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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人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这是华哥儿?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确实是那个差点被生父和后娘饿死打死的华哥儿。因为他的脸和他的生母梅雪儿有六七分相似,上梁村再没有哪家人有这样的好容貌了。 到了秋传宗家,秋家的几个叔伯都躲着不见人,生怕杜家村的人突然发难,把他们也抓走。 秋家人气势汹汹去闹事反而丢了个大脸,秋富秋贵被抓的原因也瞒不住了,上梁村其他姓的人担心秋家人连累到自己,联合起来警告他们,让他们再惹上官司就滚出村子。 所以现在的秋家在上梁村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最后,还是秋华年的一个远房三叔奶奶颤颤巍巍地过来拿钥匙给他们开门。 秋华年记得这位三叔奶奶,原主小时候饿得实在受不了了,跑到她家,她给过原主一小块儿高粱饼子,原主两口就咽了下去。 这事被她儿子看到,当即在族里大闹了一场,原主挨了一顿打,三叔奶奶也再没敢给过他东西。 秋华年上前扶住老人,三叔奶奶浑浊的眼睛盯着他上下看了一遍,“真是华哥儿回来了?” “是我,三叔奶奶。” “好、好……” 秋华年接过钥匙,杜云瑟去打开门,秋华年吸了口气走进去,找出板凳招呼大家在院里坐下,板凳不够用,就直接坐桌子和台子上。 三叔奶奶几次欲言又止,秋华年见状说,“这儿没外人,您想说什么只管说,不用怕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 今天跟着他们来的都是平日在村里关系好信得过的人,听到什么不会乱说,更不会回头就告诉秋家人。 三叔奶奶颤颤巍巍地问,“你是来给你娘提坟的?” 见秋华年点头,她又追问,“真和离了?雪儿不是传宗的人了?” 秋华年肯定后,白发苍苍皮肤干瘪的老人突然流下两道浑浊的眼泪,“造孽啊!造孽啊!” 她哭得伤心,秋华年见状也有些难受,但该问的话还是要问,“三叔奶奶,我记得我娘是你捡回来的,还听说她当时不是自愿嫁给秋传宗的,您能给我详细说说吗?” 三叔奶奶嘴里依旧念叨着造孽,秋华年一再追问之下,她才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 大约十七八年前,东北边境战事紧张,南边也水灾频发,整个国家动荡不安,漳县经常有大批流民路过,村人们出村不时还会在路边看见陌生的尸体。 三叔奶奶有次去山里摘野菜,在丛林间看见了一个躺在地上的二十左右的姑娘,虽然穿着粗衣,却细皮嫩肉的,不像是乡下人。 她本以为这个姑娘已经死了,好奇过去看了看,才发现她只是脱力晕倒,还能喘气。 三叔奶奶觉得姑娘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把她救了回去,但这姑娘醒来后对自己的来历绝口不提,也不说去哪里能找到她的家人,时间久了,秋家有些人便坐不住了。 “那天传宗说镇上大集有便宜鸡鸭苗卖,我早早就出门了,却没看见他说的东西,等我回家,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你娘捂着衣服在炕上大哭,脸上身上全是血印子,我才知道事情不好了。” “你娘要寻短见,被我拦了下来,我劝她好死不如赖活着,反正她不说自己是哪里人,也没家人来找,不如就在上梁村安顿下来,传宗好歹有手有脚吃得起饭,我给她做主,让传宗好好办个酒席把她娶了。” “我没想到,传宗他、他真的是个畜生啊!” “你出生后,传宗嫌弃你是个哥儿,你娘的身子越来越不行生不了孩子,脸也没最开始那么好看了,他便动不动就对你娘拳打脚踢,关着她不许出门不许见人,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你娘还没死,他就和隔壁村的小寡妇周氏勾搭在了一起,直接带到家里厮混。” “我最后一眼看见你娘,她瘦得不成人样,连炕都下不来。她跟我提了一句你,又没再继续说,我知道,她是心里清楚我说话不管用,托付了也白托付。” “最后,她只跟我说,她说——‘三叔婶婶,当初不如直接叫我死了。’” “她说——‘我不想死了还埋在这儿,我想和离,我要回家。’” 历经世事的老人想起当初,捂着心肺泪流不止,“造孽啊!造孽啊!” 院里杜家村的人都听得揪心,杜云瑟握住秋华年的手,担忧心疼地看着他。 秋华年压着心中的酸涩问,“您知道我娘的来历吗?” 三叔奶奶摇头,“她对这些绝口不提,最艰难的时候也没透露过一个字,但我听口音,感觉她是在南边长大的。” “对了,我刚救回她时,她给我说雪儿只是她的小名,她大名叫梅争春,叫我不要告诉别人。” “争抢的争,春天的春?”秋华年不确定地问。 “对、对,她说梅花的本意或许不是要开在雪里,是不服气想争春天,所以才开得比其他花都早了,这话我一直记到了现在,但她后面再也没说过这个名字。” 秋华年沉默了很久,原主记忆中的母亲总是虚弱的、沉默的、模糊的,直到今天,秋华年才隐约知道了她曾经是一位什么样的女孩。 杜云瑟轻声劝慰道,“至少知道了名字,你想找,我们就一直找,总有一天能找到娘的来历。” 秋华年闭着眼睛,长长叹了口气,“你说得对,今天只是第一步,总能找到的。” 第24章 她仍深深记得真正的仇人 休整一会儿后, 杜家村一行人将骡车赶到上梁村的坟山下,六位力气大的小伙子从车上卸下新棺材,放在木头绑成的支架上, 一边三个人把支架抬起扛在肩上。 支架正前方中央栓着一条小孩手臂粗细的麻绳, 其他人走在前面,排成一列拉着麻绳上山, 一起合力将新棺材运到了梅雪儿的坟茔边上。 因为许久无人祭奠和打理, 坟头土已经被雨淋塌了小半,长满了杂草。 看风水的阴阳先生也到了,提坟讲究尸骨不能见光,秋华年取出半匹提前准备好的黑麻布, 让几个人对着日头的方向把麻布展开举起来, 遮住坟头上的阳光。 等到了吉日吉时,阴阳拿出一把犁,念完破土咒, 在坟土上用犁划了一道,这意味着可以动土了, 还闲着的人便拿出自带的铁锹,一铲一铲挖开残破的坟土。 梅雪儿下葬的十分敷衍仓促, 众人挖了不到一米,就挖到了棺材壁只有手指头厚的粗制薄棺。 棺材已经被腐蚀地摇摇欲坠,有经验的人下了绳子,小心翼翼地把棺材绑好提到平地上,举着黑麻布的人全程默契地配合调整方向和角度, 不让阳光照在尸骨上打扰死者的安眠。 杜云瑟跟着秋华年一起跪了下来, 女婿半个儿,梅雪儿身世不详, 只有秋华年一个后代,此时只有他们二人可以上手为梅雪儿敛骨。 没有好棺材的保护,薄棺中的森森白骨与破烂的衣服乱成一团,看起来无比凄凉。 她曾是谁的女儿,谁的姐妹,曾去过哪些地方,读过哪些诗书,如今都只剩黑土中凌乱的白骨。 阴阳摇铃念经,苍凉古老的经文在山间回荡,惊起几只飞鸟。 秋华年取出专门买的一丈白缎,与杜云瑟一起慎重而悲切地把白骨收入白缎中包裹起来,放入画着彩绘的结实的新棺材中。 棺材盒盖,下钉封棺,众人收起黑麻布,流程还没有结束。 动了土自然要回土神,待杜家村的人把坟坑和空棺材重新填好后,阴阳在坟圈子四角和后土的位置烧了黄钱,念了安土神咒,上梁村这边的步骤才全部完成。 明媚的阳光下,骡车拉着收敛了尸骨的新棺材离开上梁村,秋华年下意识回头,那个在原主记忆中刻骨铭心的村子一点点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这一离开,或许此生都不会再回来了。 半个多时辰后,骡车到了杜家村的坟山下,新坟地前两天就请阴阳选好地方破了土,挖好了坟坑,按照秋华年的意思,在一个山清水秀,较为偏僻和安静,但能看见李寡妇的坟的位置。 其他人不明白秋华年为什么坚持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因为原主在这个世界的衣冠冢也在那里。 等到下一个吉时,阴阳又走了一遍流程,厚实的彩绘棺材盖着黑麻布埋入挖了两米多深的坟坑中,垒起的高土浇水压成新的坟头,木头墓碑上写好“先母梅雪儿之墓”,一切才终于尘埃落定。(注1) 因为尚不清楚她为什么隐瞒身份,梅争春这个名字暂时还不能用。 烧完黄钱和纸钱,一行人沿着山路回村,半路时,天空突然下起了牛毛般细密的小雨,连衣襟都无法沾湿,却打湿了秋华年扑扇的睫毛。 回到村子,突如其来的小雨已经停了,来无影去无踪,就像一声遥远处传来的轻叹。 胡秋燕在秋华年不在时全权负责席面的筹备,她让云康和春生守在村口,远远看见提坟的人回来了就跑着告诉她。 秋华年回到自家院子,院里院外已经摆好了十张桌子和一堆板凳,大半是和其他人家借的。 秋华年家的两口灶不够用,胡秋燕又借了几个邻居家的灶,听到他们回来,好几个灶口一起开始炒菜热饭,不一会儿就上全了席面。 秋华年让大家落座,感谢了所有为提坟出力帮忙的人,秋华年和杜云瑟昨天专程上门请了族长,族长也在席上说了两句,宣告着两家人之间因赵氏而起的隔阂暂时消解。 席上有的菜是漳县农村办席时常见的,有的则是秋华年自己改编的,菜品粗糙但色香味俱全,让村人们吃得津津有味。 加了许多白糖和大枣的糯米甜丸子遭到了孩子们的疯抢,炖得奶白浓香的玉米大骨汤则让秋华年被反复问及具体做法。 玉米在农村到处都是,骨头比起肉便宜得多,其他好菜吃不起,这道汤问清楚做法还是能在家做一做的。 这场席后,提坟的最后一个步骤专门完成,在古代农村社会,这意味着秋华年为母和离与提坟的事过了明路,得到了情理上的正式承认。 一直忙到夕阳漫天,秋华年终于和帮忙的人一起把所有借来的碗筷与桌凳清洗完归还。 他收拾好灶台,将挑出来还能吃的剩饭剩菜分给做饭洗碗的人后,疲惫地关上了院门。 杜云瑟挑来清水烧热,两人轮流用大浴桶洗了澡,在大梨树下休息晾发。 月上梢头,清晖满地,九九和春生已经睡了,秋华年手里绕着自己乌黑的长发乱玩,放轻声音说,“这次提坟一共花了二两五钱银子,接下来一个月手里得紧一些,不然你去府城考院试的钱就不够了。” 棺材花了一两,敛骨的白缎花了七钱银子,这是两项最大的花销,其余请阴阳先生、买办席的食材、买黑麻布等零零碎碎加起来,共花了八钱银子。 目前家中的储蓄已经只剩一两多银子了,如果不是孟武栋这些天打通了许多高粱饴外销的路子,让秋华年的日收入稳定在了150文以上,秋华年也不敢花这么多。 秋华年一条条计算,“每天存一百二十文,距离你考试还有一个多月,够攒个三两多银子,来去路费加上在府城住宿吃饭,应该勉强够用了。” “就是不知道人情往来的开销需要多少,院试同榜的秀才都是你以后的人脉,总得请客吃饭交际一下。” 秋华年边说边用手指无意识地乱绕自己的头发,回过神时,发尾已经打了结,扯了几下都扯不开。 杜云瑟看不下去,轻轻拉过他乌黑柔顺的长发,一点点耐心地解了起来。 “你不用这么辛苦,怎样的条件做怎样的事,朋友贵精不贵多,酒肉朋友不交也罢。” 秋华年顺着他的动作一下下点头,他不是那种为了省钱就亏待自己的人,之所以计划每天只存一百二十文,就是为了留出三十文的日常支出,用来改善伙食,提高生活质量。 努力是为了好好生活,绝对不能本末倒置。 家里四个人里,九九和春生是正在长身体的小孩,杜云瑟既要干活还要读书,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都不小,秋华年也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所以吃食和营养必须跟上。 秋华年刚来时买的两只半大母鸡已经能下蛋了,家里不缺粮食,九九和春生摘野菜也摘得勤快,鸡圈里的鸡饲料充足,母鸡下的蛋自然多了,四只鸡一天至少有四个蛋,有时甚至有五六个。 现在家里的生活标准是每人每天一颗鸡蛋,每顿都有豆腐,主食参一半的白米白面,五天正式吃一顿肉。 在秋华年的合理调配下,九九和春生的身体已经十分健康,头发乌黑皮肤白皙,杜云瑟的悉心教导则让他们的气质渐渐成型,举手投足开始进退有度,胡秋燕时不时打趣说,地主家都不一定养得出这样的孩子。 前几日,甚至有人来和秋华年问九九的亲事,吓得秋华年赶紧推脱,直言近几年都不会考虑这些事。 九九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这也太早了吧! 杜云瑟轻柔地解开了秋华年缠乱的头发,柔顺的发丝从指尖滑落,惹得人心头发痒。 他抬头看向秋华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靠着椅背半睡了过去,头顶梨树落下几片洁白的花瓣,沾染在他眉间,遮住了殷红的眉心痣。 杜云瑟忍不住抬手,想拂去落花,手指即将触碰上树下美人的眉心时,秋华年突然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杜云瑟蜷缩起手指,收回了手臂。 “困了快去睡吧,今日忙了一整天,明早晚些起床。” 秋华年打了个哈欠,没反应过来杜云瑟刚才在做什么,点了点头摇摇晃晃回左耳房了。 又过了几天,育种盘里的棉花苗已经长到了能移栽的程度,再长下去盘里就装不下了。 秋华年忙着给三亩水地翻土施肥,单人手推犁还是没有成功做出来,但有骡子的帮忙,加上他改造加固过的曲辕犁,整体劳动量依旧减少了至少几倍。 秋华年先在地里平铺上加了草木灰的农家肥作为基肥,然后让骡子拉着曲辕犁把三亩地翻了几次,令其中的杂草也变成肥料进入土中,最后把土地分出垄和沟,田地才算是整理好了。 杜云瑟每日读半天书,下地干半天活,族长家人手多,忙完他们那一亩棉花地后也过来帮忙,很快就整完了三亩地。 秋华年想给帮忙的人工钱,却没人要,毕竟跟着秋华年学会种棉花的本事已经是无价的了。 这天秋华年检查完育种盘里的棉花苗的情况,正打算挑个日子往田里移栽,突然收到了王县令派人传来的消息。 “王县令让我们明日去一趟县衙?”秋华年把育种盘放回原处,“传信的人有说具体是什么事吗?” “王县令说等我们到县衙再详说。”杜云瑟帮他打水洗手,“应该是拐子案终于结案了。” 秋华年眼睛一亮,秋传宗和周氏被放回去后没几天,就又被官差押走了,秋富和秋贵也不知具体情况,秋华年听到消息后难免担心节外生枝,现在这一切终于有了结果。 秋华年和杜云瑟空了一天时间,赶着骡车到漳县县衙。 王县令处理完公务后,中午在县衙后堂见了他们。 比起上次见面,王县令瘦了一些,但面泛红光,唇角带笑,显然心情非常好。 “云瑟啊,你这一回来,可让我立了一件大功!” 见两人不解,王县令抚须笑言,“看在云瑟是立功之人的份上,我给你们说一说内情,你们切记不可外传。” “你们或许不知,我们隔壁县出过一位宫里的贵人,十几年前她还在乡野时,家中有一位弟弟被拐子拐走了,贵人发达后一直想找弟弟,为此还专门请旨叮嘱过襄平府的一众父母官,可惜年月久远,遍寻不到。”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已经没有希望了,谁知我审问半个多月前抓住的那批拐子时,竟问出了一些眉目!” 王县令抚掌解释,“此事关系重大,要加急层层上报到宫里等待回音,所以拖了许久,日前宫里传旨提走了所有案犯进京审问,我才敢告知你们始末。” 至于案犯进京后要怎么审问,宫里的贵人最后能不能找到自己弟弟,就不是他们能关心的了。 “因为结果未定,宫里暂时没有赏赐跟来,但我已经将你和吴深的功劳尽数写在奏折中呈交,待京中的消息和赏赐下来,我一定第一时间告知你!” 如果杜云瑟只是一介草民,王县令不一定会把他的功劳写进奏折,但杜云瑟眼看着前途无量,王县令当然不会目光短浅到独吞好处。 王县令今日叫他们来主要就是为了当面说这件事,他又问了杜云瑟一些考试相关的事情,便去继续处理公务了。 临走前他说,“对了,你们救的那个小哥儿的家人一直想感谢你们,之前因为不能外泄案情,所以我没有告诉他们恩人具体是谁,趁今天这个机会,不如见上一见。” 王县令已经提前让县衙的杂役去通知那家人了,秋华年和杜云瑟刚出县衙,就被他们迎到了家中。 这户人家姓卫,在城南开了一家调料铺子,家里还有一个做醋做酱的小工坊,在县城里算是富户了。 被拐的小哥儿是男主人卫德兴最小的孩子,当时他独自去街上买珠钗,一不留神被拐子用药迷晕,塞进了箱子里。 “家中老母自栎哥儿不见后便茶饭不思,幸好有恩人搭救,不然我们可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栎哥儿自被拐过一次后就受了惊吓,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卫德兴让他拜见过恩人后就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秋华年冷眼瞧着,感觉卫德兴对栎哥儿并没有多么上心,再听他话里话外都是对杜云瑟的关注,当即心下了然。 恐怕是王县令的态度让卫德兴觉得救了栎哥儿的人不一般,他才坚持要当面道谢,比起感谢对方救了自己的孩子,投机结交才是主要目的。 杜云瑟也看出了这点,言语冷淡敷衍起来。 聊了一会儿后,卫德兴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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