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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里了无生机,生灵尽焚,天下大乱。 按照镇魂铃摇得把自己都震掉震碎的频率来看,此次怕是至少是黑白龙斗程度的鬼王诞生,可偏偏没有异象,仅仅是狂风暴雨这点皮毛小事,怕是史上最弱鬼王诞生。 沈乘舟不得不怀疑是否是镇魂铃出了差错。 “嗯,”祝茫感受到从男人手心传来的温度,明白他这是同意自己留下,立刻回握住,苍白清秀的脸上立刻浮现甜蜜的笑容,柔柔道:“大师兄最好了。” 两人身后的数十名弟子皆低着头,不敢看这两人眉目传情。更不敢妄谈沈乘舟昨日才与谢纾大婚,今日便与祝茫如此亲密。 但在他们心中,这也是理所应当的。祝茫性情温和,善解人意,平日里关注每一位弟子,纯白无暇,怎么能是谢纾这种浪荡无耻的小人能相提并论的?简直是在侮辱祝茫。 萤火也配和皓月争辉? 甚至有一个弟子抬起头,眼眶通红地望向祝茫,感动肺腑般:“小师弟受了重伤,还如此坚强地陪我们驻守在此,真是……” “是啊,”有弟子应和,忿忿不平道:“若不是谢纾此人第三者插足,小师弟本该和大师兄情投意合,天生一对。” 祝茫听见了,可他不仅没开心,眼眶还瞬间红了。他像是才意识到什么一般,和沈乘舟拉开了距离,难过道:“我竟忘了大师兄已是有妇之夫了,是我逾矩孟浪……” 沈乘舟听得心里一痛,他上前一步又拉近二人距离,握住祝茫的手,沉声道:“师弟,我与他之间当真毫无关系。” “可你们毕竟已经结婚……?” “缓兵之计罢了。”沈乘舟语气漠然,充满了冰冷的不屑,仿佛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于我而言,他最多只是一个可以任意羞辱的小妾。一个魔修,居然也痴心妄想,他配吗?” “多可笑。” 他一字一顿,坚信不疑:“不过一张废纸,不日我必定休了他。” “若是他不愿意……?”祝茫问道。 “那我就慢慢折磨他,”沈乘舟笑了,慢慢道:“有的是方法,让他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 祝茫得了保证,心满意足地微笑起来。 他眼中满是星星,无法抑制的爱慕几乎从他那双漂亮的眼眸中倾泻而出,任何人看了,都会溺毙在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 一锤定音。 至此,这根本就不怎么直的棒槌也被掰弯成了一根蚊香,三言两语就被周不渡哄得找不着北,稀里糊涂地再次骗得上了床——还是他主动的! 不过,好在,石劈涓流,殊途同归。 这一世必然是平安无忧,热闹繁华,有爱永远包围陪伴。 第 152 章 如果是猫(一) 谢纾是一只小白猫。 它的出生是在一个雨夜,山体滑坡,泥石流将它和它尚未谋面的家人冲散,它差一点就要掩埋于泥石流之下,碎石从山巅上滚下,眼看就要将它砸成一滩猫饼时,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它抱了起来。 雨下得很大,小奶猫跌进了泥水里,不停地呛咳,浑身冷得发抖。它被人拎着后脖颈提起来时,呆了呆,害怕地睁圆了眼睛,瞬间炸毛,色厉内茬地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冲着这来路不明的人哈气。 “吓坏了吧。” 那人听见后,却只是笑了一下。用手一下一下地捋顺小猫凌乱的毛,小奶猫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那只手很大,轻而易举地便能把它捏死。 可是落在头顶的,却是很温暖的触感,暖洋洋的,像是冬日里燃烧的炭火。 可是这事情难道是小事?若是封印破,万鬼来袭,昆仑首当其冲,要受到多少损失和伤害? 他作为昆仑新任掌门,不仅要被质疑能力,还要“名垂青史,流芳百世”,若是昆仑破,他便是昆仑的千古罪人,是比谢纾还要刻在耻辱柱上的败笔。 而且,到那时,他还能活着么? 他死死地咬着牙,嘴里泛起一股血腥味,他飞快地权衡利弊,纵使万般不愿,也不得不低声下气,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昆仑向佛门……请求支援。求佛门老祖前来帮助,为天下开太平。” 小和尚似乎隐约间翻了个白眼,双手合十,转了转手里的佛珠,阿弥陀佛念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此为因果报应,顺应自然。” “施主请回吧。”他说。 沈乘舟凝固住了,“佛门这是要逃避?……” 他话没来得及说完,小和尚单方面地切断通讯,铜镜瞬间灰暗下来,徒然地倒映着沈乘舟发青的脸,隐约有些狰狞。 他深呼吸一口气,面上还是冷静下来,冷冷吐字道:“一群懦夫。” 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全憋在胸口,沉闷得几乎要窒息,偏偏祝茫在一旁用担心的目光看着他,让他无法将这股怒气爆发出来。 昆仑掌门从来便是清冷谪仙般的人物,认真刻苦,心怀天下,冷静睿智。火烧眉毛、泰山将倾都必须面不改色,他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失去理智。 他接着拨通下一个铜镜,铜镜上渐渐浮现出一处云雾深处的海岛,海水碧蓝,岛屿青葱,像是汪洋上的一颗玉石。 “蓬莱列岛,新任鬼王诞生,血月当空,忘川倒流,是大灾祸之征兆。”他沉声道:“昆仑掌门沈乘舟在此请求支援。” 铜镜中,似乎能看见蓬莱岛上一座道观拔地而起,云雾缭绕,烟云滚滚,他皱了皱眉,没有人回应他,“蓬莱岛主?” “快快快!”铜镜中似乎隐约能听见一个少年的声音,“恭喜谢琅哥哥!你即将成为新的蓬莱岛主了!” “嘘。不可妄言。”另一人似乎责备道:“岛主更换仪式还未开始,戒骄戒躁。” “谢琅?”沈乘舟启唇,“你即将成为蓬莱岛主了?” 似乎是应了他的话,铜镜中鞭炮炸响,锣鼓暄天,无论沈乘舟说什么,都毫无反应,恐怕是那边正喜庆热闹着,根本没空理他。 “你是谢纾的弟弟,”沈乘舟有些不悦,他换了个话题,“也是曾经昆仑的一份子,你……” 他话还未说完,铜镜居然直接掐断,沈乘舟脸色隐约有些发黑,他低喝一句:“胡闹!此事难道是儿戏么?!” 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冷笑道:“亲哥下落不明,做弟弟的却不管不问,只顾升官发财,可真是……” 祝茫拍了拍他的背,沈乘舟隐忍地看了他一眼,深吸口气,直接与仙盟通讯,这次铜镜总算没出什么问题,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从铜镜中传来:“沈掌门?” “李盟主,”沈乘舟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总算遇到了个靠谱的,“新鬼王降世了。” “知道了,我很快就来。”仙盟盟主沉默了一会,过了半晌,久到沈乘舟皱眉,神色冷下来,才缓缓开口,“血观音是不是在你那?” 沈乘舟呼吸一顿,“……怎么?”只是等天都黑了,贺兰缺也没有踪影,谢纾忍不住有些失落,他踢走了脚旁的一颗小石子,又拿起一个仙桃,闷闷不乐地啃了几口,忍不住嘟囔道:“娘亲去哪里了呀……桃子明天吃就不新鲜啦。” “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响起,谢纾支棱起耳朵,环顾四周,接着,缓慢地抬起了头,微微睁大双眼。 一个球。 一个球正从天而降。 一个在尖叫的球正从天而降。 它哗啦啦地翻看着剧情线,“根据剧情,我们要把重伤的男二拍下来,此时他浑身都是伤,被宿主救下后,一定会感激涕零,但是,宿主很快就要对欺凌他,打他,骂他,让他感受希望的蜘蛛丝断掉的感觉,落入更深的地狱中,从而黑化……完美!” 谢纾似懂非懂,“总之就是要欺负他对吧!” 系统十分满意:“没错” 谢纾跟随系统指示,一直走到了楼梯最深处,他推开门,最终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建筑。 “——各位老爷,欢迎来到拍卖会!” 一声呐喊响起。幽暗的火烛中,无数人在台上疯狂地叫好,灵器在天空不断移动,变换着光彩,一个穿着玄衣,戴着面具的男人喊道:“眼下,是我们最后的一个商品,如各位老爷所见——这是个漂亮的男孩。” “如你们所见,他有着一副好皮囊,而更棒的是,他是我们从‘那种地方’中赎回的一只狗。” 主持人拖长了声音,“所以,床上技巧也非常了得喔。” 看台上的人们心有灵犀地发出暧昧的笑声,纷纷扭头,看向高台。 一个少年站在高台的笼中,他浑身上下破破烂烂,一头柔软的黑发虬曲成一团,露出在外的皮肤满是狰狞的鞭痕,红肿着翻出里面的烂肉,脖子上狗链一般拴住一个沉重的枷锁,看上去凄惨万分,正不停地颤抖,充满恐惧地看向对面。 对面的笼子打开,是一只凶猛的野虎,对这衣衫褴褛的少年缓慢地裂开大嘴,透明的涎水不断从它的尖牙缓慢流下,血盆大口一柄巨大的、寒光凛冽的铡刀,眨眼间便能夺人性命。 少年眼底泄露出惊怯与恐惧,以及浓烈的恨意,他手中握着一把生了锈的匕首,此时正孤身一人被扔在这个巨大的囚笼之中,即将葬身野兽腹下。 这是个地下拍卖会,每年都有不少的商贾、修士前来,而今年,大抵是拍卖的物品太过普通,因此主办方突发奇想,为这些贵客们准备了一个上好的乐子——一个长相不错的奴隶,即将在他们面前用尽一切的挣扎,然后被野兽生吞活剥。 “赌一局,他能活多久?” “半柱香都不到。” “哈哈哈哈……” 少年最开始试图搏斗,然而身上的伤口却越来越多,周围的笑声越来越高昂,好似他即将成为一只被献祭的羔羊。 他不断跌倒,又重新爬起,可一个孱弱的、毫无技巧的少年该如何战胜这样的庞大之物?因此看台上只是鲜血四溅,少年肩膀的一块肉被毫不客气地撕下来,彻底跪倒在地上。 看客们不断叫好,猛兽发出低沉的吼声,像是一个得意的笑,它缓步上前,低下头,然而,在獠牙即将刺入少年脖颈中时—— 他猛地睁开双眼。 那一双锐利阴沉的眼眸,浅淡的琥珀色里,好似载着一间饱尝了世间最痛苦的地狱,只一眼,便能叫人不寒而栗,如临深渊。 而战局倒转几乎就在这一刹那,那个少年长相温柔,一身青衣,令人想起了春岸扬起的杨柳,可是他如一只小豹子般忽然暴起,动起手来极为狠辣,拳拳到肉,最后打碎了野兽的一颗獠牙。 那野兽如山倾般轰然坠地,扬起一地的灰尘。斗兽场中一片寂静,最后,海啸般的欢呼淹没了这里。 眼前天旋地转,祝茫喘了口气,脑海中有如利刃劈入,眼底带着从初醒之人独有的迷茫。 这里是哪里? 他头痛欲裂,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被凌迟切碎的记忆断断续续地艰难拼凑着,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倒地死不瞑目的野兽,整个人忽然一顿。 在那双逐渐丧失生机的瞳孔中,他看清了自己的面貌。 祝茫一怔。 他瞳孔微微一缩,缓缓抬手,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呼吸一顿。 他匪夷所思地想,我……难道重生了? 脑海中的记忆逐渐回潮……上一世的他被卖入前拍卖会遇到了沈乘舟,而这一世不知为何,他与沈乘舟再无相交,因此命运走上了一个分岔路口。 看客们忍不住对这个出乎意料的奴隶一掷千金,奴隶贩子一脸喜色地走上高台,他抓住祝茫,在沸反盈天的拍卖会中,要将这个奴隶卖给价格最高者。 祝茫被他压住双臂时脸色一沉,下意识就要把他的胳膊拧断,然而他甫一抬起一双阴沉的眼,猝不及防就与人群中的红衣少年对上视线。 墨池缩在桥洞底下,做了一个梦。 “没什么,”李廷玉冷笑了一下,“我只是想问问,沈掌门与血观音大婚感受如何?” “此事似乎与李盟主无关。”沈乘舟有些不悦。 “是吗,做过没?”李廷玉闻言只是嗤笑一声,他像是咬着什么东西,嗓音像是砂砾摩擦上桑叶,低沉喑哑。 “……什么?”沈乘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李廷玉含糊不清地笑了笑,“他看上去没几两肉,操|起来不会嫌硌手?哦不对,他的肉全长在屁股那了。啧,长着一张看上去就像是被很多人操|过的脸。怎么,紧不紧?” 沈乘舟神色彻底冷下去,寒声道:“李盟主,慎言。” 李廷玉笑了笑,他吐了口气,话题骤然一转,声音沉下来,仿佛那些轻佻放荡的话不是出自他口,“那么,我问你,” “血观音的金丹,是谁挖的?” 幸好这通讯镜只能由镜主本人听见,沈乘舟看了在旁边一脸温柔茫然的青衣青年一眼,慢条斯理道:“这不是李盟主的分内之事吧。” “怎么不是分内事了?他毕竟是我的,仇人。”通讯镜中的声音死死咬住后面两个字,像是野狼叼住了猎物的后颈,研磨撕咬,从中汲取到血肉。 “是吗?这我倒是不知了。”沈乘舟声音冷淡,“只是,他也算是我的妻子,家妻之事,还请李盟主勿要多问,更别挂念。” 李廷玉接连被拒绝,咬着腮肉,神色阴沉得要滴血,脑海中似乎有根弦在疯狂跳动,“沈掌门,血观音既然是我的仇人,我希望,有些事情,还是由我来做。 “他欠我诸多,在我未一一讨回之前,我不会让他,也不允许他死。” 他生性中属于独狼的部分在叫嚣,血液沸腾中,他病态的占有欲冒了个泡,厉声警告道:“我的仇人,必须我自己手刃,自己折磨,其余人谁也不能动。” 沈乘舟像是被猛地踩了一脚,眯起眼睛,“李盟主这番,会不会未免过于霸道了?” 李廷玉被问得一顿,脸紧绷着,叫人看着有些发憷。 他依然记得少年软倒在他怀里的温度,冷冰冰的,像是全部的体温都顺着血液流了出来。 少年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他仰起头,苍白修长的脖颈在空中划出脆弱的弧度,像是一只被一寸寸、踩在脚下碾碎翅膀后的蝴蝶。 他安静的黑眼睛蒙上一层水,痛得手指都在颤抖,只能抓住李廷玉干净的衣袖,靠着腹中尖锐的疼痛,才能勉强站稳。 可他几乎透明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既不痛苦,也不悲伤,但是黑白分明的眼瞳中满是茫然,用尽全力,才从铁锈味的喉咙里挤出一声茫然的气音:“廷玉……春风渡……只有一瓶。” 李廷玉眉头一皱。 “我当初答应你了……有酒就陪你喝。”他像是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那回忆估计是快乐而耀眼的,所以李廷玉看到他弯了弯眼睛,眼睛里都是温暖细碎的光。 但是他又很快泄气一般,垂下了头,睫毛微微颤抖,沾着血沫的唇乏力地轻轻笑了一下。 沉默的难过与遗憾顺着他温温柔柔弯起来的双眼,不受控制地溢出,可几乎是瞬间就将李廷玉溺毙。 “嗯。”白衣人语气淡淡,“是一只脾气很差的小奶猫……” 他长眉微抬,漫不经心地顺着方才响起微弱猫叫声的角落望过去,透过雨幕看清后,瞳孔却骤然一缩。 一条血淋淋的爪印在他眼前不断蔓延。 惊雷炸响,天幕被银蛇撕裂,雪白刺眼的银光下,一只浑身是血,毛发凌乱的小白猫蜷缩着身体,哆哆嗦嗦地缩在垃圾堆里的最角落,身下是一大滩血迹。 周不渡的脸色骤然一变。 第 153 章 如果是猫(二) 谢纾低着头,雨水噼里啪啦地顺着屋檐打在它头顶上。 它被砸得头晕,肚子又饿又疼,冰凉的雨水不断地攥夺它的体温,它的四肢冰凉,脑袋却滚烫好似锅炉。 继续这样淋雨下去,它这样一只脆弱的小病猫很快就要死了。 可是它实在不会照顾自己,毕竟以前它只要一打喷嚏,宫中的兽医就慌得快要腿软,又是给它测体温,又是给它喂药。 而如今这些都消失了,它便格外地不知所措。它甚至没意思到自己要死了,只是很窝囊废地蜷缩起来,不停地啪嗒啪嗒掉眼泪,小脸埋在爪爪里面,哭得不停打嗝,冷得一直在颤抖。 “——因为你不配。” 沈乘舟脸色一变再变,红橙黄绿蓝靛紫似乎都在他脸上走了一遭,精彩纷呈。 他内心某种阴暗的嫉妒以及占有欲汹涌地翻滚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周不渡怀中的少年,少年乖巧地睡在男人的怀抱之中,只露出了一点小巧精致的下巴。 然而,当他还想再细看时,周不渡宽大的衣袖却轻而易举地遮盖住了纤瘦的少年,只隐约露出个红色的衣角。 他手指紧握成拳,眼角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 想抢过来。 少年漂亮灿烂的笑脸不断在他眼前重复,他伸出来的小红花,以及身上若有似无的暗香。 以及少年最后危机关头,少年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生命把他推开。 原来那是给周不渡的爱吗……? 凭什么……凭什么!!! 他们明明脸是一样的……分明脸是一样的……凭什么他不能是我的……凭什么那个少年不能是我的…… 他生在皇室之中,每天讨好他的人简直数不清,可是每个人都是别有居心,总是试图谋求他身上的什么。 直到今天。 他才意识到,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为了别人舍弃一切。 他没有因为一朵小红花心动,却因为吊桥效应以及嫉妒欲动摇。 周不渡一眼看穿他肮脏鄙陋的内心,他说:“怎么,这就喜欢上了?因为不是你的,所以你更加想要抢过来——沈乘舟,你那伪君子气息真是令人作呕。” 沈乘舟目眦欲裂,周不渡却不再看他,抱着少年掉头就走,好似他只是一个轻飘飘的垃圾。 沈乘舟没能再往前,周不渡身边的暗卫都不是摆设,他今天除了灰溜溜、狼狈不堪地逃走,别无选择。 周不渡带着昏睡的少年回到府邸里,鬼医见到他,脸色微微凝重起来:“没成功?” 周不渡摇了摇头,轻声说:“没关系,下一次一定会成功的。” “那就好……你脸色怎么这么糟糕?”鬼医知道周不渡从来不放炮,因此他刚松下一口气,就又看见男人苍白的脸色,以及怀抱里昏睡的少年:“你怎么了?是是他……出了什么事情么?” 提及这个,周不渡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他的指尖陷入少年柔软的嫩肉之中,却又在即将留下掐痕时匆匆卸了力。他抱着少年,大步疾驰进卧室,只来得及说一声:“他……没事,让我静一会。” 鬼医觑了觑他的脸色,莫名打了个寒颤,悄悄退下。 谢纾醒过来时,连时辰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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