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下交谈,好奇地打量我们几个。 “你们是朋友还是兄弟啊?一个人看病还能这么多人陪着,你们感情真好啊。” “朋友。”我冲她们笑笑道。 “哦哟,那真是不容易的,这么好的朋友……”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感慨起来,说现在人情冷漠,这样重情的年轻人实在少有,有时候亲人还不如没血缘的外人。 冉青庄看了看她们,视线转向我:“你们先走吧,我和陶念一起等。” 我想说报告也不多,就两张片子,不用两个人拿的。可冉青庄已经走到陶念边上坐下,显然只是知会我一声,并不是在问我意见。 最后我只能与张庆两个人回了病房。 等待的过程有些漫长,我从角落搬出大提琴,怕打扰到别人,没有运弓,而是改为弹拨。 大提琴的弦很硬,拨揍时泛音不充分,很容易找不到音准。但此时没有听众,也就无所谓好不好听了。 左手按弦,右手拇指向下斜扫过琴弦,低沉圆润的音符像雨滴砸落在石阶上,一个接一个蹦出。 一首简单的《Happynewyear》,翻来覆去拨揍了十几二十遍,到后来指腹都快拨肿了,冉青庄还是没有回来。 右手拇指一如既往扫过琴弦,这次却扫出了一段不和谐的音符。 我蹙了蹙眉,疑惑地看向右手,发现自己竟然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想要站起来,一脚踩下去,右脚软得跟面条似的,一下子连人带琴跌到了地上。 房里的异响马上引起了外面张庆的注意,他敲了敲门:“季柠,你没事吧?” 我的右半身无法自控地抽搐起来,舌头发麻,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咔咔”的声响。视线牢牢望着门口,我试着呼救,但很快意识涣散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醒来时,已经被转移到了床上,身上肌肉酸痛不已,动一动手指,最多只能抬起几厘米。 正在给我调试心电监测设备的护士一见我醒了,立刻朝外头喊道:“解医生,病人醒了!” 第一个冲进来的就是冉青庄,后面跟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面容瞧着和善端正,虽称不上漂亮,但眉心正中有粒鲜红的小痣,十分特别。我刚醒还有些晕乎,乍眼看去,都以为自己见到了菩萨。 “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冉青庄来到我身边,摸着我的额头问道。 我摇了摇头:“渴……” 只一个字,我都要被自己的声音吓到,那简直就像是石头磨过粗粝的砂纸,哑到不行。 冉青庄回头去看那名“菩萨”,似乎是要询问对方的意见。等女医生点头了,他才敢将我扶坐起来。 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杯水终于解去干渴,我舒爽地呼出口气,再开口时嗓音果然没那么吓人了。 “我怎么了?” “你晕倒了,昏迷了两个小时。”冉青庄放下水杯,向我介绍面前的女医生,“这位是解蓉解医生,这里的神经外科主任,以后也是你的主治大夫。” “您好……”我试着抬手,手却抖得很厉害,别说握手,伸直都很难。 解医生忙制止我:“你刚发作,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心急。” 我盯着自己颤抖不止的手,点点头,收了回去。 在我昏迷的这两个小时里,解医生已经看过我的检测报告,并且与之前医院的诊断结果基本一致,左脑有占位灶,从影像特点以及我的临场症状来看,考虑胶质瘤。 这是一种极易复发的颅内恶性肿瘤,由于它的侵袭式生长,使得正常组织与肿瘤组织没有明显的边界,手术往往并不能完全清除病灶,放、化疗的效果也非常差。 更糟糕的是,我的肿瘤位置不太好,没办法做定向活检,要想取得病理结果,只有开颅这一条出路。而又因为它的位置不好,使得手术风险巨大,直接就奔着九死一生去了。 能活着谁想死?但确实,作为一个普通人,放弃治疗是我能想到的最不痛苦,也是最不拖累家人的选择。 “我明白你的顾虑,关于手术的事,你可以再考虑看看。之后我会把你的检测报告发给国内外的几个神外专家,听一下他们的意见,希望会有更好的治疗方案。”分析完了病情,见我难以抉择,解医生没有为难我的意思,留给我充分的考虑时间,颔首示意后,带着护士小姐离去。 病房里只剩我和冉青庄两人,一时变得很静。仪器发出“滴——滴——”的规律声响,像某种奇特的白噪音,反倒更突显了这种静。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齐齐闭上。 过了会儿,冉青庄问:“你饿吗?” 我晕的时候十点多,现在应该快一点了,虽然身体被浓浓无力与疲倦占领,旁的感觉都很淡,但我还是朝他点了点头。 他去到外间,过了两分钟,端了一只餐盘进来。有鱼有虾还有肉,菜色相当不错。 我没有力气,他就一勺勺喂我,鱼挑了刺,虾剥了壳。 “你吃了吗?”我咽下嘴里的饭,问他。 又一大勺饭递到唇边,他回答道:“你吃完我再吃。” 我其实没什么胃口,吃到一半就不想吃了,可因为是他喂的,硬生生将一盘饭全都吃完了,结果撑得厉害。 “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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