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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前许志国那时跟唐瑾打过照面后,两人也很久没再见过,但因着她在唐瑜手底下工作,不免会听到许多风吹草动。 譬如唐家目前已经被贺帆起诉。 譬如唐瑜也许久没再回去。 虽然不清楚唐瑜的情况,但唐家现在的处境必定不是很好,不过这些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无论许志国有没有被唐瑾撺掇,宋宜禾心里都清楚,他不会坐视自己只带走施嫚玉。 找上门来只是早晚的事。 宋宜禾慢慢挪开眼:“不上去吗?” “不了。”贺境时捏捏她的手指,“我有点事儿打个电话,就在这里等你。” 宋宜禾应了声好。 等她走后,贺境时手抄着兜,目光凉凉地放在唐瑾脸上,寸寸扫过。 被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明明对方是向来好性格的贺境时,唐瑾也依旧头皮发紧。 但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被小辈恐吓到。 唐瑾拧眉:“你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贺境时看了眼几扇落地窗,确定周遭没人,才慢步朝前,走到唐瑾面前,“你跟许志国是什么时候有联系的。” 唐瑾轻笑了声:“我不太明白你——” “你明白。”贺境时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冷眼耐人寻味,“你不仅明白,你还清楚,你跟许志国的联系,或许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 “……” 唐瑾顿时心生骇然。 捕捉到她面色间极快闪过的波动,贺境时扬了扬唇,嗓音散漫:“唐女士,你不会真以为这世上会有不透风的墙吧?” 唐瑾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 贺境时旋即便抬手挡住了她的话,不轻不重地撂下了颗炸.弹:“川宁医生很好收买吧?” 唐瑾面色一变。 贺境时笑:“这些年你守在寺庙吃斋念佛,怎么样,过往的罪孽都赎干净了吗?” “闭嘴。” 唐瑾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不似贺家老宅见面般温和,疲惫的眼里露出细微的戾意。 见状,贺境时摊开手笑了笑。 四目相对,唐瑾紧咬牙:“她还真是好福气,死的时候老爷子护,现在又有你护。”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福气?”贺境时笑意渐隐,耐人寻味地看着她,眼底森冷一片,彻底撕破那层纸,“她原本能在宋家健康长大,现在这样你说是福气?” 唐瑾低低笑:“在宋家长大?她一个私生女,凭什么跟我的孩子平起平坐,做梦。” “应该是时间长,唐女士忘了。”贺境时莞尔,“如果不是你的插足,怎么有宋星瑶?” “……” 不知想到什么,唐瑾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法律上没有私生女的说法。而非婚生子女的一种仅是非婚生,有爱情基础且没有第三者,一种是违背婚姻另外产生。”贺境时难得多话,面色静静,“前者符合道德,后者道德不符。” 唐瑾浑身冷汗地看着他。 分明面前的年轻人,曾经差点成为她的女婿,年纪甚至可以做她的孩子。 可眼下被撕破那层遮羞布,他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压下,就叫她止不住地颤栗。 贺境时轻描淡写地提醒她:“需要我直白点告诉你扮演的角色是什么吗?” 这些年他总看到一些类似“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的话,贺境时从前以为不对,情感里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可理念上,人总该有是非曲直。 直到现在,他反倒觉得要就事论事。 宋宜禾父母的短暂故事里,郎才女貌,感情笃深,没有家庭阻力。如果不是唐瑾横插一脚,宋宜禾会出生在江北,是众星捧月的大小姐。 怎么会在江北不见天日地生活那么多年。 思及此,贺境时似乎是笑了下,不咸不淡地开口:“你才应该是那个,用卑劣手段抢走宋宜禾母亲人生的第三者。” “……” 这是贺境时第一次需要摒弃道德理念,无条件地站在爱人身后。 …… 耳边传来贺境时气定神闲的声音,宋宜禾靠站在门口,一墙之隔外,这次终于有人撑腰。 闭了闭眼,她很轻地吐了口气。 见之后没人再说话,宋宜禾走出去,径直去到贺境时身边,握住他的手,仰头:“走吧。” 贺境时惊讶于她的突然出现,并未多问,回握住她指尖:“你爷爷还好吗?” 宋宜禾嗯了声:“走吧。” 两人转身,而仍僵硬立于身后的唐瑾,于宋宜禾而言,仿若只是浮生万千中的陌生人。 她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多留下。 坐上车,宋宜禾耳边依旧回荡着下楼后,听到贺境时对唐瑾口中私生女的辩述。 那一刹那,她的喉咙有些堵。 等到车子驶出明水湾,汇入车流,宋宜禾升高隔板,转身看向旁边的人。 直接撞入贺境时漆黑的眸。 沉静地,宛若一汪能够包容情绪的湖。 “原来你都知道。”由于许志国那事,宋宜禾对他清楚自己身世一点儿也不意外,轻声解释,“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只是有点自卑。” 贺境时的唇线绷直。 宋宜禾:“私生女和你,是真的很不般配。” 听到这话,贺境时倒没什么反应,只是伸手拽住她的细瘦腕口,用力一扯,手臂绷出张力十足的蜿蜒青筋,勾着她的腰把人抱到腿上来。 宋宜禾的视野一晃,坐进了他怀里。 表情愣了愣,还没出声,腰窝处的掌心忽地压住她往前,温吞抵住,然后听到贺境时慢悠悠地说:“我们哪里不般配了?嗯?” 宋宜禾的手撑在他腹肌,指尖触碰到肌理分明的薄薄痕迹,刚刚才浮现的低迷心情,就这么被贺境时一句话压下,神色惊愕。 她讷讷:“你怎么偷换概念……” “我只是在侧面论证。”贺境时撩起眼皮,唇边勾起漫不经心地笑,“我以为你很满意。” 宋宜禾的脸颊蔓延开一层薄红,低下头,羞耻地将脸贴在他脖侧:“别说了。” 贺境时笑,扣住她腰的手指摩擦着:“为什么不说了,刚刚不是还在讲着不般配?” “……” “那我回头再学点儿看家本领?你朋友买来的衣服,今晚穿给我看?”感受到传来的热度,贺境时低声喟叹,“宝贝,你这样我很不放心啊。” 宋宜禾避开话:“不放心什么?” 车子突然经过减速带,两人就着姿势被不轻不重地颠了下,怕她坐不稳,贺境时将人往怀里捞了点,扶住后背,声音变得沙哑:“以后要有个什么小三小四,你会不会被勾走啊?” 品出他这话中隐藏的含义,宋宜禾抿唇,抱紧了他的脖子:“不会。” 贺境时随意地嗯了声。 宋宜禾:“只有你。” 听着她乖软又羞窘的语调,贺境时闲适地弯起嘴角,没再接话。 大抵是觉得车内太安静。 前座司机突然切出歌,正好播放到一首粤语歌,随着悠扬的伴奏,歌手踩着节拍开口。 就在宋宜禾阖眸的那一刻,贺境时忽然偏头亲了亲她可爱的耳垂。 莫名其妙地在歌手已经唱过的歌词里捡起了几句,凑近她耳畔,声音从齿间溢出—— /即使身边世事再毫无道理/ /与你永远亦连在一起/ /你不放下我/我不放下你/ /我想确定每日挽着同样的手臂/ …… 二重拍的歌传入耳中。 贺境时嗓音很轻,因为距离近,刻意压低的声线有些沉,却又带着属于他的清澈,气息低缓,咬着粤语歌词的尾音染着酥麻的性感。 不像男歌手被话筒扩音那般环绕立体。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贺境时慢慢悠悠地哼唱着,逐字逐句,都宛若带了勾子,挠着她的耳膜。 宋宜禾眼睫微动,双臂收紧,而后又忽地直起身,看着贺境时近在咫尺的眉眼。 她从来没听过他唱歌。 可此时此刻,男人正盯着她,每一个字都像要砸进宋宜禾心头,让她永永远远地记清楚。 她的心脏后知后觉地发空。 而下一秒,贺境时勾唇,亲了下她柔软的唇瓣,认真回应:“明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宜婚48 那天之后, 宋宜禾再没提起过有关私生女的话题,贺境时的态度像是一针强心剂,将她彻底地钉在了贺太太的位置上。 只不过当时去探望宋老爷子, 因着他刚吃了药睡下,没能见到,过后宋宜禾又去了一次。 唐瑾与宋星瑶都不在。 宋老爷子的精神说不上好坏, 但年龄大了,身体不好是在所难免。宋宜禾陪他吃了饭,两人谁也没提前段时间在茶室的那些话。 而在此期间,许志国自以为有了提款机,花起钱来愈发大手大脚, 开始隔两天就找宋宜禾, 直到她林林总总给了对方将近两百万。 立秋那天,宋宜禾带着所有证据, 在下班后去了派出所,立案报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是在达成最后一次交易时,小朱助理刚刚离开,后脚许志国就被出警人员抓获。 派出所通道口。 不远处的审讯室内, 是满口污秽叫嚣着的许志国,几步开外,宋宜禾与贺境时坐在椅子上, 沉默着等待最终结果。 见她始终没什么反应,贺境时捏捏她指尖,扭头看她:“怎么了?” 宋宜禾回神:“只是有些没想到。” 没想到贺境时只需要丢下一点鱼饵,就能让许志国自甘犯罪, 而她却因此被折磨那么久。过往十几年的噩梦,居然在有生之年, 能够得到正义的审判,让她走出深渊。 思及此,宋宜禾对上他的视线:“谢谢。” 贺境时扬了扬眉:“谢什么?” 思索两秒,宋宜禾正想开口接话,下一秒,有警员从审讯室里出来:“宋小姐。” 宋宜禾猝不及防地回头:“什么?” 警员指指房间:“许志国想跟你说几句话。” 闻言,宋宜禾的呼吸短暂地停了两秒,不待她起身,掌心被贺境时扣住:“不想见就不见。” 宋宜禾恍惚看向他。 贺境时皱眉:“以后你的人生里,不会再有这个人的出现,见不见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我去看一眼吧。”宋宜禾会握住他的手,眸光冷静,却又带着温婉的韧劲,“就当是告别了。” 贺境时观察了会儿她的表情,确定没有异样之后,眉心渐渐舒展:“行。” 宋宜禾松开手,朝审讯室走去。 她今天穿了件淡绿色的半袖长裙,身段被拉得纤细,光线下的背影摇摇晃晃,柔软坚毅。 走到审讯室门口,宋宜禾莫名回头看了眼。贺境时靠站在墙边,身姿颀长,单手插兜里,眸光懒懒散散地放在她身上。 四目相对,他勾了下唇。 宋宜禾被警员带着进了审讯室隔间。 因为立案时证据确凿,许志国当场被抓,他骂骂咧咧又百口莫辩地只能认罪。 此时隔间里还站着两三名警员。 宋宜禾进门,一眼看到憔悴狼狈的许志国,脚步停顿,她立在远处:“你想说什么?” 听到动静,许志国抬头看她,浑浊的眼底骤然迸射出疯狂的恨意:“你他妈算计老子!” 或许是跟贺境时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宋宜禾逐渐也学会了面对无能狂怒,只静静看着。 但偏偏许志国得不到回应,愈发叫嚣。 言辞恶劣异常,连旁边看守的警员都没忍住看向宋宜禾,谁料她始终面色平静。 “狗娘养的,当初老子就该直接弄死你!” “小杂种!” “难怪那时候把施嫚玉那个贱人从川宁带走,原来是要下□□老子!妈的你个小贱人!” …… 许志国不断从嘴里吐出难听的字眼,被困在座椅上的两只手连连挣扎,发出砰砰声。 之后他又骂了不少话。 可从头至尾,宋宜禾都没有回应。 直到许志国失了力,声音变弱,宋宜禾才轻声问他:“可这一切不都是你的报应?” 许志国涨红了脸,恶狠狠地抬起头。 宋宜禾弯唇:“酗酒家暴、赌博贷款,到最后妻离子散,这不是你应得的吗?” 像是被这话激怒,许志国又狂躁开口。 但宋宜禾仿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他的声音置若罔闻。 在这一瞬间,多年来的痛苦与煎熬迟钝地涌了上来,像一根倒刺,终于在今天得以找到机会,拖肉带血地连根拔出。 她轻声道:“你才是烂人。” “……” “一定很后悔吧。”宋宜禾安静地看着他,“只是实在太可惜了,从今以后,你只能在这样四四方方的牢笼里度过余生了。” “许志国,请你务必、要好好地活下去。” 好好在这苟活吧。 天道好轮回,如今终于也要让你尝尝,当年她被关在阴冷潮湿的黑屋子里的绝望。 然而唯独不一样的,是她已经走向光里,他却正在悬崖边,即将坠死于深渊。 说完,宋宜禾没再继续逗留,对警员颔首,转过身利索地离开了这地方。 走廊内有阳光洒落。 通道尽头的那扇窗半开着,穿堂风席卷,扬起宋宜禾的裙摆。视野尽头,是站在阳光里的贺境时,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 目光触碰,周遭所有画面尽数消散。 在这不合时宜的一隅之地,两人的目光像一道狭窄的门,只余下他们彼此。 - 许志国被捉拿归案后,宋宜禾连续几天都有些失眠,白天没精力,夜晚难以入睡。 隔周周五。 宋宜禾处理完手头堆积的稿件,距离下班还有四十分钟,她困倦地趴在桌上,抬起眼皮,温吞地刷着朋友圈里的动态。 看到秦钟意晨间发的内容,是串感叹号。 宋宜禾随手点开照片,是条微博,里面写到八月音乐节的时间,以及确定好的出场名单。 点了个赞,她正要继续往下滑。 谁知秦钟意仿佛在等她,立马发来消息。 秦钟意: 秦钟意: 宋宜禾刚刚没有留意到音乐节时间,这下被提醒,才发现居然就在八月十九。 但前些天因为许志国,贺境时忙前忙后,之后他们公司也开始忙了起来。倒不是重色轻友,只是她难免会想跟贺境时一起过生日。 想了想,宋宜禾回复: 秦钟意很快发来具体的时间表,她放大看了几眼,从下午两点开始,一直到十点结束,共有五支乐队和四位歌手出场。 不待她犹豫,秦钟意又回: 秦钟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宋宜禾如果再拒绝,哪怕不看多年朋友的情分,也显得刻薄了。 她果断地答应了下来。 结束对话,宋宜禾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思索,到时候要怎么跟贺境时讲这件事才好。 毕竟是结婚后她的第一个生日。 出了会儿神,宋宜禾还没想出结果。 黎思甜从洗手间回来,拍了下她肩膀:“你发什么愣呢?昨晚还是没休息好啊。” 宋宜禾笑了笑:“周末补觉吧。” “也行。”黎思甜坐到工位上,一边擦护手霜,一边问她,“你生日快到了吧?” 宋宜禾没想到她居然也记得,惊讶了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瞧见这表情,黎思甜不以为意地从抽屉里翻出包装盒:“喏,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宋宜禾笑着道过谢:“怎么今天给我?” 黎思甜随口道:“我当然要特立独行一点喽,必须要做第一个送你礼物的人。” 听到这话,宋宜禾忍俊不禁。 盯着礼物盒子看了几秒,她迟疑着问:“我现在能打开看看吗?” “当然可以啊。” 宋宜禾有些紧张。 在此之前,她的生日除却会收到秦钟意的礼物之外,几乎没什么人记得。 噢。 还有大哥宋致远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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