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 三人落座,点过菜后,便开始了闲谈。 陆濯惯会做面子活儿,霍玦应酬起来也是八面玲珑,两人一会儿聊商场,一会儿聊征兵军务,侃侃而谈,魏娆竟插不上嘴,完全沦为了听客。 “对了,前几日世子在外征兵,娆娆空虚枯燥,央我带她转转,我一时心软就应了,但我已严厉告诫过娆娆,以后不可再做此等有失她世子夫人身份的事,娆娆已然应了我,只是还要世子看她紧一些,别再纵容她胡闹。” 霍玦倒满一杯酒,朝陆濯道:“我身为兄长,也纵了她一回,该当自罚三杯。” 虽然陆濯阻拦,可霍玦还是连续喝了三大杯。 “表公子见外了,娆娆的性子我自然知晓,有表公子看着她,我很放心。”陆濯自斟一杯,敬霍玦道。 魏娆只管低头吃菜,听二人说来说去。 霍玦突然笑了,看着魏娆道:“有时候我虽然想约束娆娆,可我身为兄长,与娆娆又很少见面,很怕哪句话说重了惹哭了她,不过明年再见就不怕了,我不敢多说娆娆,自有她表嫂替我代劳。” 正在啃糖醋排骨的魏娆排骨都掉了,惊喜地抬起头:“表哥说亲了?” 霍玦笑着点头。 魏娆立即追问了一大串,譬如议亲流程走到那一步了,未来表嫂是谁家的姑娘等等。 霍玦很有耐心,一一地做了回答,提到未婚妻的时候,他目光温柔,显然对未婚妻十分满意。 魏娆自己对嫁人失去了念想,却很高兴表哥遇到了意中人。 陆濯将她的惊喜看在眼中,将霍玦的坦荡看在眼中,再喝酒时,辛辣的酒竟仿佛没了滋味。 在京城的时候,他怀疑过魏娆与霍玦的表兄妹情。 来到锦城,听说魏娆与霍玦形影不离多日,那份疑心又冒出了头。 可是现在,表兄妹俩正畅谈霍玦的婚事,魏娆是那么的替霍玦高兴,哪有半点爱慕? 宴席散后,三人前后走出了酒楼。 霍玦的马车停在另一个方向,就要分路而走,霍玦先对陆濯道:“世子,娆娆年纪虽小,却已经历过生死,如果没有习武,她可能已经死了,或许只能缠绵病榻,但也因为习武,她性子与寻常闺秀大相径庭,还请世子看在她心性纯良的份上,多多担待她。” “谁要你絮叨这些?”魏娆恼羞成怒般推了霍玦一下,推完便扭头跑到河边去了。 陆濯追着她的背影。 霍玦笑笑,低声道:“外祖母说,娆娆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外人越议论她,她越不在乎,越反其道而行之,可旁人对她好一点,她便能掏心窝子的还回去。别看她好像嫌弃我多嘴管她,其实肯定因为哥哥对她好偷偷哭了。” 陆濯看向霍玦,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玦朝他拱手:“时候不早,我先告辞了。” 说完,霍玦笑着转身,带着长随一步步走进了过往的百姓当中。 陆濯再看向魏娆,河边竟然已经没了她的身影,陆濯皱眉,视线一扫,找到了,她不知何时跑到了旁边那家卖烧饼的小摊前,正在与摊主买烧饼。 河风吹起她的面纱,露出一张娇艳如花的侧脸。 那是一张容易被人非议狐狸精的脸,可此时此刻,陆濯却想起了她在山中猎到的那只刺猬。 没有人惹刺猬,刺猬悠哉悠哉的觅食玩耍,一旦有敌人靠近,刺猬便蜷缩成一团,藏起它最柔软的部分,露出一后背的尖刺。 霍玦予她关心怜惜,所以她以柔软对之。 他屡屡冒犯魏娆,所以,魏娆回他的全是刺。 “公子,之前太太与您商议去宋家提亲,您不是拒绝了吗?” 另一侧,霍玦的长随想到在雅间外面听到的谈话,疑惑地问道。 霍玦笑道:“当时思虑不周,现在觉得宋姑娘很好,回去便会托媒提亲。” 长随:“太太肯定要高兴坏了。” 霍玦笑而不语。 曾经母亲希望他娶周家表妹,他与外祖母都觉得不合适,回到太原后,母亲就开始替他相看本地姑娘,其中母亲最满意宋姑娘。 宋姑娘确实很好,他也会对她好。 第73章 过了几日,霍玦进完皮毛,要离开锦城了。 他来驿馆辞行。 陆濯人在军营,魏娆在前厅招待了表哥。 不舍,但大家都大了,表哥要帮姨父分担生意,岂能随意在哪个地方逗留太久。 喝了一碗茶,霍玦就要启程了,魏娆一直将表哥送到驿馆外面。 “娆娆,以后别太率性了,你的路与我们不一样,凡事三思而后行。” 这是霍玦上车之前,送给魏娆的最后一句话。 魏娆明白表哥指的是她扮作男装旁观他做生意的事。 魏娆依然相信一面之后那些商人们再见到她一定不会认出来,可从陆濯的角度考虑,他有那种担心也完全属于情理之中,至少在两人和离之前,她可以骑马可以狩猎,却不该让陆濯承担被人嘲笑绿王八的风险。 此事,的确是她欠妥了。 表哥离开后,魏娆再也没有单独出过门了,更没有再穿过男装,要么戴着面纱在驿馆的园子里逛逛,要么就是接受杨燕的邀请去杨家做客。 这期间,陆濯始终待在军营。 四月终于要过完了,马上就要端午,据赵松透露给碧桃的消息,五月初二新兵选拔就会结束,从初三开始放假,持续五天,初七日落前所有新兵返回军营,初八一早,众人启程返京。 魏娆的心开始无法平静。 她大老远地跑到锦城就是为了见母亲,等了两个月,终于要去行宫了。 现在她在锦城,距离西山行宫只有半日骑马的路程,她首里也握着元嘉帝盖玺的圣旨,万事俱备,只差陆濯。 他连宴请表哥的承诺都会兑现,陪她去行宫这么大的事,应该不会反悔。 魏娆准备了三身衣裳,一套在锦城从未穿过的男装,来回骑马用,两套女装,在行宫住的时候用。 魏娆还去马厩看了她的那匹枣红色骏马,骏马被驿馆小厮照料得很好,毛发光泽,魏娆摸了又摸,仿佛已经坐到了马背上,正朝行宫奔去。 初二黄昏,陆濯回了驿馆。 操练一日,他全身是汗,无需吩咐,赵松已命人去备水了。 关上内室的门,陆濯脱掉衣袍,先站在外面打湿巾子擦拭全身,去掉了汗味儿,这才跨进浴桶,靠着桶壁闭目养神。 他修长结实的双臂搭在两侧,美玉般的胸膛腰腹在水中隐隐若现。他微红的脸上滚动着水珠,跟着新兵暴晒了一个月,他俊美的面庞晒黑了三分,在锁骨处出现了一道清晰的分界线,然而这点着色并没有减损他的俊美,反而为他增添了武将身上常见的冷峻威严,让温润儒雅的英国公世子变得更像他的另一个身份,神武军副将。 他就一直这么在水中泡着,仿佛睡着了。 桶里的水慢慢变凉,当窗外夕阳散去,夜色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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