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本上古典籍,帮你拯救注定灭亡的昆仑。” 上古典籍曰《轮回真经》,以昆仑至宝溯回镜为引,天道系统为辅,可使修炼之人顺着光阴长河逆流而上,重返过去,修正世界节点。 若是在西方极乐世界中,此时的天道,便是邪恶的魔鬼引人永堕地狱。 交易的代价往往都很惨痛,谢纾得到了很多,却也失去了更多。 在听见那“问心无愧”四个字,谢纾顿了顿,不知怎的,脚尖一转,居然在刚刚骂得最大声的人面前停下了脚步。 那人猝不及防见这声名狼藉的“血观音”在他面前停下,浑身一僵,警惕万分地把手摁在了自己的佩剑上。 下一秒,就听见盖头下传来一声轻笑。 那声音清脆悦耳,伴随着步摇的叮当乱响,像是珠落玉盘,好听得紧。那人被谢纾笑得一愣,怒道:“你这邪魔外道笑什么……若不是你强迫大师兄,大师兄本该和小师弟祝茫合籍,小师弟温柔善良,悲天悯人,是你这等无耻下流之徒远远不如的人!你凭什么……” 那昆仑弟子还在骂骂咧咧,谢纾却忽然在血红嫁衣下露出一点苍白的指尖,慢慢抬手。 他大逆不道地把盖头微微掀起一点,露出红盖头下的小半张脸,下巴苍白瘦削,唇红齿白,对着这人明晃晃地一笑。 谢纾惊恐地睁大眼。 宋白笙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谢纾白色的罗袜,露出少年泛着淡粉的脚趾和纤细瘦弱的脚踝,他“啧”了一声,“怎么这么瘦。” 他顺着少年线条笔直流畅的小腿往上,先是瓷白的脚踝,随后是小腿,然后是膝盖内窝,最后是柔软的大腿……谢纾的心理防线被他这慢条斯理的动作一寸寸击溃,哭着捂住自己屁|股,“死变态!滚远点!” “又骂人。” 宋白笙把谢纾翻过来,眯着眼睛,“哭了?” 烛火下,谢纾的眼尾通红,像是只兔子,因为害怕情不自禁地流眼泪,脸上都是湿漉漉的痕迹。他恶狠狠地瞪视着宋白笙,“你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死变态!娘娘腔!” 宋白笙眉间微拢,他没再压在少年身上,坐直了身体,嗤笑一声,掐住少年的脸颊,阴沉沉道:“你在恃宠而骄?” 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谢纾被掐着脸,一时间只能发出“呜呜”声。 这人脑子简直有病! 他在床上挣扎着,冷不丁听见了“锵”地一声——那是刀出鞘的声音! 床边轻纱被凌冽的疾风扰动,谢纾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的脖颈上停着一枚刀刃。 宋白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枚匕首,把玩着在少年皮肤上游走,从苍白瘦弱的脖颈,慢慢停往下,最后留在少年的左侧胸膛处,这感觉简直像是毒蛇在一寸寸贴着他的肌肤亲吻他,谢纾毛骨悚然。 宋白笙这几日总是被少年抓挠,计划失败令他更加地暴躁和烦闷,一时间对少年充满生机的牙尖嘴利有些厌烦。 关了几天也不见好。 他烦躁得不行,但是嘴上却依然是温温柔柔地进行性骚|扰,恶心着谢纾:“宝宝开||苞了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锋利的刀尖在谢纾的胸口打转,那刀泛着泠泠冷光,削铁如泥,随意地擦了几下,衣料就一寸寸崩开,成了一块要遮不遮的破布。红衣衬得少年皮肤如白玉一般雪白细腻,像是冬日松枝上的落雪。 谢纾“呃”了一声,他皮肤脆嫩敏感,冰冷的刀尖擦得他难受至极,酡红爬满了他的脸颊,像是喝醉了一般,四肢都是奇怪的酥麻感,浑身像是有电流爬过。 他难受得不行,偏偏一双眼睛还满是恼怒与厌恶地瞪着宋白笙,宋白笙被他看的起了兴趣,刀尖却依然漫不经心、不疾不徐地打转,少年单薄脆弱的胸口处泛起一缕淡淡的血丝。 他垂着眼,承认谢纾这样的眼神令他有些心动了。 宋白笙长相阴柔,可是却偏偏也有着男人下|流到骨子里的征服欲,若是谢纾跪在地上对他求饶,即使脸长得再好,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玩意。 他天性好美,因此对所有美人都是慈悲的、宽容的,但是只有皮囊,没有美人骨,在他这里,是为下品。若没有皮囊,却有美人骨,在他这里,也能达到中品。 可若是世间最好看的皮囊,与一身傲气撑起来的美人骨,在他这,可就是求而不得的上品了。 若是弟弟还在世,少年的年纪恐怕跟他弟弟差不多。 他叹了口气,慈悲地想,罢了,既是美人,就宽容地放他一马。 永远锁在这便是了。 他宠溺地叹了口气,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年,“怕吗?” 他还想再挑逗一下,“要不要试着跟我求饶?也许我心情好,会放过你。” 谢纾冷冷地看着他。 他脸上还有因为身体敏感而起的薄红,但是看着一副大发慈悲模样的宋白笙,忽然笑了起来。 那笑容如冰雪消融,泛红的眼尾微微弯起来,眼睛如同一池明亮的清泉,春色生花。 宋白笙被他笑得愣了一下,以为少年要求饶,刚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笑容便忽然凝固在他的脸颊上。 少年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那种香味很特殊,常人闻不到,但是黑龙可以闻到,那是天地之间最至纯至性的味道,像是桃花酿酒,杏花微雨,经历过三尺冰封后,在雪地里迎来的艳阳天。 它顿时像个酒鬼闻到酒,眼巴巴地飘出来,圆滚滚的眼睛中满是惊喜,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就往谢纾身上扑。 于是宋白笙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那总是让他巨痛不已的魔龙突兀地从他的脸上“跳”了出来,接着,化为一条漂浮着的小黑龙,居然大摇大摆地开始往谢纾手腕上爬! 那小黑龙通体发黑,鳞片闪闪发亮,宛若黑晶石细密地排列遍布。 宋白笙惊呆了。他脸上的黑雾散去,重新露出他如浓烈桃花的脸,他惊诧之下,一把扯住了那只溜得飞快的小黑龙,怒道:“你要往哪里去!” 黑龙承载了他半个灵体,与他签订了本命契约。平时对他却总是爱答不理,月圆之夜还要折磨得他几乎发狂。 可眼下,它竟然脖子一伸,眼看着就要跑到谢纾身上去了! 宋白笙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用力地抓着小黑龙,小黑龙被他抓住,非常不甘不愿,在空中疯狂扭动乱舞,张牙舞爪地想要往谢纾身上扑,那双鸽子血般的眼睛往向谢纾,眼珠中满是讨好和亲昵的神色,还有被宋白笙拉住无法亲近谢纾的怨恨。 它被宋白笙抓得不耐烦了,回头给了他一爪子,宋白笙冷白的手腕立刻见血,五指抓痕浮现,他吃痛地松手,对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感到不可思议,语气中隐约带着愤怒。 “黑龙,你在做什么?回来!” 小黑龙完全不理会这与他相知相伴了数十年的同伙,十分负心汉地对宋白笙甩了甩尾巴,身体力行地表达了不屑,然后往谢纾纤细苍白的手腕上缠。 宋白笙扯住它的尾巴,他额角青筋暴起,快要气绝,他没再掐谢纾的脖子,反而在想方设法地把黑龙从谢纾身上拉下来,谢纾被他扯着,山洞中又碎石颇多,两人拉扯间,居然不小心摔倒了。 摔倒的时候,宋白笙下意识地护了一下谢纾的头,让他垫着自己。 等他回过神来时,少年趴在他的胸口,被砸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宋白笙看着自己的手,脸色漆黑,第一反应,这手不能要了。 护什么?这小没良心的,摔死算了! 他又低头,脸色更黑了。 小兔崽子居然还在他胸口上喘上了。 少年应该是吓到了,瞪圆了眼睛,眼尾被宋白笙坚硬的胸膛砸到了,疼出了点薄红,呆呆地张着嘴,嘴里发出潮湿闷热的喘息,喷洒在宋白笙衣襟凌乱,微微露出一点白皙皮肉的胸口。 喘什么,摔个跤怎么就喘上了?这是在干什么? 他拧着眉,听着那声音,少年凌乱潮热的吐息喷吐在他胸口,细细麻麻地发痒,他白皙的耳垂瞬间发红,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流。 宋白笙:“……” 他深吸一口气,脸色瞬间精彩缤纷。 平时都是他调戏谢纾巨多,小孩没经历过什么,脸皮薄,挑逗起来有意思。 他自诩见识丰富,足够年长,也逛过花楼,虽然只是去喝茶听曲,但经验远远超出这么个小孩。 但如今他却只是听了少年有些黏腻湿热的喘息声,就有了反应。 匪夷所思。 他第一反应是要遮掩,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谢纾就出声了:“呕!” 少年脸上写着赤裸裸的嫌恶,他睁大了眼睛,一副“我脏了”的表情,手毫不客气地一撑宋白笙肋骨,就要爬起来。 宋白笙被他那么猛地一摁肋骨,脸色瞬间发白,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他看着少年一脸嫌弃,仿佛碰到了什么阴湿的垃圾,气得眼前一黑,嘴里好像要长出燎泡了。“这里不欢迎你。” “血观音血观音血观音——谢纾!” 耳畔似乎响起一声声尖锐的尖叫,谢纾的肩膀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眼瞳涣散了一下,人群太多,他身上不自觉地渗出细细麻麻的冷汗,无神而空洞地望着前方,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紧握成拳,青黑色的血管浮现于苍白瘦削的手臂上。 他像是悬在空中无处着落,心底升起恐慌与焦虑,可是他被周不渡牵着。他看着身侧的男人,咬着唇,强压住自己心底的恐惧。 不能跑,谢纾。 你麻烦他很多了。 他如果这个时候跑,会不会给男人添麻烦? 他在无涧鬼域待了好久,其实对于外界的事情一直很好奇,想要出去,可是他内心又隐约有些惧怕。 那是埋藏在很深的阴影,如同黑沉的海水,即使他如今前尘皆忘,也似乎能感觉到有从深水中探出的一双又一双潮湿的手拉扯住他,要把他往下用力地扯。 像是告诉他,他曾经在外面遇到过很不好很不好的事情。 外面有好多好多的人,他害怕。 可是他不想逃跑,因此紧张地抓着周不渡的手,浑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整个人死死贴在白衣男人的身侧,眼神警惕地望着四周,浑身都绷紧,像是一只随时准备亮爪炸毛的小猫,细瘦的脊梁微微颤抖。 他想要捂住耳朵,可是他刚一松手,人潮一瞬间就将他和周不渡冲散,谢纾反应过来,瞬间惶恐地睁大眼睛,他伸出手,像是想要再次抓回那只走在他前方的手。 可是会不会自己这样,会惹他心烦?自己会不会太过麻烦他了? 谢纾伸出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就要收回。 要不……还是算了吧。 他一个人走也可以的。 他这个念头只是刚刚升起,人潮中忽然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 谢纾怔住了。 “你……” 周不渡看着呆呆茫茫然的少年,把他拉到人潮两侧,他轻轻捏了捏少年的脸,“为什么要收回手呢?” 谢纾嗫嚅道:“我怕……我怕麻烦你。” “是我麻烦你。” 周不渡把少年垂在脸颊的一绺乌发拨到他耳后,露出少年白嫩的耳尖,他表情严肃起来,说:“我其实很胆小很胆小,没人牵着我,我就不敢走路了。” “所以,可以麻烦很厉害很勇敢的是是,不要放开我的手吗?” 谢纾呆了一下。 “你……你会害怕吗?” “当然,我也有害怕的事情。”周不渡轻柔地揉了揉他的发顶,“害怕到晚上睡不着,做梦也会醒来,恐惧到浑身发抖。” 谢纾被吓了一跳,他立刻马上就牵起了周不渡的手,这次握得很用力,结结巴巴道:“怎么,怎么会这么严重,那我,我会好好牵着你的。” “你说的,不放开的那种?” 幻境中的虞爻没有上一次与谢纾相处的记忆,于是在这五百多次中,他不断地被少年“登堂入室”,一脚踹开他的屋门,强硬地绑架他,然后又自作主张地因为一个又一个烈性的毒药,死在他的怀里。 虞爻本来想,你谁啊?我认识你么?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混账无比,就那么强硬地绑架我上你的贼船。 可是他就那么抱着少年从温暖一点点凉下去的身体,少年轻得像一片单薄的柳絮,无力倒在他怀里的时候,冷到令他刺痛。 他就这样,每一次都遗忘了少年,然后又在新的轮回中重新与他相遇。本该一无所知,陌生无比,可那并非一次,也并非十次,而是足足五百多次,即使他再怎么想遗忘,可在越来越后面的时候,他看向少年的眼神已然满是愣正。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你是谁呢? 可他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迫亲眼不断目睹了少年的痛苦、挣扎、绝望、又重新咬着牙尝试。 直到第三百七十五次时,少年倒在他的怀中,骤然爆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尖叫。 太疼了。他疼得在地上打滚,乌发凌乱,浑身颤抖,整个人蜷缩成很小一只,像是一只感到寒冷的黑猫,咬着牙道:“虞爻!杀了我!!” 他口腔软肉被自己咬烂,唇边沾着点点嫣红鲜血,一双黑眸里因为疼痛,满是氤氲的泪水。 微弱的阳光从破碎的山洞缝隙中漏进来,照在少年的红衣上,虞爻注视着那些过于耀眼的阳光,道:“……我做不到。” 他脸颊神经质地抽搐,脖颈青筋颤抖扭曲,如血脉喷张的青蛇,他忽然跪下来,捂住脸,声音带着痛苦道:“谢纾,你怎么回事啊,我跟你才认识几天,我们难道很熟么?” “你凭什么让我杀了你,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本来该是莫名其妙的,谢纾这么自以为是,自我中心,自顾自地闯入他的世界,他们相识那么短暂,只是杀一个人而已,对蓬莱岛岛主难道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吗?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或许就是因为他们相识太过短暂,所以谢纾放了把火就不负责任地离开,可以对他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你凭什么选中我,让我看着你在我面前活生生死去。” 可少年就那样看着他,往他心里经年不化的雪山中,点燃了一把大火。 那雪山不断被火融化成雪水,不断地缩小,不断地消融,最终一点一滴地露出雪藏下的真实面目。 就像是有人把他被雪藏的心活生生挖出来一样。 最后,幻境中的虞爻绝望地握住一把匕首,亲手插|入少年那单薄如纸的胸膛。 他抱着他亲手杀死,在他怀里越来越轻的少年,英俊的脸颊上沾着少年溅出滚烫的血迹,表情一片空白,灵魂痛苦而苦涩。 而幻境外,虞爻宛若与幻境中的自己彻底重叠,他跪了下来,捂住脸,发出一声仓促的笑。 “……别试了。” “你以为你是谁?你把自己当神农了?真要尝百草?” “蠢死了……蠢死了……你叫我杀你,你有想过我的感受么?你真是我见过最自以为是的人,我哪里傲慢,恐怕你才是那个最傲慢至极的人吧。” “果然他们说你说的没错,你……真的太残忍了。” 虞爻的眼睛像是迎风的深海一样颤抖,眼角忽然流出了一滴眼泪。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谢纾!!!” “……原来这便是你的心魔。” 那“孟婆汤”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它奇异极了,“这等规模的心魔,你居然没疯?不对,不对,” 它逐渐在周不渡面前幻化成一个少年的模样,那少年红衣如血,与他身后成百上千的尸体有着一张相同的脸,笑起来眉眼弯弯,却有种妖异的感觉,“或者说……你其实很早以前,就疯了?” 周不渡缓慢地抬起眼,额头上的双生莲印记猩红得仿若滴血,身上冒着森冷的杀意。 “谢纾的每一次死亡,都塑造了你的一次心魔。” “师兄。”他的声音拖得细而长,像是撒娇一般:“背背我好不好嘛。” 周不渡长腿一伸,他脚尖一勾,地上那柄要人命的钢铁折扇便“唰”地一声再次展开,往这孟婆汤化作的幻像上斩去,花妖身体扭成了个诡异的弧度,可只是堪堪避过这利刃,下一瞬就被掐住了脖颈,双脚离地。 周不渡双目猩红,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笔直的线,目光森然,像是对这拙劣的演技而感到厌恶,可“谢纾”只是笑了一笑,神情诡异,喉咙“嗬嗬”作响,最后挤出一个几不可微的声音:“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一切呢,师兄?” “——因为你啊。” 周不渡浑身一僵,他瞳孔一缩,手指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那花妖融进他那总是缄默的心魔中,终于给了他一个不敢面对的答案,少年被他掐着,微笑着,一双眼睛流下却两行血泪,他的眼神中透露着绝望的恨意,尖声叫道:“如果不是你,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一切?!” 那恨意如剑直直地刺入周不渡的胸膛,正中他那颗假装跳动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胸膛仿佛被这句话活生生地挖开,他被少年眼中滔天的恨意与痛苦刺伤了眼,一时间分不清真假惑幻。 “师兄。”少年像是一只蛇一样缠上了他,指尖传来黏腻的触感,他眼睛红了,怨恨道:“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不认得我,凭什么我要经历这些事,凭什么……凭什么!” 他怒视着这个虚影,眼底满是怨恨与愤怒,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为什么最初要救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经历这一切?!” 周不渡如遭雷击,手抖得几乎抓不稳手中这妖魔鬼怪。 他恍惚间仿佛真的看见了少年怨念地盯着他,眼中的怨恨简直要满溢出来,少年无声的质问把他划得鲜血淋漓,他摇晃了一下,忽然站不住,半跪在了地上。 ……或许这些年,谢纾真的有无数次曾经短暂地拥有过这样的想法。 但是那只是须臾短暂,少年想要抓回记忆中的那双手,一直坚持往前游,不愿意,也不舍得放弃。 可是他忘接了记忆终有一天会腐化,再美好的时光也会被苦难消磨,过往成了反复折磨他的最好利器,他执意想回到最初的时候,因此才逼迫沈乘舟与他大婚,才会带着酒去找李廷玉。 因为曾经年少轻狂的时光太过耀眼,以致于他穷尽一生,也想要回到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中。 他偏执,他扭曲,他成了赌徒,拼尽全力,最后一无所有,满盘皆输。 这么多年,他一直小心翼翼,不让自己遗忘那记忆中的白衣。可是他忘记岁月会风化,会腐蚀,美好会变质,那段记忆被他攥在掌心保存许久,最后终究成了一颗吞咽后才发现坏掉的糖。 他孤注一掷也换不回好结果,从他在沈乘舟与他大婚后,在他落入忘川河,却冷漠地站在断天阁上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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