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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就能解决的,杀得越多,反而乱得越快。 如果同时对数个世家大族下死手,不给他们留一丝活路,那些在地方上树大根深的世家一旦狗急跳墙,苦的只会是当地的百姓,损失的是大裕的国祚。 不过嘉泓渊早已预料到此时的情景,也做好了耐心蚕食鲸吞的准备。 嘉泓渊亲手展开一张新的黄签贡纸,继续仔细安排无数人的命运。 庶人嘉泓瀚事败伏诛,其母颖妃于宫中畏罪自戕。母族晋州解氏重罪难逃,即刻抄家,全族贬为官奴。 光禄寺卿郁闻借职务之权为晋王乱党提供便利,叛斩刑,辽州郁氏为官者皆贬去官职,除祭田外所有家产一概没收。 趁夺嫡之争兴风作浪、无视国法的世家不止这三家,但只有这三家站得最前,罪证确凿。 新帝对这三家采取了三种轻重不同的处置方案,迟氏主家斩刑,解氏全族为奴,郁氏没收家产与官职,这是为了让世家们“缓一口气”。 嘉泓渊很清楚,如果将一群人关在完全封死的屋子里,他们会团结起来奋力反抗,但若给这个屋子开一个仅容一人出入的小洞,他们便会为谁能从洞里出去费尽心机,从内部自己杀起来。 世家传承庞大,居安已久,本就很难下定决心殊死拼搏,让他们看见新帝的态度有软和的可能,脆弱的联盟立即就会破碎,为了争取更好的待遇,甚至会互相攻击。 如此徐徐图之,被盯上的世家,迟早会如温水煮青蛙一般在不知不觉间走上新帝规划好的死路。 写完所有对罪臣贼子的处置,太阳已经高悬当空,嘉泓渊咳嗽数声,早上只用了半碗胭脂米粥,此时却丝毫不觉饥饿。 他的视线在空荡荡的大殿里环视一周,突然开口,“十六到哪里了?” 一个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启禀陛下,十六公子数日前传来信说自己已顺利进入江南迟氏,与抄家人马汇合交接后便会回来。” 嘉泓渊没有说话,十六的去向,他自然一清二楚,他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 全新的身份,全新的权力,全新的住所,一切都那么的陌生,让嘉泓渊在百忙之余感到恍惚。 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熟悉的人一直陪在身边,帮助自己定位自己是谁,这个人只能是十六。 嘉泓渊轻轻叹息,从手边取来当年汾王之乱所有的卷宗,以及从平贤王府上新搜出来的机要资料。 苍白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划过一卷卷资料,迟迟没有打开。 二十多年前,汾王在东北边境拥兵自重,有不臣之心,元化帝为了削弱汾王的兵权,开始频繁调动更换东北边境的中低层将领。 孤竹梅氏父子作为元化帝刻意从南方调去北境压制汾王的将领,本是有功之臣。 然而汾王之乱中,梅氏负责把守的情报暗线接连出事,致使朝廷大军损失惨重。不等朝廷问责细查,梅家驻守的丰山县便被外敌攻破,梅家全家十几口人尽数死绝,只活下来一个被家人尸体层层掩住的小哥儿。 叛乱平息后,元化帝命平贤王前往边境调查始末、收拾残局。据平贤王抓住的数位探子的供词所言,梅家在出事前早已与汾王叛党勾结,那些情报才被泄露了出去。 那时当事双方的主事人已经死亡,梅家和汾王供词都拿不到了,但平贤王不止找到了人证,还找到了许多二者间书信往来的物证。 借这些证据,平贤王给梅家拟定了诛九族之刑,后来大理寺与刑部核查汾王相关案件时,认为梅家私通叛党的证据并不连贯,且梅家父子毕竟因守城亡于鞑子刀下,是有功之臣,将诛九族改为了五服内亲眷没入奴籍或流放。 再后来,他有了十六。 嘉泓渊垂下长长的眼睑。梅家出事之时,十六尚且年幼,对家中之事一无所知,时间久了,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的长辈们究竟有没有私通叛党。 这就是为什么十六一直不敢求自己深查此事,他怕真相是难以接受的。 好在查抄平贤王府时,嘉泓渊特意叮嘱负责抄家的吴深留意汾王之乱相关的机密资料,找出了平贤王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构陷数位忠良之将的证据,其中就包括梅家。 虽然梅家被流放出去的亲戚没两年就被平贤王斩草除根了,但知晓自己家族是无辜的,至少能让十六心里好受一些。 此外,十六应该还有个别亲人尚存于世,如果以帝王之令倾尽全力去寻,应当可以寻到。 嘉泓渊放在书卷上的手不自觉攥紧,这是他这几天最纠结的一直没有下定决心的事。 如果十六找回了亲人,恢复了身份,他还会愿意一直留在宫中,待在自己身边吗? 不,嘉泓渊在心里说,无论是十六对他,还是他对十六都是最与众不同的。十六亲口说过,除了自己身边,他哪也不想去。 嘉泓渊又一次把所有卷宗推到一旁,没有下令让人去寻找十六的亲人。 如果让人去找且找到了,他便不得不告诉十六,不如就这样拖着,等十六亲口来求,他再去找。 如果十六一直不来说…… 嘉泓渊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他闻到了熟悉的药味,可惜这个偌大的皇城中,除了十六,没有人敢把药端上来劝他喝下去。 “来人,把药呈上来。” …… 距离那场骇人听闻的宫变已经过去了五日,京中无数高门深院被查抄,菜市口土地上的鲜血铲走一层又一层,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封箱入库,带着血腥气的兵士们走过长街,给道路两边的雕梁画栋染上肃杀之风。 但生活总是要继续的,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只要脑袋还在头上,都要老老实实思考一日三餐、衣食住行。 在秋华年等人的努力下,京城的生活已经恢复了大半,街道上的小贩与铺子渐渐出来了,胆子大的民众纷纷出街采买物品,遇到熟人互相道声安康,再念几句新的万岁。 秋华年的一大任务是稳住京城附近的农人。裕朝京师人口内外城加起来接近百万,这些人口每日消耗的口粮、蔬果、肉类和柴火的量巨大到难以统计。 民以食为天,一旦供给京城的周边地区的农人们乱了,京中物价飞涨,物资短缺,势必会跟着乱起来。 农历五月末六月初,正是许多瓜果初熟的时候,秋华年索性让人放出消息,说自己在城外庄子上高价收各类水果,吸引农人们前来贩售。 只要齐黍县主还在京城做生意,他们的东西还能平平安安地卖出去,赚得到钱,大家便不会慌了。 农人朴素的价值观里只活种地和吃饭两个词,说白了,只要吃得饱穿得好,日子过得下去,皇帝和公卿们换几番关他们什么事呢? 时间接近傍晚,秋华年坐着马车,踏着火红的夕阳从庄子上回城。 非常时期,京城九门一概戒严,只留正阳门供人进出。 车夫出示齐黍县主的令牌,正在严加盘查进出城人口的守卫立即让开,旁边的百姓知道车里的是齐黍县主,纷纷行礼问好。 秋华年让人打开车帘,与大家说了几句话,不远处一位熟人听见动静,迈步上前打招呼。 “县主今日又去庄子上收瓜果了?” “侯爷好,今天收了几车脆甜的香瓜,回头我让人给府上送一车。” 太平侯康忠笑道,“我替我和姐姐谢过县主了。” 元化帝避居坤宁宫时,留下话遣散所有后宫,新帝接手了后续安排事宜。 太妃们有想回家的,可以命其家人将其接回家中俸养,以叙天伦之乐,妃嫔的俸禄和份例照旧发放;有不愿回家或已无亲近家人的,也可以继续留在宫中,统一移居慈宁宫。 这个旨意一下,有条件回家的太妃们几乎全都上折子请求离宫,关于遣散后宫的怨言顿时消失了。 对这些在宫中困守小半辈子的大小妃嫔们来说,去宫外住不仅自由,还能照例领俸禄和份例,不愁生活水平降低,简直不能更好了。 太平侯康忠就把姐姐康太贵妃接了出来,姐弟二人一起住在侯府上。秋华年不知道他们是何时投靠太子的,这背后估计也有不少隐秘。 目前宫里只剩少数几位太妃,娘家被抄家流放,儿子被贬为庶人软禁的文妃就是其中之一。 有人在背地里议论,说文妃过于心狠,出卖儿子和母族,最后也没落个好结局。 不过据说文妃本人对此毫不在意,新帝特许她可以仍住在长乐宫中,她便每日在长乐宫中如常读书消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秋华年和太平侯康忠道别后,坐在马车里想着宫中太妃们的事,思绪渐渐飘远。 元化帝还留了几位年纪不大的皇子与公主,他让位成了太上皇,这些孩子也不管了。听杜云瑟说,太子的意思是给那几个弟弟妹妹一起开府,都放到宫外去和母妃生活。 自幼远离皇权纷争,对生在皇家的孩子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第190章 “杜宾之想为天下万民谋一个万全人间。” 秋华年回到家中, 让下人们把带回城的瓜果储存到冰窖里去。 计算过去年夏天的用冰量后,秋华年就让人在家里挖了一个冰窖。 冰窖建在外院东南角,位于厨房隔壁, 一共挖了半间教室那么大, 里面存着去年冬天放进去的冰,内部气温在零度以下, 是一个非常好用的保鲜冰箱。 九九从里面迎出来, 汇报今天家里发生的事。 “京城的猪肉又涨价了,现在是一斤四十八文,白米也涨到了十二文一斤。我让全余出去打听,说是有十几家大米粮铺联合起来变价, 其他小铺子也有样学样。” 九九知道秋华年在负责稳定京中百姓生活, 因此虽然自家储备充足,也一直关注着城中物价。 秋华年点头,非常时期, 城门都只留了一扇,物资很难运进来, 又有很多有钱人临时抱佛脚采购囤积米粮,物价向上浮动在预料之中。 目前的浮动还在正常范围内, 属于市场规律,但若有人继续哄抬物价,扰乱民心,新帝正缺用来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九九说完正事,转而说起谷谷和秧秧。 婴幼儿的成长十分迅速, 这两个六个多月的宝宝几日就变一个模样。 “木棉阿叔之前说, 宝宝们现在可以练习爬行了,华哥哥让人把东厢房的床收拾出来, 引谷谷和秧秧在上面爬。” “我今天下午去看他们,谷谷一直在跟着红绸铃铛爬,但秧秧一看见我,突然停下开始哭,把他从床上抱起来就笑了,一放回去又哭。” 九九说得哭笑不得,秋华年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也满脸无奈地笑。 据说超过半岁龄的婴儿会领悟装哭装笑的技能,达到自己的目的,秧秧显然深谙此道。 他练习爬行独坐什么的都懒洋洋的,但在动脑子偷懒上,学习进度可谓一骑绝尘。 晚上杜云瑟从宫里回来后,秋华年就和他一起去玩领悟了新技能的儿子。 杜云瑟如今的办公场所位于宫中,就在承天殿前面的文楼内,协助新帝处理各地政务奏章。 因为新帝还未正式登基,所以对心腹功臣的封赏暂时没有下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一朝天子一朝臣,杜云瑟在新朝必定会飞速晋升,一跃成为裕朝最有权势的那批人。 从龙之功,就是这般让人艳羡。但对杜云瑟来说,这只是他真正的抱负的开始。 秧秧被坏心爹爹从摇床中抱出来,仰面躺在床上,被两位父亲注视着,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秋华年先假意拿来系着红绸的铃铛环,在秧秧面前摇晃,秧秧伸手想把铃铛打走,秋华年收手,没有让他如愿。 脸蛋圆嘟嘟的团子嘴巴一鼓,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杜云瑟看得心疼,下意识把儿子抱起来哄,就这一秒的功夫,秧秧脸上的哭意已经消失了,换成了甜甜的笑。 秋华年忍俊不禁,刮了刮秧秧的小耳朵。 “云瑟,你看看他,他真的会装哭了,这到底是像了谁?” 杜云瑟没有说话,用目光给出无声的答案。 秋华年咳了一声,伸手把谷谷抱进怀里。 “我这么正直稳重,积极向上,明明是谷谷像我,秧秧是随了你的腹黑好嘛。” 谷谷咿呀一声,像是在赞同爹爹,秋华年和杜云瑟已经笑到演不下去了。 秋华年和两个宝宝玩着“你猜我看不看得见你”的游戏,拿杜云瑟当遮挡道具,杜云瑟配合他,任他从自己身上各处探出头来。 玩了一会儿玩累了,杜云瑟给秋华年倒了杯梅子茶,秋华年一口喝完。 “太上皇主动禅位,减少了许多麻烦,朝里朝外的局势已经差不多稳定,现在只等钦天监测算出黄道吉日后新帝正式登基了。” 秋华年伸了个懒腰,“登基后就要封赏功臣了,你的资历直接入阁的话还差些,皇上不能一直让你暂代职务之外的工作,云瑟,你知道新帝想怎么安排我们吗?” 内阁大学士通常会兼任六部尚书,这是正二品的高位,杜云瑟进入官场满打满算一年出头,直接把他提到尚书加阁老的位置,就算有从龙之功,恐怕也难以服众。 杜云瑟又给秋华年倒了杯茶,“新帝登基,按旧例要开恩科。陛下已经决定今年秋天加开一届乡试,明年春天殿试。” “恩科会选拔出一批新的庶吉士与翰林院官员,所以陛下会提前把我这一届的在翰林院的贡士们外放出去。” “你要外放?”秋华年有些惊讶,仔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对,我在朝中根基不深,不如趁此机会去地方潜心发展,立下无人可指摘的功绩。” “去什么地方?” 杜云瑟轻笑,“这个地方目前还没有,说起来还是华哥儿的主意。” “你是说……”秋华年眼睛一亮,“海津镇?!” “太上皇过去已着人提前勘验过,海津镇靠近京师,交通发达,又有天然的开阔海港,非常适合开设口岸。” “陛下采纳我殿试之卷中的策言,欲合河间、永平两府,设直隶府,开放海贸,试验变法。” “新的直隶府的名字,定为天津,意为天子亲设之地。” 秋华年听到直隶府的名字,轻轻舒了口气,有种靴子终于落地的感觉。 新帝登基之后,铺垫了近两年的开海禁之事终于要大刀阔斧地办起来了。 绝大部分人都以为新港口会设在南方沿海,投机取巧和使绊子的人的力量多集中在那边,等新帝公布天津直隶府的消息,肯定会惊掉一群人的下巴。 王引智已经在河间府的金科立稳了跟脚,杜云瑟走马上任,可以借助他的经验与人脉,迅速上手政务。 “大裕之前还未有过直隶府,天津的知府会是几品官?” 裕朝官职中,县令的品级不是完全固定的,人口多地域广的县的县令品级会高出一两级,秋华年估计,直隶府的知府的品级也会比普通知府高。 毕竟天津直隶是合并了两府的大府,带了天子的名字,还被新帝寄予实验变法的厚望,知府的官位肯定要有所不同。 杜云瑟一边轻轻拍秧秧的背,一边回答,“陛下和我都认为正三品最合适。” 普通知府是正四品,一州的布政使是从二品,直隶府的知府品级比普通知府高,比更上一层的州布政使低,确实合适。 天津府是新帝新政的实验场,又位于京城附近,是大裕咽喉之地,第一任知府必然要是新帝最信任的心腹。 直隶府的知府也是一个绝佳的跳板,在这个位置上待个三年五载,做出足够的功绩,就能顺理成章升任六部尚书,进入内阁成为阁老了。 天津离京城如此之近,还不用担心外放后远离政治核心。 杜云瑟今年二十三岁,入阁的时候,十有八九未满三十岁。 年不及而立的阁老重臣,他会再创造一个传奇的历史记录。 秋华年突然笑了,杜云瑟投来疑惑的目光。 “我在想,以后你成为内阁大学士,是要叫阁老,还是遵循现实年龄叫阁青呢?” 杜云瑟脸上闪过一抹无奈,“华哥儿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一般人听到阁老二字,或是胆战心惊,或是与有荣焉,只有华哥儿的关注点永远这么奇怪。 六个多月的婴儿有十几斤重了,秋华年抱了一会儿谷谷就抱不动了,俯身把他放在摇床上。 谷谷伸手抓秋华年的衣服,秋华年把自己腰上的玉佩解下来递给他玩。 杜云瑟也把秧秧放回谷谷旁边,谷谷伸手把玉佩递给弟弟看,但秧秧只是一动不动看着天花板,一点也不想理他。 秋华年走到婴儿房的门边,顺着半开的门打量院子。 庭院里的玉兰花已经谢完了,碧翠的树叶郁郁葱葱,玉兰树下长着一团团不知名的野花,秋华年没有让人把它们除去。 傍晚最后一丝光亮照在院子里,各处屋内已经点上了灯火。 “这处宅子住了一年多时间,又要搬家了。” 杜云瑟去天津府上任,家里人肯定都要跟过去。 秋华年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心中涌出不舍,不过想到去了天津府就能大展拳脚了,他的心里又跃跃欲试起来。 “说起来我成为县主后赏的地就在天津府的范围内,等我们过去,我要把那块地方好好规划利用一下。” 裕朝要广开海贸,除了往进来买东西,自然也要往外面卖东西。 城外大庄子上的工坊集中生产模式已经很成熟了,秋华年打算把这个模式扩大数倍后搬过去,借着海贸的东风弄一个轻型工业生产区。 除了做赚钱生意,秋华年还打算想办法寻找高产粮种、鼓励技术研究、促进中外科技发展交流…… 秋华年知道,生产力是一切发展和变革的前提,或许直到他生命的终结,裕朝也还不具备变革的条件,但至少他用尽全力埋下了种子。 后来之事,就交给后来之人。 秋华年出神得有些久,杜云瑟走到他身旁,深深地注视着他在昏暗的光线中晦涩不明的脸。 “华年。” “嗯?” 杜云瑟注视着天际最后一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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