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确实觉得新奇,虽然他清楚这个平行时空似的世界肯定也有许多其他国家,来到裕朝后却从来没有接触过。 裕朝虽没有奉行严苛的闭关锁国政策,但也不热衷于和其他国家交流。 除了那些称臣朝贡的国家的使臣队伍,裕朝只在福州一带开放了三个口岸,允许外国和本国商人通商。 秋华年这个生活在东北内陆的人,自然是没机会见到的。 秋华年打量着手中精致不足,工艺奇特的琉璃瓶,心思开始飘远。 也不知这个时间线的外国科技发展到了什么水平,政I治又是什么形态。 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该与世界多多交流,跟上时代的发展,免得发生他原本所在时空历史上那样的遗憾与悲痛。 秋华年摇了摇头,把画着长翅膀的天使的琉璃瓶摆在会客厅里,回头有客人来,也能看个新鲜。 他想的那些东西还太久远了,至少得等杜云瑟进入官场,有一定话语权后再说。 第110章 “我家大少夫人要生了!” 到了除夕这一日, 天气难得晴朗,天空万里无云,四处的积雪也化干净了。 秋华年早上睁眼看见窗户亮堂堂的, 还以为时候不早了, 再一转头却发现杜云瑟还在炕上。 秋华年翻了个身懒洋洋地问,“今天不去书房读书了?” 杜云瑟保持着原姿势侧头看着秋华年, “不是华哥儿昨天说除夕还读书未免太不解风情吗?” 秋华年笑了两声, “什么时辰了?” “辰时过半,还早呢。” 那也就是早上八点多,对秋华年来说确实还早。秋华年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应该是孟圆菱他们起来了。 前两日学堂全放了假, 家里的人难得齐全。 想到除夕这日的活动, 秋华年精神一振,困意散去,拉着杜云瑟风风火火爬起来。 星觅送来了热水, 秋华年和杜云瑟洗漱过后,换上了宫绸做的衣服。 年礼赏下的宫绸是凌霄色的, 这是一种水洗般不浓不淡的橙色,布料带着回字形的暗纹, 在光线下反射着流动的光。 杜云瑟很少穿这么鲜亮的颜色,换到身上后,宽肩窄腰将衣服的轮廓撑起,看得秋华年当即眼前一亮。 杜云瑟过来亲自帮秋华年绾起头发,他做这个已经十分熟练, 只要有他在, 秋华年的头发从不假以他人之手。 大过年的,秋华年从首饰匣子里挑了两个纽扣大小的红宝石耳夹, 一左一右扣在了耳朵上,和头上的发钗相映成趣。 杜云瑟站在秋华年身后,看着铜镜里的人,手指摩擦过他的下巴,又若有若无拂过嘴唇。 秋华年迅速张口,贝齿轻轻咬了一下。 两人微不可察地打了番亲密官司,相携走出屋子。 前几日秋华年给所有下人多发了一个月的月钱,当做年终奖,每个人都给自己扯了几尺绸缎料子,做了过年的新衣服。 秋华年看见跟着春生的柏叶头发上缠着红绳,两颊还点着红点,总爱操心的小脸上有些小郁闷。 “柏叶这是什么打扮?” 春生急匆匆替他回答,“是木棉阿叔老家的习俗,小孩子过年要扎红绳,点红点。” 柏叶今早一再强调自己已经长大了,还是被木棉抓住一顿装扮。柏泉见状悄悄溜走了,来自亲爹的关爱实在难以承受。 春生看见柏叶的样子后想笑又不敢笑,他怕华哥哥也心血来潮,要给他弄一番。 他已经是小男子汉了,这也太丢脸了! 早上大家只随便吃了一点,重头戏在晚上的年夜饭。 吃过鲜虾煨豆腐、糖蒸酥酪、梅花香饼、甘豆浆后,下人们撤了餐食,乌达把准备好的桃符和对联拿过来。 除夕是一年的最后一天,早上固定的活动是贴对联和换桃符,同时也要打开所有大门,清扫干净门庭,迎接喜神和财神。 今年家里四处的对联依旧是杜云瑟写的,秋华年让他给奶霜的小猫窝上也写了一对。 上联叫“好吃好睡好心情”,下联是“时静时闹时长胖”。 奶霜不会说话,无法反抗,这袖珍型的对联被秋华年笑眯眯地贴了上去。 奶霜脖子上挂着漂亮的金红色围脖,扒拉着金婆子做饭时顺手给的虾玩,不明白秋华年干了什么,喵呜喵呜地在猫窝旁舔着爪子。 九九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回头和珊瑚笑成一团。 大门和其他门上的对联,杜云瑟带着春生在贴,柏泉和柏叶两兄弟跟在旁边拿着浆糊和对联。 孟圆菱张罗着要贴窗花,个子太低够不到,召唤云成把他抱起来,心满意足地贴在了合适的位置。 九九把之前做好的香包以及小桃符拿出来,和秋华年一起挂在四处的床帐上。 等这些事情慢悠悠做完,时间已经到了午后。 秋华年和杜云瑟先带着其他人给祖先上了香,然后一起坐在上首,等其他人拜年。 最先拜年的是云成和孟圆菱,云成牵着孟圆菱的手,一板一眼说完了吉祥话。 秋华年觉得这样太死板了,突然灵机一动。 “大家趁这个机会说一说明年的目标和计划吧,每人都想一想。” 新的一年开始前,怎么能没有奋斗目标呢? 秋华年绝不允许! 云成略一思忖后回答道,“明年五月考过院试,成为秀才,继续精进学问,早日进入清风书院甲字班。” 杜云瑟点头,“以你的学问进度,只要勤奋刻苦,应当不难。” 孟圆菱稍微多想了一下,“嗯……我继续好好当掌柜,然后把方程学会?” 孟圆菱也拿着《算学浅要·方程》在读,不过他要忙生意上的事,也不是特别热衷于看书,所以到现在仍进度堪忧。 秋华年笑道,“自己立的目标可要办到,就算明年我去了京城,也会写信来问你的。” 孟圆菱这会儿还豪气干云,“我一定会学会的!” 秋华年和杜云瑟给了云成和孟圆菱一人一个红包,孟圆菱吐了吐舌头,下去后就把云成的抢过来全塞到自己袖子里。 云成索性把自己怀里的几枚铜钱也给了孟圆菱,秋华年忍着笑意,假装没看见。 两人之后,轮到了九九和春生,拜完年后,九九先说起明年的计划。 “读书上面,《论语》和《诗经》已经读完了,明年读《春秋》和《孟子》;乐器上把原本的练熟,再学一本琴谱;还有就是和灵雀继续学女红,和华哥哥学怎么管家。” 九九说完后,春生有点抓耳挠腮,和姐姐一比,他原本想得太儿戏了,这可不行,他都长大一岁了! “我明年、我明年要好好上学堂,像原若那样学会作诗,还要、还要练武,要练到所有人都打不过我!” 秋华年噗哧一声笑了,杜云瑟微微摇头。 春生平日里奇思妙想很多,两人没把练武的话放在心上,给孩子们一人一个大红包。 这次春生接到红包就立即藏在了衣服深处,生怕姐姐再给他收走。 九九没坚持收走他的压岁钱,但也仔细叮嘱,“仔细拿好别丢了,不许花钱去乱七八糟的地方,买乱七八糟的东西。” 春生忙不迭点头,心里已经在计划趁过年约原若去哪里玩了。 之后三房下人们也以家庭为单位上前拜年,说了各自准备的吉祥话和计划。 这三家人有着鲜明的特点,乌达家的嘴皮子利落,非常会说笑逗趣,木棉家的要沉稳一些,金三一家则没什么存在感,他们无论是原本的主家还是自身会的技能,都无法与前两家比较。 不过乌达作为管家很有经验,把三家人团结得不错,没有生出什么让主家烦心的矛盾来。 星觅和柏泉恰巧站得近,拿到红包后,星觅笑着和秋华年凑了两句趣,好奇地想瞄一眼柏泉的红包里装了多少。 柏泉故意合住手掌,不给他看。 星觅小声嘁了一声,和妹妹玛瑙嘀嘀咕咕玩去了。 年夜饭秋华年叫人摆了两个大桌子,他们在一个桌上吃,下人们也围坐一桌,除夕夜别太忙碌都好好吃一顿。 主家的桌子上摆了八荤八素整整十六道菜,食材包罗万象,是金婆子、灵雀、木棉等人一起搭手做出来的。 家里人毕竟不多,秋华年让他们减少每一道菜的分量,这样就可以多尝一些菜品,又不会造成浪费了。 下人们那桌的菜虽然比不上主家,但也十分丰盛,做完主家的菜后余下的材料让他们大饱口福。 秋华年开了两坛夏日做的青梅酒,酒储存了半年,味道清甜中带着醇香,度数也高了一些。 推杯换盏间秋华年略有醉意,杜云瑟悄悄取下他的酒杯,夹了一块鱼,小心去掉刺放进他碗里。 孟圆菱学着喝了两杯,撸起袖子露出雪白的小臂,一双银环叮咚作响,要和秋华年比划拳。 在杜云瑟看过去前,云成先把他拉了回来,抱在怀里,孟圆菱挣扎了两下,便靠着不动了。 吃过年夜饭,就到了春生最喜欢的放炮仗环节。 乌达知道家里小公子喜欢,把不同种类的炮仗买了一大堆,有单响的,有多响的,有冒烟的,有冒火花的,有个最绝的甚至做出了焰色反应,价格也是最贵的,听几个响就要三两银子。 春生今年不想让大人在旁边跟着,秋华年只好让柏叶好好看着他。 柏叶虽然年纪不大,却继承了木棉的细心,与春生主仆性格互补。 春生在外面噼里啪啦地放着炮仗,除了收拾桌椅饭菜的人,大家都在外头看。 不止他们家,外头一户户人家也响着炮仗的声音,漆黑的夜空不时被映亮一片。 玛瑙有点害怕,躲在娘怀里,灵雀捂着她的耳朵。 秋华年看了一会儿,突然也抬起胳膊,捂住杜云瑟的耳朵。 炮仗的光芒一下又一下亮起,映在杜云瑟完美无瑕的俊脸上。 杜云瑟嗯了一声,秋华年没听清楚,但知道他在表达疑惑。 其他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院中起起落落的烟火,秋华年和杜云瑟站在最后头,秋华年突然跳上了杜云瑟的背。 杜云瑟勾起唇角,抓紧他的腿,没有惊动任何人转身回屋了。 元化二十二年的最后一夜,在一片被烟火染白的静谧夜空下悄然结束。 …… 新一年的头几天,秋华年家几乎没有闲下来过,一直有人上门拜年,家里的小宴摆了一桌又一桌,秋华年准备的红包差点不够发。 一直到了初十,络绎不绝的来客终于歇了,秋华年也能抽出空来准备进京赶考的事。 会试又称春闱,每隔三年固定在春天二月九日举行,与乡试一样,也是分为三场,每场三天,由礼部承办,考试地点在京城。 算上路上花费的时间,以及到京城后适应调整的时间,留给秋华年和杜云瑟准备的时间不多了。 十日之内他们就得启程。 秋华年拿出单子,让乌达看着去采买,同时也让家里人多打听一下会试的情况,争取把该带的都带上。 清风书院今年有几位举人打算进京赶考,不过各家情况不一样,凑不到一处去,只有王引智打算与他们同行。 闵太康把自己当年参加会试时的经验和感悟写下来,给每位进京的学子送了一份,希望能有所帮助。 京里的闵乐逸一直算着秋华年他们进京赶考的日子,年前就来了好几封信了。 秋华年托他帮忙在京城贡院附近提前租一个小院,这样到了就能落脚,免于疲惫奔波。 秋华年重新改良了自己的考场舒适套装,使用厚毛线织品、加了皮毛,更适应初春寒冷的天气。 王引智的妻子邓蝶这次要陪夫君一起进京赶考,来秋华年家商议日程时,看见棉拖鞋和宽松的衣袍,觉得很有道理,回家也照着样子给王引智安排了一套。 这么重要的考试,就别管好看不好看了,舒服才最重要! 秋华年和杜云瑟这次出门要带上星觅和柏泉,几个人的行李加起来,堆了满满一车。 从襄平府到京城路途遥远,得十来日功夫,中间经过许多府县州乡,路况复杂,沿途并不全是安全的,还得请镖局护送。 秋华年让乌达去万事镖局问了问,定下正月十八日随一队押镖进京的队伍一起出发。 马上就要进京参加会试了,秋华年这边忙着准备东西,杜云瑟也在做最后的考前突击,正月十五两人都不打算出去看花灯,杜云瑟的生辰也没有大办。 正月十五当天,云成和孟圆菱小两口有自己的约会,九九出门和祝娴玩去了,原葭也带着原若接走了春生,他们要去城隍庙猜灯谜。 宅子里静悄悄的,秋华年带着账本到了书房,坐在杜云瑟旁边翻看,两人默契地做着自己的事,奶霜溜进门来,卧在火盆旁打哈欠,就这样度过了杜云瑟二十一岁的生日。 …… 到了正月十七,秋华年正在家里检查封装去京城的行李,星觅突然进来通报,说祝家来人了。 因为秋华年最近忙,苏信白又接近临盆精神不济,两人已经好几日没见过面了。 来传话的祝家下人说,“乡君,我家大少夫人今早起来后一直心神不宁,让我来看一看,如果您不忙的话请您过去一趟。” 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余下的星觅等人就能弄好,秋华年拍了拍手,换了身衣裳后前往祝家。 马车停到祝家大门口,秋华年下车进门,没走几步就发现祝府里许多人都在往苏信白的院子方向跑。 秋华年拦住一个问,“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在跑?” 那人又急又喜道,“我家大少夫人要生了!” 第111章 进京赶考 要生了? 秋华年心里升起一股紧张, 把手炉给星觅拿着,也加快脚步,接近小跑起来。 到了苏信白和祝经诚住的院子, 里面早已乌泱泱站了一群人。祝经诚的母亲盛夫人和姨娘冯氏都到了院里, 祝家老太太和苏家主母派来的人也在。 祝经诚在产房外面来回踱步,神情焦急, 隔几秒就想进去一次, 不见半点往日胸有成竹的模样。 秋华年没有打扰他们,随便叫了个院里的下人询问情况。 “大少夫人前脚刚派人请了娘家人和乡君,后脚就发动了。所幸从上个月起产房等事物就一直准备着,有奶娘和阿叔看着, 很快就收拾好了。这会儿已经快半个时辰了, 还没有生下来。” 秋华年和苏信白关系很好,院里没有人拦秋华年,他走近产房, 隐约能听见苏信白压抑的痛呼。 秋华年两辈子都没生过孩子,也没看人生过孩子, 两眼一抓瞎,只能跟着担心。 苏信白发动的时间比预计稍微早了些, 因为两人都说不清具体怀上的日子,所以不清楚到底有没有足月。 祝家老太太派来看情况的嬷嬷喃喃道,“七活八不活,可千万别还在八月里……” 祝经诚急躁不已,想说什么, 又怕打扰到苏信白, 想进去看看,又被人拦下, 连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 就在这时,产房的门突然推开一条小缝,点墨探出头来。 “怎么样了?!”祝经诚脱口而出。 “哥儿要大公子陪。” “这不合——”盛夫人说了几个字,就闭口不言了,冯姨娘拉着她的手。 祝经诚一听这话,立即迈步挤进了产房,外头的人根本拦不住。 下人们面面相觑,最后都明智地选择闭口不言,没有把诸如不吉利、不合规矩之类的话说出来。 祝经诚进去后,隔了一会儿,秋华年听见苏信白痛苦的叫声大了一些,哪怕努力压抑也压不住的感觉。 他的心提了起来,正打算问问周围有经验的人,刚一回头,突然听到了嘹亮的婴儿哭声。 院里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一个奶娘笑意盈盈地跑出产房,立即回身关好门才开口。 “恭喜大夫人,大少夫人生了一个极健康的小哥儿。” “这孩子知道疼人,才半个时辰就生下来了,以后啊一定是个既孝顺又聪明漂亮的小公子!” 盛夫人和冯姨娘对视,由衷地笑了起来。 冯姨娘高兴地说,“哥儿生产比女子难些,头胎这么顺真难得,以后肯定全都顺顺当当的,小姐可以——” 她脱口而出了一个许久没用过的称呼,反应过来后噤声。 盛夫人拍了拍她,“咱们都是当祖母的人了,随便叫吧,还讲究什么。” 奶娘指挥人把早就备好的白矾、瓦松和石榴皮煮成的水送进产房,给苏信白擦洗身体。 秋华年上去关心苏信白的情况,恰巧点墨出来帮苏信白要熏鱼吃。 “哥儿还醒着,这会儿稍微有点累,乡君无事的话多留一会儿吧,哥儿缓过来肯定想见你。” 产房要保温,里面还有许多事情没忙完,秋华年没进去,被带到正房坐下休息。 报喜的人从院子里一个个出去,送礼贺喜的人一个个进来,所有人都小心放低声音,不打扰苏信白休息。 直到下午,秋华年在祝家吃过了饭,才终于见到苏信白。 产房的温度比其他屋子高出许多,苏信白在炕上靠着柔软的棉纱枕头,面色失血苍白,整个人的精神头还不错。 祝经诚在旁边守着他,另一边放着精致舒适的木摇床。 看见秋华年,苏信白眼皮抬了抬,伸出纤长的手,秋华年过去抓住。 “这孩子和你有缘,你明日要走,他赶在今日出生了。” 秋华年笑道,“你这么说,那这个干爹我可当定了。” 苏信白轻轻哼了一声,“认你当干爹,以后多从你手里骗些好东西用。” “你这话说的,祝家还能缺了这孩子用的东西?” “不一样,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新东西,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狸奴有你做干爹,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孩子的名字已经定下了?” 苏信白嗯了一声,“娘说第一个孩子乳名要起低贱一些才好养活,我之前就想好了,无论生下来是男子、女子还是哥儿,都叫这个。” 秋华年怀疑,“不会是奶霜给你的灵感吧?” 苏信白不开口了。 秋华年笑着去看摇床里的孩子,他不敢上手触碰,只敢隔着距离观察。 小狸奴出生小半天,皮肤还有些红,鼻子小巧,眉眼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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