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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吧?” “是大师兄。”夜挽澜微微颔首,“但他的状态却有些奇怪,我们先过去看看。” 她抬起手封住了自己的几个穴位,稳定住伤势,追随着那道剑气而去。 “难、难道是临渊的魂魄?”玉鸾簪忐忑不安,“毕竟临渊最后和剑圣之剑融为了一体,这样一来,他的躯体就消失了,或许在那个时候,临渊的灵魂就寄身在了剑圣之剑上。” “魂魄?”夜挽澜拧了拧眉,轻声自语,“有些像,也有些不像。” 除了她和玉鸾簪,似乎没有谁能够看见谢临渊。 倘若谢临渊是魂魄状态,北陆来的那位通灵师不可能看不到。 夜挽澜也没有时间多想。 她必须尽快找到谢临渊。 谢临渊也并没有走远,只是一路顺着大街,来到了树林里的湖水旁。 谢临渊抬起头,喃喃出声:“我似乎睡了很长的一觉,怎么一醒来,感觉世界都变了……” 先前,道路两旁这些奇形怪状的建筑物、路上奇怪的机械四轮、还有会闪烁的大屏……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他到底又身处何处? 难道,这里不是凤元? 最重要的是,他记得他动用了剑圣的终极杀招——人剑合一。 他已力竭而死,现在又为何还有意识? 那么,林梵音呢? 谢临渊怔怔地看着湖面,却发现湖面上并没有倒映出他的影子。 “这里是凤元。”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夜挽澜缓缓开口,“只不过,是三百年后的凤元。” 谢临渊蓦地转过身,对上了女孩的视线。 那竟然是一双蓝如大海的眼眸,明明他从未见过,却感觉到了一丝熟悉。 “你能看得见我?”谢临渊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夜挽澜没有说话,只是张开手。 她的掌心里,是一枚碧绿色的簪子。 “你是谁?!”谢临渊的神色骤变,“玉鸾簪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他的记忆一向很好。 明明这枚玉鸾簪,他最后亲手拾起,重新插在了林梵音的发梢之中。 他又亲手将林梵音埋了起来,确保她死后,尸身也能够有一个安全的环境。 那些敌人残暴无比,多少英雄豪杰都没有留下完整的尸体,被当场践踏。 他来得太晚,已救不了林梵音,又岂能看见她的尸首被敌人作践? 可现在,玉鸾簪出现在了别人的手中! “说!你是谁?”谢临渊瞬移到了夜挽澜的面前,目光冰冷至极,透着森然的寒意。 被剑架在脖子上,夜挽澜却微微地笑了,她轻声问:“大师兄,当真,认不出我了么?” 】 这句话让谢临渊的脑海变得一片空白。 “哐当——” 他手一松,剑圣之剑也落在了地上。 剑圣向来是潇洒不羁的,鲜少露出如此失态的表情。 谢临渊本就因为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而迷茫,此刻更是第一次手足无措了起来。 他茫然且迷惑地看着面前这张陌生的面孔,开始在脑海里搜取与其相关的记忆。 “临渊,是的,没错,正是公主殿下!”玉鸾簪焦急地喊,“我能认出来,是公主殿下没错!” 可惜,除了夜挽澜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听见它的声音。 夜挽澜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先等着谢临渊冷静下来。 毕竟三百年前的江湖,只有她一人知道,剑圣谢乐游一共有三位徒弟。 大弟子便是谢乐游之子,承接了他的衣钵以及剑圣名号的谢临渊。 二弟子是神秘莫测的神霄楼主,从未以真面目示人过。 三弟子则是她,只是她只跟着谢乐游学了短短一段时间,便又回到了凤元东宫,处理事务。 夜挽澜知道,谢临渊本人和谢乐游有着无法化解的矛盾,他完全不在意谢乐游,因此也并不知道谢乐游还收了神霄楼主为徒。 但她和谢临渊却是实打实地打过几次照面,谢临渊也一向以“小师妹”来称呼她。 “你叫我大师兄,我是有个师妹,可她——”谢临渊渐渐地冷静了下来,眼神却也变得冰冷,“早就不在了。” 永宁公主,项澜。 连他都没有想到,她会走的那样早,死在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十七岁。 永宁公主的故去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再加上他行走江湖,总会听见不同的人谈起永宁公主的事,从此愈加加深心中的苦痛。 如果有人敢冒充永宁公主,不说他,哪怕是宁朝一名最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也会将此人撕碎。 夜挽澜这次依然没有说话,而是蹲下来,捡起了地面上的一根树枝。 她以树枝为剑,手腕飞快地一翻。 谢临渊的瞳孔骤然缩紧,这是…… 天行九剑第一剑—— 长歌问心! 天行九剑的剑谱,在他父亲谢乐游去世之后,除了他,也就只有永宁公主一人知道。 在这一点上,他有绝对的把握。 “阿……澜?”谢临渊却依然没有放松警惕,“你怎么……” 施展完一整式的长歌问心,夜挽澜将树枝扔下,笑着说:“大师兄远道而来凤元城,刚巧新酿的桃花雪已经好了,真不坐下来喝一杯再走?” 女孩站在树下,这一幕和三百年前的某一个闲适的下午逐渐重合。 “小师妹?”谢临渊不敢置信,“你到底是怎么、怎么……我当时明明都去给伱送行,你……” 他是亲眼看着项氏皇族将永宁公主入棺,以天子之礼葬之。 他上前两步,双手欲要握住夜挽澜的肩膀,可却看到他的手就这么穿了过去。 谢临渊又是一愣。 “说来话长。”夜挽澜轻轻摇头,“大师兄不必这么震惊,按理说,震惊的应该是我才对。” 她是投胎转世的时候,带着记忆重获了一世。 可谢临渊目前的状况,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谢临渊却也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在我和剑合为一体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了杀光所有敌人的念头,根本没有其他意识。” 再有意识的时候,他便听见一个来自北陆的通灵师在神州的地盘上大放厥词,还要用通灵术杀掉神州人。 这严重地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死了,却还能再有意识,甚至可以再握住剑圣之剑。 谢临渊收回思绪,看向夜挽澜:“小师妹,你方才说这是三百年后的凤元……” “嗯,三百年后了。”夜挽澜在树下坐了下来,“凤元有很多考古队,我也是无意中得到了大师兄你的碎剑,我找齐了剑尖、剑刃这两个部位,却一直无法找到剑穗。” 谢临渊的神经有火烧般的痛:“剑穗……阿音……” “在我刚才深陷绝境的时候,一直找不到的剑穗却突然出现。”夜挽澜眸中带着深思,“紧接着完整的剑圣之剑组合完毕,我便看见了大师兄你。” 谢临渊的手掌握了握:“老头儿没给我说,用了人剑合一这一招之后,还能够活下来。” 可现在的他介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中,却怎么也称不上一个活人。 “这件事情,必须查清楚。”谢临渊皱眉,“小师妹,我们先——” 话到这里,声音突然顿住了。 因为他这才发现夜挽澜身上有不少伤口,此刻伤口都崩裂了开来,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你伤得这么重,还敢在我面前施展长歌问心?”谢临渊强忍着怒意,“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天行九剑杀伤力大,但对自身也有着一定的损伤。 长歌问心虽为第一式,但在重伤的情况下施展,也会加重伤势。 夜挽澜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她身上的鲜血流得愈发的快,可她竟然还在微笑:“差点忘了身上还有伤。” “愚蠢!”谢临渊额上青筋跳动,“以前你总说希望自己有一副健康的体魄,这样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可你现在有了健康的身体,怎么还不珍惜?” 夜挽澜咳嗽了几声,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颗药,轻描淡写道:“是啊,我总算是有了一副健康的体魄,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 “痛,不会喊出来吗?”谢临渊深吸了一口气,显然是暴怒到了极点,“这么能忍痛,忍着不会更痛吗?” 夜挽澜只是笑了笑:“忍多了,就习惯了。” 前世她发病的时候,连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疼。 即便是太乙宫宫主水云轻,也仅仅只能调制药材降低她的疼痛,却无法根除。 太乙宫太上长老诊断过她的病情,说是因为宫变的时候,她的母后生产时动了胎气,也导致她先天不足,故而留下了病根。 “我根本碰不到你,我怎么送你去医馆?”谢临渊焦躁了起来,“或者说,三百年后的医馆,如今叫什么?” “叫医院。”夜挽澜又吃了一颗药,勉力站起来,“我这个模样,去医院会吓到其他人的。” “项澜!”谢临渊第一次直呼了这个名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其他人,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 如果当初,永宁公主没有去亲自解决那场天下大疫,或许她还能活得更久一点。 夜挽澜站起来,身体却摇晃得厉害,她轻叹一声:“看来,要在这里睡一会儿,再回去了。” “不许睡!” “夜小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谢临渊蓦地回头,见到两道身影朝着这边奔了过来。 他见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晏兄,找到夜小姐了,伤得很重,但你不要担心,我此次带了特效药,能治好的。” 那人听到这话之后,像是所有的气都在这一刻松下,竟是也倒了下去。 “容域!”容祈喊了一声,“快来帮忙!” 一个一个的,都让人十分不省心。 听见了“容”这个姓,谢临渊眉梢一挑:“太素脉?” 这一世太素脉的传人,看起来的确还不错,有几分容时那小子的风范。 仗着除了夜挽澜之外的其他人都看不见他,谢临渊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也进入了医院里。 无数陌生的东西纷至沓来,大脑接收的未知信息太多,让他不由怔在原地。 虽然他已经从夜挽澜的口中得知,距离那场惨烈的大战已经过去了三百年,神州人换了一代又一代。 这一代代神州人在废墟上重建了家园,如今的神州虽然还不似宁朝时期稳稳地屹立于世界之巅,但实力也不容小觑。 这是很好很好的了。 谢临渊微微地闭上了眼睛,睫羽轻颤。 他们当时拼上一条命,也要拦住敌人的脚步,不就是为了神州大地、黎民百姓,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么? 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容祈让人封锁住了夜挽澜和晏听风所住病房所在的楼层,医护人员们进进出出。 谢临渊也无暇去研究现代的这些新事物,而是守在了夜挽澜的床边。 一直到凌晨三点,夜挽澜的手才动了一下。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谢临渊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带着几分戏谑,“你若是再不醒,我怕有些人急昏头。” 夜挽澜感觉到她的力气恢复了不少,她扶着床边,慢慢地坐起来。 谢临渊想去扶她,手却在触碰到她胳膊的一瞬间穿了过去。 “……” 谢临渊沉默着收回了手,很轻地笑了一声:“差点忘了我现在状态特殊了。” 既然他都不是灵魂状态,那是什么? 门在这个时候被敲了敲。 “小挽?” “进。” 晏听风推门走了进来。 谢临渊也抬起了头。 也是这一瞬,晏听风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他蓦地抬头,目光“唰”的一下朝着谢临渊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 】 双方的视线在瞬间交汇了! 一刹那,似有火花迸射开来,噼里啪啦作响。 “嗯?”谢临渊的神情一振,“好强的气势。” 先前他见这个年轻男人容色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在想是哪里来的白面书生。 方才那一眼,却让他有种面对顶尖高手时才有的兴奋战栗感,他的手指上都似有电流窜起,让他陡然升起了燃燃的战意。 谢临渊下意识地想握剑。 但很快他意识到,对方并没有看见他,这股战意又被他生生地压制了下来。 晏听风也收回了视线,眼睫垂下。 奇怪。 为何他会感觉到,病房里除却他和夜挽澜之外,还有第三个人? 且这第三个人,实力绝对不低。 虽然他有病在身,实力也被噬生蛊限制住了,可他的内力依然浩瀚。 当真有人能够逃过武林至尊的感知? 晏听风摇了摇头,或许也是因为他刚醒来,感知错了罢。 “小挽。”他上前,在夜挽澜病床边坐了下来,轻声问,“身体现在还有什么地方不适么?” “尚好,都是些皮外伤,不必担心。”夜挽澜咳嗽了两声,皱眉,“倒是你,怎么也把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不必去替他诊脉,单单是从他此刻的面色上都能够判断出他此刻的身体状况。 “昨天发病了,今天还没有复原。”晏听风微微地摇头,“你突然失踪,我又怎么会不去找你?” 听到这话,谢临渊眉梢挑起:“这小子倒是关心伱,只不过……” 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说谎。”夜挽澜的手指如闪电般探出,捏住了晏听风的手腕。 如此之快的速度,让谢临渊也不由微微一惊。 即便现在是三百年后,他对小师妹的印象,还停留在三百年前。 她因为无法凝聚内力,修炼不了高深的武功,身边有十八名燕王安排的护卫随行保护。 而现在,夜挽澜才刚醒来,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竟然已经有如此手速,可见她的确已经能够修炼内力充盈自身了。 谢临渊突兀的感觉到双目一酸,欣慰地几乎落下泪来。 不论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他的小师妹终于拥有了一副健康的体魄,那就是极好极好的。 “在发病后,没有好好吃药,也没有立刻修养,反而动用了内力。”夜挽澜淡淡地说,“晏公子这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了?” 谢临渊忽然沉默了下来:“……” 这句话,他怎么感觉他前不久就对自家小师妹说过呢? 谢临渊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在晏听风身上不断扫动着。 这小子长得倒是一副好皮囊,连一向傲慢的他也要自叹不如。 “命当然是要的。”晏听风微微一笑,“还没有帮着小挽完成你要完成的事,我是不会把命送出去的。” 谢临渊环抱着双臂,冷冷地开口:“花言巧语。” 玉鸾簪反而能够看见谢临渊,也听得见他说话。 此刻听他这么说,玉鸾簪不由语塞:“这都算花言巧语的话?可临渊你以前对音音说的那些话,岂不是成露骨了?” 完整地听完对话的夜挽澜十分淡定,她收回手,对晏听风说:“这几天不许再动用内力,按时吃药。” “嗯。”晏听风轻轻地眨了眨眼,颔首应下,“可你的身体……” 他和容祈找到夜挽澜的时候,发现她一个人倒在湖边,受了重伤。 而他醒来后,又派723局的人在整个凤元城内进行搜查,依然没有发现通灵师的影子。 “打斗的时候伤着了,对方因为通灵术的反噬已死,大约连尸体都没有了。”夜挽澜淡淡地笑,“的确是北陆来的通灵师,但还不曾知道到底是散修,还是属于某一方势力。” “这件事情,我来查。”晏听风漂亮的瞳底泛起了冰冷的戾气,却又在看向夜挽澜的时候,目光重新变得温柔如水,“小挽,你先休息,你可不止皮外伤,五脏六腑有不轻的损伤,节目组暂停了拍摄,叔叔那边我也会帮你打掩护,不必担心。” 夜挽澜这才放下心来:“多谢。” 她恢复力不错,加上药物的辅佐,休养几天就会没事,她唯独担心林怀瑾知道后会焦虑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好,我先出去了。”晏听风又替她压了压被角,“有事的话,直接叫我。” 门打开又关上。 夜挽澜喝完了一杯热水,回头却见谢临渊眼神不善地盯着门的方向,像是要盯出一个窟窿。 她挑眉:“大师兄,你这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我是看那个小子花言巧语,又故意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怕你被骗了。”谢临渊说,“我是男人,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九成九的男人都不可靠。” “哦?”夜挽澜眉挑的更高,不紧不慢道,“会不会是因为大师兄你也在这九成九的男人之内,所以梵音才一再拒绝见你,而你只能偷偷躲起来看她?” 谢临渊:“?” 谢临渊:“……” 他万分不可思议,声音都在颤:“小、小师妹,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夜挽澜将玉鸾簪拿了出来,简单地讲述了一遍:“你送梵音的首饰,是它告诉我的。” 谢临渊没说话,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中的高光都丧失了。 最大的秘密被戳破,他隐隐有些崩溃。 他盯着玉鸾簪,如果这不是他和林梵音的定情信物,他怎么都要杀“物”灭口。 “公、公主殿下,我感觉临渊想、想宰了我。”玉鸾簪瑟瑟发抖。 “不会。”夜挽澜淡然,“他不敢,否则不必我动手,梵音也会和他彻底恩断义绝。” 谢临渊:“……” 是的,他不敢。 唯独在面对林梵音这件事情上,剑圣也会怂。 “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说出来。”谢临渊微微皱眉,“方才那个小子,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哦?”夜挽澜眉梢一挑,“大师兄虽然算不得活了,但确确实实死了三百年,如何认得现在的人?” “你这话……”谢临渊按了按眉心,无奈地笑,“听起来真的不是什么好话。” 什么叫他没活,还死了三百年? 谢临渊又问:“小师妹现在的名字是?” “夜挽澜。”夜挽澜应道,“挽狂澜于既倒的挽澜。” “挽狂澜于既倒?”谢临渊微微颔首,“这是你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是了,也只有你才敢这样的名字。” “是我自己取的。”夜挽澜笑容淡淡,“我若连自己的名字都做不了主,还能掌控什么?” “不过你怎么姓夜?”谢临渊又问,“这一世,你的父亲是夜姓?倒是罕见。” “不是。”夜挽澜轻描淡写,“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的,姓也是我自己取的,怕到时候有人找不到我了。” 谢临渊微微一愣:“谁?” 夜挽澜却是没回这个问题,而是喃喃出声:“我在想,倘若大师兄你能够以这样的状态出现,那么其他人呢?” 谢临渊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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