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怜又娇蛮。若不是穿得太差,简直像是世家贵门才养得出的小公子。 不。 程鸿光想,是位小小姐也说不定。 他那时木然地说:“我也不想,但我快饿死了。”说什么都要将之换钱。 周围的人却徒然改掉主意,纷纷说不买这张春图了,似乎在讨画中人的本尊欢心。 雪章发着抖,以为程鸿光在威胁自己要钱,可他家中不富裕脾气又倔,于是只能发狠抢来绘纸撕个干净。 程鸿光却说没有用的,他没钱了会再画,说完便挨了雪章一耳光。 不疼,比不上他爹打过的万一。他正过脸,依然是那副油盐不进的表情。 还是有人为了讨好雪章买下程鸿光的春图,说是给点钱,叫他暂时不要再画了。 雪章却更生气,令人无比心折的容颜恹恹的。似乎是强忍着没有流泪,眼眶憋出晕色,红得媚人。 不到三天程鸿光便听说林芸娘带着雪章搬走了,似乎是专程为了逃开这突如其来的横祸。 谁都不知道他们搬去了哪里,后来他再也没见过对方。 从那以后程鸿光总在梦里见到雪章生气的脸,和那双挥之不去湿红的眼睛。 他被程家找回去之前又画过几次与雪章神似的人做主角的春图,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叠起来揣进怀里都没有再拿出来过。 年岁逝去,程鸿光画技渐涨,用不着想着这个歪门子也能过活。他将画得不好不像的那些都烧了,画了最像雪章的一副。 那是干干净净的一张肖像,画的是林芸娘才搬到这边来时,程鸿光第一次见到的雪章。 站在憔悴美丽的女子身后,少年抿唇笑着,有些内向和羞涩,漂亮得令贫陋的门墙都生出晕光。 程鸿光没有将其放在满屋的春图中,而是随身带在怀中,现在则是放在他画的花鸟鱼虫之下,与无数张类似的人像层叠在一起。 他更加沉默了。 没有人自讨没趣来打扰,程鸿光埋头补着画上出现的缺漏,余光却怎么收不回来。 师雪章更成熟了,成熟得所有人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忍不住为之神魂颠倒。 他的确是贵门的公子,师家作为世家之首,令师雪章还能完好地端坐在这里。 别人要找他说话,也只能礼貌地打着正经的名义过来,否则这幅样子应该早就窝在谁的床榻间成为禁脔了。 程鸿光想得太多,还是画出了心中的那张脸。 宴会散去,不留鸿波的师雪章甩着青衫走远了。 程鸿光将纸泡在池水中,墨迹化开,所有线条在水中晕染模糊,他忽地感觉到心痛。 也不再多想,他现在被程家安排得紧,没有时间再逗留此处。来的时候如何,走的时候亦如何,依旧是为世家子不耻的木头样。 轿子从门口抬进程家的时候,婢子规整地与程鸿光行礼,轻而急地通传:“郎君,太子殿下在您的书房候着了。” 他的心兀自一跳,直往自己的书房赶。 等候多时,按理说当今太子那般傲慢的个性,程鸿光少不了一顿责罚与训斥。 他推开门,那张叫人厌烦的阴郁面目却露出笑意。 无数画纸散在地上,风景情致一一无缺,独独少了人像。 对方坐在程鸿光绘图常坐的软凳上,挑出手中的一张,摊举在他的面前。 画中的美人面带薄怒,眉目间透出魔魅的气姿,嗔怪地注视着画外的人。任谁望着这尊美人,都觉得他是在看着自己。 那张脸上的表情似乎气急了,眼尾晕红面颊生粉,可怜又媚人,叫人心酥软烂。 “程鸿光,画了这样多,这是谁?”太子问道。 【作家想說的話:】 感谢TardyCandy、阿南南南南、吴昕庚、云水怒、天明、脱非入欧阴阳师的礼物! 依然是赶剧情的一天捏! 浅写了一下雪章的过去(?),和一个注定没啥结果的角色出来,不知道明天有没有车,主要看我怎么编 我是土狗,没有时髦玩意,反正这个单元没有,摆.jpg 【2】窃青:被横插一脚后,跟兄长he了(3p转1v1/完结) 第129章18花店会面似偷情,内室藏娇,多日宠惯美人嗔怪,谁人不想私有 【价格:0.61282】 楚兆最近事务繁多,他靠着几手漂亮的政绩在皇帝面前亮了眼。 又借着先威胁再收买的手段,在朝堂上拉拢了几名重臣帮忙说话,每个人的话术各不相同,现在他是明里暗地都风生水起。 楚兆表露出欲做贤臣辅佐兄弟的志向,通过各种行为和语言暗示,‘申明’自己只做实事不问地位,诚然一副鞠躬尽瘁的板正态度。 没有母族势力拉扯的七皇子如何不叫天子放心?健忘的天子终于想起来给做了十几年皇子的老七赐下封号,尊为秦王。 楚兆得以出宫设府,却意外地没有成为新的风暴眼。 他比这个时代的人更会把控人心。 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几乎所有的可能性历史都替楚兆推演过一遍。每遇到一些绊脚石,他总能从记忆里找到适合的方法,利用人的弱点制住,再化为己用。 但楚兆知道,自己的对手并非是皇室,而是整个历史最顶尖的权臣,还没有走出关键一步的师钦川。 天生的权术手腕与政治嗅觉并不会因为被人抢夺先机消失,楚兆只在暗中为其找了一些麻烦。 他的确有能够威胁到师钦川的把柄,正是这桩兄弟相奸的逆伦丑事。也能在这时靠手里的埋线搞垮师家,拔去对方爪牙。 但两者的后果都与楚兆的初衷相背。 师钦川是个疯子,要是真的有人走漏了师家兄弟的风声,这人会做什么他也难以预料。 而师家,虽然世家之中阴私极多,但至少现在,师钦川会好好利用师家来保护师雪章。 等到他登上那个位置,无论是师钦川还是师家,就通通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师雪章那样的人,若不交到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手中保管,又该如何才能护住呢? 虽然现在已经出宫建府,没有太多的必要抹去面目,楚兆还不想让人知道师雪章和秦王交好。 他又扣上游会中常见的简陋面具,遮住了那张因为权势在握愈发冷峻薄情的脸。 恐怕叫师雪章来认,都不晓得原来这个人就是宫宴当晚遇到过的少年。 这次楚兆与师雪章约在一间花铺相见,他许久都没来得及与人会面了,距离上次又过去好一段时日。 他无比想念那位还在慢慢学习文课的笨拙美人。 就连处理公事的时候,楚兆挑着笔尖行写小字,也会忍不住在脑海中浮现师雪章的脸。 他想念对方认真临摹笔画的沉静,懊恼写不好字皱起的鼻尖,受到夸奖后兴奋到发红的颊腮…… 以及被淫香催熟后,不住流淌着蜜汁,愈发丰腴绵软的身体。 楚兆跨进花铺,层层漫漫的花枝流溢出各色花香,被极会侍弄花草的侍花娘插出曼妙的样子。 这也是楚兆名下的产业,不在花期的花也能驯养绽开,这是店里打出的招牌。 他们的会面总是如此东躲西藏,师雪章老觉得过于麻烦自己这位看起来颇有势力的朋友,也反思用家里人的严苛作为理由是否难以立脚。 后面更加相熟后倒是习惯了,随口一句:“我们简直就像是在私通啊。” 楚兆当时抬起眼皮,静静看着有些慌神的人,竟然接话了。 他淡淡地:“是。” 楚兆确实在与别人的妻子私通,只是这件事也就他一个人这般想,师雪章并没有如此觉悟。 楚兆在心底嗤笑。 可怜的美人怎么会知道,他再没机会成为弟弟的妻子了。 标志性的面具探进来,店中清秀的侍花娘立马颔首示意:“师公子已经在里边了。” 楚兆拂过这群花色的枝叶,却再无心欣赏此间风景,只想再见到那个人的容颜慰烫越发冷硬的心肝。 径直走过一直到底,墙上开出一道和墙皮相融的门,正是通往内室的那扇。 他似乎怕惊扰了谁,又像是在打开什么贵重的宝匣,伸手轻轻推开。 正对过来的窗台趴伏着一弯熟悉的青绿人形,长而华的衣裳顺着那人倦懒的姿态堆叠歪扭,显出弱质的骨架轮廓,似乎是个纤瘦的风流公子。 芋原玛莉苏窗外是一处内院的天井,中间盛着缸养的水生莲。隐约有气流吹动,卷起青衫人轻飘的发丝,吹来不知是人还是莲的香气,潮湿又温热。 开门的响动惊扰了分神去欣赏绿植的师雪章,他淤血未散的左手搭在铺开纸张的小桌上,完好的右手肘仍旧趴在台面,脸却从撩起衣袖的小臂滑过来。 雪白的手背垂在雪白的脸旁,才叫人知道原来双颊竟带了浅薄的粉。 “阿昭。”师雪章忽地弯起眼,就这般亲昵随意地轻唤着楚兆化用的名,恍惚之间叫的也似真名。 他长眉细柔唇珠翘起,是如此煽情讨吻的姿态,偏头趴卧着,揉出水的瞳里只有楚兆这么一个人。 原来真正绝丽的花色不在极尽护养的侍花娘手底,而是开在偏居一室的内房中。 宛若私藏的禁脔,叫人心尖颤动滚烫。 楚兆这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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