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的舌尖…… 太厉害的吻——季天蓼两腿不住发软往下滑,换气不自觉带出了呻吟声。 对方的手很老实,却吻得太猥亵性——他禁不住了,他被亲出生理反应,而只一个吻太隔靴搔痒。 电梯打开的时候,季天蓼闭着眼睛,双手绵绵地圈在他脖子上,目光动情地像银灿灿的一汪水,唇像光艳的两片红胭脂。 封聿笑了笑,分开双唇,季天蓼还缠了上去。 桃花无言一队春 太会亲了。 口腔里的强奸,很快变成了合奸。 季天蓼晕头晕脑,像一只捋顺了毛的猫,喘成一团,如饥似渴乞食似得讨吻。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灵魂蓬勃生春,下身也汨汨饱啜了花酿。 而封聿淡淡地俯视他,似乎在看被主人宠坏了的这个小奴隶,放开他热融的腰身:“到了。” 反应过来后的羞辱感无与伦比,封聿笑着拉着他的手就往脸上身上打。 但这是打两下、申斥几句就能解气的吗?季天蓼只觉得这人是个三流骗子,一个三流骗子,成了他心里的常驻居民。 不对,一定是被信息素催眠、控制了。疯狂用纸巾擦嘴,心里烧着泼旺的火,嘴唇肿了、破皮了,才攥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电影有七点、九点两场,封聿问他的意思。 季天蓼心心念念着那句“老地方十点见”,毫不犹豫就选了午夜档。嗯,九点开场,时长两个小时…在情场中卑鄙一点有什么错? 对方没立刻附议,季天蓼毛就站起来了:“怎么有事?有事你现在就走啊,有事你出来干嘛。” 封聿买了票,还给他带回来一杯意式特浓。 季天蓼的确一向只喝这款,诘问咖啡豆的品种,还说:“咒我失眠?” “才六点钟,蓼蓼。” 季天蓼知道自己龌龊,就很敏感:“嗯那你不想等三小时你现在走啊。” 一口气追问到底:“你到底是不是有事?” 封聿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你最重要。” 视线从柔发抚到omega一束红山茶花般的爱唇,目色颤摇着绿光,即使有一些慵散似山倦了暮烟凝着,可纵使绿宝石的火焰, 在他眼前也黯然:“而且我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会很长。” 好像有气无力的蝴蝶,整个被他的眼睛网着在那儿了,像暗云层叠,明霞剩有一缕,而他是唯一的光。 季天蓼的心停滞住。他在封聿的面前没了自我,像做工精良的人形玩偶,想被他从身到心地征服、填满,臣服在他足边,哭叫着操我、破坏我、打碎我。很天经地义的。 片刻后才噌的站起来:“你爱有事有事吧,我走了,你敢跟着就没下次。” 漫无目的地,他独自逛商场。 那句“今夜会很长”从脑袋里甩不出去,他是醉过才知酒浓的,月光明明地照着,更猛猛然涌上心头。想着又特别牙痒,那个男人怎么总是神色自若,或者只带一点点微笑,单凭几个字就那么夺命,侵占他全部的思想世界? 该进场了。季天蓼重新买了一张最后排的票,都没通知封聿。 这个点人不多,后排就他一个人。季天蓼听到爱娇的少女声音,果然又是封聿在招蜂引蝶。 女孩子长着一张价值连城的脸,不然也不会有这般万里挑一的勇气,但是要分勾搭的是谁,现在就被衬成了再普通不过的爱慕者。 封聿是看到季天蓼的了,向他这边望了一眼,以此表达简洁的拒绝。 但效果实在有限,因为季天蓼穿一身冷峻的羊绒大衣,沉郁地像一大块满月眼黑曜石,没戴隐形,全身仅有的颜色来自镜框的金丝边,像财经杂志上扣下来的纸片人。 所以女生不解,看他像看帅哥的一个alpha朋友。两个a怎么在一起? 季天蓼走了过去,封聿说这是他爱人。季天蓼当时没翻脸,但女孩刚离开,他立刻就踢封聿的小腿:“你给我滚……” 封聿笑了去牵他的手,季天蓼说着别碰我别碰我,可是受不住黑暗中, 很静很慢的这样的炙热对视。如果他低头来亲他,他一定不会躲开,至于腰上的手,也可以不那么规矩。 就在这时,封聿的语音电话响了。头像是只猫。 蓬门今始为君开 季天蓼斜睨他冷笑:“看我干吗,你接啊,没鬼你怕什么?我让你接,听见没有?” 然后封聿真的接了。 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这么,这么走出去,接了。 电影已经开场。而季天蓼气得要一头栽倒,强迫症一样不停用无尘布擦眼镜,搓得手指头疼,瞪着出口处,凛冽而刚劲的眼风来回扫射,就看那人什么时候偷奸完毕。 可又怕被发现他这么在意,于是擦一会,盯一会,擦一会,盯一会。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极其考究、昂贵的衣裤面料因此又皱又潮,奶油香槟色的袖扣被拽掉了一颗。 他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严重影响身体健康。科学研究证明:易怒的人更大概率患癌。那么四舍五入,吃醋和自杀有什么两异?得不偿失,得不偿失!此时大可不必坚执什么丈夫气概了。 摁键,屏幕砰砰响,语音电话拨过去。 占线。 漂亮。 又占线。 nice。 第八次占线。 我操你妈! 季天蓼像一只火箭筒要发射,站起来刚要冲出去,就见到封聿回来了。 他身边都是空位,而封聿却径自走到前面去坐。 乌云夹着雷电袭来——季天蓼震怒,只想把人揪过来打,对着他的耳朵扬一串疯话,全说在他的面前。然后把他拽到太阳底下,照一照脸上是不是有口红印,左右各一个,颜色兴许还不一样。 说什么也没用,要用藤条教训这个花柳烂裤裆的男人,逼他跪下去求自己高抬贵手从轻惩处。 强忍又过了一会,果决发一条信息过去:“把我备注改了。” 他不是真的介意那个狗屁不通的单词,那意思是:我看过你微信了。他在隔山打牛。 封聿回得不快不慢,发来截图:“改了。” 定睛一看——“闹闹”两个大字砸进眼中。 季天蓼把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他不想再被对方这样津津有味地戏弄,今天还真非要闹个明白,摊牌:“他是谁?” “什么谁。” “今晚十点你要见谁,你在哪?” “和你看电影。” 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季天蓼必定会过去扇他,咬牙恨着扣字:“打电话的猫!” 太激动,失误了,感叹号没收住。 等待回复的一分钟时间,季天蓼忍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熬煎。他觉得自己高雅性、纯洁性被毒害了,从前哪里是这样小家子气,这样上不得高台盘的呢? 说是和盛启泽认得十年,可对方光追他就五六年,其间季天蓼也听过不少流言蜚语的嚼舌,但从不排斥他还有别的备选项,甚至很理解,毕竟没有谁的热忱从一而终一辈子。 信奉着西方dating文化那一套,季天蓼觉得只要不commit,那有几十几百个暧昧对象,又关他什么事? 到了封聿这里,怎么还没建立关系,就一味要求坚贞不渝、非他不娶了?否则他的心孀居一般,夜夜啜饮孤寞的苦酒。 消息终于来了:“贝缪尔吧。” “吧?”季天蓼敏锐地扣字眼,“这你还要想?” 严谨地撤回,带上单引号又打一遍:“‘吧’?” “贝缪尔。” 季天蓼几乎脱口而出:他微信我没有?我不认得?放你妈的屁! 此话的文字形式是:“编。” “他小号。” 似乎挺合理的…?季天蓼快速眨两下眼,开始一条一条地提审细节。 贝缪尔大号的头像亮了,一顿解释加赔礼道歉,嗲里嗲气求二位言归于好。 他们上一条聊天记录,是贝缪尔盛情邀请他一起去做脸。 季天蓼当时客套回他下次一定,现在忽想,整个蛋的容,他只想变性。但凡、如果、哪怕他变成了beta,那爱得神魂颠倒的必将不再是他,且“教训”封聿的办法更会变得多种多样。 正播小电影一样地美妙遐想着,封聿回复:“我让他打电话和你解释,现在。” 季天蓼登时心虚了,怎么说,贝缪尔还是他的甲方,有千丝万缕的金钱友谊,这友谊应当长治久安才好。于是愧悔着拐弯抹角:“你自己没长嘴吗?” “我说你不会相信。乖,耳机戴上。” 明明只是聊天框里的字,却有魔幻般的力量让季天蓼一切听从。对这个男人,很难说他没有养成一种出神入化的奴性。 可刚刚打开蓝牙,叮的一声,是ios隔空投送的声音。 视频黑着没有封面,但是还没点开,季天蓼已经莫名不安。 电影院前排人头攒动,欢笑不绝,而耳机却传来—— 呻吟。 他自己的。 牡丹花颤金钿摇 是温泉的那一晚。 视角俯视—— 塌腰跪伏在榻榻米上的omega,身上是只有女孩和未婚女人才穿的振袖和服。华丽花俏的绘羽花纹横跨整个衣踞,金红色的织染,百花之魁的大朵酒醉杨妃牡丹刺绣。 和服半褪,露出丝绸般的肩颈线、两片盈盈欲飞的肩胛骨,盛开莹白如玉的一片雪背,像是橄榄般的金黄色海底诱人落水的塞壬。 一只手伸进衣底—— omega颤着湿光闪闪的晚花下垂的睫毛、花梗细软的脖颈、花形丰满的臀部,搅弄在肉洞里的三根手指,让他在快感里不断起伏沉沦。 下巴到锁骨全是不明的混合黏液,他抽抽搭搭地哭,不知道被操干了多久的身体脱了水,别过头不餍足地索吻、汲水,合不上的樱桃色嘴巴满是银液,如镜的玫瑰色水面,需要许许多一滴滴热腾腾的雨珠。 季天蓼早就被干酥了,没有骨头,腰支不起来。醉了的人身体又特别沉,他侧脸贴在地板上,屁股却撅得很高,迎着插弄的手指浪叫:“啊…啊…不…不啊弄…爽呜…” 录像里没有封聿的脸,只有他残酷的、审判者一般的声音,一边大幅度指奸,一边吮着耳垂说:“骚透了,烂货。” 脸红得像涂了薄薄的一层油画颜料,高傲五官上的神情,此时像被公狗奸透了的母畜,季天蓼握上自己的性器手淫起来,可是浑身发着麻软,一点气力不剩,自渎的手屡次落下来。 然后被封聿捉住手腕,反剪到背后。热腾腾的紫硬巨物抵在肉穴的缝隙,却没有进去。 洞口都被插得外翻了,大腿根却立刻兴奋地抖起来。可是出自本能的惧怕,季天蓼惊哭着,撑起手肘往前爬。 握着脚踝抓了回来,封聿俯身,用舌尖慢慢涂红他干渴的嘴角。季天蓼舌头去卷它,亲得啧啧有声,身体的淫性已到了极值,扭着屁股,只知道要挨操。 而封聿却不着急享用,从背后绕过去摸他的乳头,那里肿得像两颗深红色的松果,缓缓拧弄着问他:“一晚多少钱。” 穴口摩擦的快感让他跪也跪不住了,射饱的小腹孕肚那样下垂着要贴到地上,季天蓼几乎这样就要又射出来,却听到头顶传来:“说说看,季总。” 今时今刻这个称谓极具侮辱感,季天蓼听得腰身猛颤,好像高高在上的他被压在办公桌上,在所有下属面前低贱地吃鸡巴。西装裤会兜不住他的水,在摩天高楼的落地窗前撒尿一样高潮。 可是他理智全无,胸部被捏出乳房的形状,快乐得就已要升天了,屁股眼一嘬一嘬地邀请,痴迷呢喃:“喜欢…喜欢……” 封聿听笑了,依旧没有动:“说。” 季天蓼一点耻不知,抓着肉棒往里送,吞进去的第一口就爽得魂都飞了,骚叫连连:“啊…插我快…不要…不要钱给你插…嗯——!…” 封聿没有扶他的腰,季天蓼就被干得前后剧烈摇晃,汁水淋漓的穴口咕叽咕叽、啪啪拍拍地呲着水,小股前列腺液也往外喷。他没魂魄了,残余的意志都用来夹紧肠壁,取悦男人,口腔扬荡一连串发颤的呻吟。 但这种顶峰的快活没持续多久,封聿就刻意放缓了速度:“光顾着爽,不会叫了?” 胸乳上挨了一巴掌,扇肿发膨的乳头要掉下来一样,像奶油蛋糕上颤巍的甜草莓。 “给我叫。” 季天蓼的人生从来没有一丁点服软的经验,遑论在性事上了,哪里明白他的意思,只顾向后送着屁股去继续吃它,不够深,还不够深,吃到生殖腔才最爽了。 猛然一记重插,不自禁高声叫出来:“啊啊嗯——厉害…好厉害…!好会插爽死了…爽啊……” “叫我什么。” 季天蓼喊他的名字,可是骤然加快的速度让他灵魂溃裂,甚至不知是哪里学来的:“哥…啊哥哥…好喜欢,喜——啊啊啊!…” “你配这么叫?”封聿笑了笑,两根手指插进嘴巴,把舌头凌虐般夹住按压,“说你婊子是抬举。” 取过和服的带子绕在他脖子上,就像戴上一条狗链。 “是吗。” 牵着末端一拽,季天蓼被迫抬头,喉结的撕裂感下叫声陡然尖利:“啊啊是...是!” 爽到脚趾麻颤蜷起来,季天蓼什么词也乱喊出来了,而封聿淡淡看他:“狗也会说人话。” 清泉水映出他满是贱样的脸,喉咙里发出幼犬的低呜声,季天蓼一边潮吹一边射精,喷得满地都是。 金红的和服、雪白的屁股、粗黑的阴茎、烂红的穴眼...抛舍一切尊严的性爱,交合的淫秽声音塞满了耳机。 视频最后一帧的时候,封聿坐到了身边。 浪花有意千里雪 画面亮起来的第一秒,季天蓼就几乎把手机摔出去。 掐灭视频,内容根本没看,抖着手指打字,勒令封聿立刻销毁掉,否则就走法律程序。 封聿回他:“看完。” 继而发来一张截图,是视频网站的后台,已经上传完毕了,只需要再按一下那个红色的“发布”按钮…… “你不看有人会看。” 怒气不断刺激眼角,胸肺呼吸的热烫沸腾他的味觉。一点不夸张,季天蓼只想冲过去杀了他。 封聿还说:“乖蓼蓼,看完有奖励。” 虽然他坐在最后一排,但手机屏幕的白光饶是惹眼,季天蓼手掌拢着盖在上面,盯了好久周遭没人,工作人员也不会走动,这才颤着手重新点开—— 母狗的承欢姿势。男人骑在他的身上,髋骨撞得屁股啪啪响,穴心简直被撞烂,而他爽得嗓子叫到干哑,被玩得伸出舌头都忘了收回去,嘴巴也像个淫穴那样滴着水。 高潮的时候伸长脖子,仿佛要把颈上每根椎骨全让行刑的刽子手看个明白。最后射出来的不知是精还是尿,下面稀稀拉拉地喷着,腰身苇荡的水精那样扭着, 嘴巴还尤不知足去索吻,求他爱怜自己又干又热的红唇上细细的横纹,好像他的口水是含有珍贵盐分的圣泉水,每一滴都必须细致盛装到胃里。 季天蓼要被可怕的屈辱感逼疯了,进度条还没到一半,他就抓不住手机。看到封聿用犬牙狠狠磨他肩头,向他生殖腔灌精的时候,季天蓼感觉屏幕要被那么恐怖的力度撞碎了。 但他偏偏最痴迷这样残暴的、野蛮的、原始的雄性力量,胜过喜欢别的任何种性爱,更甚于说是狂热于。 他是omega,写在基因里的本能,生来就是要被彻底地占有,属于一个男人,在床上撅着屁股替他不停地生孩子。 所以当封聿坐下来,看似去拿他右边的饮料,实则把手流连地放在他大腿上的时候,季天蓼胸口突突乱跳,只圈住了对方的手腕,一个象征性的制止符,仅此而已,却没有一句话。他的理智盲目迷乱了。 电影到了后半段,小孩子们坐不住了,前面传来不小的喧闹声,而封聿笑着对他说:“接着看。” 画面一转,是特写镜头:硕大的阴茎一拔出去,泛白的水沫就顺着腿根淫糜地往下流。omega精盆似得白屁股露着穴眼,然后女人尿尿那样蹲在地上,一边吮奶嘴那样去吃封聿的手指,一边拉出来一泡腥臭的精液。这种骚贱至极的排泄,居然也能极大刺激穴肉,他又爽得不行,贴膝跪在封聿脚边,颤着全身两手紧攥成拳。 影院里,与此同时,封聿的手摸到了他的两腿之间,笑了笑:“小狗发情了。” 季天蓼翘着昂然的性器,羞耻地狠狠闭了眼睛。公众场合,他靠着看自己的色情录像起了反应,浑身发软使不上劲,很快就被封聿搓面团那样玩在手心。 “别…不行…你别…别这样…”季天蓼喉结战栗着,去推他的手,指甲扣住他的手背。 “哪样。”封聿的手指在裤子拉链缓缓滑动,“是看你骚得厉害。” 外套盖在腿上,季天蓼的性器被剥出来玩弄。 昏暗中,他孔雀彩屏般的眼睫剧烈颤抖,爽得不由渐渐腰塌软往下滑,嫩红的穴眼蠕动着,肠肉也条件反射地一夹一夹。 “自己把腿分开了,算怎么回事。”轻笑。 封聿一边替他手淫,一边脉脉地注视他。季天蓼觉得自己一定得了失心疯,是对方的眼睛里有一对极小的翡翠鸟,是它们啄坏了他的灵魂。 必要一点刺激性液体湿润他的太阳穴,他要醒,醒过来。可是他主动把舌头伸过去了。是他先亲的他。 电影最后的大场面兵戈交铮,观众一片叫好声里,封聿把遮挡的衣物移开一个小角。 嘶嘶冷空气让季天蓼瞬间清醒不少,但是下一秒封聿的手甲就故意磕到冠状沟,吃痛一声口腔打开,封聿进犯得更加无所顾忌。 绵长热烈的舌吻中,在大庭广众下露着一根水淋淋的性器,季天蓼除了呻吟沾上懦怯之外,更多的是亢奋感击打着大腿根。 看着视频里的自己被狂插猛顶,听着那样淫荡至极的高声淫叫,还没有射精,肉穴里泛滥的水就湿了封聿一掌,袖子潮了,涓涓流到他小臂上。 彩蛋结束,而季天蓼腿软到站起不来。 离场的人群中,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芭蕉叶叶为多情 季天蓼不想理会,只想赶快清理掉大腿上的污迹。 可是从洗手间隔间出来的时候,盛启泽就站在外面。 “小蓼。” 季天蓼在涂手部抑菌剂:“好久不见。” 盛启泽看镜子里的他:“和你说正事。” 季天蓼这才掀眼,又看四周,单挑高一条眉毛:“有什么正事,非要在厕所里堵着说?” 看他今天便装打扮,似乎有意掩人耳目。又想到新闻上说,盛氏集团要转换成轻资产的企业,董事会做出了一些具有“前瞻性”的决议。 季天蓼抱着手臂,笑了笑:“明白了,今天是来实地考察,准备疯狂大甩卖了。外头不方便,因为不少记者跟你吧?” 这影城的确姓盛。但是季天蓼拥有强大的情绪调节中枢,从来就不会耽溺于任何负面情绪,大脑分区运作,保证永远高专注、高效率。所以离家近就来了,哪里在乎这是前男友的产业,一点不膈应。 盛启泽不置可否。 教养不允许落井下石。季天蓼擦着手,客观地说:“我没有媒体资源,找我也无济于事。而且你年报业绩水分本来就大,收账款余额高账龄长,早和你说过了净现比低,迟早带崩现金流,赶快降价脱手是对的,减减负。” 转身要出去,盛启泽却在身后叫住他:“小蓼,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 季天蓼头顶巨大问号,回过头,从上到下扫描盛启泽,对方好像真的极少表露这样学养不足的神情。 “你知道我们在做炒单加杠杆,你就做我对家,阻击加大杠杆,我做多,你做空,我做空,你做多,不惜一切代价只为让我损失,资金链断裂。” “?” 这听上去似乎是个帅气操作。资金对赌,经济制裁让对方倒贴到破产,但这仅限于门外汉的认知,季天蓼第一反应是:“So what,你平仓锁仓不行?” 盛启泽点了一根烟:“已经停止操作了,但我知道是你,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你觉得我在搞你?我往死里加杠杆,我操盘影响市场?” 期货并不是两个人的游戏和角斗场,遇上交易量大的时候,砸几十亿美金进去也是石沉大海,蜉蝣撼大树,这太异想天开了。 季天蓼听笑了:“我是哪路神仙啊,我有那个本事那个钱,索罗斯①听了流泪,巴菲特听了要沉默。你能不能学点小学金融知识,别一天到晚净听你金融团队胡掰扯,听不懂就多听,听了皮毛还听风就是雨,拎勿拎得清啊?” 盛启泽还在看他,季天蓼把纸巾团巴团巴扔进纸篓:“戏台还没搭好你就戏瘾大发,被害妄想赶紧看医生。” 盛启泽呼一口烟圈:“好了,不说这些事,我今天找你是为了谈合作。” 季天蓼剪断他的话:“可以,整理好书面材料,发我助理。” 盛启泽已径自说了下去:“我旗下一个生物科技公司在C轮融资,我想你社会资源非常活跃,和很多生物医药投资人的关系都很好。特别是何之琅先生,他是伯母的老师,从前就很关爱你,把你当成他的亲孙子。” 简单点说就是拉皮条的生意。季天蓼听着听着,举手把五指张开,笑笑示意他。 盛启泽笑着微微点头:“五百万没有问题。” 而季天蓼眯着眼看他:“不是数字,是百分点。” 盛启泽眉头一下子蹙紧,但依旧挂着笑:“融资额的5%…小蓼,你这有些狮子大张口了。” 季天蓼笑着伸出一指,驾轻就熟摇了摇:“Nope.” “我知道盛总账面紧张,所以体谅体谅你,我是说每年营业额的5%,嗯,也不是毛利润。” 盛启泽把烟头摁灭说:“我没有办法才来麻烦你,讲点情分吧小蓼,我知道你不是坐地起价的人。” “讲情分?”季天蓼很少笑得这么真切,都是浅笑或者眼睛眯一下,“不好意思,我只讲商业的本质。” 过了足足一分钟,盛启泽才说成交。 季天蓼一边走出去,一边说:“明天我会让我的律师过去走合同,哦,别忘了还有预付款。” 却被盛启泽拦在身前。 季天蓼身高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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