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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今儿赶巧了,青竹也是刚到,我们做了你想吃的酸汤鱼,正不正宗,这下可逮着人问了。” 慕锦成这些日子每日都到丁家面馆来,午饭时候来,晚饭前就走,比那些老客还准时,顾青山起先还问,都被他各种奇葩理由打发了。 这几日见有人做饭,便把之前顾青竹做过的菜,挨个点了,叫她们烧来吃,每次吃的不少,挑刺更多,不是太酸,就是不辣,大丫和招娣知道他的痞性,见怪不怪,由着他挑三拣四,照旧想咋烧咋烧,大不了耳朵起茧子听他唠叨,顾青竹当初怎么做的,顾青竹做的味道如何如何,等等不一而足。 刚才慕锦成还没进门,掸眼就看见顾青竹的背影,他心里一直以来的挂念,一下子就跑得无影无踪,可真当了她的面,不知不觉,他又端起了架子,径直越过她,走到空位坐下,也不招呼旁人,伸筷子就搛鱼吃。 “今儿倒是酸味足了。”慕锦成装模作样地说。 大丫和招娣挤眉弄眼,掩嘴偷笑,明明还是上次一样的做法, 这位爷是怎么吃出不一样的。 顾青竹也想搛一块鱼片吃,好巧不巧的,慕锦成的筷子也伸过来,一下子夹住了她的筷子头,顾青竹一惊,本能地撤出筷子,慕锦成也慌了,力气一下子用大了,酸汤鱼的汁水飞溅而出,他的前襟沾了十多点油渍。 “哎呀,等我找帕子来擦!”大丫丢下筷子,跑去厨房。 慕锦成拈起前襟皱眉,这件暗纹锦衣,料子是苏杭那边新出的,最重要的是,这是他母亲今年刚给他做的,卢氏宝贝这个儿子,长到了二十岁,每年还坚持给他做四季衣裳,从不假手于人,身边的丫头婆子连碰一下都不让,这才第一天穿,就弄脏了,慕锦成有些头疼怎么交代。 等大丫拧了帕子来,油渍早被面料吸附了,慕锦成擦了几下,衣裳湿了,可油点还在,他又用力擦了擦,几乎把面料摩擦起毛了,也没有去掉半点油污。 “要不,我们帮你洗洗?”招娣咬唇,小心翼翼地低声道。 慕锦成想着,这事只能找右玉,他的服饰打理都是她,遂顺嘴道:“算了,我回去让家里丫头洗。” 顾青竹一听这话,火气腾腾上来,刚才若不是他夹了她的筷子,也不会出这事,遂语气不佳地说:“招娣,理他作甚,难不成还要作践自个当丫头!” 慕锦成没想明白哪里又得罪这位姑奶奶,不满地说:“你胡说什么,我几时这样讲了?” “不过一件衣裳,我们难道还不如一个丫头洗得干净!”顾青竹瞪圆了杏眼,气恼道。 慕锦成呛声:“我这不是怕你们麻烦嘛,再说……”幸而他警醒,一把扼住了话头,若他敢说,她们不会洗这种名贵的衣料,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出去,顾青竹一定会气得当场跟他翻脸。 “再说什么?”顾青竹拧眉追问。 大丫赶忙扯了扯顾青竹的衣角,息事宁人地打圆场道:“别吵了,吃饭吧。” 招娣赶忙给两人各搛了些菜,笑着说:“难得咱们今儿人聚齐了,别为一丁点小事闹不愉快。” 顾青竹低头吃饭,慕锦成看着她发顶上的光圈苦笑了一下,这丫头眼里不揉沙子的火爆脾气,当真是招惹不得的。 吃了饭,几人闲坐,顾青竹拿出新制的茶给每人泡了一杯。 顾青山等人没见过这般新奇的喝茶法子,纷纷尝了尝,较之蒸青茶末熬煮的茶,无论茶色还是茶味都不可同日而语,泡出的茶,颜色更清亮明艳,滋味更纯粹甘爽,最重要的是,这种喝茶的法子,只要热水冲泡即可,比煮茶省时省力得多。 “这茶果然好,明年春上若是卖这个,还不把东市其他人家的茶都比下去了呀。”顾青山连连点头道。 眉开眼笑的方奎接着说:“我在东市卖馄饨的时候,听那些个外地客商说,每年春上清明前后,东市要举办品茶大会,夺魁的可做贡茶呢,若是青竹的茶能夺魁,咱们顾家坳可就发达了!” 第一百六十章 赠茶 “做魁首,青竹要做魁首!”大丫推了推顾青竹,哄闹道。 顾青竹淡淡地笑:“咱们闹闹也就完了,夺魁啥的可别瞎想,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南苍县茶业以三生为尊,不说他有几座产茶最好的大山头,就单一个制茶茶场就比咱顾家坳还大,今年从春到秋,茶市一路凋敝,慕二爷和韩掌柜岂会坐视不管?这会子,不定想什么辙去了呢。 再说其他几家,也不会坐以待毙,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抢得先机,南苍县的茶叶行当就得重新排号,谁不想一跃成龙头,赚个盆满钵满的。” 慕锦成坐在桌边喝茶,不言不语,听了顾青竹说的话,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她,这丫头心思灵透,秋茶不景气,慕明成不等东市茶市结束,就带着韩守义往南边去了,明面上说是去收粮食棉花,按顾青竹说的,难道是去南边寺庙偷师? 至于一直和慕家明争暗斗的钱家,最近也鲜少听闻大爷钱涨的消息,更没见他在万花楼出没,原当他金屋藏娇不出来寻花问柳,却或许是出门做大事去了。 再观谭家,谭老爷子专于医药,不理旁务,茶市不景气,谭子衿苦苦挣扎维持一年,大约有心放弃这一块卖卖,改弦易张做织坊绣坊,想在女红方面独占鳌头,可偏有钱漫与她争,谭子衿虽每有小胜,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并没有多少丰厚的回报。 而本该与慕家同气连枝的宋家,主业是金银玉器,古玩字画,茶叶本就是可有可无的,春上的茶叶被茶马司拒收,老爹慕绍棠没有出手帮他,宋家只得赔本低价卖给钱家,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就差关门歇业了,宋瑞安舍不得钱,宋蟠没那个头脑,用慕绍棠的话来说,这父子两个就是败家的命。 南苍县其他小店小铺,今年关门的多了去了,就算能坚持开张的,也是苟延残喘,奄奄一息。 慕锦成将南苍县茶叶行当里各家情形在心里撸了一遍,说到底,茶之争,无外乎就是慕家和钱家之争!说的更明白一点,就是慕钱两家未来家主,慕明成和钱涨之争! 他自觉把自个这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纨绔撇了出去,至于钱溢一个被酒色掏空的色胚,加上嚣张跋扈任性胡为的钱漫,也被他轻视地忽略不计。 这个大黎国,在慕锦成学了十多年的历史书上从未出现过,就连他会背的那些唐诗宋词,这里人也没听过,完全是断片似的横空出世。 所幸语言、食物、山川、河流和他原先的认知完全一致,要不然,他作为一个拥有两世记忆的人非得疯了不可。 在现代,喝茶用冲泡的方式是主流,像绿茶,花茶之类,但有些茶,却又更适用煮法,比如黑茶、普洱。而在这里,大黎国,此时正站在茶市的十字路口,谁知道哪个更占上风? 慕锦成虽痛恨自身这个无能穿越者的身份,但他不得不遵循穿越小说里的法则,那就是不要轻易改变历史进程,再说,就他知道的那点鸡零狗碎,帮帮顾青竹也就算了,若是告诉心思缜密的慕明成,他根本没法招架他刨根问底似的盘诘。 更不要说面对历史的滚滚车轮,天知道,它是想开辟新天地狂奔千里,还是只拐弯看个风景再回到主路上,他可不想做那愚蠢的螳螂,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终究是要回现代去的,在这里,他要的不过是一辈子富贵安稳,锦衣玉食而已,这对如日中天的三生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想到这儿,慕锦成眉眼舒展,依旧慢条斯理地喝茶,汤汁温润,清爽回甘,还别说,这丫头果然天赋了得,自个不过说了三言两语,她居然还真像模像样地做出茶来了。 在现代,他其实很少喝茶,直到为了追求顾篁,才爱屋及乌请她喝遍了市内最大茶楼里的所有茶,还半强迫他老子把店铺里最好的茶都寄到学校里来,结果,他老子不仅寄了茶,还寄了各式茶具,就差寄一张大茶桌来,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可真疯狂啊! 顾青竹等人说说笑笑,不觉日头西移,她想买些棉布棉絮,弟妹的冬衣要早早开始准备,遂起身告辞。 慕锦成见她要走,也站了起来。 梨花巷两边人家的梨树上的梨已经被摘得一个不剩,只有枯老的叶子在秋风里无精打采地挂在枝头晃悠,不时飘落一两片,打着旋儿落在小巷内。 午后的小巷空无一人,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寂静中,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慕锦成!”顾青竹猛然回身,而专注踩她影子的慕锦成全无预感,倏然,一具温暖的,张牙舞爪的身子直接撞入了他的怀抱,撞得他心疼!他急忙一把抱住她的肩膀,一双凤眼关切地扫过她的脸庞。 “撒手!”顾青竹捂住鼻子,抬头看他,好硬的肌骨,有多少日子没见?他似乎肩宽背阔,雄健不少。 慕锦成苦笑松手,这丫头总是这样不好好走路,他最近一直跟熊永年练功,倒是不怕她撞,可若是撞了旁人怎么得了? 会不会直接被拐走? “给你!”顾青竹放下竹篓,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陶罐,十分嫌弃地递给他。 “什么?”慕锦成犹豫地接过,掂了掂,并没有什么分量。 顾青竹重新背上竹篓,翻了个白眼道:“我答应给你的茶呀。” 慕锦成摩挲着陶罐粗糙的表面,剑眉凤目扬起,笑得一脸灿烂。 “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炒茶技艺的?这在南边寺庙里可是密不外传的,要不是了悟大师得了那边的亲笔详解,我到今儿还制不出呢。”顾青竹想起之前的疑问,蹙眉问道。 “这……这……”慕锦成正高兴,完全没料到她会问这个,一时急中生智道:“嗐,我在万花楼遇着一个南边过来做生意的富家子,他喜欢花魁小翠,托我帮忙,请我喝酒时闲聊说的,怎么样,他说的可对?” 顾青竹一听万花楼就知不是良善之地,又听他说帮忙拉纤,心中已是恼了,也不去追究话里的真假,直接转身就走:“我早知道,你的话不能信!” “嗳,他当时拍胸脯保证是真的呀。”慕锦成忍笑,扬脖子在后面追了一句。 此话不说还罢,他刚说完,顾青竹几乎小跑地拐出了巷子。 “又凶又犟的丫头,倒是有一点好!”慕锦成将陶罐拢在袖子里,脸上笑容不减,慢步出了巷子,往别处去了。 顾青竹气恼疾走了一段路,才想起来要买布,遂走进街市上的一家布庄。 这会儿正是做冬衣的旺季,店里有不少前来采买的人,这家布庄一楼卖布料,二楼卖成衣,兼有裁缝师傅为人量体裁衣,楼上楼下人来人往,生意十分红火。 掌柜的是个精明的小老头儿,他一看顾青竹的穿着和背上的竹篓就知她是乡下人,对她并不热络,由着她自个看,他则忙着殷勤服侍那些穿锦着缎,挑剔的夫人小姐们。 顾青竹倒是乐得自个挑选,她选了一块碎花的细布给青英接褙子,想了想,青松的棉袍大概也短了,就在一堆靠墙堆放的布里寻找去年那种靛蓝色棉布。 她旁边的长几上放着各色绸缎,两个穿着一样绸面裙的女孩子站在那里,看着像是谁家的丫鬟,只是这会儿主子大概不在,两人一边翻拣面料,一边小声嘀嘀咕咕说话。 一个头发微黄,寸腰翘臀的女孩忿忿地说:“那丫头才来几日呀,凭什么叫我们出来给她买衣料!” 另一个胸口波澜壮阔的白胖女孩撇嘴道:“这你还想不明白吗?定然是爬了二爷的床哦。” “我头回瞧见她那双勾魂眼,就晓得她不是个安分的主,红袖姐姐怎么也不管管!”黄头发的女孩瞪大了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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