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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什么,她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肉眼可见的只剩最后一口气。 宋宜禾被这张照片刺激到,脸色发白,颤着手指放大局部又松手。 这个动作反复数次。 终于看到了宋老爷子的回复。 看到贺境时三个字,宋宜禾后背倏然一凉,这么长时间来,她始终不敢告诉贺境时自己过去那些往事,就是怕这坨烂泥缠上他。 她好不容易甩开从前的噩梦。 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贺境时也跟着被拉入地狱。 宋宜禾咽下喉咙那口辛辣。 想到唐瑾刚刚的话,指尖掐着手机边沿,泛着瘆人的寒白:“您知道这是谁做的吗?” “……” “仅凭许志国,他没有这么大能耐。” 宋老爷子转身看向她。 老人目光清明,眼底隐隐浮现出挣扎,仿若是在做抉择,却又久久无法狠下心肠。 只一眼,宋宜禾便明白过来。 原来还是选了宋星瑶。 她垂下眼,将手机放到旁边的矮茶几上,咽了好几下喉咙:“我是真拿您当我亲爷爷看待的,您其实,在收养我之前就知道的吧。” “……” “我妈妈没有唐女士那样好的出身,所以当初被他抛弃很正常。”宋宜禾艰难道,“可我原本以为您带我回家,是将我与宋星瑶一视同仁的。” 话音落,宋老爷子向来四平八稳的目光重重一荡,如同深不见底的水面被投入巨石。 让宋宜禾简单地三言两语,彻底晃了晃。 明明她并没有说得十分清楚。 可宋老爷子却能立马会意其中的含义,苍老的面容颤了颤,他忽然不敢去看女孩子的眼睛。 宋老爷子惊愕不定:“你……” “我知道。”宋宜禾扯了扯唇角,“大二那年在唐女士门外听到的。” 宋老爷子嘴角翕动。 宋宜禾笑了笑,抿出苦涩的弧度:“但终究是我痴心妄想,原来孙女和孙女是有区别的。” 说完,她没给宋老爷子再开口的机会。 后退一步,躬了躬身:“当年您带我跳出许家这个火坑,我一直很感谢您。您如今选择维护家宅安宁,不愿意责难唐女士我也能理解,可我的确没办法,继续跟这样的人处于同一屋檐下。” “小禾,爷爷不是——” “这件事暂时别告诉贺境时。”宋宜禾颤着声音打断他,“他最近是真的很忙。” …… 离开宋家之后,宋宜禾坐上车,忍着艰涩回头看了眼玫瑰色外墙的高雅别墅。 眼底忽而荡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视野变得模糊不清。 她咬着牙齿吸了吸鼻子,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不被血亲选择,是一件这样痛苦的经历。 宋宜禾得知自己的身世,是在大二那年,第二次在操场遇见贺境时的一个小时前。 因为养母病重,唐瑾不允许提升额度。 宋宜禾忍着被羞辱的钝痛回到房间,却又在不久后下楼时,听到了唐瑾与宋星瑶的对话。 “不就是五十万,何必为难她。”宋星瑶那时的声音还算得上稚嫩,“我手指缝溜出去的,随便塞给她点儿得了,搞得好像咱们欺负人。” “行了,这事你不用管。” “您干嘛这么不喜欢宋宜禾。”宋星瑶实在不明就里,“我讨厌她只是因为这人突然占了我的位置,又没碍着您什么事儿。” 唐瑾讥讽地笑了声:“你就知道她没有?” “奇奇怪怪。” 宋星瑶悄声嘀咕了几句。 从房间走出时,宋宜禾恰好站在拐角处,而她径直去了另一边的琴房。 没过多久,半掩的门内又响起唐瑾的声音。 应该是在打电话,语气丝毫不像平时肉眼所见的那样温婉柔和,反而带着点暴戾:“我就是不愿意给怎么了?她妈活着抢我的,现在又生了个一模一样的女儿,来抢我阿瑶的东西。” “贱人生得就是小贱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有我在一天,宋宜禾就休想认祖归宗。”唐瑾冷笑,“终究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宋宜禾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情回到学校,又在看到意气风发的贺境时的时候,为什么会再也无法忍受地开始抹眼泪。 只是那天起,她很少再回宋家。 甚至于连宋家的东西,也很少再用。 就算那时已经明白,自己的存在其实根本不被所有活着的人期待。可今天面对宋老爷子抉择的时候,宋宜禾依旧被狠狠中伤。 从明水湾到贺家的路程不算远,只是下车时,外头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宋宜禾吸了吸鼻子,悄声进了门。 客厅里不像往常那样安静,几个人都围站在沙发旁边,周姨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了杯东西。 宋宜禾侧目去看,发现被那群人包围的,正是刚刚结束应酬的贺明也兄弟俩。 “小禾,你可算回来了。”苏丽媛焦头烂额地招手,“阿境这臭小子我是一点照顾不了。” 闻言,宋宜禾的低沉情绪一扫而光,快步走到沙发跟前:“这是喝醉了吗?” 目之所及处,贺境时正端坐在沙发中央,怀里被塞了一只小小的抱枕。 西装外套被脱掉,只剩下薄薄一层白衬衣。 领结松散,最上面那颗纽扣也凌乱散开,露出性感的喉结,以及泛着薄红的皮肤。 看上去明显醉得不清。 扫过旁边的贺明也,男人倒是没他严重,手背抵着额角朝后靠去,也好不到哪儿去。 收回眼,宋宜禾蹲在贺境时面前。 微微扬起头,看着面前目光涣散的男人,点漆时的眸子里亮着盈盈弱弱的光斑。 两人目光触碰,始终沉默的贺境时终于有了点儿反应,弯起唇角笑了:“你回来了。” “……”宋宜禾眼角有点酸,“嗯。” 贺境时丢掉抱枕,表情看上去格外委屈:“我都等你好久了,你怎么不来接我回家。” 听到这话,旁边的苏丽媛与周姨对视一眼。 纷纷从彼此的眼底看出惊讶。 周姨掩唇耳语:“别说这小两口还挺恩爱,小禾没回来前,阿境可是谁都不认的。” “嘘,把明也扶上楼吧。” 宋宜禾的眼皮动了动,心念微颤。 说完,周姨招呼几个帮佣扶起醉得毫无知觉的贺明也,听他含含糊糊念着“周京姝”。 苏丽媛一阵火大,照着背就是一巴掌:“混账东西,当初让你好好对人家不听,非得到这关头才装模作样,你但凡有你弟弟半点懂事……” 声音越来越远。 宋宜禾几乎快要听不清他们的动静之后,膝盖一软,就那么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见状,贺境时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听他这咬字清晰的声音。 客厅没有人,宋宜禾忽然就有些撑不住了,颓丧低沉的心情飘荡涌起。 又被贺境时关心,眼圈瞬间变红。 她伸手捏捏男人柔软的脸,勉强扯起笑:“你这是真的喝醉酒了吗?这么清醒。” “喝醉了。”贺境时点头肯定,“喝醉了。” 没想到他醉酒后居然这么乖。 宋宜禾的笑意深了几分。 抬起另一只手,也跟着去揉贺境时的脸。 他就像个毛绒玩具,被主人绵绵的力道揉搓,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甚至在舒服的时候,还会惬意地眯起眼睛。 宋宜禾盯着他看了会儿,低声问:“喝醉酒后发生的事,明天还会记得起来吗?” “什么?” 仿佛被揉捏的太舒适,贺境时的反应慢了好几个节拍,这会儿才出现了点醉酒的状态。 感受着掌心之下的浅浅温度。 宋宜禾红唇微抿,眼底带起波动。 大概是今天突然意识到,自己曾以为最坚硬的靠山,竟然会在各种可能下选择别人。 意识到她从来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意识到,她一直都是不被选择的那一方。 周姨刚才的话仍回荡在耳边。 原来只有在贺境时这里,她能感受到强烈的被需要,也能感受到自己的珍贵。 忽然在这一刻。 宋宜禾的表达欲达到了极致。 “不会记得是吗?”宋宜禾低声喃喃,耳边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不记得就好。” 贺境时轻轻眨了下眼。 下一秒,宋宜禾捧着他的脸靠近吻上,舌尖尝到了淡淡的酒香气,她咽了咽喉咙。 接着慢慢退后。 将自己的额头与贺境时的紧贴,呼吸纠缠,她看到男人半阖起的眸,以及漂亮的鼻梁弧度。 不记得。 或许也算是另一种回应。 “我喜欢你。” 宋宜禾忍着快要蹦出来的心脏,以及细细发抖的嗓音,学着贺境时重复,却在笑眼里漂浮起了细密的泪意,轻声说: “贺境时,我喜欢你。” 宜婚34 一楼客厅内寂静无声。 贺境时大概是真醉得厉害, 从看到宋宜禾回来的那刻起,紧绷着的状态也松散下来。 而对于眼前人在清醒时刻的表白,似是对此也毫无知觉, 甚至在被啄吻之后,无意识地滚了滚喉结。眼皮耷拉着,看上去困倦至极。 盯着他看了会儿, 宋宜禾隐隐松了口气。 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内心某处开始变得平静。至于得到回应,宋宜禾倒也觉得这无关紧要。 她抿了下唇,将茶几上的醒酒茶递过去。 “把这个喝了吧。”宋宜禾想了想,纵容着私心送到他嘴边, “喝了回房睡。” 半梦半醒的贺境时被吵醒, 也极其好脾气地看了眼她,眼尾泛着红, 一声不吭地有些招人。 以为他是觉得自己这动作太过越界。 毕竟醉酒的人,下一秒思绪断片也是常事,宋宜禾有点心虚,反射性地缩了缩手。 谁知紧接着, 贺境时咬住了杯沿。 男人的嘴唇被酒渍沁得发干,又红又饱满,压着杯口的力半点没松, 目光却仍放在宋宜禾脸上,混沌一片,染着野兽似的侵略。 而后慢慢下压玻璃杯的倾斜角度。 这一套动作下来,宋宜禾被看得耳根发热, 但唇边又忍不住轻轻翘起一点弧度。 直到贺境时的喉结滑动。 醒酒茶让他一口一口喝干净,才安静松开。 宋宜禾转身去放杯子, 下一瞬,唇角忽地触上一抹干燥的温热。 动作停住,她下意识没敢乱动。 然后就听到贺境时喃喃:“这么开心吗?” …… 把人扶上楼,又给他擦拭了脸和手,等到这些都做完,宋宜禾才拿上睡衣去洗澡。 这会儿安静下来,腾腾的热浪令她混乱的心情稍稍复苏,眼前闪过宋老爷子收到的那些短信,以及许志国那张油腻粗糙的面容。 宋宜禾闭眼,掬了捧水从额头浇下。 联想到短信里的那张照片。 如果其中不跟养母牵扯上,只要许志国没有找上门来,宋宜禾其实也能照旧坐得住。可养母在照片里的状态,明显已经不太好了。 宋宜禾没办法装聋作哑。 有关养母的记忆,只剩下大二那年重病痊愈之后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川宁医院。 女人姣好的面容在日积月累的磋磨下,变得粗粝而狼狈,明明在她小时候还闪着光的眼睛疲惫至极,只剩无穷无尽的一潭死水。 她低着头,看着被宋宜禾塞来的车票,虽艳羡却还是摇了摇头:“你快走吧。” “……” “要是被他看到就不好了。” 宋宜禾死死抓着她的手,眼神绝望执拗,一遍一遍地问她为什么不能一起离开这里。 可彼时女人只是沉默。 面色闪过挣扎,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分明清楚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但宋宜禾纵然现在回想,也还是会觉得喘不过气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为曾经在大学里听过的讲座里,也曾有专家解析过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宋宜禾当时才明白人是可以被驯养的。 所以没有人能去责备养母的选择。 她只生病了而已。 思及此,宋宜禾抬手抹掉脸颊上缓缓淌过的温热水流,闭上眼帘,轻吐出一口气。 洗完澡出了浴室,宋宜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在落地窗边打开订票软件。 从江北到川宁不是太远,没有直达,只能先坐车到西川市中心,再换乘到县城。她翻了翻最早的车次,是明早七点四十。 订好票,她又给黎思甜发消息代请假。 第二天早晨,江北天色暗沉。 宋宜禾悄声起床洗漱完,换好衣服准备出门,贺境时还睡着。兴许是房间里温度过高,他侧向宋宜禾那头的脸颊泛红,睫毛落下一片暗影。 站在床边看了会儿。 宋宜禾弯腰将被子给他掖了掖,最近贺境时肉眼可见的累,她没舍得把人喊醒。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就这么盯着瞧了几眼,越看心底越烫。 像得到宝藏,宋宜禾愈发守不住跳动的心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有些话藏着和说出口,完全是不一样的两码事儿。 抿了下唇,她弯腰亲了下贺境时的脸。 虽然宋宜禾走前没告诉他,但坐上车之后,琢磨片刻,还是如实发送了条消息。 宋宜禾: 不清楚许志国那边会做到什么地步,宋宜禾的确很怕他找上贺境时,可没办法,骗人这种事情,一句谎话就需要用一万个小谎圆。 但凡他们现在只是合作夫妻,她都能瞒。 只可惜不是了。 宋宜禾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也低估了贺境时会对她造成的任何影响。 她不愿意欺骗贺境时。 这条消息直到宋宜禾即将下车才有回复,贺境时直接给她打了通电话。 男人的声音很哑,像还没睡醒,开口的时候甚至还咳了几声:“几点走的?” “七点。”宋宜禾说,“感冒了吗?” “应该不是。”贺境时趿拉着拖鞋下楼,发出懒洋洋的动静,“怎么没让我开车送你。” 宋宜禾温声笑:“你不累啊?” “这当然得看对象是谁。”贺境时喝了口温水,“明天几点回?我去接你。” 贺境时刚睡醒的嗓音都很有磁性,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都像带着钩子,落音的瞬间禁不住地在人心上那么轻轻挠一下。 将音量调大些,宋宜禾停下脚步低头看:“应该是下午,确定好时间告诉你。” “行。”贺境时应了声,“注意安全。” 许家地处于川宁县周边小镇,因为距离县城比较近,步行过去只需要十分钟。 于是宋宜禾也没着急走。 耳边传来贺境时慢慢吞咽的声音,喉结发出的动静不轻不重,惹得她想起昨晚对方喝醒酒汤。 从接到电话就升起的那口气,在长达几分钟的通话中见他始终没有提及,宋宜禾稍稍放松,但又不着痕迹地涌起绵密的失落。 她清了清嗓子,刚压过那点零星情绪。 旁边突然有人认出宋宜禾,迟疑地探头看向她:“你是、阿鹞吗?” 顿了顿,宋宜禾扭头望过去。 只见女人看到她这张脸的一瞬间,眼底迸射出惊讶的光:“居然真是你,咱们多少年没见了,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 被她的声音打断通话,宋宜禾稍微在脑间回想了下,若隐若现的与其中某张脸重合。她笑了笑,低声对贺境时说:“我这边忙完跟你联系。” 挂断电话,宋宜禾收起手机看着女人,犹豫地抿了抿唇:“是张阿姨吗?” “哎哟你还记得我。”张絮蓝眉开眼笑,“怎么回来了啊?前些天许志国说要去找你,说是你嫁了个有钱人给他养老,你这后脚就回来了。” 这话一落,宋宜禾唇角轻抿。 清楚许志国那张嘴根本藏不住事,她没应下,旁敲侧击地岔开话:“我有段时间没联系上他们了,张阿姨,我妈最近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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