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灵启都市 > 第112章

第112章

。她浑身颤抖,一把抓住了谢纾床头的天道系统,往屋外冲。 月光下,原本茂密的竹林哗啦啦地被剑风劈倒,无数落叶萧萧而下。贺兰缺周边的竹林被她扫荡一片,她气得发抖,声音沙哑,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多少次?他死了多少次?” “你怎么不去死?”平素情绪稳定,性子偶尔跳脱的她如今却如山一般沉没而下,脸上一丝笑意也无,阴沉得深海中窒息的水,她质问道:“你知道我把他养得那么好吗,他甚至一点社会经验也没有,虽然有时候脾气有点坏,也没有很聪明,但他本性是个很好很乖的孩子,你怎么……怎么能让那样的孩子去做这些事情!” “我要他学会如何精明处世,要他学会如何算计,要他学会如何曲意逢迎干什么?!我只想要他普普通通地长大!一无是处也罢……他始终都是我的孩子!” 天道沉默良久,最后低声道:“抱歉。” 生成这个新的、充满了可能性的世界,已经耗费了它所有的能量。 它久久地凝望竹林里的屋舍,去凝望那个曾浮光掠影、短暂地属于它的夏日,荒郊的月亮打在它身上,而它永远只能成为一个阴暗里的影子,去悲哀地守护着那个少年。 用生命,用绝望,用它从这一刻诞生信仰的忠诚。 . 谢纾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轻吻着他的脸。他迷迷糊糊地洗漱,拿了块帕子在自己的脸上揉搓着,细嫩的皮肤很快被摩擦得有些泛红。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要上学,可是等他推开门一看时,却兀然瞪圆了眼睛,震惊地看着门外。 门外,原本茂密的竹林豁然开朗,嶙峋的鹅卵石小路不断蜿蜒,而两旁的竹林则凄凉地匍匐在地,萧萧落叶在地上横七竖八地歪着,一片鸡零狗碎,好似龙卷风过境。 而贺兰缺手里正端着一碗粥和几块热乎乎的肉饼,看见谢纾推开门,便笑着道:“醒了?” 她说话平和温柔,丝毫不见昨晚的失态,好似这狂风过境与她毫无关联一般。她连哄带骗地把谢纾拐回房间,编了一堆瞎话搪塞过去,最后谢纾恍恍惚惚地吃了一小块肉饼,含含糊糊道:“我以为有人来抢劫了。” 贺兰缺:“……” 她看着少年吃着各种各样的点心,白嫩的脸颊鼓起来,像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包子,一戳便能戳出许多汁水。她忍不住抱住谢纾,摸着他的脑袋瓜,有些心酸地说:“我们是是,真的吃了好多苦啊……” 谢纾一噎,他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仔细地思考怎么接贺兰缺这句忽如其来的感慨,最后对着手指,道:“最近食堂嬢嬢总是让我吃苦瓜,说是清凉解火……这么说来,确实吃了很多苦!” 贺兰缺噗嗤一声,笑了:“……傻。” 她戳了戳他的脑袋瓜,谢纾立即哇哇乱叫起来:“娘你再戳我就长不高啦!” 他一边大叫,一边偷偷觑贺兰缺,贺兰缺与他对视,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她伸出手,给谢纾戴上了一个长命锁。 长命锁通体由灵银锻造,光泽流转,铃铛叮铃作响,上面还刻着谢纾的小名,祝他岁岁平安。 谢纾忽然得了礼物,眼睛一亮,忍不住往贺兰缺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小猫一样蹭了蹭,眼睛弯弯的,开开心心地找不着北,“谢谢娘亲!” 氤氲的光线在室内流动,少年乌发被风吹得轻轻扬起,一双眼眸潋滟闪着细碎的光芒,红衣在烈日下,仿佛摇曳升腾的一簇火,好似无论他走不走那荆棘丛生的生死路,他都一如既往地能璀璨张扬。 贺兰缺抱着谢纾,悄无声息地擦了擦眼泪。 母子俩又蹭在一起,说了好一会话,贺兰缺才不得不把谢纾赶去上学,而她坐在堂前,沉默地抽出了一沓请帖。 一离开谢纾,她的表情就冷淡下来,不紧不慢地撩起眼皮,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请帖。 只见请帖白纸黑字,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蓬莱请见”。 . 谢纾从贺兰缺的屋舍拐过卵石遍布的小径,穿过一片又一片残缺不全的竹林,忍不住抱着手里的毛球,疑惑道:“系统,你说为什么我娘亲周边的竹林忽然倒了一片?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系统在谢纾怀里打了个寒战,它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撅着肥肥胖胖的身子往谢纾怀里拱了拱,敢怒不敢言,委屈地鼓成了个毛茸茸的大圆球。 谢纾没得到答案,一头雾水地继续向前。不过片刻,层层掩映的竹林终于消失,眼前豁然开朗,天高气爽,桃花如落雨般在白玉阶上席卷而过 “一只白眼狼。”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谢棠生的儿子。”他一挥衣袖,“够了,无需推脱,你只需相信我便好。” 祝茫故意提起谢纾,就是为了彻底激谢棠生一把,他垂着头,感恩地叩首:“是……父亲。” 谢棠生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他把祝茫扶起来,欣慰至极。祝茫也十分高兴的模样,只是,他的脸色有些犹豫,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羞于开口。谢棠生挑眉:“怎么?” “弟子……不,孩儿有一个不情之请,”祝茫一鞠躬。 “今天是你生辰,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必然满足你。” 祝茫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才不好意思道:“孩儿的房间离学舍有点远,可否申请离学堂近一些的位置呢?” “弟子常路过一间空房,不知是否……” 有弟子悄声交流:“那不是谢纾的空房吗?” 祝茫瞬间神色一僵,慌张起来,赶忙低下头抱歉道:“我不知那竟是谢公子的房间,是我冒犯……” “罢了,也没必要给他留着,你就住进去吧。” 谢棠生满不在乎,大度地一挥手,根本不需要征得谢纾的同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他,哪里来的谢纾? 何况谢纾现在早就不是昆仑的人了。 在他的授意下,所有人居然直接涌进谢纾的房间,四处打量着。 这是一间竹舍,曲径通幽,花草深深,扑鼻而来全是竹的清香。里面全都是谢纾的记忆,甚至有人发现门廊前的竹上面还划了几道痕迹,一道比一道高,这是谢纾小时候母亲给他丈量身高的老竹。 “有些老旧了……” 弟子们打量着这间屋子,评头论足着,有弟子主动站出来,“我替阿茫打扫一下……” 他害怕重蹈覆辙,因此,他懦弱地收回了手,撤回了自己的糖画。 可是,他撤回的动作戛然而止。 周不渡闭着眼睛,他挽起自己垂落肩头的长发,避免黏到麦芽糖上,咬住了谢纾手里的糖画。 谢纾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嘴唇微张,呆呆地看着男人唇瓣轻轻碰了碰糖画小猫的耳朵,咔嚓一声咬了下来。 他从下往上地撩起眼皮,沉沉地抬起了眼,一双向来温和宁静的眼眸,此时却雾霭沉沉,不知名的情绪缓慢地发酵。直到这时,他似乎才揭露了平常那温和的君子皮,在谢纾面前暴露出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小猫。” 周不渡轻声开口,“你我并非同路。不过,我大逆不道,罔顾伦|理。你以后,可还是要多多担待了。” 第 155 章 如果是猫(四) 谢纾完全没听懂。 周不渡撩起眼皮看着他,嘴里却是慢条斯理地咬着糖画,糖画在他嘴里发出清脆的裂声,谢纾差点以为他咬的不是糖画,而是自己的耳朵,吓得猫耳和猫尾都差点冒出来。 他们继续逛着街,来到了一家裁缝铺。谢纾甫一进去,就被热情的裁缝围了起来,“哎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公子?好生漂亮!” 谢纾有些不知所措。他局促不安地回头望向周不渡,周不渡却只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给他挑件衣服。” “颜色的话……是是你自己挑,怎么样?” 123惊吓过度,等它回过神来,已经“吧唧”一声,摔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与此同时,他上方响起一声:“啊。” 小毛球系统艰难地用圆滚滚的身体翻了个身,它颤颤巍巍地把眼睛眯开一条缝,接着,就看到了一个艳丽的红衣少年。 少年年纪很轻,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乌发如墨,皮肤白皙,他长得很漂亮,因为还没有彻底长开的缘故,有着介于男孩和女孩的清秀,却十分张扬不羁地穿着一袭红衣,一眼望去,好似水墨画中唯一一点踏雪红梅。 此时,红衣少年正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手中的仙桃“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口中道:“你……你……” 乌发红衣,眼尾生痣,长相艳丽,很明显,这就是它要找的宿主谢纾了。 没见过世面的小系统顿时一呆。 哇塞,美人耶! 它忍不住心生摇晃一下,飞快地爬起来,试图挽回自己的尊严,咳咳道:“宿主您好!恭喜您绑定反派系统!我是您的系统123,您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是……” 少年眼睛睁得更大了,表情惊悚,好似看见了什么怪物,“你会说话?” 小毛球得意地抖了抖自己一身绒毛,笨拙地上前贴贴:“正是,本统乃是智慧高级生物,人类语言对我来说……” 它艰难地试图蠕动上前,结果整个球一滑,“duangduang”地滚了好几圈。这个“地板”温热而富有弹性,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仿佛一个大号的糕点。 好、好软…… 它低头一看,自吹自擂的话戛然而止,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自家宿主的大腿上! 123顿时忘记了要说什么,整只毛球原地化作了个烧开的水壶,红得跟熟透后蜷缩起来的海虾。 谢纾与这不知名生物面面相觑,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仙桃。 这些仙桃都是他花大功夫挑选出来的,而且还经历了一番“生死危机”,可谓身上他劳动汗水的结晶。结果眼下,他的“劳动结晶”凄凉地“横尸荒野”,沾满了一身泥,无论如何也吃不得了。 谢纾回过神来,出离地愤怒了,一把拎起这个小毛球,咬牙切齿起来:“我管你是什么东西!赔我仙桃!” 小毛球吱哇乱叫起来:“等等!等等!” 它飞速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谢纾气鼓鼓地把它揉捏搓扁,才把它放在八仙桌上,他一边用手指头不断地用力来回戳小毛球,以宣泄他的怒气,一边疑惑道:“反派系统?那是什么?” 123被他戳得东倒西歪,滚来滚去,还要百忙之中艰难地阅读实习任务,它连忙道:“我、我是主系统派来的……检测到您的世界线有偏差,我是负责过来修正世界线的!” “在你们的世界中,存在着‘气运之子’,通俗来讲也就是主角,宿主要做的就是作为反派,在前期给主角团制造各种磨难,激发他们的潜能然后成长!” “如果成功了,可以实现您的一个愿望,而且您无需担心被主角团杀死,我们这边倾情提供‘死遁’套餐,包您满意!!” 它噼里啪啦地讲了一大串,好在谢纾从小就爱看话本,对各种设定接受十分良好,对此,他只是挑挑眉,“什么?反派?这还不简单?” 做好事可不容易,可是做坏事难道还难吗?怎么可能! 系统也是个小傻瓜,它见状,立即得意洋洋地叉腰,“没错!宿主!我看你有大才,一看就能变成一个特别合格的反派,我这里有一本《反派修炼指南》,你尽管拿去,保证你能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超级大反派!” 不过它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瞬间蔫了下去,“不、不过宿主你这个是S级任务,肯定没那么容易……” 它一想到这个就悲从中来,感觉人生都灰暗起来,谢纾道:“如果我不做会怎么办?” 系统犹犹豫豫,支支吾吾,它本来想说会有死亡惩罚,可是就在它张嘴欲说的一瞬间,脑海中似乎闪起了轻微的电流声,“嘶啦”一声,如同断电一般。 它的绒毛抖了抖,一瞬间颜色居然隐隐发黑,过了好一会,它才不受控制地说出一句:“……戒糖一个月。” 说完后,某种情感顿时退潮一般消失。它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 完、完了!只是戒糖的话,宿主怎么会…… 它手忙脚乱,然而眼前的少年一听,勃然大怒:“什么!绝对不行!这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系统:“。” .“师兄……?” 怀中的少年动了动,他从被子中探出来一张脸,脸蛋被热气熏得泛红,迷迷糊糊地将眼睛掀开一条缝,手在被子下面乱摸,“师兄,你床上怎么有石头……” 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几乎跟个烧开的尖嘴壶般,他薄薄的脸皮爆红起来,好似一条猝不及防被扔进油锅里的虾,他猛地掀开被子,一跃而起,走之前把少年又团成了个蚕宝宝,才脚底着火般冲进了浴室。 ……荒唐、怎么会这样荒唐! 他闭上眼睛,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满脑子挥之不去昨晚的梦。梦里潮||湿香甜,是腾云驾雾般的温柔乡,他在梦中亲吻着他的心上人,口乞他,爱他,占|有他。 这很好。但是这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十七岁少年来说……还太早了!!! 而且怎么……怎么会玩得那样花!他……那个人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白衣少年觉得自己似乎有很多东西没想起来。但是只是一个梦,就已经占据完了他所有的大脑内存……他都快过载了! 他生性刻板,尤其少年时分,更是循规蹈矩,严谨遵守着牵手、亲吻……才能发展其他的纯爱准则。那种话本中的先do后i……简直无耻、下流、卑鄙、不检点! 那么,那个梦又算是什么?他心绪完全混乱了。他原来喜欢男的,而且真的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弟,而且而且,他还觊觎自己师弟良久,以至于一同床共枕,就做了这样一个成何体统的梦。 可梦中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么?他莫名其妙,总觉得有几分陌生,甚至还有点淡淡的敌意。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此时,那个地方完好无损,皮肤光滑,一点疤痕的影子都没有。 白衣少年的克己守礼让他毫不犹豫地扇了自己几个巴掌,他试图让自己痛清醒。可一闭上眼,依然恍惚可以听见昨夜那小猫一般细弱的哭腔,以及那水光潋滟、眼皮都泛红的眼眸,于是不该痛的地方愈加痛了。 他背靠冰冷的墙壁,咬着牙,紧闭着眼,睫毛扑簌簌地抖,挣扎良久,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半个时辰后,谢纾重新睁开了眼睛。他睡了个特别舒服的觉,神清气爽,一身都是用不完的劲。他一扭头,就发现床边空了一块,忍不住嘟囔道:“就这么不喜欢和我睡一张床吗……” 他想了想,他才不管呢!反正他是大反派,白衣少年越不喜欢怎样来,他就偏要怎样! 系统狞笑着:“桀桀桀!没错!宿主!就是这样!继续欺辱他!他越反抗什么,你偏要做什么!为所欲为!” 谢纾点点头,握紧了拳头,“为所欲为!” “吱呀”一声,门忽然开了。 白衣少年站在门外,他似乎洗了个澡,浑身上下都嗖嗖地冒冷气。谢纾愣了愣,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棺材脸,这么冷的天气……你洗冷水澡?” 白衣少年神色一紧,猛地避开了他,他淡淡道:“今晚你不能呆在我这里了。我去客栈睡。” “不行!”谢纾睁大眼睛,有些慌了,他扯住白衣少年衣袖,想起外边那些不对劲的人,拼命地摇头,“你、你得陪我!” 白衣少年拧起了眉,“你可以找夫人睡。” “那怎么行!她是我娘亲!”谢纾叫道:“我不可能让别人知道我都这么大了,还要跟娘睡……我会被笑的……” 他声音越说越小,犹如蚊呐,忽然赌气道:“算了!你不跟我睡,我就去找别人……” 话虽如此,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找谁睡。他洁癖严重,又是个小颜控,只有白衣少年能入他的眼。然而,他话音未落,白衣少年却忽然伸出手,直直掐住谢纾的脸,把少年的脸掐得有些变形。 他眼神阴沉,语气有些恐怖起来,好似毒蛇正嘶嘶地吐着蛇信,滚滚凉气从他身上席卷而来,“你敢?” 谢纾怔了怔,似乎没反应过来。白衣少年比他先一步回神,发现自己语气太凶了。他刚刚只是略微想象了一下少年出现在别人床上的场景,整个人就差点失控发疯。 看来是梦影响太深了。梦里他对少年的占有欲几乎是有点病态的,虽然他一直表现得极力克制容忍,可是他能看见少年脚踝上的红绳,知道里面装着的,其实是定位追踪符。 他猛地把手收回去,少年细嫩的脸蛋瞬间浮现出两道鲜红的指印,他似乎被白衣少年吓到了,忍不住往床后退了退,表情似乎有些委屈。 谢纾与系统低声讨论:“他现在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啊……” 系统也被那样的眼神吓到了,六神无主,“我我我我也不知道……” 谢纾胸口忽然有些闷。不知为何,他其实并不想白衣少年讨厌自己。这可真是矛盾。他拧过头,白衣少年却忽然蹲在他面前,语气轻柔,“抱歉,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有没有想过,这很危险?” “危险什么?”谢纾一脸天真的懵懂。 “你……” 白衣少年喉结上下滚动,他克制地扫了一眼少年,少年刚刚睡醒,乌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手撑在两腿中间,两腿弯折地往后,摆出鸭子坐的造型坐在床头,偏偏又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隐约可见下面柔韧的线条和一点淡淡的肉||色,像是春天里一株生机勃勃的小草。 白衣少年头疼道:“不能跟别人乱睡一张床。” “不都是男人么?有什么区别。”谢纾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大咧咧。 白衣少年额角青筋蹦跳……这小木头桩子!非得被人吃干抹净才知道什么叫后悔莫迭! 两人最终没有争执出结论。因为门房忽然被敲响,一个弟子在门外喊道:“大师兄!不好啦!” 白衣少年一顿,他下意识地挡在谢纾面前,罩住了他,警惕地回头,“怎么了?” 门外,弟子喊道:“太学院的旁听弟子中,隋连锁甩了李廷玉十个巴掌——他们打起来了!!!” 隋连锁一睁开眼睛时,眼前闪过了无数的碎片。 她生在一个卷王家庭之中,父母对她要求极其苛刻,她生活大抵是没有什么颜色,总是枯燥乏味,像是一个灯枯游尽的梦。父亲是墨家后裔,母亲则学医出生,于是她年纪轻轻就得“两手抓”,每天不是窝藏在

相关推荐: 篮坛大亨   镇妖博物馆   一个车标引发的惨剧(H)   婚里婚外   沉溺NPH   秘密关系_御书屋   芙莉莲:开局拜师赛丽艾   神秘复苏:鬼戏   武当青书:诸天荡魔至洪荒   一枕欢宠,总裁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