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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次在二甲九十多名,差一点就跌到了三甲。 王引智的总排名在二百出头,没有挤进二甲,但在三甲里算是靠前的,对他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 选择直接外放任官, 可以争取个好一些的地方。 太阳完全自东方升起后,盛大的传胪仪式终于接近尾声。 天子仪仗离开后, 礼部官员接过黄榜,来到三百新科进士队列前,示意众人跟上。 杜云瑟整理敞袖,单手微提衣摆,迈步走在最前方,其后是榜眼与探花,再往后是所有的新科进士。 众人沿御道出宫,来到午门前,午门正门大开,一甲三人从正门走出,其余新科进士则从左右掖门出紫禁城。 之后又陆续穿过端门、承天门,过金水桥,来到皇城外的御街上。 沿御街往东西几百步,便是繁华市井,今日乃传胪大典,长安东门外已经聚集了无数等待看黄榜以及状元游街的人。 礼部官员早就带着赏赐与状元的伞盖、仪仗在此等候了。 今日下午,新科进士们要参加恩荣宴,所有进士都提前赏簪花一枝,簪花为彩绢所堆的绢花,上面挂一小铜牌,钑“恩荣宴”三字。 唯独状元郎的簪花与众不同,枝叶俱为白银打造,饰以翠羽,小牌为金质,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除了与众不同的簪花,状元郎还有一套御赐衣袍。 杜云瑟谢恩后,有专人引他到搭好的小房里,伺候他飞快换好状元袍。 白绢中单外,套大红罗袍、大红罗裙,均是黑青色缘边,朝靴毡袜,俱为一新。 朝冠贯簪,垂冠缨于颌下,光素银带,配药玉于身侧。 皂吏捧着铜镜,杜云瑟将那支纯银翠饰的簪花插在朝冠侧旁,年轻的状元郎单手握住缰绳,在无数新科进士艳羡的目光中,跃身上马。 按裕朝礼法,除非皇帝特许,否则无论几品的官员,穿过长安东门和长安西门进入御街后,都要下车下马步行。 唯独传胪大典这日状元归第,可以打马御街之上。 杜云瑟轻抖缰绳,让高大的骏马小跑起来,状元仪仗立即跟上。 最前方两人一左一右举着红漆木牌,左边写着状元及第,右边写着钦点翰林。 后方则有数名乐手,两两一对,奏响雅乐。 宽阔空旷的御街上,一袭红衣的状元郎策马走在最前方,广阔无垠的蓝天在他头顶与身后延展。 昔年自诩凌云志,今朝打马过御街。 …… 为了第一时间得知最终的结果,长安东门外,秋华年早早就花重金定了视线最好的酒楼雅间。 雅间外面接了一个露台,站在露台上,可以将东长安街的景色一览无余,是专门给想要看进出皇城的仪仗的贵客预备的。 秋华年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上了邓蝶以及凑热闹的闵乐逸。 闵乐逸的父亲和兄长都是进士,但他之前一直不在京城,看黄榜张贴、状元游街、新科进士出皇城这一系列盛事还是头一遭。 刚来不到一小会儿,他就坐不住,跑到露台上张望去了。 “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啊,好急啊,真可恨不能进去瞧瞧,这会儿状元的名字应该已经唱罢了吧。” 秋华年喊他先进来,“清晨露重,你别着凉了,我打听过传胪大典一般要两三个时辰,现在还早。” 闵乐逸噔噔噔跑进来,喝了口热茶。 “我不信华哥儿你不着急,要是真不急,干嘛这么早就来这儿等。” 秋华年进入雅间后,桌上那些平日里最感兴趣的漂亮糕点一口都没尝,明显的心不在焉。 相比起他,邓蝶反而淡定得多,因为对邓蝶和王引智来说,考中进士已经是喜中之喜了,更高的名次根本用不着想。 邓蝶宽慰秋华年,“我不懂读书的事,但一直听人说云瑟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既是文曲星,那肯定是状元,华哥儿待会儿等着看状元游街就是了。” 秋华年笑着摇了摇头,“我陪他一路走来,知道科举的不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相当厉害了,不是非要他中个状元。” 但正因为知道这一路上的艰辛与不易,知道杜云瑟有多么优秀,又付出了多少,秋华年才希望他不留遗憾。 所以传胪大典的结果,依旧紧紧牵动着他的心肠。 就这样心神不宁地等到午时,桌上的茶点换了几轮,酒楼下的街道上终于传来喧闹的声音。 秋华年听见许多人激动地喊着“要出来了、快出来了”。 他立即放下茶杯,几步来到了露台上。 长安东门门口还未有新科进士的踪影,但许多人已经涌向了道路两侧,应该是看见了御道上的队伍。 秋华年眼睛紧紧盯着长安东门,最先出来的是手持黄榜的礼部官员,他将黄榜贴在长安东门外,黄榜将在此张贴三日。 黄榜贴好,却无人第一时间上去查看,因为状元和新科进士们马上就要出来了。 悠扬喜庆的乐声率先飘出长安东门,紧接着是一对手举高大木牌的皂吏。 “状元及第”“钦点翰林”八个大字仿佛有着震慑人心的力量,整条东长安街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声音。 秋华年目不转睛地看着长安东门外那一小片土地,硕大的马蹄踏出墙门,激起一片微尘。 今日能在御街上骑马的,只有新科状元郎。 秋华年吸了口气,猛地抬起头。 “……” 骑在马上的红衣状元郎已经在看着他。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接,被一阵春风吹得荡漾。 杜云瑟在看着他笑,秋华年意识到这点,也笑了起来。 面如冠玉、英姿勃发的状元郎身穿绯红衣袍,在高头大马上露出笑意,引来街道两旁无数围观者的喝彩。 但杜云瑟的眼睛始终只盯着秋华年看。 渐渐地,注意到端倪的其他人都看向了酒楼露台,瞧见了状元郎的心上人。 当真是俊美无双,气度非凡的一对璧人。 初春天气,秋华年穿着月白色绣水仙花的衣服,披着一件浅丁香色的锦缎斗篷,春风吹起斗篷边沿雪白的兔毛,惹得他眯了眯眼。 那张随着年龄长大愈发美丽动人的脸哪怕隔远看不清,也让许多人屏住了呼吸。 状元的仪仗走得很慢,可终归要向前移动,仪仗一点一点走过了酒楼,出于礼制,杜云瑟已经不能从马上回头看了。 秋华年长长舒了口气,“走吧,我们赶快回家。” 闵乐逸抱着胳膊说,“华哥儿总算知道还有我们了。” “刚才那架势,好像这世上只有杜大状元郎和你两个人似的。” 秋华年笑眯眯的,任由闵乐逸调侃自己。 邓蝶刚才瞧见了穿着进士衣袍,头簪绢花的王引智,心满意足,也想赶快回家和丈夫倾诉衷肠。 走出东长安街后,其他进士可自行离去,状元仪仗则要一路送状元归第。 杜云瑟就住在皇城边上的南熏坊,给仪仗省了许多功夫。 但这毕竟是一个荣耀无比、彰显皇恩的仪式,不能结束得太快,所以杜云瑟要走到东长安街尽头,沿南熏坊和澄清坊之间的大道回家,绕一大圈远路。 加上为了让更多人看清,仪仗走得很慢,秋华年他们完全来得及走近路先回家。 杜云瑟中了新科状元的消息像风一样四处扩散,秋华年回到家门口,状元仪仗还没来,左邻右舍们已经闻讯派人来道喜了。 能住在南熏坊的人,要么家世厉害,要么官位不低,之前杜云瑟只是个还没有官职的进京赶考的举人,邻居们都没把新搬来的这家人放在心上。 但如今不同了,新科状元郎是板上钉钉会进入翰林院的,一入官场就是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三年后再次调动,官位至少在四品上,之后只要别犯大错,便是一路平步青云。 这样的绝佳潜力股不立即交好,还等什么时候呢。 秋华年接下了来道喜的人家的帖子,叫下人们立即打开大门,打扫门庭,并把之前准备好的赏赐拿了出来。 ——虽然心里知道万事皆有可能,但赏状元仪仗的银瓜子,秋华年早就偷偷打了一大堆。 银瓜子比现实中的瓜子小一点,精致小巧,一颗大概一克出头,四五十个是一两银子,抓在手里小半把,比银锭子好看许多。 秋华年订做的银瓜子上面,还刻着小小的“状元及第”的字样。 他都想好了,万一没中就再偷偷融了。 但杜云瑟足够争气,没给他融银瓜子的机会。 府上的下人们知道自家老爷中了状元,一个个喜气洋洋,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门庭,状元仪仗的鼓乐声也顺着巷子传入所有人耳中。 左邻右舍的人家都打开门来围观。 秋华年站在大门口,看着高马上的杜云瑟一点点靠近,无可阻挡地来到自己面前。 他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拉起秋华年的手。 小巷路旁的杏花开得茂盛,一阵清风拂过,纷纷扬扬的粉白花瓣飘过空中。 杜云瑟在春日繁花中微微低下了头,腰间的药玉佩叮咚作响,朝冠两旁的帽缨随之轻晃。 状元郎绯袍耀目,独一无二的银丝翠饰簪花闪烁着光芒。 “夫郎在上,云瑟幸不辱命。” 秋华年愣了一下,突然鼻子一酸,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聚集。 他赶紧把手抽出来,拍了一下杜云瑟的手,扭过头去控制情绪。 今日的杜云瑟光彩夺目,意气风发,连旭日与高天都要避开他的锋芒。 他陪着一棵挺拔的小树在泥泞中扎根,经风霜雨雪、惊雷清露,终于等到了枝繁叶茂、闻名天下的这一日。 没有人打扰眼前这对年轻夫夫,状元郎与状元夫郎执手相看,久久无言。 直到状元仪仗奏到下一个乐章,秋华年才猛然回神,让星觅去赏银瓜子,一人一把管够。 之后便是设供桌、祭先祖、见来人、接贺喜。 杜云瑟今天依旧是凌晨起的床,忙活了一早上,下午还有恩荣宴,秋华年忙着操持家事,让他先好好休息一会儿。 恩荣宴宴请新科进士与所有殿试的阅卷、封卷官吏,皇帝不会亲自到场,一般会命一文一武两位位高权重的大臣作陪,有时还会命皇子出席。 过往恩荣宴上,文臣一般是选阁老中的一人,武将则惯由大将军吴定山担任。 不过这一次,吴定山作为太子堂舅,在元化二十年冬日那场大案中被抄家流放了,全家只有独子吴深逃过一劫,在边关当百户,怎么也不可能来恩荣宴。 所以本届恩荣宴作陪的武将,元化帝点了二皇子嘉泓漪。 这个消息让二皇子一派的人欣喜若狂,二皇子虽然武功高强,熟知兵法,却一直无机会统兵,只能在府内校场操练亲卫过过瘾。 这次元化帝将二皇子摆在武将的位置上,岂不是意味着他在考虑让二皇子领兵吗? 不过很快,元化帝又下了一道旨,这次恩荣宴作陪的文臣也不从阁老中挑,而是点了近一两年文名大盛的晋王嘉泓瀚。 至于太子,元化帝也没忘了,一文一武两位大臣有了,太子就作为皇子出席,元化帝把三位成年皇子凑到了一处。 秋华年得知下午恩荣宴的配置后,在无人处给杜云瑟吐槽。 “这哪里是赐宴,分明是给新科进士找不痛快去了,三位敌对的皇子坐在席上,谁还吃得下饭。” 杜云瑟一边重新穿戴状元袍准备去赴宴,一边轻笑。 “压一压新科进士们的浮躁,让他们知晓官场凶险,不是坏事。” 秋华年想了想,还是觉得元化帝的安排很古怪。 “虽说皇子都是臣,作陪恩荣宴也意味着皇上的看重,但让二皇子和晋王以臣的身份出席,太子却仍是太子,这个指向会不会太明显了?” 不太符合元化帝以往的高高在上操纵夺嫡天平的行事风格啊。 杜云瑟将朝冠置于头上,秋华年过来拿起贯簪,帮他从中间穿过固定。 “二皇子与晋王背后的人已经投入了太多,从圣上还未登基起便下了大注,此时抽身早已来不及,二十几年来的执念不会因为这一点暗示就突然看明白的。” 秋华年不解,“那皇上在暗示谁?” “自然是太子。” 秋华年眨了眨眼,关键信息缺失太多,让他跟不上杜云瑟的思路。 杜云瑟将挂有恩荣宴三字小牌的簪花插入鬓间,敛起敞袖,挥袍起身。 确认房间前后左右无人偷听,杜云瑟才薄唇轻启,抛下一道晴天霹雳。 “圣上想让他们活,太子只要他们死。” 第125章 一个应该够用的吧……应该? 秋华年听到杜云瑟的话, 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很多原本被忽视的小细节,渐渐串联在了一起。 原来之前元化帝假意软禁太子,不只是在保护太子, 也是在保护另外两位皇子。 他或许想对参与夺嫡的幕后势力下手, 但他不想让二皇子和三皇子把命搭进去,可如果放任太子出手, 兄弟相残, 很有可能控制不住。 日后太子登基,一定会要另外两个皇子的命。 所以他才把太子暂时软禁起来,限制太子的势力,想通过自己的手更温和地解决所有事情。 然而就像杜云瑟所说—— 太子只要他们死。 从理性角度来看, 储君和皇上对着干并不是明智之举,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太子绝不松口呢? 秋华年突然想起之前听苏信白说过,太子身体不好并非是病,而是打娘胎起就中了毒, 这个推论还是如今在襄平府养老的顾老太医下的。 如果是还没出生就中了毒,那怀孕的母体自然也无法避开, 先皇后之死真的是病逝吗? 又是谁在元化帝登基之前,就悄无声息地下了这么关键的一步棋? “嘶——”秋华年吸了口凉气, 觉得头都大。 “先帝晚年昏庸无德,诸王夺嫡乱象频生,致使裕朝百姓民不聊生,外有边敌扣境掳掠人口,内有贪官污吏欺压良民, 多地甚至出现人食人之惨状……” 杜云瑟的声音低缓沉稳, “当今圣上最初只是一位势单力薄不受宠的皇子,能在江山危难之际重振山河, 登基二十多年便重现太平盛世,堪称一代明君。” “但当年的情况太乱了,时局又逼着他走得太急,以至于留下许多隐患,如今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 封建王朝可不像现代社会那样,把本朝历史写得明明白白随处可查,杜云瑟说的这些事情,虽然只过了二十几年,但涉及最上层的权力斗争,秋华年还是第一次听说。 “先皇后怀太子之时,圣上兵困边境,屡战屡胜却被截断所有粮草补给,天寒地冻,大军生变,当时大多世家和朋党都已站队,想让他们选择一个并不占优势的皇子全力支持,既要展现出潜力,也要给出他们无法拒绝的报酬。” 杜云瑟耐心地把前因后果一点一点掰开讲给秋华年听,之前在襄平府,天高皇帝远可以避开,以后在京中生活,华哥儿不清楚的话会吃亏的。 秋华年脑子反应得很快,“这个报酬,是未来的皇位?” 杜云瑟点头,“文妃娘娘的父亲毕咏时当时已是朝中重臣,颖妃娘娘出身北方大世家解家,二人前后嫁与当时还是皇子的圣上为侧妃,很快便都生了儿子。” “所以太子和二皇子三皇子的岁数相差不大。” 元化帝给那些势力的报酬,或者说挂在他们眼前诱人的胡萝卜,是未来的皇帝有可能流着他们的血脉,是日后成为新帝的母族。 这可比从龙之功还要诱人多了。 这样的话,占嫡占长的先皇后和太子便成了眼中钉。 “圣上迎娶文妃和颖妃之前,曾在私下无人处给予先皇后三个许诺。” 这件事几乎无人知晓,只有杜云瑟作为太子的心腹才从太子口中听说过。 “什么许诺?” “第一,会保护好先皇后和尚在母亲腹中的太子;第二,度过困境后便不再纳妃;第三,待登上帝位,天下稳定太子成人后,就禅位给太子,与先皇后一起出宫过普通夫妻的生活。” “……” 这三个许诺,回过头看,是一个也不可能达成了。 先皇后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死因不明,如今就算元化帝再三明示暗示太子,未来一定会将皇位传给他,太子也不可能全然相信。 之前那个软禁的举动,虽然太子清楚另有隐情,但恐怕也将父子关系降到了冰点。 秋华年更深地理解了“太子只要他们死”这句话的意思。 除了替母报仇,所有有嫌疑的一概不放过外,也是极度缺乏安全感导致的极度的掌控欲,绝不愿留下任何隐患。 “太子究竟有多少把握?” “三年前冬日那场诬陷太子的大案,若非圣上骤然插手,强行软禁,策划之人应当已被太子顺势查出,尽数诛杀了。” “……”秋华年许久后摇了摇头,“我看太子才是最像皇上的,这对父子的掌控欲简直如出一辙。” 秋华年在皇庄上见过太子一面,当时便觉得他深藏不露。 先皇后去世时,太子还不到十岁,他究竟是怎样在危机四伏的宫廷中长大,默默发展出这么庞大的势力,还被外面所有人夸仁德和善的? 哪怕有元化帝的默许和教导,也难以想象啊。 秋华年忍不住问杜云瑟,“一定要参与吗?” 杜云瑟垂下眼睛,“这是天子给我定好的路。而且,二皇子蠢而狂傲,晋王蠢且恶毒,除太子外并无明君之选。” 秋华年记得,还在杜家村时,他曾问杜云瑟究竟忠于谁,杜云瑟说自己只忠于裕朝的明君。 秋华年也记得,两人初见不久,杜云瑟便说出了自己的抱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那也是他对杜云瑟真正心动的开始。 杜云瑟参与夺嫡,不只是被元化帝推着走,也不只是为了从龙之功,他心中有着儒家传统的忧国忧民与浩然正气,不忍看先帝晚年之乱重现在当下的裕朝。 秋华年双手捧着杜云瑟的脸,仰头看他,捕捉到杜云瑟眼中的歉疚。 秋华年笑了笑,“那就放手去做吧,我永远支持你。” “不必因此觉得自己亏欠于我,这也是我的选择,如果我们的努力能让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生活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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