑟。” 乡试每隔三年举行一届, 有秀才功名且无罪、无重孝在身的学子可以报名应考,考试共分三场,每场三日, 由皇帝亲派的翰林主持。 乡试上榜, 即为举人,拥有了做官的资格, 可以使用奴婢, 有赏银与赏田,免五十亩地的赋税。 对古代许多读书人来说,功名考到举人这一步,已经称得上功成名就了。 这是真正称得上鲤鱼跃龙门的考试, 襄平府是辽州都府, 府城里读书人众多,时间来到七月,大街小巷上似乎都传递着考前的紧张氛围。 许多家住的远的、祖籍在辽州的秀才已经提前来到襄平府, 预备着八月份的乡试。 秋华年出门逛街时,常看见路边有小摊小贩售卖讨好彩头的东西, 那些书坊书肆,也把历年各地乡试的锦绣文章重新刻印, 大赚了一笔。 祝经纬如今算半个闲人,买了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趁杜云瑟休沐上门拜访,美名其曰在办正事。 “坊间都在赌这一届辽州乡试的解元是谁,开了好些盘呢。” 秋华年感兴趣地问, “哪些人身上的注多?” “云瑟兄自不用说, 除他之外,还有位祖籍在辽州的秀才, 今年二十有八,名叫祁雅志,学名不低。” “如今解元的人选里,呼声最大的就是他们二人了。” 秋华年看向杜云瑟。 “这位祁雅志是谁?你见过吗?” 杜云瑟点头,“他七月初来襄平府,到清风书院拜访过闵山长,也与甲字班的学子们切磋了一番。” “如何?” “是位学问扎实的实干之人。” 这个评价相当高了,秋华年点头,并没有太过担心。 祁雅志厉害,但他也十分相信杜云瑟的能力,有位惺惺相惜的竞争对手,其实是件好事。 官场上有同榜、同乡之说,如果祁雅志能力出众、人品上佳,未来一同入朝为官,互相也是一个照应。 秋华年问祝经纬,“你不会也下注了吧?” 祝经纬脸上一苦,苏信白有身孕后,祝经诚的精力几乎全集中在了自家夫郎身上,他这个弟弟松快了许多,不免多出去游逛。 要是让兄长知道,他肯定又要挨教训了。 “只浅浅压了五两银子,就当讨个好彩头嘛。况且我相信云瑟兄肯定不会让我输钱的。” 秋华年劝诫,“无论如何,赌博不是正道,上瘾都是从小注开始的,你去把钱要回来,别赌了。” 祝经纬怕被祝经诚知道挨训,也不在乎赚的那点银子,点头应是。 秋华年转而说道,“我还以为郁闽也是有力的竞争人选呢。” 祝经纬这些日子把这打探的清楚。 “也有一些人压郁氏一族的天才,不过比起云瑟兄和祁雅志就差远了。” “乡试是整个辽州的厉害秀才一起考的,和院试不一样,大家更看好年纪大些,经验丰富的。” “如果不是云瑟兄书生钦差的名头传的响,他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看好。” 元化二十二年八月前夕,所有辽州籍有把握下场举业的秀才齐聚襄平府,预备着鲤鱼跃龙门的那一试。 作为舆论的焦点,被无数人看好的解元人选,杜云瑟依旧神情平静,一切如常。 所有在考前试图递贴子与他攀谈的人,都被拒绝了。杜云瑟照常在清风书院认真读书,每五日休沐时早早回家,与秋华年对坐闲谈,相拥而眠。 被他波澜不惊的表现感染,家中其他人也不再紧张,静静数着日子,等待乡试的来临。 乡试的地点也在襄平府贡院,贡院的人已经提前搭好了合适数量的号房。 因为一场要考三天,考试时考生不许离开号房,所以号房比院试时的稍大一些。 但因为地方紧张,大的也有限,里面依旧是一高一低两张木板,低的当板凳,高的当桌子,睡觉时就把两张木板拼起来。 除此之外,再给一盆炭火,两根蜡烛,褥子什么的都要自带,并且不许有夹层,防止舞弊现象。 秋华年打听了许多经验,早早就开始帮杜云瑟准备乡试用的东西,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他不求省钱,只求东西是最好用的。 带进场的东西不许有夹层,秋华年便买了两大张纯色狐狸皮拼起来的褥子,轻便又保暖,既可以垫在干硬的木板上,也可以在湿冷的号房里御寒。 衣服也不能穿夹层的,就多做几层,现在天气转凉,不怕热就怕冷,大不了白天脱下来垫着,晚上再穿上。 秋华年思及自己在现代考试时的经验,把衣服做的很宽松,还别出心裁地做了一双“拖鞋”。 连坐一整天不换鞋,脚绝对会肿。 而穿宽松睡衣去考试的快乐,大学生只要体验过,就绝不会忘记。 秋华年把这一样一样东西拿给杜云瑟看,杜云瑟一直配合着,让试穿就试穿,让夸赞就夸赞。 “如果用起来不错,说不定还能卖呢。” 秋华年这句话说完,杜云瑟的脸瞬间沉了一下,像是不高兴了。 秋华年挑眉,“怎么?这个醋你都吃?” 杜云瑟顿了顿,“没有。” 秋华年笑了,“那我就让人照着样子抓紧多做一些,在秋记六陈卖,多少能赚一笔。” 杜云瑟浅浅嗯了一声。 秋华年大胆地挑着他的下巴,端详一番。 “怎么总感觉好像能闻到股变态的酸味儿?” “……” 秋华年在杜云瑟脸上飞快亲了一口。 “开玩笑的,有些东西,我也只想给你。” “在感情上,我可是很自私的。” 杜云瑟忍耐不住,伸手将他抱在怀里,用深吻回应。 一吻结束,他微微喘息着,在秋华年耳边低语。 “你已经够无私了。就在我身上,多自私一些吧。” …… 转眼到了八月,负责辽州乡试的一正一副两位主考官已经到达襄平府。 正副主考官与辽州学政、贡院官员一起组成监考机构,又分为内帘官与外帘官,内帘官负责批阅试卷,外帘官负责监察舞弊。 八月初六这日,所有考官一起抵达贡院,称为入闱,两位主考官主持了上马宴。 上马宴后,内帘官便进入了单独的院子,大门封锁,不许任何人进出联络,直到批阅完所有试卷,桂榜张贴之后,他们才能出来。 这是为了防止有人串通阅卷之人,营私舞弊,破坏乡试的公平性。 八月九日,乡试第一场正式开始。 杜云瑟提前几日便回到家中居住,正式考试这天,金三赶着马车,把他与秋华年一起送到贡院外。 天还未全亮,贡院附近的街道已是车水马龙,到处都是送学子考试的马车,幸好他们出发的早,否则恐怕要堵在路上。 秋华年把大篮子递给杜云瑟。 “两张狐皮都在里面,还有三日的吃食,都是我精挑细选过好吃且味道不重的,号房里有炭火,你热一热再吃。” 杜云瑟下了马车,对秋华年点头,接过篮子转身去排队入场。 秋华年看着他挺拔如松的背影一步步前行,贡院官员们早就知道他的名号,没有过多为难,照流程检查过篮子和穿戴后,便放他进场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杜云瑟的身影,秋华年才坐回马车座位上,靠着车厢舒了口气。 金三在旁边凑趣,“咱们公子可是公认的文曲星下凡,乡君就备好赏等着报喜的人吧。” 秋华年笑了笑,想的却是杜云瑟要在那狭窄潮湿的号房里待足足三日,做八道大题,写将近两千字不容出错的锦绣文章。 这还只是第一场,中间只出来休息一夜,便又要考第二场、第三场。 古代的科举不仅考文采,对身体的要求其实也不低。 身体真的差的,根本撑不过这密集的三场九日考试。 第一场考试主考四书五经,一共三道四书题,四道经义题,外加一首五言八韵诗。 这场考的是学子们的基础功夫,在古代无论做什么学问,四书五经都是必不可少的正统。 杜云瑟在里面考试,秋华年在外面也睡不安稳,不只是他,九九、春生、孟圆菱和云成也都十分紧张,只有奶霜仍无忧无虑地玩着自己的毛线球。 三日之后的下午,秋华年就坐着马车去贡院门口等人了,傍晚时分,贡院大门打开,学子们陆续涌出,秋华年一眼就看见了杜云瑟。 在一众或欣喜或懊恼的人群里,波澜不惊如闲庭信步的他无比瞩目。 杜云瑟上了马车,秋华年立即递给他准备好的热甜羹。 杜云瑟喝了几口,靠在秋华年身上闭目养神。 秋华年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体温正常。 “怎么样?” “一切如常。” 秋华年放心了,“你快眯一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第一场结束后的第二日,也就是八月十二日早上,参加乡试的学子们不容多休息,再次来到贡院参加第二场。 有了第一场的经验,秋华年依旧早早送杜云瑟到贡院外。 第二场考试固定要写诏、判、表、诰各一道,换算到现代也就是应用文写作。 诏是皇帝颁发的命令文书;判是官员对案件下达的裁决文书;表是陈述重大事件的正式文书;诰是帝王任命或封赠的文书。 在古代做官一定要握得住笔杆子,只会四书五经不会写应用文是做不好官的,而第二场考试的这四种文体覆盖了绝大多数实用场景。 每一种文体不仅有不同的格式要求,也有不同的行文风格要求,想要全都写的出彩,十分不易。 第二场考试又是三日,秋华年发现已经有学子在贡院门口晕倒,那些没晕倒的,大多也是满脸疲色,浑浑噩噩。 相比起来,杜云瑟的情况已经算最好的了。毕竟他不是一个只会坐在房间里寒窗苦读的书生,身体素质好的多。 秋华年远远看见了一眼郁闽,他一出贡院就被郁氏的人接走了,秋华年收回目光,没有多看,帮杜云瑟轻轻按摩太阳穴。 “这一场怎么样?” “依旧如常。” 杜云瑟的如常,在秋华年耳中可以自动换算为十分好。 “家里给你煮了四神汤,炖了一锅鲜嫩的羊羔肉,快回去好好歇一歇吧。” 转日便是第三场考试了,在贡院前排队的学子明显少了一些,有些人甚至是被家人搀扶来的。 乡试三年只有一次,寒窗苦读许多年,除非迫不得已,实在撑不住,没有人愿意放弃。 第三场考的是真正的实践,一共五道时务策,要求考生们结合经学要义评论时事政务,发表见解,提出解决之道。 前面两场,杜云瑟自然擅长,到了第三场,才是他真正超脱于所有人的地方。 多年游历的见识、扎根乡野的微察、深陷权势斗争的机敏与聪颖天资相结合,让他在时事政务上无比老辣,如有神助。 五道时务策看过题后稍打一下腹稿,答案立即如行云流水般呈现在试卷上。 写完之后,杜云瑟不急着誊抄,又细读一遍,润色修改,在第三日下午,才不紧不慢地用规整的馆阁体抄写在正式答卷上。 一切完成,他长舒了口气,把号房里自己带的东西一件件装入篮子,垂眸静待外帘官收取试卷并糊名。 考试结束,钟声响起,一切尘埃落定。 杜云瑟挥袖起身,拎起篮子,穿过一个个或忐忑、或沮丧、或痛不欲生的众生百相,没有理任何人的攀谈,径直走向贡院大门。 家里的马车和秋华年依旧在原地方等待着他。 这一次秋华年没有问考得如何,而是塞了他一大捧用黄绸束着的木樨花,幽幽清香在鼻尖荡漾。 杜云瑟将花放在膝头,靠着秋华年,就像一个在雨天徒步行走用尽了所有力气的人,终于来到一处完全安心的温暖所在,沉沉睡去。 秋华年还在说着什么,一转头便看见杜云瑟安静的睡颜。 他愣了一下,轻轻吻了下爱人的额头。 他压低声音,话尾轻轻翘起,“辛苦啦,好好睡一觉吧,杜云瑟。” 第92章 “来了!真的是来给我们报喜的!” 金三将马车一路平稳地赶回家中, 车厢外嘈杂的人声没有惊扰杜云瑟的睡眠。 马车到了门口,家里人都在门边等着了,金三揭起帘子, 秋华年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家看见熟睡的杜云瑟, 纷纷默契地保持安静。 金婆子用极低的声音问,“按乡君出门前说的做好了锅子, 是先热着吗?” “汤在锅里一直用小火滚着, 时间长了更入味,其余食材先罩起来,吃饭的时候再拿出来。” 金三把马车停到街边,秋华年没有下车, 就这么与杜云瑟一起静静地坐着。 杜云瑟睡着后, 神情很是无害,秋华年还是第一次在白日这么近距离观察他的睡颜。 线条完美的年轻面庞合着双眼,鸦羽般的长睫毛微微翘起,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依旧闭着。 秋华年恍然记起来, 杜云瑟今年也只有二十岁出头。 在这个年纪,他已经是学富五车, 名声显赫,能踏入储君之争悉心谋划之人了。 一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街道两边亮起烛火,杜云瑟才幽幽转醒。 他睁眼的时候怔愣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秋华年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终于醒啦, 杜大才子?再不醒我都要饿了。” 杜云瑟起身, 秋华年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肩膀。 “华哥儿?” “你一出考场就睡着了,我没叫人打扰, 在车里陪着你。” 杜云瑟敛下眸子,伸手帮秋华年按摩肩膀。 “华哥儿该先叫我醒来,在车上坐这么久,你的身体一定难受了。” 秋华年亲了下他的脸。 “我乐意宠着你,怎么了?” 杜云瑟失笑,骨节分明的大手忍不住从肩头向下,隔着衣物重重抚摸过秋华年轻薄的脊背、漂亮的腰线,还有更下面圆润挺翘的臀部。 “还在外面呢。”秋华年小声说,脸有点红。 “我知道。”杜云瑟哑着嗓子。 乡试已经结束,有些事该提上日程了。 再这么忍下去,他真要成柳下惠了。而且瞧华哥儿的样子,自家小夫郎也忍得挺辛苦的…… 杜云瑟早就发现,华哥儿虽然脸皮薄,动不动便不好意思,但慕色之心其实挺重的,胆子也不小。 好在他慕色的对象,始终只能是自己一个人。 杜云瑟咬了下秋华年的下唇。 “我们下去吃饭吧。” 秋华年的身体不好,在车里坐久了,血液循环不畅,四肢有些发麻。 杜云瑟把他打横抱起来,径直走进宅子。 街坊邻居们知道这家住的是今年乡试解元的热门人选,都探头探脑地瞧着。 看见杜云瑟抱着秋华年进门,许多人下意识移开目光,心想杜才子爱重夫郎的传言,果然不假。 有的人想一想便丢开了,有的另有打算的,就不那么高兴了。 杜云瑟抱着秋华年进来后,金婆子立即和珊瑚一起张罗晚饭。 秋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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