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25章 谢讳下狱,此事也成了导火索,引发了一系列咋舌的变故。 很快,此消息传到了天子耳中,当即气出了吐一口血,周遭人惊呼出声:“陛下!” 有消息称,天子重病,估摸着就在这几日了。 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阴霾之中。 入夜。 苏暮一身白裙,略施粉黛,一步一莲敲响了顾长钰的房门。 “顾郎~” 刚从七皇子处回来的顾长钰,刚褪下外衣,便听见了这声呼唤。 心头不由一颤。 打开木门,入目之人叫顾长钰恍惚一阵。 他好似看到了冰雪消融之日,悲怜草木不易的苏暮。 那一日,她亦是一身白裙。 周身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却耀眼夺目到不敢直视。 “顾郎,夜深雾重,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若是三年前,他定会已‘于理不合’婉拒,但三年后,他却是求之不得。 一进室内。 女人柔弱无骨的身子便相贴过来,顾长钰陡然僵住,不可置信地唤她:“暮儿?你这是?” 如玉的指尖抚上他的面孔、脖颈、激起一阵酥麻。 待再要往下。 顾长钰猛然拽住苏暮的手腕,嗓音极致沙哑:“不可,你我未完婚。” 假正经。 半明半灭的烛光下,苏暮一脸媚态,牵着他的手抚上心口:“顾郎,你可知我是谁?” 顾长钰看的心头一颤。 哑声回应:“你是暮儿。” “对,我是暮儿,顾郎,你可知断腿的滋味有多痛?” 这话宛如冷水,瞬间把顾长钰泼醒。 他眼底的欲退下,视线对上苏暮的眼,怜惜道:“我知道,你怨我……” “不,我不怨你了。” “之前不愿相认,是我心中还有气,但如今,我都想开了。” “人固有一死,死前,我不想留下遗憾了。” 不等顾长钰深究这句话的意思。 下一瞬,就见苏暮的脸色骤然一白,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他下意识揽住苏暮,见苏暮气若游丝,内心惶恐不已。 连忙喊道:“快找大夫,快找大夫!” 很快,大夫来了。 把完脉后,大夫摇头惋惜:“这位娘子是中了毒,若是没有解药,活不过五月。” 顾长钰僵在原地。 耳边嗡鸣一片,几乎不想相信听到的。 好半响,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毒?何时中的毒?” 大夫摇头应下:“应当是前几日,这毒名为五毒散,一月发作一次,痛不欲生,直至发作五次后七窍流血而亡。” ‘轰’地一声。 顾长钰如遭雷击。 欣长的身形不受控地晃了一下。 若是苏暮死了,他该如何? 身后下人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大人,您不要着急,大夫知道此毒,定知道解药。” 没错。 这句话给了他一记耳朵,让他从黑暗情绪中清醒过来。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夫人,可知解药方子?” 大夫抚了抚胡子,叹道:“方子老夫有,但其中一味药材只有宫中有,乃是合欢草。” 顾长钰定了定心神。 既然宫中有,他便准备去找七皇子。 和大夫交代一番后,顾长钰上前握住苏暮的手:“暮儿,你等我,我去去就回。” 苏暮躺在床榻上,虚弱说着:“顾郎,你先让他们离开,我有话同你说。” 第26章 顾长钰拧眉,时间紧急,他要去找七皇子讨药。 但看苏暮坚持,还是吩咐道:“都下去吧。” “是。” 下人们退下,暖房内只剩下顾长钰和苏暮相顾无言。 苏暮垂眸,掩住眼底的冷光。 这毒是她自己下的。 但栽赃陷害,她也拿手。 苏暮再度抬眸,小脸越发惨白:“是谢讳。” “是谢讳害你?” 顾长钰说这话时,眼底冰冷如霜。 苏暮点头,讲明了来龙去脉。 时间回溯到前一夜。 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中。 苏暮和谢讳面对面而坐,对视了许久,谢讳冷不丁笑了:“你的腿好了?真是可惜,当初应该锯掉才是。” 这些话,并不能牵动苏暮的任何情绪。 “夫君,这三年我过得好苦,你何苦还要如此挖苦我?” 男人总是喜欢柔弱的,她一脸楚楚可怜的掉了几滴泪,便叫谢讳慌了神。 他眼中情绪极为复杂,轻蔑的神色消失不见。 “你总算知道错了,那顾长钰就不是个好的,跟了他你才是真的受苦。” 苏暮眼底讽刺一闪而过。 自她假死逃离之后,谢讳并未立莲姬为妾,反倒是一直当个外室养着。 一年前,谢讳彻底厌弃莲姬,将人赶走了。 白月光瞬间变饭粒子。 这就是男人的真心,不值一提! 但也是这个举动,让苏暮敏锐地察觉到谢讳或许对她还有情。 不管这情是后悔还是其他,都将是她的登云梯。 她以情伤为由,劝谢讳饮酒,一杯一杯下肚。 终于,谢讳醉酒倒下。 与此同时,一名学舌师傅从暗道走出,同苏暮对视一眼,以确保隔壁聚餐的官员们能够听见的声音大放厥词。 而他的声音,和谢讳一模一样。 “天子临终降至,以后定是七皇子上位,他才是明君!” 苏暮回忆完,但与顾长钰说的却又是一个说法。 “当日,他还大肆议论地位之争,我怕惹祸上身想离开,他便说听了的七皇子之事,留不得我,强行灌我毒酒。” “庆幸老天开眼,隔壁正巧有官员聚会,将此间事听得清清楚楚。” 顾长钰气得眼眸一冷。 他知晓苏暮的话经不起推敲,比如,她为何会和谢讳见面,又为何隔壁正巧有官员。 尽管如此,他依然愿意相信她。 三年前,他应不信她,失去了她。 三年后,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替他扫清障碍。 …… 深夜。 一辆马车快速驶过街道。 车轮骨碌碌压在青石板上,顾长钰注视着浓郁的夜色,只觉马车太过慢了。 突然,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顾长钰心中一沉。 下一瞬,便听见一句振聋发聩的话语。 “顾大人,太子殿下有请。” 悬挂的大刀终于落下,顾长钰闭了闭眼,果然,苏暮是太子的人。 怀着沉重的心情,顾长钰踏入了一所僻静的小院。 一路走过,下人们一言一行都悄无声息,连脚步声都没有。 顾长钰的心沉入谷底。 这些人都会武,天子脚下,太子居然胆敢将私兵安插在京都。 进入一处书房,顾长钰等了许久,直到子时,身穿常服的太子才漫不经心进来。 “顾长钰,别来无恙。” 顾长钰立即行礼:“臣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越过顾长钰,入座案几,一开口就拿捏了顾长钰的命脉。 “你要的合欢草,只有我母妃有。” 第27章 “若顾爱卿愿替本宫效劳,你心爱之人自会康复。” 图穷匕见。 从见到苏暮那一刻起,他就察觉不对了,但重逢的喜悦足以让他遮住自己的眼耳口。 不看、不问、不听。 顾长钰沉默许久。 脑中不断浮现出苏暮惨白的脸,她竟以性命要挟自己要臣服于太子。 从前他想着,不论苏暮要什么他都给,但没想到,她要的是自己的命。 背信弃义之人,当诛也。 在上位着看来,他能背叛七皇子,自然也能背叛太子。 此刻的他,前后都是一片深渊,怎么选都是死。 但最终,他依旧苦涩一笑,闭眼应下:“臣愿为太子殿下效忠。” 那一夜,僻静的院子里灯火通明。 此番谈话,将引起后续朝廷一系列的动荡。 …… 随着谣言越发不利于七皇子,迫于无奈下,仓促发起宫变。 丰昭二五年,十一月五日。 当夜,兵刃相见,杀声整天。 整个京城上空都弥散着血腥味,踹踹不安。 顾府。 苏暮撑着病体,对着慌乱的府内人说道:“将所有门都堵住,今夜,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顾家人都是寒门出身,那里见过这般大场面。 苏暮一来,众人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按照吩咐开始堵门。 混乱之中,苏皖趁着无人看守,偷偷溜了出来。 她穿着丫鬟的服侍,躲在暗处,冷冷看着苏暮指挥下人做事。 内心涌起无尽的妒恨。 明明她才是顾府的苏暮人,这个贱女人有什么权利指挥人? 还将自己这个当家主母软禁起来? 想到近日屈辱的处境,苏皖的怨气宛如黑雾,越发浓郁。 “夫人,还有其他吩咐吗?” 听着下人叫贱女人夫人,苏皖脑中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她着魔了一般冲了出来,手持刀刃就要刺向苏暮。 那一刀,是直往她心脏而来。 而苏暮,岿然不动,丝毫不动。 “天呐!夫人快躲开!” 众人惊呼,有些人甚至不敢看,捂住了眼。 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黑影从暗处出现,脚尖踢飞了刀刃,一把擒住了苏皖压在地上。 是鸠。 听闻苏暮要投靠太子,他心中担忧,便一直跟随苏暮左右。 他一身黑衣,沙哑出声:“这毒妇如何处置?” 苏皖还在试图挣扎,口中不断吐出污言秽语:“放开我。你这个贱人!我乃是顾家主母,你敢这样对我?” 苏暮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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