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名不见经传的莫娘子展露笑颜,分明关系匪浅。 回府之后稍加打听,再结合孟家表姐的说辞,终于忆起,少年分明是贵不可言的太子殿下。 “当真没骗你。”虞茉鼓励地道,“有些事情,与其暗自猜测从而伤神,倒不如去问正主。” 段文音眼神微凛,再度求证:“莫娘子,你与太——” 护卫拱手:“您该走了。” 第37章 隐疾 因着护卫刻意出言打断,虞茉并未听清。 她扬唇笑了笑,眼尾弯翘起令人心生好感的弧度,不再久留,别过目露遗憾的段文音,猫腰进了安岳王府的金篷马车。 大道平坦,但赵浔再三叮嘱要慢行,以免她受路途颠簸之苦。 是以待悠悠回至王府,不等她坐直身子,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拨开掩映的车帘,露出赵浔温润精致的眉眼。 “你怎么来了。” 虞茉喜出望外,搭着他的肩臂走下,趁势环住劲瘦窄腰。 赵浔抬掌轻抚她的背,缓声问:“好玩吗?” “尚可。”她仰起小脸,低语道,“阿浔,我想你了。” 闻言,他眼底笑意愈发浓烈,自喉间溢出难掩愉悦的一个“嗯”字,胸腔也随之震颤。 虞茉等了等,不见他用更多话语回应,登时松开双手,气呼呼地转过脸去。 却闻见一股清幽花香,不似在段府沾惹上的。她好奇细嗅,重又对上赵浔乌黑的眼眸。 “茉茉。”他倾身凑近,因不常直抒胸臆,语中带了几不可察的羞赧,“我亦在思念你。” 嗓音低沉磁性,贴着耳畔,如一道细微的电流,直将她刺激得半边身子麻了麻。 迎着虞茉渐染绯红的脸,他自身后“变”出一枝娇艳欲滴的花束。 “送我的?”她惊喜地睁圆了眼,顷刻间冰释前嫌。 赵浔怜爱地摸了摸她的长发,笑着答:“方才见书房外的蜀葵开了,遂撷来借花献佛,回去替你插上如何?” 她忙不迭点头,见花枝尾端已被丝帕包裹好,不至于划伤手心肌肤。 于是,一面暗自感叹赵浔细心,一面分享起所见所闻:“今日在段府骤然见了许多年岁相近的小娘子,虽不熟络,但光是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倒也觉得妙趣丛生。” 虞茉清清嗓,略显生硬地转折,“不过,还是和阿浔在一处最是得趣。” 他听后显然有些受宠若惊,步履微顿,又佯作若无其事地牵着她继续往前。只唇角如何也压不下来,肩膀亦在轻轻抖动。 见状,虞茉耳根发烫,迫使自己将目光移向盛放的蜀葵。 穿行过葱葱郁郁的梧桐,她左右环顾一圈,确认仆从皆默契散去,扯了扯赵浔袖摆,眉飞色舞道:“有人暗中思慕殿下。” 她口中的殿下只会是赵凌。 是以,赵浔淡然地“嗯”一声,尾调上扬,作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即便无人偷听,事关女子清誉,她仍是压低了嗓音,神神秘秘地说:“不过这方式未免迂回,若非我聪慧,一眼瞧了出来,怕是再过八百年也无人察觉。” 赵浔适时应声,捧场地问:“不知是何种方式?” “你可不许往外说。” “……”他无奈地扬了扬眉,也不辩驳自己并未闲到嚼人舌根的地步,只顺着虞茉的话承诺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虞茉这才少了心理负担,打开话匣子。 她掐去段文音的名讳与身份,将乐雁提过的口舌之争拎出来提了一提,煞有其事地点评:“是不是极为隐晦?若教殿下知道了,哪里会以为小娘子心存爱慕,当仇人还差不多呢。要我说呀,花开堪折直须折。” 赵浔的重点落在最后一句,话音渐冷:“哦?你似是颇有经验。” “……” 虞茉忙为他顺毛,软声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再者,那些个话本还是你替我选的。” 这倒也是。 他面色稍霁,绕回先前的话题:“阿凌性情直率,品行亦端正,被爱慕也是人之常情。” “可差点将我牵连进去。” 虞茉实则也纳罕,今日段文音候在东角门的抄手游廊,但她却是在四时居遇上赵凌。按理说,段文音应当不曾撞见二人谈话,如何就被刺激得专程前来质问? 总归,身侧有行走的智囊团,她屈指拨弄着花瓣,一面漫不经心地将细节说与赵浔。 殊不知,赵浔极快拼凑出真相,目光隐晦地扫向后方护卫。 但终究不便在此时求证,神色微凝,带着难掩的复杂垂眸看向虞茉。 索性她满腹心思皆被蜀葵吸引,不曾留意少年凛冽得几乎能凝出霜雪的眼神,与喉间略显慌乱的咽动频率。 赵浔手握成拳,提醒自己冷静。 京中孟府与苍州段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原就不乏机会入宫,想来曾与他打过照面。 加之南巡完满收尾,出行仪仗亦不再刻意降低规制。 被认出,也是情理之中。 只赵浔不曾预料,竟会有人专程去向虞茉打听。看来,她口中的小娘子,正是赏花宴的主人。 而所谓的“殿下”,并非意指世子,反倒是在问——大周朝的太子殿下。 与他的心事重重相反,虞茉吐露过秘密,只觉身轻如燕,遑论有鲜花在手,好不快哉。 行过拱桥,她笑盈盈地张臂,熟稔地爬上赵浔的背。 少女瞳仁清亮,闪动着愉悦的光芒,令笼罩着赵浔的阴霾暂时消散。 他唇角微扬,眉宇间噙了若有若无的笑意,掌心稳稳托着她,说起启程入京的事宜。 “后日?”虞茉小小讶异,“比我想象中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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