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听到黎思甜的话倒没有什么反应。见她表情淡淡,宋宜禾想了想,只能去回答上一个问题:“那晚上让钟意给你介绍。” 黎思甜朝她抛了个媚眼:“爱你。” 临近下班,宋宜禾收到了贺境时的消息。 贺境时: 今早走前她特意告知过,下午要坐黎思甜的车直接去聚餐,所以此时收到贺境时的消息,宋宜禾有些不明就里。 将地址截了个图,她发了过去。 宋宜禾: 贺境时: 宋宜禾无言,但还是回了个“好的”。 贺境时没再回消息,正好办公室里其他人已经开始陆续往出走,宋宜禾也跟着起身。 黎思甜的车停在露天停车场,距离公司大门略微有些距离,少有人过来。 两人边闲聊边朝那边走,就在已经看到车尾的时候,旁边突然窜出来了个女人,速度飞快地向她们俩扑了过来。 “小心!” 自从商场烫伤事件结束后,宋宜禾出门在外总是格外小心,生怕再遇到碰瓷对象。 她条件反射将黎思甜拽到身后,女人迎面直挺挺地冲到她跟前,揪着她的衣摆坐了下去,像是精神失常,口中在念念有词。 “你谁啊你!” 黎思甜被吓了一大跳,短促惊叫。 宋宜禾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眉头紧紧皱着,抓住她手腕,两人连连后退。 可女人始终不松手。 她们俩眼看让逼的要撞上灰色轿车,被逼无奈的只能停在原地,宋宜禾试图拉开女人,却反手被她抓住扯进:“……幺幺,你救救他救救他,那是你舅舅……” 这次保安来的很快。 公司大楼西北门的四名保安听到动静,拿着电棍飞快奔来,非常迅速地把人拽开。 以至于宋宜禾没听清剩下的内容,甚至连前半段,都不知道说的是“救”还是“舅”。 “你老实点!” 安保队长擒着女人的胳膊,看向对面胸前挂了工牌的两人:“这人你们认识吗?” 宋宜禾皱眉,抿着唇摇摇头。 距离远了,黎思甜才看清女人褴褛的衣服以及疯疯癫癫的模样,心有余悸地骂道:“神经病啊你!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她又赶紧去打量宋宜禾:“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 确认两人都没事,安保队长担心这人后面再有什么暴动,于是拿出手机报了警。 有他们盯着,黎思甜道过谢后,赶紧拉着宋宜禾小跑过去,坐上了车。 黎思甜语调惊怕:“天哪吓死我了。” 宋宜禾也松了一口气:“是啊。” “你反应好快啊,刚刚多亏你了。”黎思甜将她检查一遍,“真的没事吗?” 宋宜禾温声安抚:“没事的。” 两人刚才浪费了点时间,这下不待黎思甜多问几句,秦钟意催促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挂断电话,宋宜禾揉了揉手腕。 那女人手劲是真不小,如果不是保安赶到,抓她那一把可能没两下就能把她扯倒。 宋宜禾心不在焉地想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是被一提醒,让她想起之前那件事似乎还不知道后续。 宋宜禾点开贺境时的聊天界面: 大概是正在看手机,贺境时回复得很快: 宋宜禾: 贺境时: 得到这个答案,宋宜禾也没再追问,心里因为停车场那事而提起的石头缓缓落下。 预定的中餐馆就在娱乐会所对面。 吃过饭,一行人陆续穿过马路进了会所,宋宜禾跟秦钟意走在最后。 “我怎么看你吃饭的时候兴致不高啊?” “有这么明显吗?” “你这不废话。”秦钟意说,“咱俩认识几年了。说说,工作问题还是感情问题啊?” 宋宜禾一怔。 被她这么一提,好像的确是有些感情问题,只是显然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无奈否认:“哪儿有什么感情问题,不是。” 秦钟意:“双重否定表肯定,宋宜禾,你大这么些年的语文课都白上了?” 被她的巧舌如簧堵到无言。 两人并肩走上二楼,宋宜禾想了想,索性还是把刚才遇到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我.操!”秦钟意步子一停,拽着她的手来回打量,“你有事没事?” “我有事还能站在这儿啊。” “吓我一身冷汗。”秦钟意皱眉,“你最近不是真水逆吧,回头我带你找个庙拜拜。” “……” 宋宜禾被逗笑,没再多言。 往包间走的过程里,秦钟意又聊了会儿别的,扯到黎思甜:“你这朋友蛮社牛。” “嗯?” “吃顿饭的时间就跟卢笛聊上了。”秦钟意突然笑了,“人今晚本来是为你来的。” “……” “你看你这眼神还不信。”秦钟意挽着她悠悠道,“不过姐妹已经帮你拒绝了。虽然我对你老公印象一般般,但也干缺德事儿。” 宋宜禾看她一眼。 四目相对,秦钟意不太爽地轻撞了下她的肩膀:“死丫头什么表情!” 恰好走到包间门口,这话题便被揭过。 宋宜禾习惯性地找了个角落坐下,在这种场合里,她一贯都是来充人数的存在。 既不爱唱歌,也不喜欢玩游戏。 没一会儿,有两个认识的女生喊她点歌,宋宜禾笑着摇了摇头。 基本拒绝几次之后,她就能拥有一个舒适惬意的夜晚,放空思绪,不用任何社交。 只是今晚多了个黎思甜。 这人似乎对卢笛极为感兴趣,在对方提议玩游戏被宋宜禾拒绝后,就开始不停磨她。 “玩嘛玩嘛。”黎思甜拉着她撒娇,“游戏很简单的,人多才好玩呢。” “……” 宋宜禾不经意撞见卢笛的眼睛。 对方朝她笑着点头,面庞年轻又帅气,黎思甜会一眼看上,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面对黎思甜殷切的目光,宋宜禾只好答应。 九个人围坐在茶几一周听卢笛讲规则:“说数字游戏就是定好一个数为基数,它相应的所有倍数全部都是炸.弹。然后从1开始循环报数,每个人最多只能接着说连续三个数,一旦有人点燃炸.弹,就要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 “当然是抽牌喽。”卢笛笑眯眯地拿出一沓纸牌,“这上面有对应的问题,如果不想回答,那就喝酒代罚。” 游戏规则很简单,但玩上头时,能在迅速之间避开炸.弹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一轮大家定下的炸.弹为5。 在成功绕过第二圈,秦钟意不幸中招,一声哀嚎,极度紧张的气氛顿时被她打破。 众人笑过一阵,她抽中的牌底倒很简单,回答完问题,第二轮游戏又一次开始。 大概是氛围所致,宋宜禾也渐渐沉浸在了这场游戏中。不知不觉间,手边一瓶开了口的果酒居然全被她装进了肚子里。 度数不高,喝得她反而更精神了。 在秦钟意中招第四局后,骂骂咧咧道:“不玩了不玩了,换一个!” “干嘛!寿星跟咱们耍赖皮啊?” 宋宜禾闻言乖乖点头:“就是就是!” 被她这附和快气个半死,秦钟意一回头,登时傻眼了:“禾宝,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好像就一瓶。”黎思甜看了看,“这果酒没事儿,喝不醉人的。” 秦钟意抬手在宋宜禾眼前比了个数字:“禾宝,看看这是几?” 宋宜禾叹气:“你才二,我又没醉。” 见状,秦钟意收回两根手指,才低声跟黎思甜解释:“她酒品特别差。” “不应该吧。” “真的。”秦钟意啧了声,“之前我们在宿舍吃火锅,一罐啤酒直接给她干翻,抱着拖鞋打电话,小声哔哔大半夜,醒来还全忘。” 黎思甜记忆中的宋宜禾,一直很温和安静,就算面对唐瑜刁难,也从来没有失过态。 听秦钟意这么一说,乐了好半晌。 宋宜禾眼下除了脑子过分清明亢奋以外,的确是没有什么醉意。 等了会儿,见这两人停不下来似的,一直在她耳边嗡嗡嗡地说话,她站起了身。 注意到这动静,始终留意着她的秦钟意一把拽住她:“你要去哪儿?” “厕所啊。”宋宜禾说,“我没喝醉。” 打量她几眼,秦钟意才松开手。 宋宜禾出了包间。 走廊比室内要稍微暖和些,明亮的白炽灯光给人极大的安全感,穿堂风一吹,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头重脚轻。 仔细确认好方向,宋宜禾慢慢朝前走。 厕所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宋宜禾径直入了最中间的位置,结束之后,她站到洗手台前,莫名地走了神。 想起刚结束的游戏。 想起秦钟意在最后一局游戏里,抽牌抽到的问题——距离上段感情有多久? 想起秦钟意晚上问她的感情问题。 宋宜禾的眼皮动了动。 在沉重的大脑里,抽丝剥茧地缓慢捋出贺境时的脸,又不受控制地顺着方向,想起了他的白月光,他的玉石眼,送他橘子糖的初恋。 乱糟糟的思绪压着已经到极限的理智,宋宜禾吸了吸鼻子,慢腾腾地回过神。 刚打开水龙头,旁边忽然多出一个人。 宋宜禾茫然地抬起头,然后穿过镜子,看到旁边站着的精致女人。 对方穿着黑白条纹薄衫和蓝色牛仔裙,紧身上衣勾勒出平直的肩膀与细瘦腰肢。 比她高十厘米左右,正弯腰洗手。 宋宜禾怔怔看着,直到女人直起身,透过镜子与她目光相撞,眼中露出一丝意外。 女人侧过头:“宋小姐?” 听到声音,宋宜禾勉强从后反劲儿的醉意中抽出几丝残存的清明:“你是?” “我是沈璃。”女人笑意温婉,“你是贺境时的太太吧?他应该有跟你提起过我。” 倏然提到这个人,宋宜禾艰难地回想到眼前这人似乎有些熟悉。 生日那天、蔷薇花下。 这就是来给贺境时送袖扣的女人。 宋宜禾迟钝地点了点头。 沈璃面上笑意愈甚,眼神近乎柔和地观察着面前的女孩子,长得的确很好看。 但她依旧无法将这人与贺境时联系上。 毕竟她的印象之中,国外相伴多年的贺境时眼高于顶,眼里只有比赛。那么多的岁月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在他身边停留。 噢。 如果非要说,那应该也是有一个的。 那年在欧洲F3赛事获奖后,沈璃曾在他的钱包中,看到过一张少女的背影照。 她只是多问了句,贺境时就迅速冷脸。 察觉到沈璃眼神的变化,宋宜禾想走,但还是没能忍住:“你跟贺境时关系很好吗?” “他没告诉你吗?”沈璃想了想,“确切地说,我们是陪伴彼此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如果这样算的话,我跟阿境的关系是很好。” “……” 宋宜禾愣了愣。 阿境吗? 这样的语气是她时至今日,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可沈璃却能熟稔地喊出来。 心口钝钝地抽了下。 宋宜禾抿唇,望着她笑了笑。 洗手台上的灯光亮得刺目,厕所里像是被置入抽空气的装置,仅存的稀薄空气完全无法同时供给两人,逼得宋宜禾只想退缩远离。 她垂下眼,礼貌地点了点头。 从沈璃身边经过时,眼神忽而落在她手腕的刺青上,脚步微顿。 察觉到她的反应,沈璃下意识挡住。 这动作怪异,可宋宜禾现在没有细想的余地,她只感觉自己醉得厉害。 走出厕所,迎面撞上黎思甜。 “我还以为你丢了呢。”黎思甜伸手摸了下她的脸,“怎么来个厕所就醉成这样了。” 宋宜禾闭了闭眼:“我没醉。” 黎思甜无语:“果真跟醉鬼说不清。” 话音落,沈璃也从厕所走出来。 黎思甜扶着宋宜禾,随意地朝她望了一眼,目光稍停,表情看上去跟吃了苍蝇般恶心。 回到包间,其他人正唱得开心。 宋宜禾被安置在角落,此时那点残存的清醒也全部消失,她晕晕乎乎的,满脑子装的都是今晚憋在心里的那些事。 原来是沈璃啊。 “禾宝,感觉怎么样啊?” 宋宜禾闻声,抬起一双醉酒后通红的眼睛看向秦钟意,眼前光影虚浮。 晚上玩游戏时带来的那点零星欢愉,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心动落空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忽然有点难过。 在被秦钟意扶起来的时候,宋宜禾实在没有控制住,认真问:“你的白月光是沈璃吗?” …… “什么玩意儿?” 房间内喧嚣一片,秦钟意没有听清。低头用宋宜禾的手机给贺境时发了消息,而后搀住她的胳膊,离开了会所。 在楼下等了大概十分钟。 贺境时很快赶过来,将车停在路边,关上车门后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 “喝了多少?” 秦钟意看到男人身上的睡衣,以及打成结的眉心,赶紧把人递过去:“就一瓶。” “……” “她酒量不太行。”秦钟意说,“晚上可能会有些闹,你——” 见她停顿,贺境时撩起眼皮。 琢磨出对方的不信任,他弯腰把人抱起,扯了扯唇角:“放心吧。” “行,那我回去了。” 贺境时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不知道她醒着,还是喝醉了酒就这样,眼皮耷拉,唇角紧抿,脸蛋泛着不正常的酡红。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小酒鬼。”贺境时抱着她走到路边,打开后车门把人放进去,“你心情不好?” 听到声音,宋宜禾抬了抬眼。 迷离的眼神落在贺境时凑近的脸上,盯了小会儿,扭过头,不跟他讲话。 贺境时:“……” 喝醉了酒倒还挺可爱。 系好安全带,贺境时绕过车头上车,发动引擎汇入车流。因为记着秦钟意的话,一路上他频频看向后视镜,宋宜禾始终缩在车窗边,安静乖觉地一动不动。 贺境时感觉不太对,皱了皱眉。 车子停在家门口。 他刚要抱她,宋宜禾突然避开了他的手,慢吞吞地爬下车要自己走。 贺境时只好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 直到进了大门,客厅内留着一盏他出门时没有关掉的落地灯,玄关光线昏暗。 贺境时弯腰给人脱了鞋,拽到沙发上坐好,然后打算起身去开灯。 身后突然幽幽传出一声:“渣男!” 贺境时:“?” 他回转过上半身,垂眼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宋宜禾,挑了挑眉问:“你骂我?” 宋宜禾的脸隐匿在暗处,只能看清那双眼里闪着细碎的亮光,重复:“渣男。” “……” 贺境时瞬间无言到直乐,也不去开灯了,直接弯腰轻扯她的脸:“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宋宜禾盯着他。 两人间的距离很近,彼此的气息扑在脸上,贺境时能闻到她鼻息间浅淡的酒气。 目光触碰,他看出宋宜禾似是在思考。 正想借此倒打一耙问她在想谁,不料宋宜禾语调平平地喊:“贺境时。” “……” 贺境时脸上的玩味淡却。 甚至开始怀疑宋宜禾根本没有喝醉。 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几秒,他轻扯了下唇角,懒得跟宋宜禾计较这些,索性转过身打算去开灯:“我这人不爱跟醉鬼计较,宋宜——” 手腕忽地被拉住。 贺境时抬眉:“?” 下一秒,她扯着他的力道猛然加重,贺境时猝不及防地往后一仰,整个人仰靠在了沙发上。 紧接着,宋宜禾爬上了他的大腿。 双手掐住他的脸,双腿分开跪坐在他腿两侧,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亲密又暧昧。 宋宜禾背着光挡在面前,上半身前倾,柔柔软软的部分轻轻地挤压着他下意识去扶她的小臂。 贺境时僵在原地。 直到宋宜禾手上使了点劲,很重地扯着他的脸往两边,他才疼的蹙了下眉,彻底回神。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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