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浓郁的煎药味。 片刻之后,屋内走出一个身材微丰、举止雍容的中年贵妇,衣裳甚是华贵,却未施粉黛,愁容憔悴,双目红肿,显然刚刚哭过。 她不满地问:“有何事?” 李成荫神态恭敬地道:“夫人,杨行简杨主簿来信。” 厉夫人皱着眉头说:“到这种时节,就别让郎君更难过了。” 李成荫却曾得过主公严令,不敢隐瞒,坚持道:“既是长安的信,说不定有些别的消息,是好是坏未可知,还是请王过目后再行定夺。” “好坏又有何妨,眼下人已经灯枯油尽,撑不住了……”话未说完,厉夫人落下泪来,她赶紧拿帕子拭去,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腰杆挺得笔直。只是听见头顶屋檐上凄厉的鸦鸣声,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霍七郎插嘴问:“王便是王英?他住这屋里吗?” 厉夫人瞪了她一眼,未置一词,李成荫解释说:“杨主簿一向谨慎,让驿使见到人才能给信,或许涉及机密,需在节帅派人来问之前让王看到。” 厉夫人无奈,叹了口气,点头同意霍七郎进去。门旁的宿卫将领立刻上前,客气地请霍七郎卸下兵器留在外面,那将领三十出头,手持一丈威,生得甚是勇悍。见霍七是个女子,不便亲自搜身,就叫旁边的内侍简单往她身上摸了摸。 霍七郎心中越发疑惑,送个信而已,何须如此戒备?这个王英究竟在王府担任什么高级官职,怎么比他爹杨行简的气派还大? 卸下兵器搜过身,终于能进屋了,霍七郎见这宏伟的主屋比许多佛寺大殿还要宽敞,内部空间用华贵的屏风分隔开,满屋的家具摆设光彩夺目,瞧着让人眼前发晕。 霍七郎曾经跟师父陈师古下过墓,虽不了解来历,也知道每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奇异宝,不禁咋舌。又见案几上摆放着许多新鲜果品,有许多见都没有见过。 只是刚到八月下旬,还没到穿夹袄的时节,室内就点燃了取暖炭盆,伴随着那股苦涩煎药味,沉闷空气中充斥着一种死气沉沉的绝望气息。 一群婢女和内侍屏声敛息站着,其中还有两名大夫模样的男子,厉夫人扬手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去,仅她和家令留下。 室内光线昏暗,主人的卧榻围着绫罗帷幕,床前立着一具高大的屏风遮挡视线,左右两座一人多高的鎏金蟠龙灯盏烛火黯淡,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听呼吸的声音已经十分虚弱。 厉夫人走到屏风后跪坐下来,对卧床那人耳语了几句。 李成荫指了指卧榻,对霍七郎道:“请驿使将信拿出来吧。” 霍七郎向前走了两步,迟疑地问:“你就是王英了?” 稍顷,屏风后传来一个低缓而疲倦的声音: “对……我就是……韶王,瑛。” 霍七的老家,唐代的瓜州位于今天的甘肃省酒泉市,是河西重镇。 根据唐代幽州城垣位置推测,哥哥大约住在如今北京二环宣武门西大街附近。 —— 本卷内容参考资料《长安与河北之间-中晚唐的政治与文化》《唐代藩镇研究》《身份、记忆、反事实书写:隋唐时期幽州墓志研究》《唐代藩镇与中央关系之研究》《从胡地到戎墟:安史之乱与河北胡化问题研究》《危机与重构:唐帝国及其地方诸侯》 注:虽然列出参考书但毕竟是架空故事,没有完全按照历史书写。 121 ? 第 121 章 韶王,瑛。 霍七郎愣住了,随着入府以来经历的种种阵仗,即便再迟钝的人也该意识到,卧床之人就是皇帝的儿子,官任幽州刺史的亲王,他不可能是杨行简的义子。 家令李成荫恭敬地解释道:“王英乃是大王的化名,为确保信件机密,杨主簿才以此名作为收信人。如今面见本人,请驿使将信交给王。” 霍七郎仍沉浸在震惊之中,仔细回想起来,自己虽然跟杨行简见过两三次面,却统共没说过几句话,委托送信、写信的人一直是杨氏娘子,当时那小姑娘对兄长牵心挂肚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真诚。 她捏着褡裢里的鲤鱼函,迟疑着说:“可这是杨芳歇写给她兄长的信……” 李成荫皱着眉头道:“你在说什么?杨氏是大王的侧室,两年前未过门就病逝了,杨主簿哪儿来第二个女儿?这中间或许有些误会,但杨主簿的信必定是写给王的,我们要查看信中内容,方能明白其意。请将信交给韶王,王自会给你厚赏。” 千里迢迢奔波到此,不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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