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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了扯嘴角,“这不是沈家大公子吗?好久不见。” 周不渡冷冷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认识一个虚伪至极的哈巴狗。” 沈乘舟扬起的笑容一僵,他脸色阴沉下来:“周不渡,你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周不渡继续冷冷地:“狗吠。” 沈乘舟脸色直接崩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今天算是明白了! 两人之间,相看两厌,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今天这局,谁也杀不了谁。沈乘舟的目光却不自觉地挪向周不渡怀中的少年,语气似笑非笑:“从哪里捡来这么个小雀?我倒不知道,你居然还喜欢养宠物。” 周不渡漠然地看着他,好似看一个死人,他对于不喜欢的人,向来说话一针见血。他说:“沈乘舟,别肖想他,他不可能喜欢你。” 沈乘舟本来试图再次扬起假笑,听到这句话,脸色垮得更厉害了,他咬着牙:“什么叫他不可能喜欢我?周不渡,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你看见了,他为我挡剑。” 周不渡用一种看丧家之犬的目光看着他,“那是因为,他把你认为是我。沈乘舟,不要自作多情。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为你付出生命?” “——因为你不配。” 贺兰缺左腿搭在右腿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团子,飒爽的马尾轻轻摇晃:“我的命,我自己治。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准给他任何约束。你可以陪他玩这场游戏,只要他开心。” “但是,如果你让他受伤,或者难过了,” 她眼神锐利如刀,千军万马般势不可挡,“我就算把这天都劈下来,也要把你们都揪出来。” 系统噤若寒蝉,快要吓尿了。 “好了,跟你该说的话说完了,另一个,出来。” 系统茫然地睁大了豆豆眼,它左扭一下头,右扭一下头,“吱?” 它说话的语气、声音,居然都与上辈子的那个天道系统……一模一样! 第 143 章 第 143 章 贺兰缺冷笑一声,“我只是猜测。既然我们都重生了,你为什么不能重生?” 天道系统不语,它轻轻地侧过头。熟睡中的少年蜷着身子,手像婴儿一般握着拳放在脸旁,巴掌大的小脸缩在软枕里面,脸颊睡得红扑扑的,满是印子,柔软的嘴唇微微张开……看上去带着几分憨傻。 它眼神复杂至极,里面满是眷恋、不舍、后悔、痛苦,以及看见他终于摆脱当初那个契约后,的如释重负。 它其实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后悔了。毕竟,它一直觉得电车问题是个很蠢的问题,作为系统,它饱览群书,无论是时间长河的哪个角落,都没有它不知道的知识。 它不觉得,用数量去衡量生命有什么过错,因此在当初选中少年时,欺骗他踏上一条孤苦的轮回之路时,它也毫不犹豫,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 毕竟一个人,能救一个世界的人的性命,多么值当的买卖啊,不是么? 男孩那天情绪过于激动,直接被打晕。男孩被带走的第三天,忘川河已经被剧烈的红雾笼罩,十里以内皆是一片血茫茫,雾气甚至还带着剧毒,沿途的所有名木花草都死绝了。 祝茫陪伴沈乘舟一同将信函发给了所有名门正派,告知忘川河破,鬼界大乱,恐万鬼来朝,务必小心。 他坐在本应属于谢纾的竹屋中,里面所有属于谢纾的东西都已经丢掉或者烧掉了。他低着头,不紧不慢地清理自己的指甲,心情很好地哼着歌。 谢纾失踪,他重回生活的正轨。是的,他一直认为,谢纾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障碍物,让他的人生一次又一次地脱轨。 如果没有谢纾,他本应早已与沈乘舟,他心心念念了十载的心上人合籍,与他喝合卺酒、入洞房。 所以他不得不把谢纾留在昆仑的所有痕迹抹除,他必须要抢走那些本属于谢纾的东西,然后覆盖上自己的印记。 理所当然。 门忽然被敲响,他起身推门,门外竟然是沈乘舟。他讶异地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之色,“师兄怎么来到我这寒舍了?” 沈乘舟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色,他像是不知如何面对青年的喜悦,半晌才道:“……我来拿剑。” 谢纾之前在竹屋埋了一把灵剑,说是要送给他父亲。祝茫知道,可他此刻却像是被泼了盆冷水,脸上的笑容一僵,紧张而失落地低下头去,捏了捏衣角:“是、是吗……” 沈乘舟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来祝茫的屋子,却不是为了祝茫,必定是让祝茫伤心了,“抱歉,你别生气,我也想来看看你……你的伤如何了?” “还有些疼,”祝茫柔柔弱弱地叹了口气,幽幽道:“只是,这种小伤不足挂齿,大师兄请勿放在心上。” 沈乘舟拿出一瓶丹药,放在祝茫手心中,他沉稳道:“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这是灵妙丹,能帮你更快地修复好伤口,阿茫,身体可不是小事。” 祝茫撇了撇嘴,故作为难道:“这怎么好意思。” 两人进行了一番推脱,最后他还是收下了丹药,这瓶药价值连城,沈乘舟只字未提,足以看出他对祝茫的重视。 祝茫带着沈乘舟进屋,此时还淅淅沥沥地下着下雨,他撑着伞,用了咒语,陪着沈乘舟走入屋后那片幽深竹林。 雨滴啪啪地落在伞面和竹叶上,他漫不经心地听着雨声,望着沈乘舟的背影,忽然笑了笑。 谢纾死了,那么他们的婚约自然作废,沈乘舟又不可能为了谢纾守寡。 绊脚石没了。 死得好。 大快人心。 有些痒。 少年头顶雪白的猫耳又忍不住轻轻抖了抖。 周不渡只觉得怀中跌进了一个温热的软糕,触手可及是少年温热滑腻的皮肤,细腻得令人想起上好的丝绸。他呼吸顿了顿,接着,只是牵起了谢纾的双手,举平了,“试试走一走。” 谢纾却下意识地抽出了爪子,在周不渡挑眉后,又把爪子搭在了他的手上面。 ……好吧!猫爪在上原则! 周不渡无奈地摇头,嘴角弧度微微上扬。他往后走,谢纾被他带着往前,他双腿战战,宽大的白衣凌乱地晃动,白腻隐隐绰绰,他有些害怕地咬紧了嘴唇,周不渡看着他的表情,沉沉说:“不要怕摔倒,我在。” 谢纾迟疑地向前,尾巴绷紧保持平衡,他走得小心翼翼,却依然步伐凌乱,横七竖八,走出了扭曲的猫步,中间不断地踩中了周不渡。 谢纾第一次踩到周不渡时,吓出了飞机耳,脸色惨白,纤薄的身体抖得好似雨中的落叶。他想起之前只是弄脏了沈乘舟的文书,便被无情地赶出家门,还被棍棒伺候,整个人都吓得腿软,低着头,一双猫儿瞳颤抖,似乎想抬头觑周不渡的神色,又怕一抬起脸,看见一张冰冷的脸,瞳孔冷冷地瞪着他,嘴唇的弧度向下,是一张不耐烦又厌恶的脸。 “对不起……” 他磕磕绊绊,胡乱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呜……” 他一颗心因为恐惧悬起来,惶恐至极,低着头不断地道歉,脊背弯曲成一个卑微脆弱的弧度,像是重压下随时要断裂的翠竹。 他感觉眼前落下一片阴影,悬着的心终于死了,闭上眼,准备承受狠厉的殴打。 然而,那只手如暮春凋零的花,轻飘飘地、温柔至极地,落在了少年柔软的发旋处。 “别怕。” 谢纾僵住了。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一张俊秀的脸撞入他的视野。他的表情温和耐心,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沉静如温暖的湖泊,温柔地包裹着少年,仔仔细细地护着他。 “慢慢来。我不是他。不会打你,不会欺负你。” 周不渡语气柔和至极,谢纾迟疑地与他对视。周不渡却只是揉了揉他的小猫头,他指腹有几个薄茧,手指修长,掌心温暖,力度对于撸猫来说刚刚好,让谢纾想起了娘亲给他舔毛时轻柔的抚摸,令人想要情不自禁地蹭男人的手。 谢纾也确实这样做了。他下意识地蹭了一下周不渡的掌心,眯起眼睛,尾巴在身后晃了晃,差点发出呼噜声。 迷迷糊糊地,他想,不是他。是什么意思?……脸是一样的。什么叫“不是他”呢? 他虽然是猫妖,但是智力依然有待发展,因此没能很好理解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周不渡撤离了手,谢纾的小脑袋甚至追出去了一点。不过,他很快就清醒过来。两个人继续练习着走路,周不渡耐心得像是学堂中最好最温柔的老师,无论学生多么愚笨,也不会露出不耐烦的嘴脸。他不断鼓励说:“没错,就是这样。先迈左脚,再迈右脚……对,很棒。” 虽然如此,谢纾这个笨蛋学生依然摔了好几次,不过,没摔在冷冰冰的地上,每次都是砸进了周不渡的怀抱中,鼻尖磕得红红的。 周不渡牵着慢慢熟练起来的谢纾,他指腹下是少年温热的皮肉,掌心下的皮肤滑腻。他喉结上下一滚,轻声问:“你有名字吗?” “谁?我吗?”谢纾一抬头,左脚踩右脚。他立刻惨叫一声,又摔入周不渡的怀中。这次,他狠狠磕中了周不渡的下巴,周不渡被他撞倒,“咚”地一声摔在地上。 谢纾摔在了周不渡身上,他慌乱一撑,周不渡闷哼一声,谢纾惊得快要跳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他双手合十,不断地作揖。以前他在掌柜那里当猫时,人们每次看到他这个动作都会开心得大笑。他挤尽脑汁,只想出这么个办法,作揖都快把头摇出残影了,头上的白猫耳一晃一晃的。 周不渡说:“别晃了。” 谢纾没听见,依然还在晃,周不渡只能伸出手,掐住少年的脸,叹气:“别晃了,小猫,头不晕吗。” 谢纾睁圆了眼睛,他被男人的大手掐着两颊,脸颊的肉嘟嘟地被掐得鼓出来一块,嘴唇像是小金鱼一样嘟起,直愣愣地看着周不渡,浓密的睫毛胡乱地扇动,掀起微小的气流,有种傻里傻气的可爱。 周不渡撑起身体,克制地,只是捏了捏他的颊边肉,就松了手,拍了拍小猫因为恐惧而不断颤抖的脊背。 “没事,我不会伤害你。”他一下又一下地安抚少年,顺着他的脊梁不断上下滑动,像是抚摸一只炸毛的猫。 谢纾慢慢地不抖了。他迟疑地伸出手,抱了一下男人,又猛地缩回手,小心地抬起眼睛。然而,男人只是眼角带着点笑意,温温和和地看着他。谢纾不知为什么,想起了娘亲,又再次试探地伸出手,抱住了周不渡。 谢纾完全没听懂。 周不渡撩起眼皮看着他,嘴里却是慢条斯理地咬着糖画,糖画在他嘴里发出清脆的裂声,谢纾差点以为他咬的不是糖画,而是自己的耳朵,吓得猫耳和猫尾都差点冒出来。 他们继续逛着街,来到了一家裁缝铺。谢纾甫一进去,就被热情的裁缝围了起来,“哎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公子?好生漂亮!” 谢纾有些不知所措。他局促不安地回头望向周不渡,周不渡却只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给他挑件衣服。” “颜色的话……是是你自己挑,怎么样?” 谢纾懵懵懂懂地点头。琳琅满目的衣服在他眼前铺开,他迟疑地掀起一件又一件。绿色?丑。蓝色?死板。黄色?这啥玩意,丑瞎我眼…… 他小脸皱起,表达了深深的不满。周不渡便扭过头去,对着裁缝淡淡说:“没有好货色?” 裁缝店老板心里叫苦不迭,这是哪里来的小祖宗?他都搬出了十几件衣服,愣是没有一件瞧得上的……然而,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违抗这个“周公子”的旨意,最后迟疑道:“是有一件红衣……” 只是,那件红衣是沈乘舟看上的,今日正要送往。 他只能如实道来,周不渡挑了挑眉,嘴角似乎挂上了一抹冷笑,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他不由分说:“记在我账上。让他有本事,来找我。” 裁缝松一口气,神仙打架,百姓遭殃。有白衣修罗这句话做担保,他就放了一百个心了。因此,便把那件红衣拿了出来。 他不知道谢纾拿了沈乘舟什么把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挟沈乘舟的人已经死了。 他笑意盎然,沈乘舟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 两个人共同站在伞下,沈乘舟比祝茫高一点,他依然不染纤尘,高贵,眉间一点朱砂痣若隐若现,像是九天之外来的高人仙子。而他就是那被引渡的溺水者。 祝茫被他那么看着,耳廓微红,心里某种冲动在催促着他。 拿出来啊。 拿出来啊。 为什么不相认呢? 祝茫喉结滚了滚,雨水,竹林,白衣,共淋一场雨,共撑一把伞,这确实是一个很浪漫的场景。 他下定决心,想起什么似的,不经意般地掏出怀里一枚玉佩,口吻随意,仿佛只是在征询意见:“对了,大师兄,这是我新买的玉佩,你觉得如何?” 那玉佩色泽上乘,里面刻着一朵又一朵的玉兰,尾端的颜色微微发红,用红绳系着,是那不知名的少年在他童年时留下的唯一印记,被他烙印在脑海中仿拓出来。 那是他们最开始的见证。 少年小时候不知他年龄,所以总是喜欢叫他“小哥哥”,他后来遇到沈乘舟,发现对方年龄比他大时还很意外,但是仔细一想也便释然了,毕竟当初的他被老鸨用画皮微调了眉骨,所以显得有些少年老成。 祝茫表面上漫不经心,实际上,手指却紧紧地捏着玉珏,几乎要把肉陷进去了。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沈乘舟的反应,屏住了呼吸。 伞上静静地开着雨花。 祝茫有想过,他们相认的一天,他预想着沈乘舟会睁大眼睛,掏出一枚一模一样的玉珏,那张总是冷若冰霜的脸会泛起微红,他说不定会开口:“金玉良缘,可若是同一块玉,也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或许也只是会淡然一笑:“好巧,我有块玉与阿茫的相同。” 那会是他们相认的第一步。而只要踏出这一步,他们便能共享彼此的童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会告诉他,是他把他从泥泞里捞出来,是他让他对人生重新燃起活的欲望,他是他从井里抬头时,惊鸿一瞥的月光。 祝茫望向沈乘舟,眼底都是温柔的笑意和隐隐的期盼。 沈乘舟微微一蹙眉,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副回忆的模样。 祝茫有些紧张。 他会认得我的。 他在自己心里告诉自己,给自己打气。 沈乘舟抬起头,他目光不再停留在玉珏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祝茫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眼眶酸涩,只觉得自己那么多年的爱恋说不定要在此时开出花,便开心地要落下眼泪。 他等着他们相认。 沈乘舟摸了摸那枚玉珏,在祝茫期盼的眼神下,他缓缓开口,语气不疾不徐。 他说:“我第一次见这种半红半绿的玉,很漂亮。” “不知,阿茫是在哪里买到的?” 他也没想到少年居然会被他训斥哭,匆忙地回想自己方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对,手忙脚乱起来,拧着眉,业务不是很熟练地试图哄道:“怎么了?刚刚打疼了……?” 他笨拙地伸出手,指腹触碰到少年弥漫着水汽的眼睑,滚烫的泪滴落在他手上,烫得他一个激灵。他正反思自己是不是力度不对,结果,少年忽然“嗷”地一声扑入他怀里。 少年还在抽条的年纪,浑身上下的肉薄薄一层覆盖在肌骨上,漂亮的肩颈线条一览无余,令人想起绵软的糖果,混合着芬香,好似降临了一场春天的梦。 他猝不及防被少年这么一撞,整个人僵在原地,手愣在空中,无措地上下挪动,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白衣少年的脸色瞬间绿了。 第 144 章 第 144 章 白衣少年气得差点把笔给拗断,恨不得把眼前少年的裤|子扒下来,打他的屁股。 ……这小兔崽子! 然而,谢纾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往日里他表现得十分讨厌白衣少年,可如今,竟然如同一只忽然离家的小猫,开始无意识地黏着白衣少年,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不离他三步远。 于是,太学院中便总是出现这么个场景—— 走廊光阴游曳,青苔满阶,春燕归来,花树怒放。一个白衣少年往前疾步而驰,而另一个红衣少年则在他身后哒哒哒哒地追着。 到最后,谢纾提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琉璃弹珠、夜光石、会吐石头的青蛙隔着盖子不断发出“嘎嘎”的声音,他走路轻快,脸上露出无忧无虑的欢快表情。 沈乘舟看着他毫无阴影的笑脸,不知为何,却忽然感觉被刺痛了。 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抬头,看到璀璨而光芒万丈的太阳,第一反应,是伸出手……想要把他从天上拉下来。 他背在身后的手指抽搐了一下,呈现一种痉挛的抓姿,似乎想要将什么牢牢掐死在手心。 “诶!那是什么呀!” 少年却一把抓住他背在身后的手,大大咧咧地冲向下一个摊位,“哇这是什么!会跳舞的蛇?还有插着小翅膀的小野猪?” 小野猪似乎发现自己被注意到了,兴奋地转了个圈,对着谢纾兴高采烈地“噗噗”两声。 谢纾大笑着拍手,他听起来高兴极了:“哇!好可爱的小猪!” 沈乘舟低头看了一眼那头光秃秃、毛都还没长齐的小野猪,脸上的假笑差点没挂住:“……” 好吧,也不能算是太阳,顶多算是泥石流中的清流罢了。 他们继续走走停停,一路逛到太阳快下山。沈乘舟走得脚都快断了,然而,少年还十分兴奋,像只聒噪的鸟儿,在他耳畔不断叽叽喳喳。 吵。 他厌厌地想,冷漠地看着在他身边雀跃的少年,忍不住嘴角带起笑容。 这就是周不渡最近养的小雀? 没错。他早就知道,谢纾一定是和周不渡有关系的人。能将他认错的,想必只有他那个双胞胎哥哥了。 只是,那个哥哥很小的时候就因为犯下大错,被皇室赶走了,他们两个生来不对付,听说,刚生下来时,他们互相撕咬着对方,似乎以在同一个子宫中出生而感到深深的耻辱。 他漫不经心地想,应该怎么利用这个小雀呢? 他看起来气色不错,穿得更是精致漂亮,看得出来周不渡很重视他。 就是味道有点奇怪,有点……太香了。 他低头,看着像个移动的橘子精的少年,忍不住微微蹙眉。 怎么会这么香,香到……想要让人尝一口,咬出馥郁多汁的汁水。 他犹在那天人交战,只是,变故就在一瞬间。 黑夜中,一簇簇银光闪过,像是撕破长夜的银蛇,一声低喝响起: “放箭!” 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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