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儿云瑟兄长看见,一定移不开眼睛。”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孟圆菱和云成结婚后,都能翻身调侃秋华年了。 秋华年眯起眼睛,掐了掐孟圆菱可爱的小脸,“你熬夜偷偷绣荷包的事,我一定会如实转告给云成的。” 九九瞪大眼睛,“菱哥哥,你还说荷包是你早就绣好的,原来是这两日才赶工出来的吗?” 孟圆菱可不想被云成板着脸训,赶紧告饶,“我错了,华哥儿,你千万别告诉云成。上次他休沐回来,正赶上我夜里少穿了件衣服,有些咳嗽,他训了我大半个时辰,还、还……” 孟圆菱说着说着,小脸突然通红。 秋华年好奇,“还怎么了?” 孟圆菱哎呀了一声,“什么都没有,总之不许你乱说!” 秋华年噗嗤笑出声来,“你说说你,明明是当表哥的,怎么被云成管成这样了?成亲前就一门心思在云成身上了,成亲后更是被吃的死死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孟圆菱面红耳赤,恨不得原地挖个坑钻进去,半晌后才低声辩解,“云成对我也很好的。” 秋华年吃了口狗粮,又调侃了几句,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初春景色,一颗心早已跑到了杜云瑟身上。 杜云瑟直接考入了清风书院甲字班,引发了轰动,但他毕竟初来乍到,融入清风书院这样历史悠久的学府并没有那么容易。 杜云瑟自己从不说什么,秋华年只能在他休沐回来时,从他略带疲惫的眼神中推测,他在书院应该遇到了许多难事。 秋华年问他,杜云瑟却不细说,只是将他揽入怀中,静静抱了许久。 “华哥儿,如果连这些也要你费心忧神,我未免太无用了些。” “你一心一意顾着我们的家,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秋华年靠着杜云瑟愈发沉稳宽厚的肩膀,伸手去摸他的喉结,感受他说话时的震动。 不止是他长大了一岁,杜云瑟同样长大变化了,这一年的种种经历在他身上演绎消化,化为内在的沉淀,将他打磨地如水磨玉石般光华内敛,坚质琳琅,酝酿着让人轻易看不透的内里。 有时秋华年甚至会忘了,杜云瑟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马车到了岫岩山下,那里早就划出一块地方,扎着彩棚,供来踏青的贵眷们停放马车,秋华年几人拎着食盒下车,让车夫找个地方停车自便。 拿着帖子,他们很容易便进入布障之内,已经有一些打扮富丽的夫人、太太们和嬉笑打闹的年轻小姐、哥儿们到了,岫岩山上春色满溢,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秋华年他们不认识人,便自顾自地沿着路赏春。来府城大半个月,还没怎么亲近过大自然,看着寒冬后难得的春色,秋华年几人都有些兴奋,不时停下来折一枝花,赏一片景。 也就是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没有网络,不然秋华年的微信朋友圈估计会被美景图刷屏。 沿着山路步行两刻钟,清风书院的山门遥遥在望。 清风书院始建于前朝末年,已经有百年历史,因为地处山中,避开了战火洗劫,经过多次增建,形成了如今的规模。 登上高高的阶梯,进入山门,首先进入的是前院,周围是一圈游廊和厢房,中间是一大片广场,立着圣贤先师的雕像,旁边两溜大水缸,夏天时有荷花盛开。 往后则是学堂和供学子们居住的宿舍,侧边还有几个小院,是清风书院的山长与先生们居住的。 秋华年三人进入前院后,请一位杂役去后面请杜云瑟和云成出来,因为不确定具体到来的时间,他们没有提前约定,免得影响两人听课。 等人的功夫,秋华年他们去看前院游廊柱子上挂着的对子,在云成的监督和激励下,孟圆菱进步的很快,已经差不多能认全字了。 三人沿着游廊向前走,渐渐走到了院子另一边,隐隐听到了人声,秋华年觉得其中一道声音有些耳熟,孟圆菱听了几耳朵,低声说,“华哥儿,好像是那位卖猫的逸哥儿。” 孟圆菱打小在自家豆腐坊里帮家里卖豆腐,人来人往锻炼下来,认人记事的本事那叫一绝,一下子就记起这个声音之前在哪儿听过。 说着话,他们又走近了一点,闵乐逸的声音已经清晰可见,是从院墙那边传来的。 “你说这纸鸢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纸鸢上有我亲笔所题的诗,还请闵公子不要胡闹,还给我吧。” “好,那我可要问你了,你的纸鸢昨天中午砸下来,吓到我了,你要怎么赔?” “……一个纸鸢,哪里能吓到人!” “你说话声音太大了,又吓到我了。” “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你明明,你不是——” “我怎么了?” “你不是一个人能打过十个男人吗?” “谁说的?!谁这么败坏小爷的名声?” “……我看他们说的也没什么错。” “……” 秋华年和孟圆菱与九九使了个眼色,三人放轻脚步,朝远处避开,免得惹上麻烦。秋华年想了半天,想起和闵乐逸争吵的声音的主人是谁。 那也是一个老熟人,是去年院试时,和杜云瑟同场应试,最后屈居第二名的辽州郁氏一族的少年天才郁闽。 三人刚走开一些,郁闽便神情闷闷不乐地从墙上的小门里出来了,看样子,最后也没能把纸鸢从闵乐逸手中要回来。 郁闽超前闷头走了几步,看见秋华年几人,又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 “华哥儿,你认识?”孟圆菱低声问。 “孽缘。”秋华年如实告知。 回想去年的几次见面,他有一种无语又荒诞好笑的感觉,郁闽虽然有天才之名,但阅历过少,行为处处透露着幼稚,像个不服气的小孩子一样。 郁闽确认了几次,差点想揉一揉眼睛,最后才确认,站在清风书院前院的,确实是去年端午前后见过两面的小哥儿。 比起去年,他身上的衣饰好了不少,终于勉强能入眼了,也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书院。 郁闽想了想,过去问他,“你知道去年襄平府院试的结果吗?” 秋华年无奈地回答他这没头没尾的问题,“知道。” 郁闽清了清嗓子,“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郁公子名声显赫,我自然不会忘记。” 郁闽见秋华年一副平静的样子,努力撑着脸皮追问,“你,你知道我在第几名么?” “郁公子是第二名。” “那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郁闽不高兴地问。 秋华年只好叹气,“……因为我夫君是院案首。” “……啊?”郁闽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你,你是杜云瑟的夫郎?” “那个会做红腐乳,特别厉害,杜云瑟天天挂在嘴边上的夫郎?” 他大脑一团乱麻,下意识用手指着秋华年,不等秋华年避开,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便从侧方抓住他的胳膊,一寸一寸不容反抗地将其压了下去。 “郁公子,请自重。” 秋华年眼睛一亮,“云瑟,你来啦!” 杜云瑟走到秋华年面前,垂眸看着他额间的杏花,浅笑着用指节轻轻蹭了一下,窃走一缕春色。 第71章 “谁想冲你发脾气了?” 杜云瑟低头看着秋华年, “方才先生留我探讨问题,稍微耽搁了一下,抱歉。” 秋华年轻笑, “我们闲着没事, 在前院看看风景挺好的,你的学业要紧。” 云成也出来了, 孟圆菱赶紧黏了过去, 抓着他的袖子说小话,云成的脸老成地板着,但目光一直放在孟圆菱身上,不时认真点头。 郁闽左看右看, 瞠目结舌, 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碎了。 他吸了口气,满脸郁闷地说,“你, 我,杜云瑟, 我只是有些惊讶,不是有意冒犯……” 杜云瑟淡淡道, “郁公子还是早些回去读书吧。” “要不是我的纸鸢……算了,我回去了,不如多看两卷书。” 郁闽理了理衣襟,往内院闷头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道, “最迟下个月, 我也会到甲字班的。” 秋华年没有回答,杜云瑟颔首, “我在甲字班静候郁公子。” 郁闽深深吸了口气,头也不回地走了。 秋华年看着他写满不高兴的背影,眼前突然被杜云瑟的手遮住。 “嗯?”秋华年歪头眨了眨眼。 杜云瑟的拇指擦过指肚,声音晦涩不明,“华哥儿太招人了些。” 秋华年愣了一下,透着薄粉的脸颊有些发热,“别乱说,哪有?” 杜云瑟垂眸,将情绪尽数压入眼底,正如他此前说过的,明珠择主,理所应当,但只有他才会是那唯一的良人。 云成几人已经看过来了,秋华年莫名有些小心虚,招呼他们道,“我们出去找个地方野餐吧。” 几人和看门的杂役打过招呼,走出清风书院山门,就近登上附近的一个小山坡,在一尾顺着石壁流淌而下的小瀑布旁找到一块平整位置。 瀑布只有一抱之宽,深黑色的石壁在清澈而浅薄的水流后清晰可见,水珠溅在地面上,激起清凉的水雾,在水雾的滋润下,这一小片区域的绿意比其他地方更浓郁,一旁的杏树已经开花了,粉白的花瓣落了半地。 秋华年取出准备好的深青色的布铺开,把带来的食盒放在布上。 其余人都没见过这种“野餐”配置,不过他们早就习惯了秋华年的突发奇想。初春之时,坐在杏花树下,沐浴在缤纷落英中,一边赏景一边享用美食,还有什么比这更适合休闲放松? 为了携带方便,食盒里没有热食和汤食,但秋华年花了很多心思,准备了不少冷食小吃,酸甜辛辣都有几道。 糕点类是绿豆糕和栗子糕,内陷是泡发绿豆和栗子分别磨成的细糜,加入白糖和熟油揉搓均匀,再加入一点炒熟的芝麻提升香味,口感细腻极了。 把内陷分成棋子大小,外面包上薄薄一层酥脆的水皮,能隐约看见里面的淡黄色馅料,像玉石一样半透不透,一口就是一个。 现在冬天刚过,原材料不够丰富,等百花都开了,再结了果子,还能做青梅糕、桂花糕、雪梨山楂糕,玫瑰山药糕……一年四季,数不清的应季美食等着制作品尝。 蜜饯类除了杏子和桃干,还有庄子上送的去年存的青梅蜜饯,有温泉的小庄子已经被秋华年完全承包了,庄子的种植和产出都归秋华年管,等今年结束,再和苏信白对账分钱。 高粱饴和爆米花是广受好评的经典小吃,秋华年做了不少。 除此之外,秋华年这次还做了一种新吃食,与其他小吃不是酸口就是甜口不同,这次的小吃是甜辣的。 在家中做成之后,孟圆菱问他新小吃的名字,秋华年下意识说“北京烤鸭”,见孟圆菱满头问号,他才笑着起了个新名字。 秋华年把装新小吃的盒子取出来,还没揭开上面的油布,充满刺激性的香味已经蔓延开了。 他神神秘秘问,“这道小吃叫‘一品烤鸭’,猜猜是用什么做的?” 他这么问了,那就说明原材料肯定不是鸭子,云成朝孟圆菱投去求助的目光,孟圆菱吐了吐小舌头,故意不给他透露。 杜云瑟想了一下,配合着问,“寺庙多用豆腐制作素荤膳,莫不是用豆腐?” “答对了一半,虽然不是豆腐,但也是豆子做的,算是一种豆腐干吧。” 秋华年揭开油布,露出里面又油又亮,看起来颇为酥脆香辣的“一品烤鸭”辣条。 在说好要春游踏青后,秋华年就开始馋辣条了。为了清雅,襄平府许多贵眷出游只会带清淡的糕点,秋华年则不然。 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哪有吃好喝好重要,没有辣条的小吃盒是没有灵魂的! 他专门去了一趟红腐乳坊,让里面做豆腐的人帮自己做了两锅在现代被称为“素鸡翅”的豆腐干。 这种豆腐干的做法和豆腐如出一辙,只是在点完豆腐后压制的步骤里,压的更薄一些,时间更久一些,压好后切割成鸡翅的形状,再晾晒成干,就做好了。 把素鸡翅做成现代经典“北京烤鸭”辣条也不难,秋华年试验了几次,就成功了,后面又改进了一下口味。 先把素鸡翅在炸过香料和葱姜的料油里炸透,再在锅里留底油,加白糖、酱油、少量的醋和白芝麻调成料汁,加入切成细丝的干辣椒增加辣味。 接着把炸的酥脆的素鸡翅放进去,均匀地裹上粘稠的料汁,最后撒一把炒香的白芝麻,异世界古代版辣条就出炉了。 虽然没有味精和蚝油,缺少了一些味道,但秋华年的口味已经与没有添加剂的古代美食相适应了,依旧吃得津津有味。 他在厨房做东西的时候,巧婆子一直在旁边劝,让他别碰锅灶,说这不合规矩,哪有已经雇了做饭婆子还让主家下厨的。 秋华年让她安心,说不会因为这个就扣她月钱,或者给苏信白告状的,巧婆子一连声地“哪敢”,站在厨房外面唉声叹气。 直到前所未闻的香气从厨房里飘出来,巧婆子才不得不承认,秋华年做的这些新东西,她确实是不会。 今早去祝府送春生的时候,秋华年给苏信白带了一盒“一品烤鸭”辣条,请他也尝尝鲜。 几人在杏花树下坐了一会儿,小食吃的差不多了,杜云瑟和云成也该回去继续上学了,非休沐的日子,他们不能离开书院太久。 几人收拾了东西,朝山坡下走去,杜云瑟和秋华年商量。 “春生读书的事,我在书院问过了,有一位家风严明的同窗家中正好在开私塾,我想送春生去那里,春生年纪太小,玩心又重,我不太放心他去豪门望族的家学。” 这也是秋华年所担心的,大户人家的家学鱼龙混杂,杜云瑟和秋华年目前还没有过硬的背景,秋华年怕春生去了吃亏,或者被带坏了。 秋华年上辈子世界里的名著《红楼梦》中,贾府的家学就是那样,全都是招猫逗狗的,结党打架的,巴结奉承的,根本没几个人在认真读书。 要正儿八经去上外面的学堂,两个孩子的大名也该提上日程了。 “九九和春生乳名叫了许久,如今出去上学,该取大名了。” 杜云瑟点头,“春生的名字是现成的,按云字辈排辈,从乳名中取一个字便好,与我对应,可取同音为‘笙’,九九的名字倒是要好好想想。” 九九听两位哥哥讨论自己的大名,脚下雀跃了几分,眼巴巴的期待。 秋华年笑着问她想叫什么,九九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说只要是哥哥们起的都喜欢。 秋华年仔细想了想,“取大名应当与乳名有所关联,九九出生在冬去春来的日子,不如就叫却寒吧。” “寒气退却,春光渐好,听着前面,想到的却是后面的意境。” 孟圆菱摸着下巴说,“杜却寒?这个名字真雅致,就是不太像女儿家的。” 在村里,姑娘和哥儿起名字大都要带些花草植物,或者鲜亮的颜色。 九九却很喜欢这个名字,有几分诗词的风骨和道家的韵味,而且和她的乳名是同一个意思。 她已经想好回去要怎么给存兰还有迟清荷写信,郑重告知两人自己的新名字了。 一行人来到清风书院山门口,依依不舍的道别。 这个时候,清风书院山门附近已经有不少贵眷在进出休憩了,许多人戴着装饰珠翠的帷帽,或者长纱席地的幕篱,看不清面容,只能闻到空气中的阵阵香风。 看到杜云瑟和云成两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出现,年轻一些的往旁边避了一避,胆子大些的,隔着纱看他们。 孟圆菱莫名有些紧张,赶紧去拉云成的手,云成紧紧回握,有些人注意到后移开了视线。 秋华年故意清了清嗓子,孟圆菱脸红了,但没有松手。杜云瑟屈起指节,点了点秋华年的眉心。 “记得好好吃药,下次休沐我会早些回去。” 秋华年替他理了下衣领,“别的我都放心,别累着自己。” 秋华年看着杜云瑟的衣角消失在山门之后,略感怅然,虽然每天的日子都过得很充实,但没有杜云瑟在身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九九见秋华年和孟圆菱情绪都有些低落,活跃气氛道,“我们往山下走一走吧,把食盒放回马车上,去斗草和打秋千。” 岫岩山山脚的位置,有一片小湖,小湖旁修了七八座凉亭,还有一大片空地,已经扎上了彩棚,是专门为这次踏青准备的。 秋华年道,“信白应该已经到了,我们去那里找他吧。” 三人下山找到等着的车夫,让他将食盒和餐布放回马车,然后转头朝小湖的位置走去。 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加上各家贵眷带的下人们,已经有几十个人在这里了,好在地方宽阔并不拥挤。 九九看着空着一半的十几架秋千,心里痒痒的,孟圆菱也有些想玩。 祝娴远远就看见了九九,朝他们走来,贴身大丫鬟在身后跟着。 “九九,两位哥哥,你们来啦。” “我们刚从山上下来,怎么不见信白?” “大嫂在那边的凉亭呢,苏家小妹妹不喜欢玩,大嫂在劝她。” 还有小孩不喜欢玩的?秋华年有些不明白,跟着祝娴去见苏信白。 苏信白看见他们,放下手中的茶杯,“已经去书院见过二位杜公子了吗?” “刚刚见过,还野餐了一顿,山里的小溪和瀑布都化开了,花也开得不错,你怎么不去山上走走?” 不等苏信白回答,坐在苏信白手边的七八岁的小姑娘双手撑着下巴,摇头晃脑的说,“白哥哥,我求你了,你让我在这睡一会儿吧,我人都来岫岩山了,这不是已经踏青了么。” 小姑娘脸庞圆嘟嘟的,长得玉雪可爱,头顶上两团小发揪随着动作晃来晃去,让人很想上手掐一把。 苏信白淡定地喝了口茶,“我今日带你出来,不是来睡觉的,你至少得玩儿半个时辰才能回去。” 小姑娘打了个哈欠,哭丧着脸,“早知道我就……” “嗯?” 她撅着嘴小声说,“我就装病好了。” “那母亲至少要给你熬半个月药,再去寺庙里住几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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