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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 秋华年口中的“不入流”是一个中性的形容词,裕朝官职分为九品十八级,不在这个体系里的小官职统称为“不入流”,虽然级别比从九品还低,但也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官职。 对魏麦这样出身农家,没有科举没有功名的平民子弟来说,获得官职无异于鲤鱼跃龙门般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意味着他已改换门庭,从此以后有了官身,有了向上晋升的可能性。 魏麦一听见自己的官名,就止不住地乐,许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问起关心了一路的问题,“县主,麦子每个月的俸禄有多少啊?” 魏麦和许枣对官场两眼一抹黑,连典史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更别说它的俸禄了。 秋华年笑了,他就知道魏麦夫妻一定很关心这个,大家都是从艰苦时期过来一文一文攒过钱的人嘛! “皇庄典史一个月八两银子的俸禄,领取时也可以直接换成禄米,一两银子合一石米。” 魏麦和许枣齐齐吸气,发出发大财了的声音。 “居然这么多!” “八两,八两,在村里时累死累活种一亩地,一年下来最多也就赚个二两!”许枣拍着胸口说。 在古代,社会的贫富差距极其之大,农人们辛苦一年的收入,只够富贵人家买一瓶花露或者清膏消遣。 秋华年正感慨着,又听见许枣小心翼翼地问,“县主,杜老爷每个月的月俸是多少呀?”她想长长见识! “云瑟是从六品翰林院修撰,一个月十六两俸禄。” 裕朝给官员的俸禄并不高,中低品级时升一级只涨一两银子,从九品官员月俸十两,从六品只有十六两。 继续往上俸禄同样涨得不多,一级涨个四五两顶天了,只有到正三品往上才有大幅度提升,正一品一个月能拿到一百七十多两,但比起这个品级的高度和人数,依旧是寥寥无几。 可见云瑟的恩师文大儒那么穷,是有原因的。 不过裕朝绝大部分官员都不是文晖阳,除了俸禄外,官员们还有其他进项。秋华年家的开销就是由秋记六陈承担的,实在不行还有县主每月三十二两的月俸和每年五百石的禄米,不指望翰林院修撰的死工资。 但杜云瑟的俸禄每月领回来,秋华年还是会盯着他上交,找个匣子专门存起来,至于给小杜大人的零花钱,那是另外算的。 每月十六两银子在如今的秋华年眼中不够一家人的花销,但在魏麦和许枣看来,依旧是一个令人艳羡的数字。秋华年觉得魏麦身上快要燃烧起拼搏奋斗的小宇宙了。 “皇庄上甜菜种植的具体事宜主要是田稷典史在管,你去了后多学多问,但也不用一味避让,毕竟你才是最早研究甜菜种植的有功之臣。”秋华年轻轻笑了笑,“而且你背后是我。” “皇庄上有官署,你们一家以后会住过去,皇庄旁边就是我的庄子,有什么事可以去那里找人帮忙。” “目前的甜菜的含糖量已经很不错了,你想往上一步,除了种甜菜,在甜菜提取白糖技术上也要多费心思,如果你有想法,可以去我的庄子上找丙七丙八两位匠人商量。” …… 魏麦一家去皇庄上安顿下来了,秋华年不方便亲自去一趟,索性请卫栎过来,和他安顿了几句,经过几年的锻炼,卫栎行事越来越细心周到,如今算是秋华年在皇庄旁的庄子的总管事。 聊天的时候,秋华年敏锐地意识到,卫栎似乎有些心事,说话心不在焉的。 秋华年不动声色地问,“最近丙七怎么样了?” 卫栎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挺好的,现在还是农闲时候,大家都不忙,他们兄弟在给两位小公子做玩具。” “卫婆婆身体不错吧?” “姑母身子骨硬朗着呢,昨天还去田埂上挖了半篮子野菜。” “最近你在庄子上有遇到什么人吗?” 卫栎一下子卡壳了,秋华年知道自己问到了点子上。 “是什么人?能告诉我吗?” 卫栎连连摇头,“不、不好说。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会对县主有害的。” 秋华年见卫栎一副紧张恐慌的样子,只能按下不问,“那就不说了,不过你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定要记得找我帮忙。咱们认识好几年了,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你也帮我把庄子照顾得很好,不用和我客气。” 卫栎感动地点头,心中舒了口气,回想起那天夜里看见的人,脑子里一团乱麻。 真的是卫德兴,是那个已经与自己恩断义绝的男人吗…… …… 转眼二月离去,三月伊始,又是一年春暖花开,东风习习,三月三日上巳节来临了。 生完孩子两个多月了,秋华年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打算趁节日休沐和杜云瑟出门游玩一趟,地点选择京城的高禖娘娘庙里。 两年前的上巳节,秋华年和杜云瑟曾在襄平府的高禖庙祈福求子,同去的祝经诚和苏信白夫夫很快就有了孩子,秋华年当时一口气放了两颗彩蛋,后面居然真的生了一对双胞胎。 无论这是巧合,还是高禖娘娘真的这么灵验,秋华年都打算在上巳节这天去高禖庙里还愿。 京城的高禖庙也建在河边,比襄平府的更加宽阔巍峨,殿宇重重,香火不断,上巳节这天庙里庙外人山人海。 在古代最好“就业”的三种神仙,必然是管科举考试的,管生育的,管钱财的。 杜云瑟和秋华年这次不需要祈福求子,给高禖娘娘上过香后就出来了。人太多马车过不来,杜云瑟护着秋华年,两人一起在充满节日氛围的街道上漫步。 孩子们有奶娘和阿叔们照看,好不容易过一会儿二人世界,他们不着急回去。 高禖庙两侧全是小摊小贩,有卖小吃的,有卖节日用品的,还有卖花的,卖小饰品的,琳琅满目,如同一个小型庙会。 秋华年解开荷包买了几支芍药花,在杜云瑟的帽子上插了一朵,给自己鬓边也戴了一支。 除此之外,秋华年还打算买几束香草去打水仗,不对,是去袱褉去灾,可惜被杜云瑟劝住了,早春天气还有些寒冷,秋华年现在受不得凉。 两人都是龙凤之姿,衣饰打扮也与众不同,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秋华年不想扫兴,拉着杜云瑟示意他去河边走走。 下到河堤上后,四周全是袱褉游玩的人,秋华年和杜云瑟很快混入其中,秋华年正跃跃欲试地想给杜云瑟洒些水,不白来这一趟,目光突然停留在某处。 “云瑟,你看那边。”秋华年拉了拉杜云瑟的衣袖,低声对他说,“那边是不是祁雅志还有郁闽?” 第177章 昔年故人聚京华,伶仃不似少年游 郁闽站在春寒料峭的河水边, 穿着一身浅蓝色长袍,披着有雪白风毛的藏青团花斗篷,两年未见, 似乎长大了许多, 一脸平静地与祁雅志交谈,发间不见丝毫装饰。 如果不是容貌做不得假, 秋华年都不敢确认他就是当初襄平府清风书院里风流簪花的少年郎。 杜云瑟眉头轻皱, 秋华年见状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借着人流的遮掩走近瞧瞧。 …… 比起郁闽的平静与淡淡的愁容,祁雅志脸上的笑意要明显得多,一举一动都显出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与郁小公子是辽州同乡,久仰小公子才名, 以后京中有诗会和酒宴相邀, 还要请小公子赏面。” 郁闽笑了一下,脸上却还是愁意,“京中才子如云, 某初来乍到,不敢托大, 日后麻烦祁兄带我多长长见识了。” “见识不敢当,我知道许多京中才子们名号与性情, 正好为郁小公子引路。祁某今日陪夫人出门,不能久留,改日我去光禄寺卿大人府上叨扰一番如何?” “兄长爱才,必定喜出望外,扫榻相迎。” …… 祁雅志走后, 郁闽拢了拢身上的斗篷, 感觉寒意顺着手指尖不断向上爬,不知不觉间半边身子都麻了。 贴身小厮诗吟过来递给他一只手炉, “公子大病初愈,别在风口站着,回马车上吧。” “这个祁庶吉士真是的,好大的脸,认出公子后直接过来叫公子去说话,公子也不好拒绝。” 郁闽轻轻摇头,训道,“祁大人是两榜进士,二甲出身,我连举人都不是,只是个白身秀才,怎能在他面前要强。” 诗吟撇了撇嘴,“您是辽州郁氏的嫡公子,光禄寺卿的亲弟弟,祁庶吉士不过家里连士族都算不上,他凭什么和您比?” 郁闽没有说话,静静走向不远处的马车。 换作几年前,诗吟说的话就是他内心真实所想,他会真的看不起祁雅志,会真的认为自己出身高贵,骄傲不已,然而…… 两年前那个夏日,他搞砸了婚姻大事,被恩师当头棒喝,又被家人强行带回族地。浑浑噩噩般回到族学后,他努力调整心态准备即将到来的乡试,却依旧名落孙山。 郁闽本以为家人和族人会对自己失望,他做好了迎接痛骂和管教的准备,谁知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痛心的表示,仿佛他们一点都不对郁闽失望——没有期望,才没有失望。 多少成长了一些的郁闽用了两年的时间不断试探求证,终于明白了自己对家族来说意味着什么。 每个家族的资源都是有限的,尤其是世家大族,东西越多,安排后辈反而会越谨慎,以免造成兄弟阋墙之祸。 这个分法主要由嫡庶和长幼决定,其次才勉强看一看才华。 郁闽幸运地生在嫡系,却并非嫡长,只要长兄不是个傻子,能达到庸才的标准,就一定会是郁氏一族主要资源的继承者,负责支撑全族,而他只是一树起到点缀作用的花。 郁氏一族需要一个“才子”,需要一个能装点门面的有才名的子弟,但不需要一个有可能威胁到长兄地位的能人。 所以他自幼被娇惯,被放纵,被引导喜爱诗词歌赋、红粉胭脂,对世俗杂务、民生经济一窍不通,一身聪明换来个风流才子的佳名,但也只是才子而已了。 闵太康山长倒是有心教导他,可他却欺负了山长爱若珍宝的哥儿,辜负了那一番谆谆教诲之心。 终于意识到这点后,郁闽大病一场,反反复复了大半年,生生把原本的傲气丢尽了,今年初春,他身体稍好了些,便被家族不容抗拒地送来了京城。 郁氏一族在夺嫡中站队了晋王,晋王一向走爱重文人、文思敏捷的路线,最近夺嫡之争风起云涌,晋王需要有人替自己扬名造势,然而母家的解檀光被栖梧青君折进去了,他只能广邀宾客,重新物色一批顶尖人选。 郁闽是郁氏一族派出的给晋王的助力,他的才名七分靠自己的本事,三分靠郁氏一族多年的经营和造势,拿出去说,还是有些分量的。 郁闽心中苦笑,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庆幸,庆幸自己好歹是郁氏嫡系,至少亲手写的东西都是“自己写的”,名气全都指向“郁闽”这个人,而不是像那些分支旁系的子弟,只能做一个更不得志的见不得光的供稿人。 ——世家大族怎么能保证代代有惊才绝艳的才子装点门面,还都是嫡系子弟呢? 很简单,如果有像郁闽这样确实有才华的,就往这个方向大力培养;如果一整代嫡系里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也可以移花接木,混淆造势。 这个认知彻底击垮了郁闽身上最后一丝傲气,原来他在亲人们眼中毫无更大的价值,原来他只是一个随意就能仿造和替代的装饰品而已。 “公子逛够了要不回去吧,您身体还没好全,大公子和大夫人知道了,肯定会担心的。”诗吟追上郁闽劝他。 “明天大夫人替公子约了江南迟氏一族的那位榜眼,万一公子今天染上病气,耽误了正事可怎么好?” 郁闽兴致缺缺地嗯了一声,想到已经被安排好的一系列交际,心中不快,却又不得不去强颜欢笑着应酬。 当初乐逸被那个嬷嬷磋磨的时候,应该比现在的他更难受吧……为什么当时的他会觉得,这没什么,只要假装不知道忍一忍就过去了? 乐逸,还有秋华年、杜云瑟,他们都在京城…… 昔年故人聚京华,伶仃不似少年游。 …… 秋华年和杜云瑟站在不远处的隐蔽地方,看着祁雅志告辞,又看着郁闽离开,才重新走到显眼的地方。 “祁雅志什么时候和郁闽这么熟了?邀请他参加诗会酒宴,还要去光禄寺卿府上拜访。” 杜云瑟道,“祁雅志有从龙之心,不甘心自己的出身,一直想攀附权贵拼搏一把,现在看来,他是接了晋王的橄榄枝。” “郁闽应该是郁家派来辅佐晋王的,祁雅志和他交好,在晋王麾下更容易站稳脚跟。” 秋华年不自觉皱起眉来,“投靠晋王吗?那上次你生辰宴时,他的夫人再三邀请九九出门恐怕不简单吧?” 杜云瑟点头,“我有一个推测,虽还未完全确认,但应当八九不离十。” “什么?” 杜云瑟牵着秋华年的手,一边行走一边低声娓娓道来,“原本解檀光作为晋王母族的嫡长,才华出众,久经培养,是晋王麾下年轻一辈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但现在解檀光被青君困在府上,晋王只能另寻人才。” “江南迟家早先就和晋王有所勾结,趁这个机会,迟子怀彻底投靠晋王,代替了解檀光的位置。” 迟子怀是江南迟家的嫡系,杜云瑟这届殿试的榜眼,论名次比解檀光还要高一名,当然这不代表他一定比解檀光厉害,或许只是因为解檀光比他年轻帅气,更适合做探花郎。 “迟子怀今年三十余岁,长子十三岁,与九九年岁相当,擅长书画,经常去画楼品鉴画作,有几分才名。” 祁雅志的夫人当时邀请九九出门玩,地点就约在画楼里。 “他们想干什么?”秋华年怒了。 “应该是想拉拢我们,毕竟你我二人对太子来说分量颇重,却又没有必须效忠太子的原因。” 支持二皇子的多是他祖父毕咏时多年来亲手提拔上来的弟子门生,支持晋王的多是晋州解氏一族的姻亲世家,这些人都有着天然的立场,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会轻易背叛转投门庭。 而杜云瑟和秋华年和太子之间却没有这样的关系,二人出身寒微,是一步步靠自己走到今日的,与太子唯一的联系便是杜云瑟的恩师文晖阳曾经奉旨教导过太子。 在外人看来,这并不是牢不可摧的关系,何况文晖阳还因为太子被软禁过几年,杜云瑟也因为太子仓皇离京错过了母亲的葬礼。 他们不知道杜云瑟的抱负与对诸位皇子的看法,不知道杜秋二人对二皇子、晋王不择手段残害百姓行为的厌恶,自大地认为杜云瑟和秋华年是可拉拢过来的对象。 知道祁雅志夫人的行为背后的本质意图是拉拢自己,秋华年也没有完全放心。 如果一切按照晋王的计划发展,九九去画楼与迟子怀的长子相识,在对方的刻意卖弄下春心萌动,后来顺势定下婚约,达成将杜云瑟和秋华年拉拢至自己阵营的目的,那对晋王一方来说,这一切自然是皆大欢喜、不费工夫的。 可如果事情卡在第一步,九九就是不对迟子怀的长子动心思,谁知他们会做什么事情来促成这桩满是算计的婚事呢? 秋华年对那群所谓的“钟鸣鼎食之家”的节操不抱任何希望。 九九前几日说想帮秋华年管理秋记六陈的生意,还想亲手研制一些首饰和脂粉在铺子里卖,秋华年已经答应了,他可不想为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让九九被困在家里不能出门。 秋华年看向杜云瑟,杜云瑟回以一个安心的眼神,“困兽之斗而已,不会太久的。” 秋华年舒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郁闽和祁雅志碰面的事需要通知别人吗?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杜云瑟想了一下,轻笑着替秋华年扶正发髻上快掉下来的芍药花。 “你之前不是说想去栖梧青君府上玩吗?择日不如撞日,现在走吧,我也想顺道见一见解檀光。” 第178章 “别忘了,是你欠我,不是我欠你。” 栖梧青君的青君府坐落在大时雍坊草帽胡同, 占地近五十亩,整条胡同从南到北一溜都是青君府的红漆高墙,一户就占了一条胡同的一面。 青君府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 离开胡同拐个弯, 就是长安大街,走几百米, 就是进入皇城的长安西门, 几乎算是住在皇城隔壁。 这里原本是一位宗亲伯爵的府邸,那个伯爵在上一场夺嫡之争中站错了队,被元化帝砍了头,宅子收回来后经过扩建和翻修, 面积扩大了一倍, 被元化帝赏给了栖梧青君。 五十亩地是什么概念?这是裕朝礼法制度中超出了正常青君府或公主府的面积,一般只用于亲王府,里面大大小小的院落加起来有几十进, 日常需要六百多位下人照顾打理。 不过栖梧青君出宫建府后,一直没有成亲, 一年里八九个月都在外面访仙问道,能在里面跑马的偌大宅院常年没有主家居住, 多少有些寂寥。 今年栖梧青君在万寿节后一直没有出游,一直留在京中,还“抢”了个驸马回来,这座庞大的建筑群才终于有了活气。 辰时刚过,橘红色的太阳从东方探出小半头来, 温暖的阳光驱散初春的寒气。 栖梧青君在府里的校场跑了十几圈马, 出了一身薄汗,把马交给专门的马童, 手一丢扔了马鞭,一边大步往前走一边问,“驸马起来了没?” 宫人眼疾手快地接住金丝编成镶嵌大块宝石的马鞭,小碎步跟在后头,“驸马院里的人刚才来说,驸马一刻钟前起了。” 栖梧青君似笑非笑,“走,去看看。” 宫人心里暗暗叹气,青君今天不知又想了什么新法子要作弄驸马。 这位探花郎解驸马是怎么来的,全京城的人都一清二楚,明里暗里骂青君嚣张跋扈、目无礼教的人都快能绕青君府为一个圈了,然而青君依旧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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