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家佣人,算下来一个月伙食费,也就三块钱,不过我们家算上来,因为还有主家的东西一起买,所以价钱还便宜点了,吃得还好一点了。”张妈细算给宋舒彦听。 宋舒彦听过点头:“晓得了。” 张妈进去一会会儿,拿了一本本子过来:“少爷,这是每天花钱的数,您看!” 宋舒彦见张妈误会了,连忙说:“张妈,我问你不是想问家里的用度,是我发现厂里一个月一个工人的伙食费有点不对劲。” “哦哦,这样啊!” “不过,刚好让我看看。”宋舒彦低头看账本,看她写着“九菜一斤,老苏三斤……” 里面错别字不少,但是价格记得清清楚楚。 宋舒彦翻看着张妈的账本,听见汽车进来的声音,宋舒彦迎出大门。 傅嘉树从车里出来,手上捧着一个匣子。 宋舒彦迎上去,傅嘉树把匣子交给宋舒彦:“这是她交给我的东西,说强扭的瓜不甜。愿君能得偿所愿。” 宋舒彦接过匣子,走进家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迫不及待地打开匣子,匣子里一个锦盒在上面,打开来是他们宋家祖传的金蟾。 取出金蟾,天定”、“永结秦晋”等吉祥词语,上头并排两个名字“宋舒彦,秦雅韵”,这个签名不是他的,如今也让这一张不情不愿的婚书随风而逝吧! 婚书之下,是两张离婚协议,上头娟秀的字迹,写下她自愿离婚,认为两人无论是教育见识都不一致,无法成为伴侣,离婚是最好的结局。 再往下翻还有一封给他父母的信,傅嘉树说:“她说,你可以看内容,她并无怪怨之心,只是感激伯父伯母的照拂。还有她想把她的丫头芸儿尽快接过来,这个姑娘跟了她好几年。” 宋舒彦在兴奋中有一丝触动,他仔细看着眼前信,真是字字句句为他解释:“她真的事事为我着想。” “倒也算不上,她说,这段婚姻本是双方父母深厚情意的延续,怎奈世道变迁,终究无法如父母所愿。”傅嘉树学着秦瑜那带着哀伤的表情说,说完,他还唏嘘,“只能说你们有缘无分吧?” “是啊!有缘无分。”宋舒彦唏嘘,“既然互相不合适,何必耽搁了呢?” “虽然,她的意思是让你最好去跟伯父伯母说一声,她以为自己已经写了这封信了,伯父伯母应该会同意。但是,我个人建议,你还是直接先签字吧!伯父伯母未必能接受你离婚。” 宋舒彦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难免为这个女人伤感,不过伤感归伤感,他的心里还有那个字迹飞扬的人,她璀璨如天上星辰,是他今生追寻的所爱。 “你说得对。”宋舒彦也不等晚饭过后了,上了二楼,拿了钢笔下来,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又在两份协议上添了“公证人”三个字,推给傅嘉树,“一事不烦二主,一直是你在帮忙处理这件事,麻烦你做个公证。” 傅嘉树接过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宋舒彦将其中一张纸慎重地折叠起来,交到傅嘉树的手上:“麻烦你跟她说,我愿意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无论她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我就是她的后盾。” “我已经表达过这样的想法了。她说你从成亲都未曾揭开过头巾,到她母亲去世也未曾出现过,又将她晾在云海这么久,她此生经历的最困难的事几乎都来自于你,未来她不认为有什么需要用到你的。若是能够重来,她只愿从未与你有过婚约。所以,她说缘尽今生,从此不必相识,不必相认,等同于陌生人。” 这话虽然让宋舒彦不适,怎奈她说的都是事实,也是人之常情。 此刻宋舒彦反省过来,自己对她未免太过于残忍。只是这个世间那里能事事周全:“终究是我负她!” “除了这一句,你还有其他吗?”傅嘉树问他。 这句话不过是废话,宋舒彦叹息:“不说了,不说了。谁让我们处于巨变的时代呢?” “少爷晚饭已经备好了。”佣人过来说。 “走,吃晚饭去。”宋舒彦伸手请傅嘉树去吃饭。 两人都是留学的,今天备下的是西餐,宋舒彦给傅嘉树倒红酒,傅嘉树想起秦瑜偶然说起,其实开车的人不能喝酒,酒精会让人反应能力降低,容易发生事故,能不喝尽量不要喝。 “舒彦兄,我等下还要开车,就不喝酒了。” “开车不喝酒?还有这个说法?” “秦瑜跟我说的,开车是个需要高度集中精神的事,喝酒能让人反应迟钝,她建议我开车就不要喝酒。” 宋舒彦略有些黯然,秦瑜从未给他如此的建议。 傅嘉树提醒他:“你要不要先登报?我的意思是,要是先让伯父伯母知道了,他们必是不承认你们离婚的。不如既成事实,老两口也就无可奈何了!” 宋舒彦呼出一口气:“你提醒得对,我先登报。再拿着这些回宁波负荆请罪。回来的时候,顺带把她的那个丫头给带出来,她是在上海?” “是,她说她没办法回老家了,老家叔伯虎视眈眈,托我替她买了套房子,就在上海安家了。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她,我爸妈知道了她的遭遇,念在当年秦叔叔和我爸是朋友的旧情上,我爸妈也会多照顾她。” “有伯父和伯母的照顾,我就更放心了。” 哪怕傅嘉树说的这些有太多要素和秦瑜的情况重合,宋舒彦也没能把自己素未谋面的妻子和秦瑜搭起边儿来。就像傅嘉树第一次见秦瑜,明明人在眼前了,都没想到这是宋舒彦的那个原配太太。 宋舒彦也如此,他怎么可能想到,那个有着先进的管理理念的女子会是他那个从小定亲在湖州在三从四德下长大的妻子呢? 他只想尽快把这个妻子变成前妻,然后他就能追求心中的佳人了。 于是,第二日的晚报上一则离婚启事:我俩系旧时代封建婚姻,从未见面,亦无感情,实难偕老,今自愿脱离夫妻关系,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空口无凭,特此登报声明。宋舒彦、秦雅韵谨启。 街头报童在晚霞中挥舞着报纸:“卖报,卖报,海东纱厂少东宋舒彦离婚……” ===第39章 第 39 章=== 宁波宋家, 宋老爷每年回来三次,过年,清明和中秋。 往年回来都是住上十天半个月就走,怎奈今年小五怀孕, 害喜严重, 才十八岁的小娇娇苦着一张脸, 扯着袖子不让他走。 宋老爷想着上海有大儿子管着纱厂,儿子沉稳, 能力极强, 这是有口皆碑的。青岛那里也稳当着,离开一阵子也不算是大要紧的, 那就安安心心在这里陪着小五, 听大夫说, 到了胎儿四个月大, 害喜就会好了, 想来也就再过半个月的事儿, 不妨碍什么。 老爷在家,大太太古井无波, 不过是三餐多了一个人,在她对面吃饭而已。 爷的眼了, 就鼓动着房里的一个颇有姿色的丫头在老爷面前多露脸, 怎奈老爷没看上。 听到这个消息三太太翻了个白眼,呸了一声,笑话:“老爷看惯十里洋场的女郎, 会看得上这般的土丫头?” 宋老爷确实看不上这般的土丫头, 他去大太太那里坐坐的时候, 看上了一个长相清秀,眉眼却颇为灵动的小丫头。 秉承着太太的就是自己的,这天太太去庙里拜拜,拜完回来,老爷不正经时候已经过了,当时他正正经经地穿上了长衫,意犹未尽地回看了一眼权做书房竹榻上的那朵如被风雨摧残的娇花。 大太太看到那个丫头娇娇怯怯地缩在床上,差点昏过去,大太太问老爷:“老爷,你可知这是雅韵的贴身丫头?” 此刻宋老爷才半张着嘴,他居然把儿媳妇的丫头给睡了?这个丫头怎么也不跟他说一声?不管了,他问:“那她怎么会在你房里?” “雅韵生怕带丫头过去,舒彦更加不接受她,就独自一人前往,把芸儿放我跟前伺候,你……”大太太实在无奈,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人窝边草不仅吃,还不辨别是什么样的窝边草,乱吃。 儿媳妇的贴身丫头要做姨太太也给儿子做姨太太,哪有公爹睡了儿媳妇房里的人?这种事情说出去,岂不是? 早说是儿媳妇屋里的人,宋老爷自认就是再喜欢也不会动手的,可现在已经动手了,那也已然成了事实:“等我去上海的时候,跟舒彦和雅韵说一声就是,一个丫头而已。” 小丫头着实新鲜,老爷的心头肉从五姨太变成了这个芸儿。还能怎么着?大太太做主,摆了家宴,欢欢喜喜地收了儿媳妇的这个丫头做妹妹,这个家里又添了六姨太。 听见这话,三姨太银牙咬碎,恨秦雅韵人不在老家了,还给她们添堵,她不过是阴阳怪气了六姨太几声,六姨太就眼泪汪汪。 宋老爷立马心疼自己最新的心头肉受委屈了,把三姨太训斥了一番,三姨太看看自己那三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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