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做出任何动作,只是缓慢地呼吸,贺宁感受着他的存在,静静地看了他很久,然后就再次进入了梦乡,一次都没有醒过。 医院的大厅宽敞明亮,贺宁坐在靠椅上看着地面上铺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人流穿梭其中,他恍惚一度回到了几年前他频繁的住院时期。 他一觉醒来时就一个人面对的是心电图机的滴答声和一大段的记忆空白,白色的墙壁让他感到紧张和压抑。 医护人员走进病房,为他检查、治疗,脸上充满了焦虑和担忧,最后摇摇头,他静静地躺在床上,面上几近麻木,不禁心生恐惧。 他脑子里闪过很多种猜测,最后联系了伏叔。 伏绍告诉他父亲入狱,他发生意外摔下楼梯,贺宁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惊讶到了极点,整个人充满不安和紧张。 养伤那段时间贺宁几乎每天晚上都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躺在床上,身体不停地翻滚着,手指紧紧地握着被子,仿佛要把它揉成一团,眼睛越是紧闭,呼吸却越发急促。 药物的反作用和过度思虑让他的精神状态变得很糟糕。他感到疲惫不堪,思维混乱,甚至无法集中精力,每天晚上入眠对他来说都像是在经历一场无硝烟的战斗,无论成功与否,都是对他的身体和精神的一种巨大的摧残。 他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沮丧和焦虑,伏绍大概看出了他状态很不对,于是等他稳定一些,就带他去见了贺闳兴。 贺闳兴向来对他是温暖而安抚的,他的脸色有些黯淡,仿佛经历了一番磨难,仍旧对贺宁笑得温和,他让贺宁好好照顾自己,完成学业,却闭口不谈闻君鹤的存在。 那之后,伏绍让贺宁远离了以前的圈子,过上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闻君鹤察觉到贺宁情绪不对,低头只看见他的两个发旋,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地晃动着。 闻君鹤不由从哪里看到的头顶有两个发旋的人,性格都犟得不行。 他弯下腰,膝盖弯曲,抬眼注视着贺宁,这个角度可以完全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四目相对,闻君鹤果真见他嘴唇紧抿着,没有一丝松弛的表情,伸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他的脸,然后起身,伸出手臂,轻轻地将面前坐着的人搂在怀里,开口安慰道:“没事,别怕,有我在。” 贺宁感受到来自闻君鹤身上的温暖和力量,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在一起,仿佛变成了一个整体,渐渐地呼吸都变得一致。 闻君鹤今天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质感非常柔软、光滑,穿在他身上,给人一种非常高雅的感觉,贺宁半张脸贴在闻君鹤的腰上,下意识蹭了蹭,感受着那上面那层细密的绒毛,很快护士就叫了贺宁的名字。 全程闻君鹤都是握着贺宁的手。 因此每每闻君鹤手掌肌肉微微收紧时,贺宁就会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有时候错手,闻君鹤松手的时候会说一句让他别乱跑。 总之闻君鹤对于看不见,或者掌控不了贺宁行踪这件事显得有些敏感过头。 有一次他们在路上见到一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走在人行道上,腰间系着一根绳子,而另外一端则在他妈妈手腕上,察觉到孩子想要碰路边的小狗,妈妈连忙扯了扯绳子,把人往身边一拽。 贺宁觉得很好玩。 闻君鹤也驻足多看了几眼,感叹说好东西。 贺明:“…………” 这次他们挂的是一个很有名的神经科大夫,他表示贺宁现在已经不需要进行特别的治疗或干预,现在再强行治疗,可能会带来副作用或风险,贺宁属于中度脑损伤引起的失忆,恢复的可能性较小,但仍有可能后续通过治疗和康复训练逐渐恢复。 从医院出来后,闻君鹤表情不太好。 贺宁坐在副驾上,他们的眼神交汇。 贺宁开口道:“你很介意我想不起来这件事吗?” 不怪贺宁多想,只是闻君鹤的反应真的很大。 他垂着眸,可他真的有可能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爱闻君鹤。 闻君鹤伸出左手,偏过身轻轻地拉起贺宁手边的安全带,然后将他拉过身体,在右侧扣紧,他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松动,最后,确认已经做好了防护措施,他伸出手抬起贺宁的脸。 “怎么又不开心?” 贺宁目光游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前之人对他就像一个无处可逃的陷阱,但他缺乏勇气面对,只能用躲闪的方式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 闻君鹤见他不说话。 “那你会选我吗?” 闻君鹤此刻嘴唇紧抿着,仿佛这个无法放下的问题一直占据他的全部思考空间。 “贺宁,那你会选我吗?如果想不起来的话?” 他不断地反复着同一个问题,时而用探究的语气,时而用疑惑的口吻重复着,仿佛那个问题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唯一。 闻君鹤没有了之前的那份自信,目光中闪烁着一种不安和不确定,如同一片风中落叶,被风吹得四下飞散来去无踪,绕不过那个执拗的疑问。 贺宁这一刻突然福至心灵,合着之前闻君鹤在他面前信誓旦旦都是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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