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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但被文太妃婉拒了。 最后这个角色只能落在栖梧青君身上,虽然有些不伦不类, 但至少比没人管好。 栖梧青君现在全称栖梧护国青君, 有裕一朝来,此前只有一位公主和一位青君曾被冠以“护国”的头衔。 一位是开国皇帝的姑母,加封护国长公主,这位长公主是位神人, 曾在开国皇帝率大军出征时独自坐镇后方, 严守一座三十万人的城池三个月不被敌军攻破;另一位是开国皇帝生的哥儿,自幼擅长武艺,跟随父皇南征北战, 后来被封护国青君。 这两颗闪耀的明星都是立国乱战时升起的,裕朝建立后, 一代代公主和青君们全部养在深深宫城之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再也没有出过这般厉害的人物。 时隔上百年,裕朝又出现了一位护国青君,封赏结束后,许多人精们的心思就活络起来了。 栖梧青君是番邦胡女所生,血统尴尬, 不受当时的皇帝喜爱, 一度连正式的青君名号都没被封过。 后来元化帝即位,念着栖梧青君生母当初照拂之恩, 对他颇为宠爱。但两人的年龄差距太大了,栖梧青君那时太小,身上只有帝王的恩宠,并没有进入权力中心,身上没有实权,因此贵族和世家们对他的态度仅仅是敬而远之。 但是现在,昭新帝即位后,栖梧青君不但没有失去圣眷,还更上一层楼。 昭新帝与元化帝不同,明显是要重用栖梧青君,那些追着权力的影子跑的人精们敏锐地意识到,新的通天梯出现了。 贵眷宫宴以栖梧青君为首,秋华年很快就发现,今天真心奉承青君的人一把一把几乎数不清,话里话外,都在试探青君驸马的事。 晋州解氏卷入宫变,全族被抄家没籍,昔日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一夕之间崩溃瓦解,锦绣堆里的公子小姐们哭天喊地,沦为世代官奴。 唯一的例外,就是栖梧青君的驸马解檀光。 从某种程度上讲,解檀光身为解氏嫡系,自然在抄家没奴的范围内,但谁叫他尚了青君。 驸马与青君结亲,用的是“尚”而非“娶”字,同时在管理宗室事务的宗人府中登记身份,被纳入皇族体系。 所以,只要栖梧青君想袒护他,解檀光就能像解氏的外嫁女一样,逃脱被没入奴籍的命运。 解氏如日中天时,能与解氏结亲是无数人梦寐以求之事,解氏的女子和哥儿们一个比一个抢手。 然而树倒猢狲散,解氏涉嫌谋逆被抄家后,许多解家夫婿怕他们带累自己,纷纷用一纸休书将夫人或夫郎逐出家门,撇清关系。人情冷暖,令人心惊。 相比起他们,在外人眼中对解驸马抱有极大恶意的栖梧青君却一直没有动作,青君府的大门谁都叩不开,没人知道解檀光的现状。 之前栖梧青君有宠无权,血统不纯,性格嚣张跋扈,是块烫手山芋,大家都不愿惹麻烦。 现在栖梧青君摇身成了护国青君,当初避之不及的家族,一个个都打起了送驸马尚青君的主意。 所以打探解驸马的情况,就成了他们的重中之重。 秋华年轻松看出了里面的门道,他也有些好奇,栖梧青君对解檀光到底是什么想法。 与这些外人不同,秋华年不止一次见过二人相处时的样子,感觉并没有外面传闻的那么剑拔弩张。 他看着栖梧青君强压不耐敷衍叽叽喳喳的贵眷们,心中失笑。 栖梧和解檀光一定有什么别人不清楚的过往,这些人的主意打错了。 秋华年没有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宫宴上,他一直在等十六。 十六回京后就失去了消息,今天宫宴,秋华年觉得十六肯定会趁自己入宫悄悄过来见一面,然而一直等到宴会进入尾声,他也没有等到那个人。 想到文晖阳请命重查梅氏旧案,昭新帝已经当殿答应,秋华年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不过秋华年的心里还是有一些疑云。不同于文晖阳,秋华年知道十六就是梅氏遗孤,也确信昭新帝肯定知道此事。 以十六的功劳和在昭新帝心中的地位,按理来说,昭新帝登基后,应该很快就下旨为梅家洗清冤屈。然而此事却被拖到了登基大典上,拖到文晖阳当殿求情,昭新帝才应诺下来。 秋华年不清楚背后的原因,眼下十六不出现,他不敢轻举妄动。 宴会结束,众人离席,秋华年咬了下牙,找上喝了许多酒水的栖梧青君。 栖梧面颊绯红,眼神飘荡,见他有话要说,挥了挥手让身周的人全退远。 秋华年试着扶他,栖梧哈哈笑着把他的手按下去,“我要是这点酒就走不动路了,也太丢护国青君的脸了。” 今天所有人恭维他都叫他护国青君,栖梧用它开起玩笑。 两人并肩走在宫城中,宫道两侧高高的红墙遮掩住天空,夕阳投了半墙,是暖洋洋的橙红色。 栖梧脚步很稳,身体却在轻轻摇晃,他很熟悉这座皇城,带着秋华年漫无目的地散步,把身后的人群甩得远远的。 他侧抬起头,看着宫墙上那一道长长的光暗界限,嬉笑起来。 “夫弃妻,父杀母,弟噬兄,子犯父。”栖梧压低声音,揽着秋华年的肩膀笑着说,“子穗,你看这皇城里唱不尽的好戏,有时会不会觉得很有趣?” 他的声音带着醉意,每一个字都大逆不道,秋华年下意识寒毛竖起,又被搭在肩膀上的手重重压了下去。 “别怕,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和你说说心里话。” 秋华年吸了口气,维持住心跳,“殿下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栖梧摇了摇头,“因为我从你眼中看不到对皇家的顺从。” 秋华年停下脚步,栖梧看着他笑,语气感慨,“你敬畏皇权,你接受它高高在上,但你心中并不顺从,不觉得它是天理所在。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不同,但也花了好久时间,才确认了你的真实想法。” “放心,这是个大秘密,除了我没有人会知道。” 栖梧竖起手指放在唇上,眨了下眼,旋即脸上又失去了颜色,兴致缺缺地继续朝前走去。 秋华年快走几步追上他,“殿下在为宫变的事难受吗?” 作为新帝党羽中的核心成员,秋华年知道宫变的真正过程,栖梧青君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在皇家父子之争中,站在了新帝一方。 “弟噬兄,子犯父”就是由此而来,但前两句“夫弃妻,父杀母”又是从何说起? 像是知道秋华年的疑惑,栖梧在前方自顾自地说,“我说的这些,发生在上一代皇家,也发生在这一代皇家,发生在数不尽的过往里,很有可能也会发生在未来。” “这是一个诅咒,是啊,是诅咒。” 栖梧看着快要消失的夕阳,口中喃喃。 “凡人凭什么自称皇天贵胄,理所应当享受天下万民的供奉?老天是要诅咒他们的,谁也逃不掉。” 秋华年沉默许久,看着夕阳打破寂静,“殿下醉了。” 栖梧又笑起来,“别怕,不止我这么想,下半辈子被困死在这皇城里的新天子也这么想呢。” 就算栖梧说的是真的,秋华年也理智地明白,在封建王朝永远不要触碰皇权的底线。 他只是默默听栖梧青君说着,没有做任何回应与评价。 “我的母妃,是被我的父皇暗中赐死的,因为当时天象混乱,她出身卑微,又命数不祥,克了天子。” “养我长大的阿嫂,是被我的血缘兄长毒死的,但他能成功,归根结底,是她的丈夫为了权力,先放弃了她,置她于险境。” “我杀了我的驸马的亲人,毁了他的全族,他要恨我一辈子。” “我的小皇侄……”栖梧笑着抖了一下,“他迟早也逃不过的。” “你想和我问十六,对吗?” 栖梧极其敏锐,他早在几人第一次见面时,就看出十六对秋华年的态度不一般。 对在危机重重的深宫中活下来的人来说,这是必备的本能。 秋华年心跳加速,顾不得别的,直接开问,“十六怎么了?” 栖梧没有意外秋华年的反应,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十六的事,是陛下防得最严密的。” “我只知道这两天他一直住在谨身殿配殿中,太医院案首也守在里面,可能是病了。” “可能?” “十六住的那么近,又宣了太医院案首日夜照看,但是陛下却一直没有去看过他,也不许别人去探望。” 栖梧看向秋华年,“你应该明白,这很不正常。” 秋华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放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栖梧又抛下一颗重磅炸弹。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或许有关系。” “陛下两日前深夜秘宣礼部尚书入宫,询问立后相关事宜,但之后我便没再听见下文。” 第200章 不相见,不相认 立后?秋华年的眉毛深深皱起。 新帝登基之后, 朝廷里关于选秀大婚的折子一直没断过,但直到现在,嘉泓渊都没有做过正式的答复。 秋华年隐隐明白他在犹豫什么, 为此心中忧虑。 现在十六在谨身殿配殿中一直不出现, 新帝召礼部尚书询问立后事宜,二者之间恐怕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栖梧青君言尽于此, 没有再透露更多, 他肆意潇洒,也知晓分寸,只有这样才能一直维持住情谊。 秋华年直到离开宫门,还在思索十六的事, 金三赶着马车在长安东门外等他们, 杜云瑟扶起秋华年的手,示意他安心。 二人目光交接,秋华年心里蓦地一松。 文晖阳就走在他们旁边, 他今天在大殿上不声不响做完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事情如愿完成, 提起的心落回肚子里,终于记起别的来。 迎着两个孩子探究的目光, 文晖阳摸了摸漂亮的胡须,讪笑两声。 方才他有一瞬间想偷偷溜走,结果秋华年和杜云瑟默不作声地一左一右把他围了起来,从午门一路到长安东门,根本不给他闪人的机会。 文晖阳在心中长长叹息, 有些本以为会压在心里一辈子的事, 居然有重见天日的时刻。 秋华年对等在外面的如是说了一声,让如是直接赶马车去他们府上。 如是瞧了眼齐黍县主, 又瞧了眼长吁短叹的自家先生,麻溜地遵循了县主的命令。 家里是谁在养如是心里门清,指望文先生,自己和他主仆二人早就一起喝西北风了,听县主的准没错! 回到府上后,秋华年让人去收拾花园中的临湖水榭,把窖藏的美酒取出来,再采购猪羊鸡鸭与各色鱼鲜,速速制备一桌酒席。 夜幕降临,夏日的燥热逐渐褪去,一阵清风拂过荡漾的水面,将凉爽的水汽送入水榭打开的轩窗。 水榭建在岸边三尺高台上,半面凌空于湖上,下面撑着结实的柱子,室内点了烛火,旁边还放着反光的镜子,提供充足的照明。 一抹温馨的暖黄色灯光从窗户透出去,一点点融入静谧的深夜里。 秋华年和杜云瑟默默坐着,看文晖阳自斟自酌,一整壶美酒下肚,他才突兀地笑了几声,抬起头来时,长满年岁的脸上双目依旧清铄,隐隐泛着水光。 文晖阳看着对面的秋华年,和蔼笑道,“今日终于能对你说,你是我的故人之子了。” “不知你母亲葬身何处,我能否有幸前去祭拜?” “……”文晖阳眼中的情绪太过复杂,像平静海面下波涛汹涌的暗流,秋华年一时哑然。 白日在大殿之上,文晖阳只说自己曾受梅氏之人救助,为了报恩请求重查梅氏旧案。 到了这里,文晖阳才吐露那位恩人的具体身份。 文晖阳眼中的情绪,声音中的颤抖,绝不仅仅是对恩人的感情。 秋华年突然想起,杜云瑟曾告诉他,文晖阳年轻时有一倾心的将门女子,那女子不知所踪,文晖阳便一生未娶。 现在看来,那位女子是谁已经显而易见。 秋华年喉咙里堵得发慌,他看向杜云瑟,杜云瑟也是满脸惊讶与悲伤。文大儒在学问上天纵奇才,在权谋和人际关系上却从不开窍,只有这一件事,他竟死死瞒住了自己多智近妖的徒弟。 因为这是他生命的意义,一个人如果下定决心用一切去做一件事,无论擅不擅长,总是能做成的。 文晖阳看着这两个孩子笑了起来,举杯示意,“故人相认,梅氏即将沉冤昭雪,我们该高兴才是,不要做这等悲伤之态。” 他反而反过来劝慰起别人。 又饮了一杯酒后,文晖阳舒了口气,对心爱之人的孩子讲述起珍藏在心中二十余年的往事。 “福州三爻府下有一县名为孤竹县,此县靠山临海,外有倭寇,内有山贼,为保百姓安全,朝廷常年在此驻军。” “你母亲名为梅争春,是孤竹梅家的女儿。梅家先祖立过世袭之功,每代家主都承袭千户之职,负责孤竹县防务。你曾外祖父便是当时的孤竹千户。” 文晖阳从最初说起,先讲这些秋华年一定想知道的东西。 秋华年听得非常认真,不知不觉已然入神,烛火在漆黑的眸子中跳动,像雪地中终于绽放的花朵,又像故人的身影。 “孤竹县久受敌人侵扰,民风彪悍尚武,在福州颇有名气,我年轻时不喜束缚,所以有些学问却无心进入官场,下场科举前曾游历四方,到福州后慕名前往孤竹县游览。” “你的母亲。”文晖阳的声音蓦地柔和起来,神情瞬间变得不同,“她出生在冬季,当时孤竹县正在抵御海寇,物资艰难,天寒地冻伤了婴儿的根基,令她长大后无法像其他梅氏族人一样习武。” “但她骨子里属于孤竹梅氏的风骨,没有半分削减。” 文晖阳看着烛火,陷入深远的轻柔的回忆中。 “她经常施粥济民,免费教孩童们读书识字,活不下去的人找到她面前,她一定会施以援手,孤竹县的人都喜欢她,背地里悄悄喊她梅家的小菩萨。”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孤竹县外的山路上,我为了采风没听向导的劝告,遇上了一伙山贼,她带着幼弟出门游玩,正巧路过。” “当时我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理应保护女子与幼童,立即挡在了他们前面,但山贼人数众多,我也没有把握。还好她的幼弟自幼习武身手远高于普通孩童,加上她聪颖设局,让我们连同车夫四人一起成功脱险。” “我自此之后……一见倾心,余生无改。” 文晖阳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沉默了许久,才继续用平缓的语气讲述。 “梅家是武将世家,但对文人并不轻慢,我在孤竹县小住半月,与许多人混熟了,也暗暗打听到她并无婚配。但我那时只是一介白身,身无长物,怎有脸面向她的高堂提亲。” “于是我结束了漫长的游历,决心回到故郡专心举业,待来日金榜题名,再郑重表明心意。” “临别之时,我几经犹豫,买了许多糖果蜜饯贿赂,拜托她的幼弟帮我试探她的心意,不知是不是我说得太委婉,小孩子没有理解传达错了意思,她没有来送行,只叫我监督她幼弟背了首诗。” “什么诗?”秋华年心里已经跳出了答案。 文晖阳喃喃自语,“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秋华年默默补上后半句,心跳如雷鼓响起,他终于明白,当初京城初见时,文晖阳听见自己的名字后为何那般失态了。 四年之后,深陷淤泥不见天日的梅争春用这首诗里的词为孩子起名,除了怀念自己曾经的年华,希望孩子未来生活美满外,应该也包含着对一位故人的无疾而终的情念。 “我回到故郡不久,皇位交替,太上皇登基后开了恩科,我挥斥笔墨一气而上,成为元化元年的状元,总算是有了配得上她的身份。” “但那时正逢太上皇大肆调动全国兵马,稳定各地兵权之时,你曾外祖父那一支兵将被从孤竹县调离,北上镇守丰山县,家眷一起随行。” “我自幼失怙,家境中庸,早年没攒下什么钱,本想等凑够聘礼便去丰山县提亲,谁知不过一年……” 文晖阳无比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不过一年,元化二年,汾王叛乱,梅家上下十几口人战死丰山县,被平贤王定罪通敌,五服内亲属一盖遭殃。” 往后的事,杜云瑟和秋华年都知道,文晖阳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没有说自己这二十年来如何悔恨,如何思念以为死于丰山县的故人,如何隐忍等待机会。 也没有说自己见到秋华年时如何震动,没有说旁敲侧击打听到几分秋华年母亲的经历后如何心如刀割,日夜难眠。 这些东西他不打算告诉生活幸福圆满的孩子们,只想留在自己心中酝酿苦味。 他一生未婚无子,唯一的弟子与心爱之人的孩子阴差阳错下结成良缘,老天在残忍之余,总算留给了他一丝甜头。 文晖阳沉浸在数不清的经年情绪中,秋华年轻轻放下酒杯,听完旧事后,已经做了决定。 “我母亲葬在漳县杜家村,几年之前,我已经帮她和我生父和离了,她生前吃了很多苦,现在久居黄泉之下,总算有了自由和安宁。” “文先生若信灵魂与来生,可以等我和小舅舅商议过后,向她提亲。” 文晖阳猛地睁大眼睛,半晌后问,“小舅舅?华年你,你知道望舒的下落?” 梅家明面上唯一的幸存者,出事时年仅六岁的梅望舒被没入宫廷为奴后,便彻底失去了踪迹。 文晖阳这些年想了很多办法,一直没有找到他。绝望之时,他总是控制不住害怕那个天真机灵的孩子早已无声死在了宫城的某个角落。 “望舒……梅望舒吗?” 秋华年想到十六的身份,心中更加煎熬难过,这些年来,十六绝对认出了文晖阳,也知道文晖阳在寻找梅望舒。 他戴着面具静静站在黑暗中,看着同处一间室内的故人,不相见、不相认。 那时的他在想什么?暗卫训练隔绝了他绝大部分过去的情感,那个缠在长姐身边撒娇卖痴的孩子,会出现在他心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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