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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年一身被血浸染的红衣,听说他原本是一身白衣,但是因为手上全是累累血债,衣服沾染上了那些冤魂的血,侍从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可偏偏此人虽然行修罗事,却男生女相,色如春花,长得极为漂亮,故称‘血观音’。” “什么漂亮?那就是个狐狸精,祸害,魔教妖女!” 一个大汉呸了一声,桌子拍得震天响,“谁不知道他毒害同门师弟,离经叛道,与魔教狼狈为奸,我们有多少无辜百姓是被他残害的???以色侍人还差不多!要我说,此人便应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何止如此?听说他为了让自己容颜永驻,还杀害了五百多个药人,强迫他们吃下各种毒药,每个药人都在剧痛中死去,听说还有一味药,名为毒菟,可寄生于人体内,在灵力催动下,居然能活生生地从人体内破土而出!” “……我听闻他更是曾经犯下屠城之举!莫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此人其心可诛,罪该万死!”一人已经是酩酊大醉,大手一挥指向坐在正位的男人,嘴比脑袋快,“我们的盟主大人便可作证!” 忽然,他耳朵一动。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小老鼠偷油吃。 白衣少年从床上翻身而起,他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乌发披散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又清冷,又有些平日里难以见到的、凌乱慵懒的美感。黑暗中,他看着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行迹十分可疑的少年,蹙起俊秀的眉,缓慢地开口道:“你来做什么?” 少年猛地僵住了,心虚地扭过头来,像是一只正在干坏事、却忽然被主人拎起后颈肉的小猫。 白衣少年讶然地挑了挑眉。果然,是谢纾。他正寻思着,结果床榻忽然一重。 ……谢纾居然爬到他床上来了! 这个认知让他如遭雷劈,整个大脑都“嗡”了一声,浑身僵硬,小腹瞬间绷紧,耳根飞速地烧红起来。 好在黑暗中,少年看不太清。他茫然地睁着眼,眼神微微失焦,伸着手,在黑暗中胡乱摸索着,似乎在找被子,嘟囔道:“你怎么不点蜡烛睡觉呀……” 白衣少年终于回过神来。他一把抓住谢纾胡乱动的手,嗓音紧绷,喑哑道:“别乱摸。” 少年的手没什么茧,柔软如一块冰凉凉的水豆腐,白衣少年的手比他大了一圈,轻而易举地就覆盖住了少年纤细的手。他体温高,谢纾像是被烫到一般发出一声低呼。 白衣少年下意识掐住他的脸,少年脸颊被他掐得鼓出来一块,肉嘟嘟地。谢纾睁圆了眼睛,唔唔地道:“棺材脸你干森么……” 白衣少年强行拧转自己的注意力,他低垂着眼,忍不住轻斥道:“你也这样半夜三更跑进别人的房间?” 他一想到这,就有些生气。谢纾知道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谢纾被他掐着脸,嘴巴被迫嘟起来,像是一只小金鱼。他猛地一挣脱,趁白衣少年不备,一口气钻进他的被窝里,然后一脚把他踹下床。 “什么别人的房间?我是那种人么!”他气呼呼,又十分理直气壮地说:“我要睡你这,你起开!” 白衣少年“咚”一声滚下床。他披头散发,头上鼓起一个包。他额角青筋跳起,不管三七二十一,气冲冲地跟谢纾抢被子,道:“这是我的床!” 谢纾把自己裹成了个蚕宝宝,两个人差点为了一床被子打起来。他强词夺理:“你的床又怎么了!昆仑就是我的,你的房子在昆仑,你的房子也是我的,你的床也在昆仑,你的床不就是我的!” 系统在他脑海中一叠声道:“没错!宿主好样的!” 谢纾差点连它一起骂:“好你个头!” 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跑来白衣少年的房间?还不是他在自己房间里,总有种被人窥伺的感觉,毛骨悚然,好似有无数双眼睛正悄无声息地盯着他,快把他吓死了! 两个人为了争一张床打来打去。最后,居然还是滚进了一个被窝里。本来,白衣少年准备去别的屋舍睡觉,结果谢纾又扯着他不让他走,怕那些眼睛又钻进来盯着他。白衣少年无奈,最后干脆躺在地上,结果半夜,谢纾又在那里哭诉冷…… 总之,等白衣少年火气已经被折腾得一点不剩时,他已经和谢纾大被同眠了。 沈乘舟脸色直接崩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今天算是明白了! 两人之间,相看两厌,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今天这局,谁也杀不了谁。沈乘舟的目光却不自觉地挪向周不渡怀中的少年,语气似笑非笑:“从哪里捡来这么个小雀?我倒不知道,你居然还喜欢养宠物。” 周不渡漠然地看着他,好似看一个死人,他对于不喜欢的人,向来说话一针见血。他说:“沈乘舟,别肖想他,他不可能喜欢你。” 沈乘舟本来试图再次扬起假笑,听到这句话,脸色垮得更厉害了,他咬着牙:“什么叫他不可能喜欢我?周不渡,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你看见了,他为我挡剑。” 周不渡用一种看丧家之犬的目光看着他,“那是因为,他把你认为是我。沈乘舟,不要自作多情。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为你付出生命?” “——因为你不配。” 第 157 章 如果是猫(六) “——因为你不配。” 沈乘舟脸色一变再变,红橙黄绿蓝靛紫似乎都在他脸上走了一遭,精彩纷呈。 他内心某种阴暗的嫉妒以及占有欲汹涌地翻滚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周不渡怀中的少年,少年乖巧地睡在男人的怀抱之中,只露出了一点小巧精致的下巴。 然而,当他还想再细看时,周不渡宽大的衣袖却轻而易举地遮盖住了纤瘦的少年,只隐约露出个红色的衣角。 他手指紧握成拳,眼角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 想抢过来。 “十年。” 他轻飘飘地开口,很慢很慢地叹了口气,“……他成长的十年,我都没有在他身边。” “昆仑养他养得很好。”副手下意识说。 宋白笙冷哼一声,眼神冷厉,“如果不好,我现在就提剑重新杀上昆仑。” 副手没再说什么。他不舍地凝望着宋白笙怀中熟睡的少年,心脏抽痛了一些,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少年时,少年像是一个朦胧的梦,眼神无光,表情漠然,脸上的每一个笑容都像是扯出来的面具,整个人比柳絮还轻飘飘的,仿佛只要风再大一些,他就能被风卷走,了无踪迹。 他艰涩地说:“他这一世的气色……比上一世好。” 岂止是好,简直堪称容光焕发。前世的谢纾脸色总是惨白无比,眼底下一片疲惫的乌青色,做什么,说什么都总是轻轻地,像是一个一点力气也没有的病人,一棵下一瞬就要枯死的老树枝,一盏燃烧到尽头的红蜡,一瓶支离破碎后复又拼起的瓷器。 可此时,少年窝在男人的怀里沉睡,长睫垂落,在眼睑处流动着一小片浓郁的阴影,像是两柄小扇子。泛着婴儿肥的脸颊泛着点漂亮的桃粉,唇色殷红,皮肤白皙红润,身形瘦削却并不硌手,被裹在红衣之中,令人想起了保养得十分精心的玩偶宝宝。 要倾注多少爱意,才能养成这么个又娇气又嚣张,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呢? “长大了,不像小团子了。” 宋白笙怅然若失地扫视着谢纾,他的目光粘稠地描摹着少年长开了的眉眼,黑龙不安分地在他脸颊上游走,他沉吟片刻,盯着谢纾,却对副手说:“今晚吃红糖糍粑。” 副手愣了愣,“好。” 魔教身处南疆,此处地域辽阔,黑石耸立,宫殿坐落于丛林掩映之中。 房间中点燃了奢香,芙蓉帐被春风吹得微微掀起。宋白笙坐在床边,垂着眸看着少年。 少年睡得死沉死沉的,红润的嘴微微张开,感觉下一刻就能流出哈喇子了。 宋白笙忍不住嗤笑一声,把他的下巴往上一抬,捏了捏他婴儿肥的侧脸,“一头小猪。” “小猪”蹙了蹙眉,一巴掌拍开他不安分的爪子,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继续幸福而无知无觉地呼呼大睡。 宋白笙脸上的笑意慢慢收起,他沉默着,就这么坐在床边,时辰滴滴答答地流走,他近乎是贪婪地注视着谢纾,最后,掏出了一颗留影石,在手心中缓慢摩挲。 谢纾醒来时,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床边,晨曦从透过大开的窗户洒落。他大梦初醒,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张了张口,“师兄……?” 他刚睡醒,语调很软,像是一块新鲜出炉的蒸包,白白软软糯糯,让人十分想要咬一口。 他迷迷糊糊地扭头,终于看清了床边之人是谁。 床边男人一身锦衣,长发就那么散下来,他眉目精致,鼻梁高挺,一双凤目眼波流转,是个十分好的皮相。只是,他现在却面沉似水,脸色铁青,露出一副“我家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吓得谢纾直接从床上弹跳坐起,好似一只在镜子中照到自己,却被吓得四脚朝天飞起来的猫。 魔教教主?!谢纾愣了一下。吃了我?他脸色很明显地迟疑了,而李廷玉见他迟疑,简直快要气死。 合着对他们就各种不认识不熟你谁啊,对周不渡那个疯子就乖得不行!!! 祝茫则一惊,厉声质问道:“你是谁?!” 他下意识出剑,就要试探地往“周不渡”身后刺。他刚好站在了“周不渡”的死角,“周不渡”只要不愿意离开谢纾,他就看不见他。 可谢纾看得见。他看见祝茫抽剑而起的时候,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忍不住抬高声音,“祝茫!你在做什么?!” 祝茫却听不见他的话了。他本来因为谢纾靠近忘川河,精神状态就有些岌岌可危,此时少年身后又是波涛汹涌的忘川河,他眼前不断地重复上一世少年落水的画面,不断在他缩小的视网膜中滚动,他大脑中的神经突突跳动,眼前好似有幻觉浮现——白衣少年冷漠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带着谢纾,“扑通”一声,跃入水面。 那一幕他的心都冷了。 这当然不行。这怎么可以?他才刚见面不久,他还没来得及弥补。他可以为谢纾做很多,而他只是想要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谢纾急了,他脑袋一抽,下意识闭上眼睛,双手也覆上“周不渡”的肩胛骨,使出吃奶的力气,脚尖用力往地上一蹬,让两人位置掉了个圈! “谢纾!你?!” 眼看祝茫的剑从刺向“周不渡”,转为了刺向谢纾。他终于从刚刚的幻觉中被吓醒了,胸腔剧烈地嗡鸣,心脏一瞬间跳到了嗓子眼,他的呼吸都停住了,猛地收剑,剑势却难回。 他本来就是试探而为,那柄剑其实只是把看门弟子用的木剑,根本伤不了人。可是祝茫却全然没有意识到,他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胸闷眼前发黑。 “祝茫你疯了?!” 好在,一柄长枪猛地挑飞了祝茫手中的木剑。木剑直接被旋转着打飞,“哐当”一声插入泥土之中,摇晃了几下。 李廷玉满脸怒容,他一把拽住祝茫的衣袖,吼道:“你看不清人?没长眼睛吗?!” “……” 祝茫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站都站不住,最后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耳畔嗡嗡作响。 谢纾皱着一张小脸,不过,等了好久他也没有等来剑,小心翼翼地眯开眼睛,就看到了李廷玉一脸怒容地抓着祝茫大吼大叫。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听见了耳畔传来一声沙哑的呢喃。 那声音好似经过岁月的砂砾打磨,粗哑得令人头皮发麻,却又温柔缱绻,带点微微的责怪和叹息。 “……你又这样。” “周不渡”的声音一瞬间似乎褪去了少年的稚嫩,一步跨入青年,声音低沉了很多,飘忽不定。他在谢纾耳畔喃喃自语,好似遇到了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你为什么又这样。” 他的语气很奇怪,“你能不能在乎自己的性命一点?” 谢纾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他想,我什么时候不在乎自己性命了?迟疑道:“……师兄?” 可他没等来回应,只觉得自己猛地被抱起来了。一阵狂风掠过,祝茫和李廷玉猛地回头,伸手,表情惊慌,却没来得及碰到谢纾一根头发,人就已经被卷走了。 眼前的不断被拉远的树林和银河黑夜。耳畔风声刮得呜呜作响,谢纾整个人七荤八素的,差点被“周不渡”的轻功给运得快吐出来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能晕轻功。可“周不渡”跑得太快,似乎好像他再呆在忘川河边哪怕一刻,他就要痛苦地枯萎而死。 桌子被哗啦啦地推翻。上面的笔墨纸砚全都被掀翻。谢纾凌乱地被推到桌面上,刚准备挣扎,“周不渡”就压了过来。 谢纾忍不住骂他:“你发什么病……”可他一抬头,和周不渡对上眼睛时,就忽然失声了。 青年眼角不知何时浮现了一道疤痕,那道疤痕浅浅的,却像个月牙一样烙印在他右眼下,边角似乎还能看出一点不规整的疤痕。青年的眼神似乎有些哀怨,却又奇异地温柔,和平日里的师兄,截然不同,黏腻又阴湿,宛若鬼上身。无一盏为他而亮。 “检测到宿主的求生欲极低——系统提醒您,生命可贵,请爱护好自己的身体。” 谢纾呼吸轻得几乎消失,过了很久,他低声说:“……你不觉得你说这话有些残忍吗?我都死了一千多次,你还想要让我爱惜自己?” “订正一下。您每次死亡受的伤都会恢复,您不会有任何损伤。天道会保佑您永存于世。” 谢纾张了张嘴,然而他发不出声音,只能怔然地看着远方。 “请宿主接下来好好生活,”系统——或者说“天道”回答道:“天道系统感谢您为了掰正世界线而死亡的一千八百八十八次。” “您有许一次愿望的机会,请选择。” 谢纾垂着头,凌乱的头发盖住他苍白的脸颊。 上一次的轮回中,沈乘舟进入玄武秘境后身死。等谢纾赶到时,为时已晚。 他抱着沈乘舟冰凉的尸体时,忽然想起魔族攻陷,昆仑覆灭的那一天夜晚。 谢纾模糊间记得,是沈乘舟背着他,在飘零的飞絮中,踩着一地的鲜血,走了足足三千级石阶,逃离到昆仑山最遥远的边界处。 忘川河畔旁的河谷怪石嶙峋,他被他的大师兄用衣袍裹着,塞进了一个山洞里。 “不要,不要!你去挖他的金丹,好不好?好不好?” 黑暗中,他根本没认出谢纾是谁,只是继续满脸泪水地哀哀央求道:“求你去挖他的金丹……求你……我好不容易修炼得来的金丹,我努力了好久,我不能没有金丹,我还要去见他,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是他与你打斗,是他想要夺你性命……” 谢纾怔住了。 难道他就……没有努力修炼吗? 你努力的话,那我这垂死挣扎,苟延残喘的一千八百多次轮回,又算什么? 可黑玄武根本不理会祝茫不停的无理取闹、挣扎求饶,一阵金光闪过,祝茫当即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一枚通体金黄的小圆球静静地浮在空中,黑玄武脸上露出厌恶之情,接着,尾巴一甩,把那金丹拍进了玄武幼崽的肚子里。 谢纾明白了,成年的黑玄武妖丹已然大成,不会需要与妖丹修炼方式截然不同的金丹,可对于未成形的玄武幼崽,这金丹里面充沛的灵力可是大补。 玄武幼崽吞了金丹,安静下来。谢纾咬着牙,拄着剑,正欲从地上重新站起,可是黑玄武只是看了他一眼,居然带着玄武幼崽离开了。 谢纾心中一口大石重重落地,他疲惫地抹了把脸,踉踉跄跄地跑到祝茫身边。 祝茫的腹部正血流不止,玄武秘境妖兽众多,若是放任他就这么不管,势必又会引起其余高阶妖兽前来。 谢纾厌恶此人,可他没信心与玄武打了三天三夜后,还能应付其余妖兽,便只能手中聚起灵力,摁在了祝茫的腹部。 金丹残余的灵力缓慢被谢纾艰难地聚起,他此时已经几乎是油尽灯枯,纯粹是吊着一口气死撑,若非意志坚定,怕是下一秒就能昏厥过去。 但他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快锁住祝茫的伤,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暴喝。 “谢纾!你在做什么!” 下一秒,一个白色的身影掠过,他被用力推开,灵力被迫中断逆转,江水倒流般狠狠地冲进他的五脏六腑之中,谢纾只觉脑袋“嗡”地一声,经脉逆流,无法抑制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沈乘舟广袖飘飞,抱着祝茫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剑眉下目光若淬火般滚烫,酝酿起了滔天的怒火。 沈乘舟的腹部都是血,可是他只是垂着眼睛,对他说:“乖乖在这等我。” ——可是他再也没有回来。 那是第一次轮回的记忆,如今已经模糊不清了,却还推着他往前,成为一个时间的戳记,滚烫难凉地烙印在他的心头。 一千八百八十八次轮回很长,长到成为数不清年岁的几百年,成为他与曾经年少轻狂的一道天堑。 即使用力地泅渡,升起,也无法降落。 于是谢纾说道:“……那就帮我,再救他一次。” 就当是还他一场百年孤独的梦。 玄武秘境中,沈乘舟与祝茫失散,谢纾一人来到了黑玄武的洞口,提着剑,与黑玄武大战三天三夜时,祝茫却意外闯入。 那黑玄武难缠至极,可直到祝茫忽然在洞口尖叫一声:“玄武幼崽!!” 谢纾悚然,剑尖一抖,被黑玄武击中腹部,眼前一黑。 黑玄武是上古四大神兽的后代,若说玄武甲是千万灵石也买不回来的宝物,那么玄武幼崽便是倾一个宗门之所有财力,也难得到的绝品灵兽! 祝茫脸色已经变了,谢纾心里咯噔一声,胸腹间一股血气上涌,骂道:“蠢货!别碰它!!!” 洞穴昏暗,玄武幼崽发出一声嗷嗷啼哭,祝茫看了看正在与黑玄武拼死缠斗的谢纾,可他丝毫犹豫也没有,竟然向巢穴深处伸出手! 玄武幼崽被祝茫捉住,又惊又怕,张嘴狠狠咬住祝茫,祝茫一惊之下,竟然一掌拍下,幼兽当即口吐白沫,哭得更大声了。 正在与谢纾缠斗的黑玄武猛地发出一声暴怒的长啸,宛若惊雷,它甩动巨大的长尾,把谢纾狠狠地拍击到洞穴墙壁上。 谢纾骤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山洞几乎都要崩塌,漫天碎石里,谢纾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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